《空间之辣妈成长记》金金金金果

126、抢救

　　7月出，刘信将下半年的房租给干洗店大叔。

　　干洗店大叔对刘信说明年房租要涨了，东门房租都涨了。原本一年不到两万，现在要涨到两万五。

　　这次就算了，明年4月交房租时要交一年的。刘信苦笑一声，生意不见多好，房租直线上涨，挣得钱都给房东了。

　　晚上8点，刘信接到爸爸的电话，妈妈晕倒了。在市中心医院抢救呢。刘信大脑一瞬间空白握着手机，感觉声音有些飘，再次确认：“你说什么？”

　　那边声音有些急：“我们在中心医院呢！你快来吧！”

　　等电话挂了很久，刘信才反应过来，快速收拾店里的东西，拨打陈优的电话，打开免提，手里的工作不停：“优优，我妈晕倒了，在中心医院呢！我去了。你去吗？算了，你抱着孩子别去了，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晕倒了？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还在抢救。”刘信乱七八糟的将东西收拾，站在门口，这样急慌慌的收拾，总觉得不踏实，好像落下什么东西，不知道是因为电话还是没收拾好店里。

　　“我也去吧。”陈优考虑一下说到。

　　“你去干嘛，别添乱了。”

　　“我不去你家里人又乱说，再说你有钱吗？住院费，抢救的费用够吗？”

　　刘信刚要说他家里人不会责怪，听到陈优后半句沉默了，陈优的信用卡额度是两万，刘信的只有八千。

　　6月出，爸爸刚把攒一年的钱还了一部分当初在老家建房子借的钱。估计手里不会很多。

　　刘信同意，到楼下等陈优，顺便叫个滴滴。

　　7月晚上不热，陈优把水杯，纸巾，湿巾，尿不湿塞包里，想了想，又放进去一包果果的溶豆和紫薯小馒头，以及一件长袖外套。如果不是包里塞不进去，陈优还想放进去包被毛毯之类的。

　　陈优拿的东西虽然多，不过都是平时需要用的，下意识不用多加思考就可以拿全，速度不慢。把衣服，尿不湿，纸巾等放在靠近身体的后面一层，前面一层放吃的。最外层没有拉链，放上水杯。陈优自己穿上一件薄外套抱着果果出门。

　　到楼下时滴滴刚到，在南门等着，陈优将果果交给刘信，果果抱住陈优的脖子不愿意离开妈妈，一脸抗拒。

　　“你拿包吧！”陈优把背包给刘信。

　　刘信提着包大步往前走。

　　车上，陈优把信用卡交给刘信。刘信一言不发接过啦。眉头皱着一直没松，原本很深的抬头纹，像刻在脸上。

　　刘信知道妈妈身体不好，年轻时因为饮食不注意，伤了胃，一个人快速瘦下来，之后一直胖不起来，整个人干吧黑瘦，年轻时不是水灵灵的人，老了也没有其他老太太的富态。平时随着天气变化去门诊，天气有点大的变化，她准生病。

　　而她本人也有些懒，有些馋。医生让多喝粥，少吃粗粮，她嫌麻烦，都不做，喜欢吃煎饼。陈优的水果好吃，也经常吃……

　　总体来说一直小病不断。上次住院，也是虚惊一场。

　　刘信安抚自己，希望也是虚惊一场……

　　下车刘信没有注意脚下的路缘石（马路牙子），差点被绊倒，嘴里骂一句后打电话问清楚在几楼。

　　陈优默默的在后面跟着。果果不懂事，在车上时只是看爸爸脸色不好，没有招惹他，在妈妈身上折腾，蹦跳。刘信几次训斥无果，也就不理了。

　　刘信来到急诊门诊，往里走在最深处是手术室。手术室门紧闭，好像隔绝的不是两个房间，而是两个世界。

　　手术室门口不能抽烟，可是刘泰民身上的烟味浓厚的隔着几米也能闻到。刘泰民此时正蹲在地上，将自己缩成一团，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来人，吸口气站起来。

　　“怎么样？怎么回事？”刘信几步跨过去。

　　“你妈原来就有高血压，不知道她从哪里听的，这降压药只要吃上就断不了，所以一直不吃。今天晚上看电视，起身时突然……”刘泰民嗓子突然沙哑，咳嗦一声，后面的话不再说。

　　“钱够吗？”除了等待，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干的，可是就是等待最让人无助，最让人焦急，总觉得干点什么能让自己好受，时间能过的快点。

　　刘泰民点头，随即摇头，“出来时来的急，只有卡里的五千，医生说没事，等会再交点，存卡里。”

　　“我去存点吧，这卡里能刷两万。”刘信从刘泰民那里接过中心医院的卡，转身离开。

　　“爸！”陈优这才有功夫打招呼。

　　刘泰民扯扯嘴，想露出一个笑容，只是大脑反映有点慢，只平平的扯一下嘴角，随后刘泰民也意识到自己笑不出来，点点头算了。

　　果果在陈优怀里动来动去，想要下来，陈优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给他。陈优的钥匙包是个灰色猫头鹰，里面放着零钱硬币，门卡。

　　果果抓住钥匙包开始玩，注意力被转移后在妈妈身上也老实了。

　　没一会，刘信打来电话。

　　“你还有钱吗？”刘信的声音传出。

　　“有点，在手机里，需要多少？”

　　“这护士说五万，多退少补。这个卡里只能刷两万。你如果没有，我找刘娇借点。”

　　陈优当然有，不过不知道怎么说。陈优低头抬头间，给刘信说：“这两天阿宁有事，我还没有把货款给她。再给你两万可以吗？不够我找阿宁借借？”

　　“两万就两万吧，也不是那么严格。”话是这么说，刘信依旧打算找刘娇借点，在卡里多存一些。

　　果果不找爷爷，陈优抱着果果去找刘信。

　　回来时顺便出去买瓶水，递给刘泰民。

　　刘泰民喝口水，把矿泉水放在地上，和刘信一起又出去抽烟，留陈优和果果守着。

　　刘信有点理解为什么电视上很多人在手术室门口等待时总是来回的走了。因为此时他和爸两人低头交替来回走。

　　速度时慢时快，就像心里对时间的期盼。

　　两人有点风吹草动立刻惊的抬头看向手术室门口。看到紧闭的大门，再次低头。刘信也没有了当初陈优生产时在外面玩游戏等待，消耗时间的心。

　　心里燥的不行，估计玩游戏能把手机砸了。

　　刘信木着大脑什么都不敢想。有太多的可能又不断的涌现，只希望是最好的可能。

　　直到刘信抬头看见果果在陈优身上扒拉衣服。

　　陈优穿的哺乳衣。带隐形拉链，果果只知道那里有口粮。

　　这个点正常情况下果果已经睡觉。现在困的难受，只有奶能安慰。果果哼哼唧唧，急躁的希望能找到口粮。

　　“你回家吧，在这也没事。果果要睡觉了。有情况我打电话。”刘信不缺水，声音嘶哑着像缺水好几天的人发出的。

　　刘泰民点头，让陈优回家。

　　陈优抱起果果点头离开。

　　陈优没有表现的特别忧心，只是在一边等待着。

　　说起来，陈优和婆婆相处的不多，对婆婆的印象就是，懒，生活习惯不好，身体不好，见识浅薄，八卦，跟风等不好的印象。要说优点，对公公不错，眼里都是公公，没主见，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这点虽然不算优点，但在陈优有点强势下，两人相处还算可以。至少，陈优说什么，婆婆听什么。

　　陈优的感情产生的很慢，对婆婆也仅仅是比较熟悉，礼貌上的关心，真的掏心掏肺，她受伤了我难受的地步那是不可能的。

　　中心医院位于市中心，出门出租车很方便。果果出门时穿上外套，陈优坐上车，在黑暗的车里喂奶。果果吃着奶睡着了。

　　陈优前脚坐上车，刘娇后脚开车到医院。不管陈优多么诟病。刘娇在面子上做的从来不差。刘娇的表情就很到位。焦急，担心，心疼，痛苦都在脸上，眼里还有泪。

　　刘娇从小接触四大娘，感情不是陈优可以比的。

　　不过这时刘娇的表情和眼泪让刘泰民有点心烦。好像她的表情言语像是知道了结果一样。刘娇要陪着守在外面。

　　刘泰民不同意，以医院不要太多家属为理由，让刘娇回去。

　　刘娇摆摆手，坚持就在这里。

　　“姐，你回去吧，小团团还小，只有姐夫一个人在家不一定能看得了孩子，万一半夜醒来，看不见你哭，连宋成怡都耽误。”刘信知道果果。果果半夜会醒来找奶吃。果果旁边没人还只是小声哭两声翻身继续睡。如果发现旁边躺着是爸爸，不是妈妈，立刻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怎么劝都不行，必须要妈妈。

　　刘娇也不是真的守夜。在推脱几次离开。

　　刘娇离开时给大哥毛毛，堂妹刘薇和堂弟刘利打电话，将四大娘在手术室抢救的事说一声。

　　刘信和爸爸的电话一个连一个不断。本来刘泰民没想着让别人知道。想着人从手术室出来后，第二天通知几个人就行。

　　除了章凤翠的娘家人，其他人短短半小时依次打电话，所有人都知道了？

　　6点，果果生物钟准时醒来，陈优迷迷糊糊的拉开衣服喂奶。一个小时后，果果准时拍醒妈妈。陈优叹口气，睁开眼看着果果，露出微笑：“早上好！”心里痛苦的说：“你怎么这么早醒，我想睡到自然醒，我要9点以后醒！”睡不醒的陈优脾气异常暴躁--起床气。

　　陈优拖着沉甸甸的脑袋，抱着果果，把尿不湿摘下来，果果夹着腿不愿意。

　　“你屁股不难受吗？鸡 鸡不难受吗？”心里的火蹭蹭涨，陈优压着自己的心情，温柔的问。

　　果果虽然不会说话，大人的话听得都差不多。知道妈妈什么意思，摇头捂着尿不湿。

　　“快点！别闹了！”陈优把果果强行翻过来，动作说不上温柔。果果晚上穿的连体哈衣，把下面裤子的扣子扒开就能去掉尿不湿。

　　让果果自己一个人在客厅玩，陈优在厨房做饭。

　　果果喜欢吃面，各种面，今天做的是小车形状的意大利面，需要在水里煮十几分钟。陈优用小锅煮面，另一边把烫好去皮的西红柿切成小块，菠菜剁碎。

　　这就是男女和女人的区别。煮面的十几分钟，陈优会做其他的，切菜，扫地拖地，或者刷牙洗脸。刘信则站在炉子旁边看着手机等十几分钟，等面好了，再切菜做菜。陈优用完的锅碗直接刷出来，刘信用完的锅碗倒上水扔哪里--不倒水等再次用的时候不好刷。

　　陈优刚做好饭，刘信风尘仆仆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