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行者新编》德普夫人

2、方爱媛

　　宥安和美贤赶到时卓凯也刚到CIB，宥安还来不及和卓凯说上一句话，大SIR就带着内部调查科的人来了。卓凯悲伤的神情，就只有宥安注意到了。
　　所有人都问话了，只有卓凯还没出来，宥安担心的在楼道来回踱步。
　　“小舅妈，你别担心了，可能是康sir出事前找过舅舅，例行公事吧...”美贤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也在担心。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卓凯出来了，一言不发，带着侄女和女朋友去地下停车场驱车准备回家。在车上卓凯心事重重，宥安和美贤也都没说话。
　　到家之后，美贤先上楼休息了，卓凯坐在沙发上，神情难过。
　　接了一杯茶端给了卓凯，柔声说道“凯叔叔...别难过了...”宥安并不擅长安慰人，但她知道，她的凯叔叔不会那么容易被击垮。
　　“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很忙，没时间难过，安安，之后你和美贤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有些事只能我知道。”卓凯不能把康道行有五个卧底的事情还有黑警的事情告诉宥安，越少人知道越好。
　　宥安听话的点点头“放心吧，我会的。”说完宥安就靠到了卓凯怀里，卓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伸手轻轻搂住了宥安瘦小的肩膀。

　　次日一早
　　卓凯一大早就出门了，宥安和美贤去地下室取车，准备去警局上班，一路上美贤都在打着哈欠。
　　“小舅妈，你什么时候换的车啊？”美贤记得之前宥安开的是一辆香槟色法拉利，当时在警局还引起了一场小骚动，面前这个小型SUV虽说不如法拉利豪气，但是依然值几十万，她家究竟是多有钱啊...
　　“哦，之前那辆不适合我的职业啊，本来不想开，但是是我外公送的生日礼物，如果不开一定被念叨，我前几天把车开回外公家的车库了。”蒋天胜目前仍然在德国，香港的别墅本来也是买给宥安的，但宥安只想跟着卓凯，他也没办法，别墅只能空着了。
　　“真好...哎对了，你和舅舅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据美贤所知，她和卓凯在一起也两年多了吧。
　　宥安听到这个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也有些尴尬...结婚啊...卓凯从来没和她提过呢...
　　“哈哈...到时候再说吧，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啦！”宥安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到了警局后美贤先上去了，宥安忘记拿包又返回停车场了。
　　“哟，千金又换新车啊？什么时候给卓sir换一辆啊？”身后这个阴阳怪气又欠扁的声音实在令宥安没有回头的想法。
　　“叶sir，我麻烦你说话放尊重些，这车是卓sir送我的，你不要搞错了。”叶兆良分明是说卓凯吃女人的。实际上这么久以来宥安已经很少花蒋天胜的钱了，几乎都是卓凯给她零花钱或者她每个月领月薪，卓凯从来也没花过宥安的钱。
　　“哼，真不明白，这世上这么多男人，你怎么就偏偏看上他，做了这么多年警察，功不成名不就的。”叶兆良其实还在介意宥安曾经拒绝他的事。否则再怎么样他也不会恨卓凯到这个地步。
　　“我就是喜欢他，比你帅，比你优秀，比你更像个警察，最重要的是，他没你这么卑鄙。”宥安说完转身就要离开，不想和叶兆良纠缠。
　　谁知叶兆良一把捏住了宥安的手臂，力道大得吓人，捏的宥安骨头疼。“死丫头你说什么！”叶兆良的眼神凶狠，就想要化身成一直野狼把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撕碎。
　　“你放开我！你疯了！”宥安一边挣扎一边捶打叶兆良的手。
　　“是，我是疯了，而且，我会常常这么盯着你们...”此时叶兆良的眼神不再是凶狠，而是另一种可怖，似乎他已经准备好一百种让宥安不得好死的办法一样...彼时叶兆良也松开了手，大步离开了。
　　“嘶...”宥安的手臂还是很疼，是那种骨头疼，再一看刚才被叶兆良握住的那节手臂已经青了。
　　几乎一整天也没见到卓凯，下班后宥安想起了丁小嘉，还有那个叫爆seed的人，鸡成被抓了，账簿却不见了，或许是那个爆seed藏起来了？丁小嘉还差他几万块钱，应该容易在丁小嘉那里遇到他...
　　宥安把警察证交给了美贤，接着自己一个人跑去了好脚头找丁小嘉去了。
　　不知道是缘分还是什么，爆seed木荣前脚到，宥安后脚就来了，原本像看见瘟神一样的丁小嘉，此时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蒋小姐！~”丁小嘉热情的跑过来挽住了宥安的手臂，亲切的微笑着。
　　“哇，三八，你的表情变得也太快了吧！”爆seed鄙夷的看着丁小嘉。
　　“嘿嘿，原来你姓蒋啊，你好我叫木荣！”木荣从按摩椅蹭了起来，笑嘻嘻的伸出了手想和宥安握手。
　　宥安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拒绝，看了看木荣的手，也不是嫌弃，只是不太想和别的男人有肢体接触...
　　“喂！不是按脚吗！还不去坐着，走吧蒋小姐我们去里面~”丁小嘉察言观色的本领也不是一般的。见宥安不愿意握手，又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好她出马了。
　　两人刚进包间，爆seed就带着木荣冲了进来。
　　“喂！你们搞什么！”丁小嘉吓了一跳，爆seed却不管不顾，将窗帘拉开了一个小缝隙，透过小缝隙，宥安看到下面来了一大群人，手里都拎着钢管和砍刀正往楼上来。
　　见这种情况，丁小嘉以为是鸡成的事情败露那些人找她寻仇的，吓得她立刻放下手里的香薰瓶，打开窗户就要往下跳，“蒋小姐，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木荣说着就拉着宥安一起往楼下跳，其实宥安根本不用一起下去的那些人不认识她肯定不会和她作对的。但是逃跑重要爆seed根本来不及阻止，至于丁小嘉，她溜得最快，这里地处二楼，楼下又有挡板，随随便便都能跳下去。
　　刚跳下去爆seed就说分头跑，宥安当然跟着大哥跑了，木荣本来想去拉的，但是保命最重要千万不能被发现，于是也不管宥安了。两人跑着跑着就碰上了丁小嘉。
　　“喂，你把蒋小姐带下来干嘛！？”丁小嘉十分郁闷的看着爆seed。
　　“爆seed！你敢抢我生意！”阿火现在正和爆seed争二艇的位置，这次爆seed抢了他不少生意，现在他是来教训爆seed的。
　　丁小嘉听到不关她的事，心里才放松下来，马上开始逃跑政策。
　　“喂！抢人生意！啧啧啧，这种人该打！”丁小嘉也算够意思，这个时候还拉着宥安想要一起找机会开溜。
　　阿火看了看这两个女人，一个看起来精明狡诈，另一个长得十分漂亮，看得他倒有些春心荡漾了。“给我过去！”阿火拎起丁小嘉的胳膊就把她扔过去了，剩下宥安还站在他面前。“你是谁？”阿火看着宥安上下打量了一番。
　　“大哥！她只是个过路的，你放过她吧！”丁小嘉可不希望自己的财神爷有事。
　　爆seed也不想伤及无辜“阿火，你想教训我嘛，那就打我，这件事和她无关。”爆seed说这话的时候挺男人的，丁小嘉心里对他隐隐约约有了丝丝好感。
　　宥安看了看眼前的局势，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棍棒和砍刀，这个阿火看起来也凶神恶煞的，如果打起来他们三个肯定吃亏，她现在又不能透露身份...怎么办才好...
　　“美女，你，认识他们吗？”阿火一点也不想伤害眼前这个人，不过他很好奇，这是什么人。
　　宥安看了看爆seed和丁小嘉，他们的眼神都在说：不认识。
　　“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宥安说着假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一笑，笑的阿火心都快酥了，宥安身上的香水随着微风飘进了阿火的鼻腔，也进入了他的脑子里。“路过啊...好，你走吧。”阿火说完，手下们都有些懵...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爆seed和丁小嘉倒是看出来是什么意思了，这阿火八成看上人家了。
　　宥安看了看丁小嘉和爆seed，还是转身慢慢离开了。
　　但是她没有走远，如果情势不对，她会立刻找附近同事帮忙。好在，也就一会儿功夫，打斗声没有了，但是担心出人命，宥安还是悄悄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蒋小姐，你还没走？”丁小嘉看着宥安，有些吃惊。她越来越觉得这个蒋小姐不一般，如果只是普通富家小姐遇到这种事，早就吓哭了，刚才她不禁不害怕，反而气势还很足。
　　“你们没事吧？”宥安看了看两人，好像都受了些皮外伤。
　　“我没事，嘿嘿~”丁小嘉笑嘻嘻的站了起来。
　　“你没事，当然你没事，要不是你刚才为了捡我的钱，我会差点被人打死？白白替你挨一棍子，一个谢字都没有。”爆seed对丁小嘉的态度很不满意。
　　丁小嘉白了爆seed一眼“不捡白不捡嘛，谁会嫌钱多啊！谢谢咯！~”这道谢态度也难怪爆seed不满意她了。
　　看到两人挨了打还在斗嘴，宥安忍不住笑了一下。
　　斗着斗着，还追了起来，宥安也跟了过去。爆seed本想拿回自己的钱，但是丁小嘉凭着自己冰雪聪敏的头脑，当街大喊爆seed打老婆还逼着老婆去做鸡，爆seed实在没办法只能跑掉了。
　　“哈哈哈，蒋小姐，我发财了，我请你去喝东西~”丁小嘉一边数钱一边偷笑，但是数着数着，就被报摊上的报纸吸引了注意力。
　　这一点宥安也发现了。只见丁小嘉拿着报纸，面色大变...报纸上的内容说的是康道行坠楼的事...
　　回家后宥安把白天发生的事都捋了捋，一天下来最奇怪的事...就是丁小嘉拿着报纸的那种神情...莫非...她是卧底？这个大胆的想法把宥安自己都吓了一跳...
　　“安安，明天一起去浩园。”卓凯放下了手机，坐到了宥安身边。
　　“嗯好...凯叔叔，我有个问题。”宥安侧过身面对着卓凯一本正经的说着。
　　“什么问题？”卓凯疑惑的看着宥安。
　　“康sir...是不是有卧底？”宥安这个问题，吓了卓凯一跳。
　　“怎么这么说？”卓凯一向沉着，先听宥安说什么，他才会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是去一家沐足店办了卡吗？我发现沐足店的老板...有点问题，今天我们和爆seed,被他的仇家追...”不等宥安说完卓凯直接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你没事吧？！你怎么会和爆seed走一起？”卓凯紧张的看了看宥安，确定自己没看错，宥安没什么事发生。
　　“我没事凯叔叔，我们今天脱险之后，丁小嘉，也就是沐足店老板娘，她拿着爆seed的钱说请我喝东西，接着她突然看到今天的报纸，上面报道的就是康sir出事的消息，她看到后神情很奇怪，就像是...很不可思议，又很难过的样子。”宥安拉着卓凯的手把今天的事尽量简化的说了出来。
　　听到这里，卓凯似乎有些眉目了。
　　“安安，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声张，连美贤都不能说知道吗？”卓凯说完继续补充道“我看...明天她也一定会来看道行。”
　　“嗯，如果她是，她肯定会来的...”

　　浩园：
　　黎瑞权的墓碑，也在这附近...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了，一个庄严神圣的地方...这里埋葬的都是警务人员，人们的英雄...但是对于这些人的亲人来说。他们不是想要英雄，他们只想要自己的家人，哪怕普普通通...只要活着就好。
　　宥安看着一旁的琪琪，就好像看着曾经的自己。“琪琪，以后要好好听姨姨的话，有什么事记得打给叔叔。”卓凯看着琪琪，眼神里全是担忧和怜悯。
　　“我知道了..”琪琪礼貌的点点头，跟着就走开了，这个仪式小孩子不可以参加的。
　　想到琪琪可能会偷偷哭，宥安想过去安慰，但是忽然看到远处熟悉的身影，她立刻躲到了大树后面...
　　还真的是她！丁小嘉...
　　宥安一直在暗处悄悄观察，直到丁小嘉走后才去看琪琪。而琪琪手里正拿着一只小纸船...
　　“怎么样安安？”卓凯看到纸船，也猜到，那名UC来过了。
　　“的确是她。”宥安确定的点点头。
　　接下来就是把丁小嘉引出来了...卧底资料全都没有了，只能用找的，但这件事又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会军心大乱...又或者，容易混入假卧底，就像乐少锋一样...
　　所有人走后，宥安才去她爸爸的墓碑前。
　　“爸爸...我想你了...”今天看到琪琪，她心里万分感触，其实相比之下，她也比较幸运，至少她的童年，是很幸福的...
　　大概在墓碑前发呆了半个小时，打了个喷嚏，宥安才回神。“爸爸，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出墓园后才看见卓凯的车还停在那里。“凯叔叔，你不是走了吗？”宥安奇怪的看着车里的人。
　　“快上车吧，今天天气有点冷了。”卓凯微笑的说着。
　　“嗯嗯。”宥安乖巧的点点头，坐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吸了吸鼻子。
　　“对了安安，今天我姐姐过来了，美贤去接她了，估计已经做好饭了，我们回家吧。”卓凯一边说一边启动了车子。
　　“...凯叔叔，美贤的妈妈，好像不太喜欢我...”宥安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卓凯。
　　卓凯微微一笑“怎么会呢？谁会不喜欢你啊？别自己吓自己了嗯？”
　　宥安叹了口气...
　　...
　　饭桌上的气氛，其实真的不太好，卓丽华一直严肃的看着宥安，吓得宥安都不敢动筷子了。
　　“蒋小姐是吧？”卓丽华见过蒋娜和黎瑞权，当年她还抱过宥安，所以对她来说，当年那个奶娃娃现在要做自己弟媳妇，她怎么能接受呢？
　　“是啊...额...”宥安尴尬的不知道怎么称呼卓丽华，如果叫姐姐，她好像还不够资格，如果叫阿姨...又不像样...
　　“你小时候，我抱过你。”听到这句话，饭桌上的三个人神情都变了，美贤很想让自己的妈少说两句。
　　而卓凯却十分尴尬，他知道卓丽华要说什么。
　　“我不知道，阿凯和你是怎么想的，你还是个小娃娃，他就抱过你，甚至给你换过尿布，冲过奶粉。你们年龄差太多了，而且，阿凯，你还记得爱媛吗？”卓丽华的话，让宥安有些绷不住了...
　　方爱媛，是卓凯的初恋情人，在宥安六岁的时候，方爱媛和卓凯带她一起去玩过，只是后来方爱媛车祸死了，不然他们已经结婚了，因为见过方爱媛，看到过卓凯看方爱媛的眼神，对宥安来说始终是一根刺，这根刺，现如今又再长出来了...
　　“...华姨，我想，不止是凯叔叔，我也记得爱媛阿姨，不错，我是年纪小，你们的确是看着我长大，但是这和我现在和凯叔叔在一起有什么冲突吗？难道因为我年龄小，你们看着我长大，我就不能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吗？这难道还成了我的罪过了吗？”宥安总算想起自己应该怎么称呼这个熟悉的人了。
　　卓丽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教训小孩的模样“哼，爱的人？我想，如果不是你父母都去世了，阿凯是怎么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你是他的世侄女。”
　　“姐姐够了！”卓凯已经发觉宥安很不舒服了，而且他姐姐的话，再次勾起了他曾经那段不愉快的回忆了。
　　“阿凯，我告诉你，你和这个丫头，不会有好结果的！美贤，这里不欢迎我，我还是走了！”卓丽华说完，不管不顾美贤的拉扯，提着大包小包就走人了。
　　卓凯和宥安坐在位置上，各自沉默着。
　　卓丽华，一生都在商界打拼，在上海有家上市企业，女强人作风的她向来雷厉风行，她的眼光像毒蛇一样，十分准...也够狠。看准的事情，十有八九都会照着她的意思发展下去。
　　她以前和蒋娜也算是半个朋友，要她拿宥安当侄女，她双手欢迎，但如果是弟媳...她无法接受。

　　现在整间屋子只剩卓凯和宥安，以及一桌子没有动过的山珍海味...但是此刻，谁吃得下。
　　“安安，吃点东西吧，明天还要工作。”卓凯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去看宥安的眼神...一定会让他心碎的眼神...
　　“我不饿,我困了，凯叔叔你吃吧，我上楼休息了。”声音没什么音调，但有些颤抖...她在忍耐着什么。
　　这下独留卓凯一个人暗自神伤，从他决定和宥安在一起的那一刻，他料到会有今天，可是至今为止，他都无法跨越自己心理上的鸿沟，直到现在，他最多就牵过宥安的手，亲过脸颊和额头而已...而每一次的亲密接触，他都有些...不知道算不算抵触...
　　宥安还记得方爱媛这个人，她长得斯斯文文的，念得法律系，说话很有礼貌，有时候身上会莫名其妙出现青紫，但是她从来不说，还是宥安无意间看到的，连卓凯都不知道。当时她别喜欢宥安，可是宥安那个时候只把她当做情敌。依稀记得方爱媛的车祸，是她继父做的，当时卓凯伤心难过了很久，好几年不再交女朋友...
　　今天卓丽华再次提起这个人，宥安很明显从卓凯的反应断定，他心里或许还记着方爱媛...
　　第二天宥安就请了病假，她的确是病了，发烧还扁桃体发炎，卓凯也是从美贤那知道的，宥安请假也是找美贤代请的。
　　由于需要和丁小嘉汇合，还要嘱咐丁小嘉找卧底，卓凯没有时间去照顾宥安，但心里始终牵挂着她。
　　晚上还特意带了粥回来。
　　“安安。”打开房门宥安却不在，被子好好放在床上的，他只好拨通宥安的电话，刚响了一声就挂断了。
　　“舅舅，我们回来了。”美贤扶着面色苍白的宥安进了屋。
　　“怎么了，是不是还没退烧？”卓凯扶过了宥安。
　　“退烧了，就是扁桃体还没有消炎，医生开了些药，舅舅你照顾宥安吧。我还有点事。”美贤其实没什么事，但她知道宥安还在气昨晚的事。
　　美贤走后，卓凯扶着宥安上楼，替她盖好被子就下楼端水去了。
　　宥安躺在床上，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是头晕，还是心事压得她喘不过气。
　　不一会卓凯就端着一杯温水上楼了。
　　“安安，喝点水。”他还是这么温柔体贴...宥安在卓凯的帮助下，慢慢坐了起来，背靠着枕头，接过了水杯，喝了一口，苍白的嘴唇，有些发干，虽然只是一小口，但是现在总算好些了。至少嘴唇不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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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开始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