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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三线一点 ...

  •   飞斧在杜鲁的手中急速旋转,飞快地切断那些疯长不止的玫瑰藤蔓,直到把它们彻底砍成粉末,而那些子弹一般铺天盖地倾泻过来的玫瑰花也被飞斧带起的旋风撕扯粉碎,尽管有那么一两朵突破了防线扎进了神斗衣的肩甲,但是并没有给杜鲁本人造成任何伤害。

      杜鲁收起飞斧,沉声道:“靠这些柔弱的玫瑰是不可能伤到我的,拿出你的实力吧。”

      阿布罗狄略微颔首:“嗯……你说的没错。”

      杜鲁警惕地看着对方,不敢动作。

      双方正在对峙,旁边赫拉克勒斯活动着手腕,感觉刚才流经全身的麻痹感似乎已经消退下去了,再抬头一看这个局面,顿时邀功的心思上来了,不过他也没胆量和那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美人正面冲突,眼珠一转,缩着身子慢吞吞地挪到他身后,双手卸下肩甲上的金属飞轮,瞄准阿布罗狄的后背全力掷出!

      “受死吧,车轮巨镰!(Ruota Falce)”

      “慢着!”杜鲁头痛欲裂,这个属下一贯喜欢蛮干的毛病又在关键时刻犯了!

      然而阿布罗狄身后的地面突然在一瞬间爆裂开,几根粗大的地底树根毫不客气地抽飞了两个碾过来的飞轮,继而把赫拉克勒斯整个卷起来倒吊在了半空中,越勒越紧,疼得他嗷嗷直叫。

      阿布罗狄再次开口,语气透着一分冷漠、两分蔑视、还有三分不耐烦:“如你所言,普通的藤蔓强度确实不够,但是……如果是在这种极端条件下依然顽强生长的寒带植物呢?你该不会以为我只能操纵玫瑰吧?”

      杜鲁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已经来不及了,周围的积雪层在一瞬间全部崩塌,地底下蛰伏的粗壮树根蜂拥而出直接刺穿了他的四肢,随即将他整个人死死裹住,巨大的力量硬是将他整个人压得跪倒在地动惮不得。杜鲁拼命想挣开树根的束缚,但是随即暴雨般迎面飞来的红玫瑰毫不客气地扎进了树根和他的肢体,很快他就发觉自己的全身都陷入了麻痹状态,连一根手指也没力气动了。

      阿布罗狄走到杜鲁面前,伸手揪起对方的脑袋,然后直接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植物脉动源源不断从对方的中枢神经里读取各种信息。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信息都有利于任务,阿布罗狄只能一边忍受植物们叽叽喳喳的吵嚷,一边分析有效数据。过了几分钟,确认有效情报已经全部到手,阿布罗狄直起腰松开了杜鲁的脑袋,绕过他径直往瓦尔哈拉宫的方向走去。

      眼看对方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杜鲁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剧痛勉强抵消了越来越严重的麻痹感,才能勉强开口:“等等!请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杀了我?”

      阿布罗狄停下了脚步,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我这次的任务只是侦查,所以没必要杀多余的人。啊,我忘了自我介绍,虽然我觉得这其实没什么意义……”他转过身,“我是双鱼座的黄金圣斗士阿布罗狄,一个星期前你们仙宫的公主弗莱娅逃亡到圣域请求庇护。按照她的说法,希露达女王在她离开仙宫后下达了完全相反的命令,令她怀疑仙宫是否已经遭遇了巨大的变故。我奉雅典娜的命令前往此处调查,你已经提供了所有你知道的消息了,但是还不够。”

      “弗莱娅公主?!”杜鲁惊愕道,“她到圣域去了吗?我们都以为他和女王的贴身侍卫哈根叛逃了!”

      “这个信息是你们的希露达女王告诉你们的。但是,很显然那位女士的性情改变之大,令你的内心充满了疑惑。”阿布罗狄示意树根撤去禁锢,“但是,我用同样的方法证实了弗莱娅公主的话是真的,希露达在让他们离开仙宫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会发生她无法掌控的可怕事情,但是碍于某些原因,无法明说。”

      杜鲁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神经麻痹虽然开始消退,但是还是让他一时半会儿无法行动。阿布罗狄见状,指尖一动,杜鲁的胸甲上立刻出现了一朵纯洁无瑕的白色玫瑰,片刻后,杜鲁就可以站起来活动自己的手脚了。赫拉克勒斯也被放了下来,不过他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只能趴在雪地里挨冻。

      沉默片刻,杜鲁对下属喝道:“赫拉克勒斯!你尽快到山下的居民安置点去维持秩序,阿鲁贝利西那个家伙最近闹得太过分了,你去给弗洛迪撑腰,他应该就不会那么乱来了。”

      赫拉克勒斯吃力地抬起头:“是!属下……呃属下恢复行动能力之后马上下去,但是您就这么相信这个……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吗?”

      “我不是相信他,我只是相信圣域。”杜鲁看着阿布罗狄,神色伤感,“如果没有雅典娜的帮助,仙宫的子民恐怕早就死在波塞冬的残酷统治之下了,我相信她的介入不是恶意的。请跟我来吧,我带你直接到瓦尔哈拉神殿觐见女王,这样也许能少些不必要的冲突。”

      “有劳。”阿布罗狄侧身让对方在前面带路,随即两个人同时加快速度,往风雪中的瓦尔哈拉神殿赶去,“我从你的记忆中读取到,你刚才说的那位名叫阿鲁贝利西的神斗士,似乎比任何人都更讨女王的欢心。”

      “原本不是这样的。”杜鲁有些郁闷,“这小子虽然出身于世代守护仙宫的名门,但是他心术不正,虽然在瓦尔哈拉神殿供职,但是希露达女王从来没有重用过他。直到一个星期前,他忽然被赋予了神斗士的职责,而且女王对他胡乱抓捕仙宫子民的行为放任不管,另一位贴身侍卫捷克弗里德试图劝诫,反而被呵斥毋需多嘴,否则就收回他的神斗衣,把他也一并下狱,就像他那个违抗旨意的哥哥一样。”

      “哥哥……”阿布罗狄回想着刚才读取到的信息,“名字是西格蒙德,对么?”

      “是的!您还真是什么都知道了……”杜鲁苦笑,“事实上,在女王性情大变的那天,本来应该是西格蒙德和阿鲁贝利西陪同她前往祭坛进行例行的祈祷,但是只有阿鲁贝利西一个人跟着女王回到了瓦尔哈拉神殿。不久之后,女王就宣布西格蒙德冒犯了奥丁大神,已经被下狱监/禁,并宣布仙宫进入戒严状态,直到现在。”

      阿鲁贝利西,看来我需要接触这个人——阿布罗狄没再说话,只是通过白玫瑰感受对方的中枢神经,再三确认杜鲁没有撒谎。不过,尽管目前为止对方还算合作,一旦他意图欺瞒自己,白玫瑰的根茎就会在一瞬间刺穿他的心脏。

      同一时刻

      幸好仙宫的整体面积不是很大,尽管没人带路,我还是轻松地摸到了瓦尔哈拉宫殿的外围。奇怪,这里的守备力量这么少的吗?除了菲利路就再也没人出来阻挠我了,我记得至少该有七个神斗士吧,扣去逃到圣域的哈根和守在希露达身边的捷克弗里德,还有那个二五仔,应该还有三个?哦不对是四个,我记得很清楚,其中还有一对双胞胎来着,说起来圣斗士系列的双胞胎似乎都是悲剧收场啊……

      这时候我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推搡和争吵的声音,连忙蹲下身子隐藏起来。

      很快,我就看到几个卫兵打扮的人押送着一个红发青年,推推搡搡地从瓦尔哈拉神殿里走出来:“赶紧走!别磨磨蹭蹭的!”“啊啊别推我呀,雪地太滑了不好走。”“不是你自己说要出诊的吗?!这么多意见那就直接滚回去!”“别别别,我什么都不说了还不行吗……”

      哦哟?那个红发青年的穿着看着像是贵族阶层的,那就抓他当舌头套个话吧。

      这么想着我直接从隐身之处冲了出去,连小宇宙都懒得用,三下五除二把所有的卫兵打晕,然后直接掏出黄金匕首抵住那个红发青年的脖子:“老实点,回答我的问题就不会伤害你。”

      他显然被眼前突然发生的变故吓得六神无主,腿一软直接坐地上了,不过就算这样,他怀里还是紧紧抱着一个棕红色的小箱子不放。

      有点意思,我顺势用刃尖指了一下那个箱子:“这是什么?”

      他愣了一下,回答道:“那、那是我的医疗箱,里面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医疗箱?你是医生?”对这个职业我一向很有好感,估摸着对方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我索性收起了匕首,单膝跪地和他平视:“你叫什么名字?在瓦尔哈拉神殿工作么?”

      意识到我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青年明显松了一口气,说话也不再打哆嗦了:“我叫安德烈亚斯·里瑟,是仙宫的御用医师,不过也经常到外面去给平民看诊。”

      我斜着眼瞥了一眼那些昏迷的士兵:“这些人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他们把你当犯人押着走?”

      “你这样说其实也没错……”安德烈亚斯委屈地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雪屑,“其实是我磨了半天嘴皮子,希露达女王才肯放我去大牢给犯人们看诊,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根本就是被胡乱抓进去的,而且据说很多人还被无缘无故地拷打,受了伤也不给医治,这样下去肯定会死的……”

      我托起下巴:“你还挺有医者仁心的么。”

      “也不完全是那样啦。”安德烈亚斯脸颊一红,“我承认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我有一个好友,一个星期前莫名其妙地以冒犯奥丁大/神/的/名/义被下狱,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我本来想借着出诊的机会悄悄混进监狱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完全不是女王近侍会做出来的事情啊。结果你也看到了,女王虽然答应我出来看诊,但是派了很多卫兵监视我……”

      “这么说你现在还是想去监狱了?那正好,麻烦给我带个路吧,我估摸着里面有不少冤情呢。”我起身示意安德烈亚斯带路,他也没反抗,顺从地带着我踏上了一条隐没在积雪之下的小路,一路上还很好奇地询问我:“请问我怎么称呼你啊?”

      我囧了一下,都不多问两句就给我带路了,这哥们儿心思还真是单纯:“我被圣域派来探查这里的情况,如果你愿意合作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眼睛一亮:“啊!您是雅典娜的圣斗士吗?那就太好了,仙宫现在的情况简直就是一团糟,如果雅典娜愿意施以援手那就再好不过了……哎呀!”

      我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彻底无奈了:“走路要看路啊,小哥。”

      “对不起对不起……”安德烈亚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继续埋头引路。

      山下的居民疏散区

      “那我先去拿今天的配给了,你一个人好好看家啊,我马上就回来。”“哎呀知道了!哥哥你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每天出门都要叮嘱一遍,你不烦我都烦啦~”辛慕尔一脸纠结地把依依不舍的老哥推出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捡起扫把开始例行清洁。今天出了太阳,还不错,扫完了地要赶紧把换洗衣物拿出去晒!

      当她哼着民谣刚把床单拆下来,准备拆枕套的时候,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非常粗鲁地一脚踹开,紧接着一队卫兵就冲了过来,把所有的抽屉全部扯出来,地毯全部掀开,塞在床底下的行李箱也被拖出来翻个底朝天,一时间整洁的屋子里鸡飞狗跳,惨不忍睹。

      辛慕尔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惨状,反应过来气得直接抄起一根扫把劈头盖脸地朝着那些卫兵打了过去:“干什么?!有毛病啊你们!招呼都不打就进来拆人家房子,我要向女王告状!”

      那些卫兵被扫把打得措手不及,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像瓷娃娃一样漂亮的红发少女性子竟然这么彪。不过他们很快反应过来,立刻钳制住了辛慕尔的双臂,气得她哇哇大叫:“你们又是阿鲁贝利西的手下是不是?!叫他滚出来见我!”

      “哼,告状?只怕希露达女王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卫兵们立刻撤退到两边,恭敬地低头,让那个穿着长披风的少年踩着一地狼藉走进了屋子,他轻蔑地看了一眼辛慕尔:“我收到举报,你违反了仙宫戒严的规定,擅自收留了身份不明的外来者,所以我有权逮捕你!”言罢他对自己的手下们使了个眼色,卫兵们立刻押着拼命抵抗的辛慕尔走出了屋子。

      可是当辛慕尔路过阿鲁贝利西身边的时候,她忽然瞪了这个家伙一眼,然后恶狠狠地“呸”了一声,将一口唾沫喷到了对方脸上!

      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阿鲁贝利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扭曲得极其恐怖,他掏出手绢狠狠擦了几遍脸颊,用气愤到变调的声音吼道:“把她给我送到法夫纳的实验室去!敢违抗我的命令?!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走!”

      一行人闹哄哄地穿过街道直奔仙宫境内而去,临街的居民们只是麻木地看着,没有更多动作。当他们路过分发配给的那栋房子时,挤在人群中的苏鲁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辛慕尔?!等等!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然而当他试图挤出人群的时候,忽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拽住了他,指节冰凉得一丝温度也没有,冻得苏鲁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然而当他扭头想看看是谁拽住了自己时,眼睛只捕捉到一个黑紫色的纤细身影一闪而过。

  •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本章一共出来了多少个神斗士?猜对没奖(你TM)
    PS:进入北欧篇后解谜的元素会稍稍多一些,因为很多线索会直接关联到海皇篇,所以搞笑场面会减少一些。如果读者老爷们能习惯文风的改变就再好不过啦!没准真的会有人把那些埋藏很深的伏笔揪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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