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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不要以貌取人 ...

  •   第七狱·十之壕

      这里是欺诈者的地狱,坠入此处的灵魂会被强行糊上一层腐尸化成的烂泥,然后皮肤开始发霉溃烂,身体各处瘙/痒难耐挠抓不止,直到把自己活活抓烂,变成新的淤泥。

      镇守者天究星纳苏的维罗妮卡觉得日子很无聊,无聊得他都开始用这里随处可见的腐尸和泥巴捏人偶玩儿了。

      “为了嫁入豪门掐死亲生孩子的母亲,为了骗婚偏育隐瞒性/取/向的父亲,为了满足挥霍的欲/望谎称得了绝症的女儿,为了吸血脚踩多条船和不同女人打情骂俏的儿子……啊~这充满了欺骗和虚伪的人性!”维罗妮卡开心地将四个泥偶捏塑成型,然后一打响指,“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一家人了,要好·好·相·处·哦~”

      拍拍手让泥偶们四散离去自行“玩耍”,维罗妮卡托着下巴又一次陷入了无聊的情绪:“不是说有入侵者闯进来了嘛?怎么等了这么久也没看见……啊啊,也许早让前面的同僚干掉了,镇守的区域靠后就是这点不好,想立功都没机会。”

      过了这片糜烂的污泥紧接着就是第八狱,再往后就是三大判官和哈迪斯陛下的住所了,就算有人闯入冥界闹事,也几乎不会跑到这个地方来,倒是偶尔会有意志特别坚强的家伙挣脱冰层想往外逃,维罗妮卡就会把它抓过来一顿蹂/躏,直到巴连达因发现关/押人数不对过来要人,他才会依依不舍地放手。

      其实按照维罗妮卡的脾气,抓到了逃跑的亡灵肯定要玩到魂飞魄散为止,可惜巴连达因跟他的顶头上司拉达曼迪斯一个脾气,死板的要命,说什么既然判/决是打入第八狱那就必须在第八狱服刑,不许别的区域捞过界,真是浪费精力!反正打入冰地狱结果也是魂飞魄散,落在谁的手里有什么区别?

      泥偶们的动向忽然改变了,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往某个方向涌过去,维罗妮卡眼睛一亮——发生这种情况意味着有新鲜的亡灵被打入欺诈地狱,常驻民们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冲上去,把自己身上的烂泥全甩到对方身上。

      一言蔽之,有新乐子了~

      当维罗妮卡悠闲地赶到亡灵的聚集地时,却发现事情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

      泥地里有一团不断在生长的植物,凡是冲上去的东西全被它吞噬了,有些亡灵意识到情况不对转身想逃已经来不及,纷纷让挥舞的藤鞭刺穿捆绑拖进不断蠕/动的主体部分,沾到污泥的枝干迅速干枯死亡,但是马上又会长出更多新的枝干把腐烂的部分裹起来吸收掉,

      “噫~什么东西?”侧身避开一根迎面抽来的带刺藤蔓,维罗妮卡反手一挥,无数红头大苍蝇从他的修女服袖口和下摆钻出来汇聚成铺天盖地的黑色阴影,在主人的指挥下朝地上那团翻滚不止的奇怪物体冲了过去,周围充斥着翅膀震动的嗡嗡声,堪比战斗机起飞时的噪音。

      苍蝇们锋利的口器很轻/松地切开了植物的表皮,然后将整/根藤蔓蛀得千疮百孔,很快就撕扯掉了植物表面的伪装,露/出一个……呃?那是人吗?被大量植物枝叶缠绕表面又糊了不少烂泥,如果不是缝隙里露/出的黄金圣衣偶尔闪过一丝光芒,还真不好辨认他的位置,因为他大半个身躯都被藤蔓裹住了,四肢不翼而飞,只能从枝叶间隙里瞥见一点不完整的躯干和一颗头颅,不断有细小的藤蔓顶/破皮肤从那个人身上长出来,顷刻间就变成了水桶粗的枝干,开始绞杀所有靠近本体的东西。

      见状,维罗妮卡嫌弃地捂住了嘴:“噫,恶心死了!快回来我的宝贝们!”

      苍蝇们听从主人的召唤停止了啃食,正准备启程,飞起来不过几厘米忽然一头栽倒,噼里啪啦跟下豆子似的全掉了下去,立刻被大量带刺藤蔓捞走大快朵颐。

      维罗妮卡的脸刷一下绿了,冥衣瞬间披挂上身,深紫色小宇宙搅动漫天腐朽之力朝那坨植物砸了过去:“竟敢伤害我可爱的仆人们!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埋葬堡垒(Burial Fort)!”

      植物瞬间拔地而起,飞速弹射/出大量触/手状的藤蔓编织出层层叠叠的巨型网格将主体护在中间,碰到维罗妮卡小宇宙的瞬间就会腐烂化泥,但是很快又会生成新的障壁,就这样一层一层挡下了维罗妮卡的进攻,最后一层的藤网上已经开满了各种颜色的玫瑰,像霰/弹/枪一样360°无死角漫天扫射!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鬼?!”维罗妮卡狼狈地闪动骨棘状的翅膀试图躲闪漫天飞舞的玫瑰子弹,几秒钟后整个人已经被钉成了花插,一头从半空中摔下来,迅速腐烂成一大滩污泥,然后无数红头苍蝇从污泥中破卵而出,嗡嗡尖/叫着扑向了那团植物,整个十之壕在一瞬间陷入了黑/暗,成群结队的苍蝇和铺天盖地的玫瑰在轰鸣声中不要命地厮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一只苍蝇摇摇晃晃地跌落在地,颤/动着腹足想要爬走,一朵红玫瑰从天而降把它死死钉在地上,瞬间吸干,然后自身也凋零了。

      阿布罗狄失去支撑从半空中跌落在地,攀附在他身上的大量藤蔓四散分开,试图抓住任何可以吞噬的东西补充能量。

      可是这里是冥界,没有别的生命可以供它们吸收了。

      最终大量藤蔓和满地玫瑰迅速枯萎,只剩下唯一一朵吸血玫瑰盛放在阿布罗狄的右眼上,它吸光了这具躯壳中最后一点血液,也只够将花瓣上的脉络染成妖娆的红色纹路。

      十之壕终于恢复了平静。

      满地狼藉中,一条小金蛇顶开干裂的泥巴从地下钻出来,飞快蹿到阿布罗狄脸上,抬起吻尖碰了碰那朵硕果仅存的玫瑰,然后吐了吐蛇信子,更多小金蛇受到召唤从四面八方蹿出来将阿布罗狄团团包围,淡金色的小宇宙缓缓覆盖住这具被魔宫蔷薇吃到只剩支离破碎的尸体。

      正当蛇群专心治疗时,地上的泥浆忽然开始缓缓涌动,几只苍蝇从里面钻出来,试图溜走。

      所有的小金蛇齐刷刷地回头,然后在一瞬间融合成了一条体型惊人的黄金巨蟒,一口咬住那些苍蝇聚集的地方,用力一扯,还没来得及用腐尸泥给自己重塑肉/体的维罗妮卡就这么被扯了出来,满脸惊恐:“你要干什么?!”

      黄金巨蟒晃了晃脑袋,锋利的蛇牙直接撕开了维罗妮卡的胸膛,将一团闪动着黑色光晕的能量剥离出来一口咬碎吐掉,然后才松开了嘴,维罗妮卡吃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灵魂就在天地法则的约束下进入了轮回。

      解决完这边的事情,黄金巨蟒转过身,张嘴一口将阿布罗狄的残躯整个吞进了肚子,然后迅速缩小,呲溜一下钻进了地底。

      几分钟后,第八狱。

      怎么就没反应呢?我郁闷地看着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的几个黄金圣斗士,费了半天劲把他们从冰层里刨出来还一人一条小金蛇给续命了,为什么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伸手摸摸颈动脉,生命反应倒还有,以我的医学水平只能干瞪眼了。

      ……等一下,以前好像也有类似的情况,加隆那厮就是被海皇占了躯壳所以迟迟醒不过来,这群人不会都让哈迪斯附体了吧?!卧槽,那乐子可就大了,我现在掉头就跑还来得及么?

      地面忽然开始轻微震动,我立刻抄起工具蹦起来,屏息凝神感受片刻后忽然意识到这个正在靠近的小宇宙其实是熟人,略微放松了警惕:“奥德修斯?”

      “是我。”附近的冰层一阵“喀啦喀啦”的碎裂声,黄金巨蟒从地下钻了出来,抖了抖脑袋上的碎冰屑,然后张大嘴巴,腹部和喉/咙处的鳞片一阵蠕/动,紧接着一颗半透明的卵状物从它嘴里吐了出来,在冰面上滴溜溜地旋转了几圈,里面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我靠近想看看卵状物里面的情况,这东西体积还不小,宽度大概有一个成年人的臂展,表面还有一层黏/糊/糊的乳/白/色/液/体,我犹豫了半天没敢直接伸手碰,只好抬头问奥德修斯:“这个里面是谁?”

      奥德修斯摇身一变化成了人形,身上多了件我从没见过的黄金圣衣,其构造之复杂、形态之惊艳令人叹为观止,圣衣背后不仅有三对金属羽翼,还有一条巨大的金属蛇尾拖曳在地,往那一站实在是太有排面了,我甚至敢说穿上这件圣衣的奥德修斯在气势上一点也不输给三大主神。

      他走到卵状物前屈起食指轻轻敲了一下,表面的液/体立刻升华成了大量白色的烟雾,这下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躺着的那个人的样貌了。我只瞄了一眼就认出了那身熟悉的双鱼座圣衣:“阿布罗狄?他也光荣了?”

      奥德修斯打了个响指,将另外几个躺在冰面上昏迷不醒的黄金圣斗士也包进了卵状物,这才低头看着我解释:“双鱼座的情况要稍微特殊些,除了修复残缺的躯体,还要重新建立与魔宫蔷薇之间的寄生关系,确保他醒过来以后能照常使用最习惯的战斗方式。”

      超级医疗兵上线,我心情轻松了不少,摸着卵状物透明的外壳随口问道:“这几个应该都是你救下来的吧,这么说雅典娜已经带着所有黄金圣斗士攻进冥界了?那我的任务应该完成了。”

      奥德修斯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告诉我:“确实是那样,但是刚进入冥界就出了意外,哈迪斯故意将雅典娜与其他黄金圣斗士的联系隔断,然后分别将他们扔进了不同的区域,现在黄金圣斗士们几乎都在单独作战,已经偏离最开始敲定的集体行动计划了。”

      懂了,雅典娜最初的想法是组四个AE一路碾压推副本,哈迪斯岂能让她得逞,直接把人打散了方便己方分割剿灭。现在看来这个应对方法还是很奏效的,加上阿布罗狄都跪了四个了,要不是有医神这个场外援助连撞叹息之墙的人数都凑不齐……等等,叹息之墙?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要命的问题:纱织掉哪儿去了?!

      “看来你也意识到了。”奥德修斯叹了一口气,“如果只是走散了还不算什么大问题,重点是,现在整个冥界范围内,都感应不到雅典娜的小宇宙。”

      我手里的工兵铲掉了……草/泥/马!前面那么多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怎么还是在节骨眼上翻了船!!!

      纱织不在冥界?那她还能去哪儿?!他X的肯定是让哈迪斯绑到极乐净土泡血罐子去了啊!你们这些黄金圣斗士在干什么啊!那么大一个会跑会跳会揍人的雅典娜都看不住!说丢就丢啊?!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了。”奥德修斯又叹了一口气,摇身一变重新化成了小金蛇的模样,“我还得去其他狱救人,麻烦你暂时在这里看着他们的身/体,如果碰到应付不了的敌人,随时叫我。”

      说完,它就“呲溜”一声钻进冰层消失不见了。

      冷风飕飕地刮过,我狠狠拍了拍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事情到这一步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如果撞墙是必然的结局……不,也许事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糟糕?有奥德修斯在,他随时可以复活死人嘛。

      还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吧,这么想着我把几个卵状物拖到事先挖出来挡风的壕沟里,等他们自己修养,偶尔从掩体后面探出头来看看周围有没有异常情况,奥德修斯刚从冰层下钻出来的时候撞出了那么大一个深坑,不知道会不会吸引巡逻的冥斗士过来检查,我可得小心了。

      蹲了片刻,果然看到远处走来了一队黑漆漆的家伙,领头的身后背着一对翅膀,估摸着是个天字辈冥斗士,等他再走近一些我就能看清他的冥衣细节了,脑筋一转立刻反应过来,这人就是第八狱的镇守者,天哭星鹰身女妖的巴连达因!

      我把目光挪到他身后的队伍上,装备明显寒酸了许多,他们只是冥界底层的鬼差,并不是正经的冥斗士。

      想想也是,冥斗士的编制总共就一百零八个,平均分配下来每个狱也就十人左右,更不要说某些狱下面还有细分的谷啊壕啊之类的区域,全靠冥斗士人手远远不够,大量空缺还得靠底层人员填补。

      堂堂第八狱镇守者寒酸到只能亲自带一群炮灰虾米巡逻,真是太凄凉了——慢着,我之前干掉了不少地字辈冥斗士,该不会正好都是他的手下吧……

      我还在胡思乱想要怎么应付这个场面,忽然听见巴连达因一声令下:“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这么大的洞?去检查一下!”

      噢哟,我就知道,赶紧摸出随身携带的高倍望远镜开始观察。

      鬼灵们在巴连达因的指挥下将那个大坑团团围住,但是它的占地面积实在太大了,而且一眼望下去深不见底,光是看着并不能检查出什么结果来,于是巴连达因示意几个鬼灵下去侦/查情况。

      一分钟过去了,一刻钟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下面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巴连达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躁,鬼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吱声。

      “再下去看看!”

      于是又下去了一批,这次等了不过几秒钟就有反馈了——一个鬼灵前脚刚下去,后脚就扒着冰壁玩命往上爬,边爬边喊“蛇!好大的蛇!”,然后他就突然消失了,一路惨叫着消失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拖了下去。

      紧接着坑洞中一阵鳞片摩擦的清脆响声,体型巨大的金色蟒蛇闪电一般从里面蹿了出来,身躯一扫抽飞了所有的鬼灵,巴连达因立刻反应过来,一个滚地闪过巨蟒的攻击,燃烧起自己的小宇宙,周围立刻出现了许多鹰身人首的女妖,带着银铃般的笑声朝蟒蛇扑了过去,利爪开始撕扯巨蟒的鳞片和血肉。

      很具有视觉效果的招式,问题是它的名字叫……

      “甜蜜巧克力!(swеet Chocolate)”

      “噗!”我一个没憋住笑出声,这是什么甜蜜蜜的大招啊!

      巴连达因怒而回头,反手一团能量球砸了过来:“谁在那里笑?!滚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双手一撑从掩体后翻出来,反手掏出登山镐用力一甩,勾住他那个一看就很不结实的面罩形头盔一扯,令他整颗脑袋暴/露/出来,灰白色的短发在狂风中肆意飞舞,他看上去好像更生气了,一抖翅膀打算冲过来给我点颜色看看,但是他显然忘了自己身后还有一条大蛇在虎视眈眈,刚冲出几步远就被蛇尾巴卷住了翅膀根,整个人被巨大的拉扯力扥得一屁/股坐在冰面上,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友军给力!我趁着巴连达因懵逼的瞬间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一把□□式霰/弹/枪,疾步冲上去直接把枪管捅/进对方的嘴里,然后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巨响,巴连达因的脑袋像炸裂的西瓜一样瞬间粉碎,连带上半身的冥衣都被霰/弹/枪巨大的威力轰烂了,红色白色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半截尸体在冲击力的作用下整个飞了出去,正好就掉进了眼前的深坑。

      吹吹枪口的烟,我将霰/弹/枪扔回随身空间,丢出登山镐勾住一个刚刚醒过来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倒霉鬼差,直接把他拖进了深坑,接下来就是单方面虐/杀了,我在鬼差们凄厉的惨叫/声中一边勾人一边悲伤地想着战争真是罪恶啊,像我这么善良的人都学会杀人不眨眼了,唉~

      黄金巨蟒默默看着我打扫战场,等我把最后一个鬼差扔下去后,它看着我晃了晃脑袋,然后缩了回去,我冲它摆摆手权当送别,看着它的身影消失在坑洞里,忽然注意到光滑的洞壁上似乎隐约映出了很多人影,掏出大功率手电往下一照,赫然是无数封冻在冰块里的亡灵。

      我注意到冰块似乎是一层一层累积上来的,能看到不是很明显的分界线,位置越靠下的亡灵年代应该更久远。

      手电筒的光线在一张张惨白的面孔上划过,我叹了一口气,准备收工回掩体继续猫着。

      就在这时,手电筒的光线略过了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人,我忽然觉得他们的脸看上去有些眼熟,但这个距离太远了看不清,略一琢磨,深坑一时半会儿冻不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下去看个清楚。

      一顿折腾之后,我扯了扯架好的登山绳,将手电筒固定在头盔上,踩着冰壁缓缓下降,附近的光线越来越暗,我一手握着登山绳,另一只手又打开了一支强光手电贴着冰面照过去,冰层透光性极好,那些冻在里面的亡灵就像睡着了一样,但皮肤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腐烂剥裂,还散落着不少零星的骨骸,也不知道是冰层运动挤/压出来的,还是年代太久了烂得不成/人形。

      很快我就找到了那两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人,手电筒贴过去一照,他们静静地偎依在一起,面容和躯体都保存得很好,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

      是该隐和亚伯,这幅长相我做梦都不会忘掉。他们和这里成千上万的亡灵一样冻成了灰白色,我已经无法通过发色和瞳色分辨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了。

      我又将整块冰壁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整个人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终于意识到自己透过冰层看到了什么——前代所有的黄金圣斗士,都静静地沉睡在这里,沉睡在我的脚下。

  •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你看到一个敢不穿圣衣出没于战场的家伙,千万不要去招惹他,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掏/出什么东西打爆你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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