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乩之白蛇传说同人》似水琉璃夜

17、冷霜的选择

　　“不必妄自菲薄，你已经很强了，人类之中，你绝无敌手，就算是遇上大妖，你也有五成胜算。不是仙人转世，你以人类之身将法术修炼到如此地步，已经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了。”对斩荒苦口婆心的劝解，冷霜心里很清楚：“可是我很清楚，若不是出其不意，我打不过全盛时期的饕餮，也对付不了你。”对战，绝不是谁的法力高就能赢，术法的多寡，时机的运用，战斗的经验，心里素质的比拼，缺一不可，而她，都没有，因为她不记得过往。斩荒想要说些什么，冷霜低了低头，整张脸都笼罩在阴影之下：“我想静一静，你先离开吧。”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斩荒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待冷霜把斩荒打发走之后，小一出声：“你怎么知道他在里面掺了一手？”“我查了一下轮回镜，没有金山寺那天的信息，轮回镜窥探过去未来，除非有人故意隐藏了信息。直到现在，除了龙王，只有斩荒知道我手上有类似青帝冰镜的东西。”

　　“金山寺的事件不是已有定论了吗，怎么还要查？”小一有些不明白，“因为那时我的力度只能把赵瑜击退，不可能杀得了他。”冷霜很确定那道术法只能让赵瑜退避，最多受点轻伤。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出乎她的意料，打乱了她所有的部署。“可是赵瑜死了。”小一实事求是的说道。

　　“所以啊，饕餮还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他。”冷霜柳眉微蹙：“若不是他的身上还留存着我的法力，那日在金山寺他就不可能瞒天过海，接着我的术法置赵瑜于死地。”只是法术同源，那细微的不同就让她忽略了过去，让饕餮钻了个空子。

　　“那你为何不告诉许宣？”“你让我如何说，饕餮罪行累累，又是师兄生死大敌。而我这个做师妹的却救了他。”虽然饕餮又在背后捅了她一刀，但成王败寇，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她输了便是输了，不存在辩解的余地。本来若只是饕餮一人，她大可鱼死网破，可是这事又牵扯上了姐姐。

　　平心而论，姐姐对她不错，父亲明知姐姐爱慕师兄，却因为她的病视而不见，甚至想让师兄娶了她。那时的姐姐不曾反对，可是冷霜至今还记得她当时的绝望与忧伤。就算姐姐瞒了全天下的人，可是至少，除了金山寺的事情，姐姐不曾对不起她。就算是在金山寺，她虽有心病，法力在身，也不会被谁欺负了去。

　　看着远处的风景，冷霜有些感慨：“世上之事本就没有绝对的错与对。是人就会有私心，更何况事有错对，人却也有亲疏远近，就算真的做了无可挽回的错事，为了素不相识的人置至亲与死地，如此大义凛然，世间少有。至少我做不到。”所以这件事，只能烂在心里。

　　小一没有劝解，七情六欲，人皆有之。而感情，又是世间最琢磨不透的东西，血脉亲情，是这世间最让人割舍不下的东西。就算真的犯下大错，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指责，唯独那个至亲的人，没有资格。只是看冷霜想要往外面走的时候，小一有些惊了。

　　“你要去哪？”小一急急地飞到她的身边：“你不是害怕人群吗？怎么还要出去？”“因为还有事情没办啊，”冷霜的眼里满是坚定：“有些事情，不亲眼看着解决了，总是让人放不下心啊。更何况，她虽已化形，但终究只是个稻草人化形，脑子里还是草，我还是亲自去比较放心。”“可是你……”真的能行吗？剩下的话小一没有说出来，但冷霜却从它的语气里听得出来。

　　“放心吧，”冷霜看了它一眼：“只是心里上的不适，只要人不是太多，我还能克制。毕竟我总不能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吧。”见小一还是有些不放心，冷霜调笑道：“怎么，你不是说很了解我吗？我的这个病，你不知道吗？”“你说的对，你的这个病，我，不了解。”小一的语气有些沉重：“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你从不与人接触，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你跟这个世界的隔阂。后来，你接触了龙王，温养了妖帝，收集了大量的天才地宝，却仍固执的不肯与人群接触，我以为，你是怕重宝外露，引来不必要的纠纷。所以从未想过，你那时就可能得病了。”

　　“放心吧，你看药师宫这么多人，我都敢去，我现在不是好多了。”话虽这么说，但她们都很清楚，生病易治，心疾难医，更何况是在心理学几乎绝迹的古代呢。一时间，这里变得沉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