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镜子，通知单，你》Mione

15、ch15.蜗牛

　　潜伏在身边的谜题，如同影子一路随行。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给予致命一击。——工藤新一
　　办公室里在他们都走了之后是安静的，这样的安静，工藤新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经常经历。在工藤夫妇不在家的时候，偌大的工藤宅也是这样的安静，除了头顶的日光灯提醒着路过的人，这里的还有人。与往日不同的是，他此时不止明面上梦野时音交给他要出的那一份报告而已。既然，任务交给他了，目前也得有十足的把握才能到下一步。
　　“黑羽？最近还好吗？老婆怀孕三个月了，有的你忙的吧？”
　　“怎么会呢？比起你睡觉根本抱不着老婆，我的日子别提多顺心了，侦探先生。”
　　“黑羽，目前看来你的活计可都是落在了我的身上呢，好歹也是同学一场。快把你分析出来的线索共享一下了，现在鉴识课的人早都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办完事结了案好去放松哦。”
　　“哈哈，工藤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啊哈哈哈哈哈哈。不过，这次你可是问对人了，我们的单身贵族组长大人肯定早都溜了。还不知道他多郁闷呢，我孩子都快抱到怀里了，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家孩子肯定能把我这辈子要被他压着一头的事情报复···”
　　“你可适可而止吧。等着你搞定的消息。”
　　似乎是电话那一头的黑羽快斗挂了电话，工藤新一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这黑羽，多大的人了，不就是早早的进了婚姻的坟墓，又运气很好的遇到了好说话的组长，老婆受到了惊吓还给放假了，他这么口无遮拦，也不怕真的遭报应吗。

　　黑暗中的角落，忽闪而过的一道精光，仿佛是感应到了此刻办公室里只有工藤新一一个人，暗中窥伺之间，不知酝酿着何种阴谋。

　　工藤新一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说起来这么久迟迟没有对snail提起公诉，也不只是他们手续没有办完不好移交的缘故。长久以来，在他也曾璀璨的过去里，仿佛遇到这种该死的组织性犯罪第一的想法从来都不是求助搜查一课或者是组织犯罪对策。当年第一次遇到琴酒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也不过就是暗中观察试图收集证据。那年，17岁的他，并没有一位降谷司令官告诉他，哪怕是做侦探，第一时间也需要保护好自身的安全。
　　然后呢？可不就被后来摸过来的琴酒一记闷棍喂了aptx4869。说起来，自此之后变小了的人生，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他的运气爆棚，还是他前面的人生过于顺遂而遭到的反噬。变小之后的前几个月，他还试图隐藏好自己，不想再给身边的人带来更多的麻烦和灾难；至于后来，巧遇了FBI的赤井秀一，那会儿他已经因为自己的莽撞，差点丢了小命。再后来呢？回忆起初见降谷司令官的时候，甚至连小兰都已经看出来这个男人，分明就不是表面上的一副文艺咖啡馆员工的温润人。在东京峰会的爆炸之后，司令官当初是还只是个警视，他分明就在言语之间，深刻的警告了他。
　　意识到，日本内部出现如此的一个跨国犯罪团伙，甚至连降谷零这样来自日本公安的警视都已经是其中的卧底时，工藤新一只能懊悔一句，涉世未深啊。破了再多的案件，看穿了再多的手法，即使再常理难容，他依然涉世未深，是众多出名的高中生侦探中的一员。想要爬到一个更高的高度，只有有了合适的位置他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警校四年，依然偶尔处理着案子，更多的时候，则是把机会还给了原本就在藏拙的毛利大叔。
　　大叔经常是到达案发现场，环顾四周景致。然后呢，点上一根烟，细下开始分析当事人的生活环境和生活习惯，社会关系。想到这熟悉又常规的操作，工藤新一也就打开了那个文件盒。果然，梦野时音给来的一手资料毒辣的已经把他们原本扒过的snail又扒了个彻底。
　　‘已经出现受害者的案发现场你们确实做的很好，但是对于这种表意不明的通知单，我们的信息依然是不对等的。想要通过解开一张通知单上的信息就抓到所谓的行刑人那是不现实的。’
　　时音姐当时的话，依然还在他的脑海里回放着。可不就是吗？当年的操之过急，差点被黑组一锅端了。说到底，也是因为当初的信息不对等，了解太少了，后期配合着FBI差点阴了自己司令官这事，反而成了黑历史一般，难以洗刷干净。事已至此，他们把局面交给他来善后，只怕也不只是眼见的这般简单。这如影随形的家伙想要轻易露面，光靠黑羽快斗的声音，还是太难了。
　　钓鱼而已，他工藤新一一样，也是个玩弄权谋的高手。时候差不多了，也该准备收网了。

　　审讯室里依然保持着安静，仿佛，根本今天就没有人来过。白色西裤的snail倚墙而坐，保持着基本的外表整洁。尽管被囚禁在这里将近一个月，降谷零这位传说中强悍又精明的男人，倒也不过如此。除了多的泛滥的同情心和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所谓警察的道德心。可笑，一个月的时间里，降谷零和毛利兰无数次的来审问过他，从刚开始的提防，到现在他的满不在乎，可见，专案组的人，也不过如此。他的小九九，甚至都得到了回应，今天，就是那最后的期限。
　　可惜了，一个月的时间，一次都没有再见过当时那位轻易就得手的梦野时音。
　　工藤新一隔着审讯室的门，牢牢地盯着这位白衣的所谓小偷先生。审讯室的内壁经过专门的修缮，外面可以轻易看清楚里面，里面看外面始终都是模糊一片。这位小偷先生，真是个好手，有这样一张得天独厚的脸，如果不是提防到位，只怕早就引起了内乱。到底是该庆幸组长安排的精明，他和这个snail从来没有打过照面；还是该去嘲笑对手的轻举妄动，走了一步这样的棋。
　　“初次见面，snail先生今天还是打算什么都不说吗？”新一看似懒洋洋的走进了审讯室。他腰间藏着的手枪，并没有露出来。坐在桌子的另外一边时，新一只是挽了挽自己的袖子，不经意的露出来了一枚腕表。
　　snail从地上做起来时，脚腕处的电子脚铐应景的滴滴了两声。新一朝着声音的方向多撇了两眼，哼，不过如此。反倒是抬起头的snail，震惊的仔细盯着工藤新一，仿佛想把他这张熟悉的脸，死死的印进脑海中。
　　“为什么，是你，黑羽快斗。”snail喑哑的声线波澜而出，仿佛说不清楚这中间到底是误会，还是计谋。
　　新一没有因为他的问句，而产生更多的情绪波澜。仿佛还是当年不蔼世事的纯真少年一般勾了勾嘴角“是不是我，很重要吗？你们能派出你来，不就是目的不单纯吗？至少能说明，你们就是冲着黑羽快斗而来，冲着黑羽快斗背后的孟女而来，如果孟女不在他的手里，也可以借机趁乱混进敌人内部，取而代之不是吗？”
　　话音未落，静谧的办公室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动静。
　　新一没有过多的理会，状似不意的瞟向了声音源头的另外一边，顺着刚才的话，想接下去的瞬间，察觉到了些许不同寻常的动静。但是，似乎是太晚了。
　　“只可惜，我是snail，工藤新一警部补。你和黑羽快斗两个人相似的容貌，我们早都已经察觉到了。从我没有和黑羽快斗交上手之后，就已经对你们所谓强有力的专案组，做了调查。不过你们看来也就是一团散沙一样，只是遇到了一个小小的案件，就这么久连人都聚不齐。你们以为，逮捕了已经被发了通知单的我，就能顺藤摸瓜吗？你们的降谷零，这位出身公安厅的前公安先生手段也不过如此嘛。”说着这些听起来仿佛非常好笑的话，snail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顺势把之前铐住他的手铐一扔。像是嘲笑着他们。
　　“看来，你们警察依然还是这样无能啊。孟女果然不会在你们这些人的手里。对我这样子的罪犯，软弱无能的梦野家的小妞还能施以援手，果然如同传闻里的那样烂好人。”
　　snail的言语间，逐渐开始朝着不对的方向偏移，新一非常冷静的冷眼看着他挣脱了手铐，对他脚上的电子脚铐也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心里压抑不住的笑意和兴奋，被自己大脑里的理智死死压制这，还不到收网的时候。
　　“工藤刑事，没想到吧。你们对我的所谓囚禁也不过如此，你们的黑羽快斗也就是怪盗基德，都能当上正义的警察，这种所谓的警界辛秘传出去到底是对谁不利，只怕你们的司令官先生比谁都清楚。我作为能混入你们中间的人，怎么可能达不到他那出神入化的偷盗技术，只是这张脸，也不枉我们组织花了血本，我替代不了黑羽快斗，还能替代你啊，工藤新一！”
　　话音未落，蜗牛一个弹跳试图一下子靠着灵活的身形压制住一直交叉着手，翘着腿满不在乎坐着的工藤新一。他显然也是知道，想取而代之只能靠着更快的速度。可惜了，新一，根本就不是等着任人宰割的人。
　　新一看似还是坐在那个位置上一动不动，交叉着的双手迅速的作出反应一个擒拿手，反倒是死死压住了朝着他扑过来的snail。压制住的这一瞬间，他斜睨着被按在了审讯室里唯一桌子上的snail，时间到了，他的舞台终于来了。
　　“蜗牛，这个代号真的很适合你，不仅适合在黑夜中行动，靠着这个擒住了他们几个毫无防备的人。不过，你太慢了。叫着你的同伙出来吧。”话已经被新一说到了这个份上，倒也是不用客气了。新一掏出来自己腰间枪套里的枪，右手配合的上了膛，毫不客气地顶上了蜗牛的太阳穴。
　　被压制住的蜗牛，不可置信的死死瞪着压住他的新一。“这，怎么可能，明明说好的不是这样，工藤新一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侦探而已，每次遇到问题都是靠着身边那位灵活的毛利兰，怎么会是这样···salamander别被我现在被压制住的局面限值，我们的目的不能轻易的暴露了！！！”
　　此刻，终于是听到了这个代号的新一按捺不住心里的窃喜。蜗牛，不愧是低等的生物，这么快就暴露了同伙了，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多等了。
　　压着蜗牛，反剪住他的双手重新铐上了手铐。新一没有仔细地再去看当初降谷零铐上地那副手铐，这么轻易地被挣脱的结局，在今天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不早不晚已经预料到了。抵住蜗牛的太阳穴，反倒是推着他走出了审讯室。
　　“时间到了，你这个藏在暗处的蜥蜴先生还不打算出来带走他吗？”
　　新一很巧妙的没有回避刚刚暴跳的蜗牛泄露的信息，叫salamander不是吗？或许已经不在是个头脑简单的对手了。新一仔细回想着今天格外不同寻常的几个位置，反手就是三枪直接打了出去。
　　枪响的同时，巨大的后坐力他擒住蜗牛的手倒是一松，顺势给了蜗牛一脚，本想着通过观察蜗牛朝着哪里逃窜给他们来个擒拿。万万没想到，反倒是罅隙里的另一声枪响，正好擦中了蜗牛。工藤新一不敢耽误这点时间朝着那个方向，瞄准自己手表上的麻醉，一记麻醉追着不久之前的子弹而过去，咻地一声，似乎是没入了人体。新一没有为刚刚的疑似得手而放松，对着已经到底的蜗牛没有过多的干预，朝着刚刚麻醉针的方向奔走而去，试图在那人意识到之前擒住这个再次主动送上门的爬行动物。
　　只是，事与愿违。
　　专案组的办公室面积相对而言还是很宽敞的，还没等跑到角落，又是两声枪响。工藤新一越发的谨慎了起来，他只希望自己担心的嫌疑人自杀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他面前。快跑几步追了上去，只见突然的一根鱼线朝着天花板的位置冲了上去。专案组在顶楼，这里，有机可趁。
　　再次给枪上了膛，来不及了。他只看到了天花板上贴着的那只阴森森的咧嘴一笑，一嘴黄色的牙正对着抬头看着他的新一。那人，没有像蜗牛这样。“没想到，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早就说过，蜗牛过于天真，只是，不知道初见一场，工藤刑事知不知道壁虎从来都不会受人以柄。”
　　那人声线也很是诡异，话音未落没有给工藤新一更多考虑的时间，他抬起自己还在滴血的右手，一枪打向了另外一端的蜗牛。左手死死扒着屋顶，腾空而出。白日里，瞬间不见了踪迹。只剩下一句让人揣摩不清的“后会有期，工藤刑事。”

　　已经是这样的结果，连他们没有想到的麻醉针也都派上了用场，工藤新一只能是祈祷刚刚滴下来的血迹可以帮助他们尽快核实这个salamander的身份。倒是蜗牛，等他枪响之后跑过去时，蜗牛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眼看着工藤新一跑过来，一嘴的血沫也似乎是坚持想把话说出来。
　　“工藤新一，我很感激你们当初饶我一命，没把我留给mirror。我低估了你们的实力，我的组织把我从小养大，除了组织，就再也没有记得我的人了。mirror那天的通知单，哈哈，我果然已经失去了社会上活下去的身份。本来还希望靠我自己的力量，可是没想到，salamander他。既然是组织的意思，我也，我也。从小到大，我连个名字都没有，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人生。”
　　话音和语气已经越来越轻，蜗牛说话本来就已经开始变得断断续续，此时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办公室变得更加刺耳。或许蜗牛，原本也是个有过梦想的小人物吧。
　　这也不是新一第一次直面死亡，被打中肺叶，残忍的手法。倒也是个可怜人。想到这里，新一按亮了手表的触屏面，“警部补工藤新一，完成任务，请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