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娇百媚（女尊）》叫我小清新

10、苦笑

　　金灵愣住。
　　“此乃秘术。”赤莲用食指压在她唇上，“你既看了，便要对我负责。”
　　金灵嘀咕：“又不是偷看你洗澡，负什么责？”
　　“这么说来，你想看……”赤莲坏笑道。

　　“啊！”
　　躺着的夫妻俩回魂第一件事就是大喊救命。
　　男的扒着阳台就想往下跳：“妖怪！妖怪！”
　　“鬼啊，救命！”女的想往门外爬。
　　“没事没事，妖怪已经走了。”金灵拉住阳台的男人，并回头示意赤莲关门。
　　赤莲不高兴的关上门，然后隔空一抓，将金灵险些拉不住的男人，抓回屋里摔在地上。

　　“你，你们……”男人稍微清醒了些，指着金灵和赤莲，满脸茫然。
　　金灵赶紧解释：“我是住你旁边这屋的，你不记得？”
　　男人努力回忆：“旁，旁边？”
　　“你们看见鬼了吗？”女人忽然问。
　　金灵干笑一阵：“什么鬼不鬼的，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呢，我跟我男朋友听你们这边动静特别大，就过来看看，你们没事就好，我们先回去了。”

　　她拉着赤莲离开。
　　“哎，你会不会消除记忆？”金灵关上门，小声问他。
　　赤莲弯起笑眼：“男朋友？”
　　“不是，要不我怎么介绍你，大半夜的。”金灵拍了他一下。
　　赤莲做出很无奈的样子：“那我就没办法了。”

　　“你！”金灵忍不住吐槽，“你不是白莲花吗，圣母心呢？”
　　赤莲不悦地皱眉，往床上一倒，就要睡觉。
　　金灵揪他衣领：“不许睡。”
　　“累嘛。”赤莲想抱她，但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
　　金灵摸摸他的脸，发现他的确是累了，才没有继续闹他。帮忙盖好被子，金灵打个哈欠，也蜷在另一边睡了。

　　漆黑的夜，闪动的星。
　　金灵踏入梦乡。
　　她来到一处陌生而熟悉的地方。即便周遭光线昏暗，没有半点人迹，她也并未感到害怕。她觉得这地方她以前常来。
　　走过古老而破败的石桥，便能看见岸边连绵着的红色鸢尾花。“萤火虫”散布于空中。

　　金灵拈住一只，发现原来发着光到处飞的亮点不是萤火虫，而是：“冥火？”
　　鸢尾花也是人们时常在墓地种植的花朵。
　　她忽然怀疑自己来的地方不是人界。
　　似乎是为证实她的猜想，前路断断续续飘过了几个半透明的人影。

　　“……”金灵内心五味杂陈，同时疑问，她来这干嘛？
　　正当她想用意念离开时，耳畔传来一声清脆的钟响。
　　浓雾中，万千恶鬼凭空现出，个个张牙舞爪。

　　“九百年的修为，只为虚幻一世，值得么？”阎王问道。
　　高高的莲花台上，赤莲白衣乌发，手持圣剑，无情刺向自己的手臂。
　　万鬼欢呼，疯狂汲取着集百年天地之精华的圣血和灵气。有上千名恶鬼当场解脱净化，得以免去地狱之苦。有上百名鬼，得以脱离轮回，度化为灵。
　　阎王没有再问，兑现承诺，将自降神格，断臂饲鬼的赤莲送入轮回之洞中。

　　“赤莲……”金灵情不自禁地喊他。
　　强烈的白光袭来。
　　金灵睁开眼，就看见一团头发挡在自己脸上，再仔细看看，居然是赤莲这家伙抱着她在狂吃豆腐！
　　“喂！”金灵愤怒用膝盖顶他。
　　赤莲闷哼一声，抬起头眨眼：“是你非要抱着人家，还一直喊人家名字……”

　　“怎么可能。”金灵立即否认并粗暴踹开他。
　　赤莲委屈地裹起被子。

　　想到梦里的一切，金灵若有所思地望向他的手臂：“你的手……”
　　“当年哪吒削肉还母削骨还父，是用什么重做的肉身？”赤莲笑着问她。
　　金灵老实答他：“莲藕。”
　　“对啊，我们白莲花最会重生，断一只手算什么，难不成你以为只有凤族会涅槃？”赤莲依旧是毫不在意的神态，还拿自己打趣。

　　金灵没他这么轻松豁达：“你为什么要来？”
　　“自然是因为你。”赤莲对这个问题倒是坦白的很。
　　金灵一时噎住。
　　赤莲趁机拉她的手，“我在这世上的每一分每一秒，虽是如履刀尖，但却远比在天宫幸福逍遥得多，你可知为什么？”
　　金灵不敢看他的眼睛。
　　“也是因为你。”赤莲更加靠近她，“你在人世三百年，我便在天上守了三百天，倘若再这般等下去，我怕我活不到你回来的那一日。”

　　“别说了。”金灵背过身去，不知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表白和感情。
　　其实对于她来说，他们之间并不公平。
　　他什么都知道，她却忘了一切。

　　“冽焰。”赤莲将她整个抱住，“不要总拒绝我好不好……”
　　金灵十分为难，推开也不是，抱住也不是。
　　“如果你每天都能亲我十下，我就什么都听你的，真的。”赤莲得寸进尺道。
　　金灵盯着他，从上看到下，冷冷道：“你有这么饥渴？”

　　赤莲顿时石化：“……”
　　“你以前不会是我的男宠吧？”金灵恶意揣测。
　　赤莲眉角微微抽搐。
　　金灵继续补刀：“所以这么爱撒娇，会献媚，嗯？”
　　“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赤莲难得严肃一回。
　　金灵揉揉他的头发：“宝贝儿，话都是你说的，没证据啊。”
　　赤莲不甘示弱地用脸蹭她：“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赢了。”金灵觉得这个话题注定不能好好聊，尤其是这家伙一碰到她就跟没长骨头似的，非得挨着靠着抱着。
　　“呜。”赤莲咬住她的睡衣袖子，不满地哼哼。
　　金灵鬼使神差的低头在他脸上亲了口，还“啵”地响了声。
　　两个人同时呆住。
　　相互看了会儿，赤莲眨眨眼：“要做吗？”
　　“……滚。”金灵满头黑线的踹开他。

　　她准备出去洗漱，刚开门就听隔壁房里吵吵闹闹，路过一瞧，结果是房东和隔壁夫妻在为退房的事在吵。
　　“你们不要瞎说八道，押金是不可能退的，这才住几个月，我中介费都赚不回来！”房东的态度很坚决。
　　男人：“当初租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这房子不干净啊！要是知道闹鬼，你给我一千万我都不会住你这！”
　　“算了吧，你这房子我们是真的不敢住了，你退我们一半，我们今天就搬走。”女人建议双方各退一步。

　　金灵开着卫生间的门刷牙，听他们谈话。
　　因为他们没关门，且嗓门都很大，谈话内容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经过翻来覆去的几番磨叽和争吵，他们依旧没达成一致意见。
　　房东还跑来问金灵：“哎，小姑娘你说，昨天晚上有没有奇怪的东西在这个屋子里？”
　　“啊？”金灵吐掉漱口水，装傻，“我睡得早，没听见，就是后来他们叫了几声，我才过去看看的。”
　　房东紧张道：“看见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看见。”金灵很少说谎，脸都红了。

　　于是房东理直气壮的回去：“人家小姑娘说什么都没看到！”
　　然后两方又吵了一阵。

　　金灵心虚回房，盘腿坐在飘窗边的椅子上。
　　“怎么了？”赤莲走过来蹲在她跟前。
　　金灵情绪复杂道：“他们要搬走了。”
　　“没有这件事，他们过几个月也会搬走的。”赤莲安慰她。
　　金灵挑眉：“你会预知未来？”
　　赤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言：“他们会找到更好的房子，而房东会遇到更大方的租客，岂不是两全其美？”

　　“你要租隔壁？”金灵听出他什么意思了。
　　赤莲果然笑着点点头。
　　金灵调皮地捏住他下巴，嘴角也扬起了意味不明的笑。
　　赤莲配合的昂头并要求：“亲亲~”
　　“我们以前真的很相爱吗？”金灵忽然问。
　　赤莲眨眨眼：“为什么这么问？”
　　“……我感觉不到爱。”金灵轻轻道出一句可能极为残忍的话。

　　过了许久，赤莲才苦笑着回：“那就不爱吧，只要你不讨厌我，肯让我陪着你就好。”
　　金灵静静看着他，看到他眸底的波澜和更深的灰暗。她继续说：“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我感受不到爱，好像这个功能被封闭了。你是不是知道原因？”
　　赤莲隐忍地握紧拳头，额角青筋若隐若现。
　　“知道？”金灵歪头追问。
　　似乎是忍无可忍，赤莲脱口而出道：“你自己封的心脉，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