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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没有后续的残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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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街是个很奇怪的地方。
从名字,到这里所生活着的每一个人。
你见过流星吗?燃烧着擦过天际,坠落下来粉身碎骨,轰轰烈烈,最后独自在坑底悄无声息地陨灭、冷却,化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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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由理认识飞坦的那一天,是个普普通通的日子,没有任何特别的、值得纪念的意义。
可是在她认识飞坦之后,这一天就微妙地脱颖而出,显得有哪里与众不同来。
若干年之后,无论身在何处,她都会独自到屋顶坐下来,看着流星街的方向,遥遥与无法相见的故人沉默地对视。
一开始她和飞坦完全是互相看不顺眼对方,已经到了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就仇视彼此的地步。
我妻由理在和平的环境里养尊处优十余年,最看不惯飞坦刻意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鲜血四溅的样子,而飞坦又最看不惯她冷着一张脸投过来的鄙夷的目光——
有什么好鄙夷的呢?
我们不过都是要无声无息,毁灭冷却在世界最黑暗的角落里的孤儿而已。
说不清是什么缘故,飞坦总是带着恶念越发变本加厉地折磨审讯对象,原本十分钟就能解决的审讯时间被他硬生生拖长到半个小时,听着一声盖过一声的哀嚎,看着我妻由理抗拒、厌恶又隐约恐惧的表情,他这才觉得餍足。
——就是这样。
看清楚了,小鬼,你的未来早就无望。
他教她怎么样迅速而果决地击中敌人,一击毙命,他教她人们通常会为什么感到恐惧,他教她怎么样成为他的同类。
终于有一天,飞坦说,我教你念。
“念?”我妻由理抬起眼来,冷淡地问,“那是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他嘶哑着嗓音回答,“但是如果你学不会,我也没什么可以再教你的了……到时候你就回你该去的地方去吧。”
“我该去的地方?”
“简单点说,杀了你。免得给我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