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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树立威信 ...

  •   经过上午的事,余下的时间整个朱府都安静不少,也再没见着往日里扎堆的没精打采的下人。剩下的人不敢再怠慢认真做着自己分内的事。
      而在朱府私设的地牢里。那里昏暗一片,上午被抓去的下人现在正一遍遍的思考着给自己找个托词。突然,地牢的门被人推开,带进一团微弱的亮光,他们有的人脸上顿时露出欣喜,可除了一只灯笼照了进来之外,四周还是黑漆漆的。
      虽然黑漆漆一片,但,所有被关起来的人此时都能看清那灯光照耀下朱富贵的脸。他们顿时心叫不好,有种死亡即将来临的恐惧压在他们心头,让他们绝望得浑身都哆嗦起来,之前还想着找个托词或许想象着不久就能离开这儿的,顿时吓得尿了裤子瘫软在地上。
      在外院,院子里几株蔷薇上,两只蜜蜂正贪婪地吸着花蜜。不远处,王桂芝抱着朱吟一动不动地坐在屋檐下已经一个时辰。
      “娘,我们怎么办?要被赶走吗?”朱吟仰起头,泪眼朦胧道。
      王桂芝不说话,看着天上一朵朵飘过的云彩出神。
      韩金坐在院子里教朱金鑫玩她从前玩过的拼图游戏。不时夸赞他两句,“大哥,你也拼得太快了!”,然后是朱金鑫开心的笑声。
      天色渐晚的时候,韩金的暗卫前来回报,消息虽然简明扼要,但是她也能想到那场面的血腥。她心里啧啧两声,没想到朱富贵狠起来,也能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韩金听了后,却没有太多表情。要是她爸爸还在世,她也有可能变成一株温室里的花,一辈子不懂人情世故、也不知什么是人心难测,可能看着这样的事还会上前阻止,唾骂别人心狠手辣。可如今的她,再也回不去了。她见过了这世上最残忍的人经历了这世上最残忍的事。
      “吩咐下去,从今往后外院断水断粮断一切生活用品。”韩金漠然吩咐,随后将手里的一张图形残片放在桌上的空白处。
      “呀,原来这张在小妹这里啊!难怪找半天没找着。”朱金鑫看着那拼完的图惊叹出声。
      韩金朝他微微一笑,“大哥,还玩儿吗?不玩了就可以吃饭了哦。”
      朱金鑫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拼图,半天才道:“明天再玩吧,现在吃饭。”
      “好。”韩金笑着叫人将拼图撤走,又自己亲自去给朱金鑫到了水,又拿了些小食来先给他填填肚子。

      时间很快过去,饭食很快上桌,她一边为朱金鑫夹菜,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回想着暗卫的话,有时,她似乎都能听见地牢里的惨叫声,似乎能看见王桂芝母女的恐惧和朱金玉对她投来的微笑。她这真是着了魔了。
      一夜无梦,韩金一觉醒来已是日晒三杆,不想一睁眼就瞧见眼前是被放大的朱金鑫的脸。见她醒了,朱金鑫立即掀开她被子,坐在她床头,一个劲对着她笑。韩金这才想起,昨日跟他说今日去挑选几个下人回来,没想到他这么来劲,竟然这么早就起床,还眼巴巴地看着她,眼睛里充满期待。
      韩金也不拖沓,很快梳洗完毕拉着朱金鑫又一道吃了早饭后才一行人叽叽喳喳热热闹闹地出了门。
      韩金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古代建筑和人文,内心无比激动。朱金鑫看着她一直聚精会神地看着车窗外不看他也不和他玩儿有些失落,心中一阵斗争后,他靠在韩金身上陪着她一脸兴奋地看着外面。
      “菊儿,咱们这个国家名字是什么?”韩金看着外面的街景,优哉游哉地问。
      雏菊和寒梅、幽兰都很久没出门了,三个十几岁的姑娘正在聊得兴奋,听韩金这么一问,先是一顿,然后都想起如今的小姐虽然大病初愈很多事都忘了,但却也更厉害,此刻不能有任何怠慢和欺瞒,便停下闲谈,但最后还是年长的雏菊正色道:“小姐,咱们这是,辰国,这里是北望城……”
      韩金认真地听着,可雏菊刚一开始说,韩金就感觉不对,随机看了看雏菊,打断她的话,心中暗道,原来这不是中国古代,而是一个相似的时空么。
      “那咱们首都是哪?”
      “天启城。”
      “小妹,你怎么天启城都不知?咱们老家就在天启城边上啊!”朱金鑫歪着脑袋,伸出手指,轻触韩金的脸,笑道:“小妹,好笨哦,这都记不住。”
      “大哥你这是嫌弃我这个笨妹妹吗?”韩金装出受伤的模样。
      “不,我没有。小妹怎么样,我都喜欢!”朱金鑫分辨不出她是装的,立马着急生怕她不信,嗓门提高了好几个音阶道。
      “好啦,知道啦。我的好大哥。”韩金抱住朱金鑫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身体。
      安抚好朱金鑫,韩金又对雏菊道:“菊儿,你跟我说说咱们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吧。”
      “我们叫锦化大陆,其中我们天辰国、安本国和北瓦国本是一个国家,都叫天辰国……”说到这儿她看了眼韩金,见她没有意义,便接着道:“后来天辰国第五代皇帝生了三个儿子,这三个儿子分地割据建立国家,从此就变成三个国家了。我们这儿的人都喜欢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一夫一妻……”
      “一夫一妻?!”韩金惊呆,这个和古代很像的国家竟然是一夫一妻制。
      “是呀,就是只能有一个妻子一个丈夫。”雏菊怕她家小姐不明白,还解释了一番。
      “那你们……”果然说话不经大脑,舌头也会跟着打结,“我们这儿的皇室姓什么呢?”
      “姓白。”
      正想问现在皇帝叫啥名,却不料,马车此时停了下来,他们已到了一个巨大的奴隶贩卖市场。这里的奴隶都是没有籍贯的更不会有身份。他们和朱府的下人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们要么是犯事的犯人,要么是被家主赶出的下人,要么是被人拐骗偷抢来的被抹去痕迹的人,且几乎终生无法消除奴籍。
      看着马车外一排排一列列的或自由的或被绑着的奴隶,韩金心里万分感慨,突然就怀念起另一个世界的生活来……至少没人敢这么公开的贩卖人口。只是,这里虽然有些人一脸麻木地任由自己被人卖作永远活得跟牲口一样的奴籍,可也有人反抗着或者想要寻找到好人家,这样就算不能除去奴籍能摆脱被人一直卖来卖去的命运也好。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她眼前一晃而过。她有些不敢置揉了揉眼,再睁开一看,不是他又是谁。除了皮肤黑了点,身高、眼睛、鼻子、眉毛、脸型简直一模一样。
      她赶紧跳下马车,一路痴痴地朝那个熟悉的身影跑去,留下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可她走进人堆后不久,那个身影反而不见了踪影,任她焦急地踮起脚来看,拼命扒开人群,也没再找到那个人。
      被韩金突然丢下朱金鑫见韩金突然冲进人群,先是愣愣地,接着就吓得哭了,站在马车上朝焦急的韩金喊道:“小妹,怎么了?呜呜……”
      听见呼喊和哭声,韩金才回过魂儿来。摇摇头,怎么可能在这里遇到他呢!韩金,你是魔障了吧!韩金心里苦笑。
      这时朱金鑫和其他人也下了马车,抹着泪跑到她跟前又是委屈又是担忧地望着她。
      她尴尬地一笑,朝众人道:“没事儿!”又在心里安慰自己那只是她眼花,可这一眸终究是激起千层浪。
      他们在人堆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韩金看着这么多人,也不知该挑哪个好,最后只挑了十个被人拐骗来的,样貌端正的的丫头。
      回去的路上,多了这么十个人,一路上浩浩荡荡,可气愤却冷了不少。
      因为他们家小姐一直沉默着,也不知在想啥。韩金这一沉默,吓得那十个丫头还以为他们招惹一个不好相处的主儿,这会儿个个都忐忑地悬着一颗心。
      回到朱府,朱金鑫已经累得睡了过去,韩金差了下人将他扶回院子。韩金则像是丢了魂儿似的,站在院子里发呆。
      她已经五年没见过那个人了,最后一次见面,她远远地站在马路对面,看着他走出大厦,只记得他清瘦了不少,眼有疲态,下班了也表情严肃。他们没有打招呼,只是她静静地看着他,远远地看着他。
      她还在发呆,厨房的厨娘已经做好了饭食,叫他们吃饭。她赶紧收回思绪,想起现在还有一个人需要他照顾,便朝朱金鑫院子走去。
      不料,刚进门,朱金鑫的丫鬟们正从他屋里出来,一个个惊慌失措,韩金正想说你们不好好照顾少爷乱跑啥,却听见,里头传来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韩金心漏跳了一拍,赶紧跑了进去,迎面就是一个瓷瓶朝她扔了过来,幸好她躲闪得及时,不然就被当活靶子了。
      发了狂的朱金鑫见她进来,顿了顿,才平静下来,只是抱着头跪在地上,接着表情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喉咙里一声声呢喃:“小妹救我,我头痛,好痛啊!”
      韩金见他这么痛苦,心里一软眼里顿时水雾升起,心疼地含着泪,问道:“哥,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韩金蹲下身抱住朱金鑫。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希望能给他安慰可以让他少受点苦。
      “小妹,我头痛,好痛!”朱金鑫头疼得整个面部都扭曲了,因为忍者疼痛他的嘴角都被他咬破了,鲜血一点点流出嘴角,看起来非常骇人。
      “哥,忍着,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她睁着泛红的眼眶对站在门外呆立着的下人道:“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快去!”
      那些丫头被她这么一瞧,全都退了出去,一个个惊魂未定飞也似的朝院外跑去。
      一时整个朱府鸡飞狗跳。
      “大哥,你不要有事啊,我是小妹我在这儿,你不要有事!”韩金哭着安慰此时浑身剧烈颤抖的人,她真的很害怕,害怕看到爱她和她爱的人受苦,看到爱她和她爱的人被病痛折磨。
      等大夫急匆匆赶来的时候,朱金鑫已经在韩金怀里睡着了。
      一脸焦急的韩金诧异地看着大夫从容淡定的神情和娴熟地给朱金鑫施针样子,心中已然明了,这大夫估计早就熟知了大哥的病情。
      “大哥,从五年前就这样吗?”韩金诧异低声道,生怕惊醒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朱金鑫。
      “少爷这病已经五年。老夫从医以来所见到的第二怪病。”至于第一怪病嘛,自然是前不久朱金玉突然“死而复生”这病。大夫心里感叹,决定就是论事,不扯其他,他先是点头,又摇摇头,微微蹙眉针对这病情来由他也是一脸不解,接着有些讳莫如深地轻声对韩金道:“少爷千金贵体平时没下地干活也没其他事务缠身,可他的脉象却像是一直在劳作或者忙碌从来没有得到过休息一般虚弱。以至于少爷总是白天时常昏睡,晚上看似睡着却一直在消耗体能。少爷虽没有面黄肌瘦,可每月会发作两次头痛,让人痛不欲生。”
      难道是大脑里长了肿瘤,所以才会头痛,并且导致失智?韩金按照二十一世纪的医学观猜想着。如果这样该怎么办呢?
      韩金被自己的这个猜测吓得顿时哭了起来,这里不是她以前生活的地方,没人会做手术。这样一想更加害怕,同时不免心中担心若是让朱富贵知道这么残酷的事实,他能接受吗?韩金看着这个面容和蔼的大夫,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求求这个老大夫,希望能给朱金鑫一线生机。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哥!”说着韩金抹了抹泪,不加多想就跪下接连磕了三个响头。
      “惭愧惭愧,大夫用尽毕生所学都不能查出病因,除了每月来扎针,其他老夫也无能为力,小姐,请起吧,老夫尽力了!”大夫声音有着多年来救死扶伤看惯了生老病死的无力感。听在韩金耳朵里,却像是收到了一纸绝症判决书。
      送走大夫,韩金亲自去厨房熬药,一边默默落泪,也不理会脸上的灰,看着咕噜噜冒着热气的药汁焦急万分。大夫说这药要熬一个时辰才有药效,她也不觉得累,坚持熬好了药,喂了朱金鑫喝下,她才去收拾自己。
      傍晚,朱富贵得知朱金鑫头疼病又犯了,连忙去瞧了他,见他睡得安稳已然无事,才去看韩金。
      “玉儿,让你受累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支镶嵌精美的通体透亮的翡翠簪子,“这是咱们首饰铺新出的单品,只有两支。这支你留着。”
      “谢谢爹!”说着就让朱富贵将簪子给她插上,她照了照镜子,天辰首富的首饰铺出炉的产品果然都是精品。不仅质地好,戴在头上更显气质和提精神,衬得她之前的疲惫都消失不见了。
      “瞧瞧咱们玉儿,已经是大姑娘了,”说着慈祥地看着镜中的韩金,拍拍她的肩,嘱咐了一句,“一定要好好保管哦!”就跟着铁掌柜出去了。
      朱富贵刚出去不久,雏菊就来报:“小姐,外院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死了?”
      “哪有那么容易死……”韩金正想说不就饿了一天怎么会死,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府上的花匠老牛咋呼呼地连滚带爬地跌倒她脚底,像是失了魂样的抖擞地说:“死了,都死了。”说着还用手指着一个方向。
      韩金后退一步然后又几不可查地恢复镇定,低声道:“死了?!”
      “死了。”却不是老牛的声音,而是他儿子牛二的声音,“是外院的人。”
      “带我去看看!”韩金提着裙摆,绕过凳脚,脚步略微有些慌乱地出了门。虽然她希望给那母女一点颜色看看,叫她们不要再害人,却不料,竟然死了,竟然死在花园的水塘里。是的,王桂芝母女竟然从外院绕过厨房、柴房、花圃、长廊死在这僻静的水塘里。
      “点上火把!”韩金看着那两具湿漉漉的尸体,她们衣着得体,死状却极其狰狞,她看了两眼就觉得不适,但她忍住了那股恶心,没有移开眼。
      一下子水塘边围了十来个人,火把也点了起来,登时整个花园一派明亮。
      “上午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状?”韩金对着老牛父子说。
      “没有,上午我们一直在边上培植菊花,一点异状都没有。”老牛说着,牛二在一边点头。
      “那昨天呢?”韩金又问。
      老牛摇头。
      “上午你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又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就少爷发病那会儿我们离开过,是担忧少爷病情过去问少爷的病情。”老牛赶紧解释。
      “嗯,好。”韩金正想吩咐下人好好安葬他们母女。
      不远处朱富贵披着披风快步走来,一见地上躺着尸体,险些没站稳,过了半晌才道:“嫂子!吟儿!这,这是怎么回事?”
      “爹,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他们断水断粮。”韩金低着头,老实认错。
      朱富贵盯了韩金半晌,也不责怪她,默了片刻,只是道:“今天的事到此为此,大家都散了吧!”朱富贵说完,看着韩金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眼睛里闪耀着欣慰的光。
      “爹,我们好好安葬他们吧!”韩金这才抬起头来。
      “好,你先回去吧!爹会安排的!”韩金点点头想着毕竟是朱金玉大伯的遗孀和遗孤朱富贵一定会妥善安排的,便也头也不回地回去了。
      朱富贵看着他这个宝贝女儿远远离开再也看不见,才又低头看着地上的尸体,恶狠狠低声道:“竟然背着我,那么欺负我女儿,还好我女儿没事,不然我必将你碎尸万段!”是的,他去了地牢回来后就什么都知道了,心中甚觉对不住两个儿女,这才对韩金断水断粮的事并未生气。想到这里,他看了眼一旁举着火把的铁掌柜道:“你看她们这是为何?”
      “你这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知道事情败露绝对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所以才轻生”铁掌柜想也没想就说。
      “可她何必拖着吟儿和她陪葬?”说完后陷入沉思。
      铁掌柜面无表情接话道:“因为她自私啊!”
      朱富贵对铁掌柜的判断不置可否,心里却不以为然,联想到这母女的所作所为,他可以断定,这母女两人绝不会是自杀,她们不过是别人派来搅乱朱府,让他断子绝孙,让他天辰首富成为孤家寡人的棋子,不然凭她们母女二人之力也不会有本事抓了梅兰菊竹以及朱金鑫院里下人的家人,以此要挟,从而让他这么晚才得知他的子女所遭受的罪。
      不过他这些想法却没有对铁掌柜说,半晌顺着铁掌柜的思路道:“昨日可以把大哥克死,今日又将她女儿拉下水。明日这事情若是处理不好就是是我朱某人草菅人命了。真是其心可诛!”
      说完,见铁掌柜也跟着点头。朱富贵又道:“安排下去好好把他们母女埋了,对外就由你来处理吧!”朱富贵按了按太阳穴,已是十分疲累,作为天辰首富要承担的和他得到的一样多一样沉重。

      翌日。
      朱府大门外多了辆马车,里头坐着一对母女,对外称是王桂芝母女要离开朱府回娘家,其后还跟着一帮以为只是跟着送行的下人。队伍浩浩荡荡出了北望城,是夜,这支队伍全部暴尸荒野。
      翌日,接回王桂芝母女遗体,朱府挂起白幡,朱府上下一片肃穆,丧礼很是隆重,人来客往忙碌了七日后,又是一条热热闹闹长长的队伍送葬。
      只是韩金意外的是,王桂芝和朱吟死了竟然没有一个王家人或者其他的朱家人前来追悼。是因为她们生前作恶多端,还是单纯的不想来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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