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流动的水999

7、第 7 章

　　前院的枣树长的很象水杉木，笔挺细长的，只是比水杉还要再瘦长些。今年也收了一筐。现在积雪的，也就它还挺挺傲立着，完全不受丝毫影响。林开恒老嫌枣子个不大不好吃，主要不甜。新艺其实也很想说她也不爱吃，可他还是老往家里搬果树，今年又栽种了一棵枇杷，她本来还想说他，果树要嫁接的，对土壤土质也有苛刻的要求，不然哪里能个大好吃，可她到底也不太懂。前院还有一棵李子树就白种了，果子是结的挂满了，可都酸不溜秋，没法吃。她本来还想叫他整两三棵茶籽树，他说那又不结水果整来干嘛，天那，他到底是不是乡村的，居然这种话也说的出来，天底下还有比茶树结的水果更水淋好吃的吗。不过是因为有限，几年难得一遇才不为人所知罢了。到目前连她不过也就吃过一颗，小小的似捏的滚圆的小雪球一样，水淋淋的，也有结成树叶形的，也是白色，只是味道要稍差些。当然她要他栽茶树，主要还是想自己采点茶叶，买的虽也挺好，总觉得采的老了，这就带点苦味。这以后有了孩子，人情多起来，家里总要备些招待的。何况等结了茶籽还可以拿去兑换几斤油呢，就是不知三棵茶树能结出多少呢。

　　他总还不回来，今年她有好多的事，现在结冰了，虽然山路难行，她还是想拉了他去山里一趟，前年陪着他去那里砍野竹，她无聊时在不远处溜达，在一片石头下还发现了一处泉眼，只有两个泉眼，两只小眼睛一样不断的冒泡泡，当时只觉得好巧，没有多想什么，这两天无事才想到，要装了来泡茶，不知道什么味。

　　这地方总是这样清宁，不似城里热闹，日子过起来也快的很，端午时候林开恒也回来过，陪她玩了一天，邻乡里有赛龙舟的，那地方靠着一条大河，房子都是建在两岸，虽然是河，总感觉比普通的湖泊还宽阔，路上林开恒还当自己小孩，买了一只水鸟吹着，这也是端午节才出来的民间玩意，边上担担卖水蜜桃的很多，连着枝叶，看起来是刚新鲜采摘的。他看到了买了一点，一路上都在说回家还是种棵桃树，天哪，要吃得完，这玩意还不耐存放，吃多拉肚子。真亏了他，看到什么都想往家里运。看到水乡有船只通行，后来又嫌弃家里宅子还是不美不特色，又说人家竹制屋子美观了。

　　邻乡确实是极美的，主要还是自然环境得天独厚。水源丰沛，不管灌溉还是养殖，都是极为有利的。本来这条河是相通的，可在他们那儿是非常狭窄的小河，通到邻乡，总有点一望无际的错觉。林开恒亲二姐就是嫁在这里，到达时她还问了他，去不去，顺便买点桃子，他二姐已经几个孩子，就在乡里街上开着小店。林开恒说，有什么好走的，又要麻烦他们，还是他们两人这样玩的开心。她二姐是很朴实的平常乡间女子，似乎他们家都遗传了长辈的不爱言语，总是笑咪咪的，可总也不太说话，就是过年聚在一块闲聊，婆婆说到她的事，他二姐也只淡淡的笑，说，别灰心，总会有的。她想她不知道是过分乐观还是天性的傻大姐不想事那种。

　　这条河实在太宽，龙舟虽然穿行着，但都在河中央吆喝，离的太远也看不清，只看见一个龙头很是威风，两岸是青翠的垂柳，河边依稀飘荡着一些农用扁舟，林开恒觉得不过瘾后来一个人驾了只船游荡了，新艺现在想他穿着白色的现代棉t恤，下身是很普通的同色运动裤，本来单看是很时尚的，可在那个场景里，一点都不美，跟周围的环境完全不搭调，碍眼的很。他一直叫她下去，她怕水，一个还是很怀疑他水性。她一直在岸上看着他划远了。

　　今天林三礼走过还问她开子回来没有，新艺想起前几日林冬子说他的事，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这一瞧才发现，他们家还真是一股子的恶俗暴发户派头，他也是一身的裘皮大衣，大衣下摆一直遮到小腿肚，他这种粗壮毛糙汉子，又是整天在外奔波的，哪里能冷到那地步，新艺想他还不是爱摆阔要体面，还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可爱的小动物，林冬子穿在身上的肯定也是他一并买的。迟早得败，她心里想，一下又没好脸色起来，只说干什么，林开恒回没回家不说，就是回家来了今年家里事还多，绝对不允许别人来借走。林三礼见她这等不客气，也没恼，倒笑着说，嫂子，你这可独断了。男人这么牢牢看着，开子那心可不还更往外。新艺这下可真不客气了，冷笑着说，可不就是，你家冬子说你天天心在外，心都飞野了。她和孩子也都快不认识你了。当然冬子是没说过这话，只是照人情伦理，渐渐可能就是这样了。她倒一下看到林三礼窘迫在那没话了，脸涨的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有自知，羞愧的，一会儿只抛下一句，我回家看看也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