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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来人是他 ...

  •   北突厥来使来的微妙至极,一旦站了阵营,那就更微妙了。

      本是以一敌二的宇文岂心情有几分愉悦。倘若北突厥站了他的队,慕容矢只怕要悼心失图。

      气氛极其阴诈诡谲,亓御望了眼候在偏堂高胜寒的手势,神色松动,长眉拧结。

      紧接着,众目睽睽之下,亓御执壶猛灌了酒水不算,起身故作醉醺之态,竟端着酒盏步子凌乱的走向北突厥‘来使’。

      宇文岁慌忙要起身拦下亓御,却是被宇文岂拦下,“北突厥若是站到我们这方,我们将如虎添翼。”

      且,他隐隐觉得亓御与‘来使’相熟。

      慕容矢亦觉察此景怪异,但碍于都侈尚在,不能对北突厥‘来使’过多关心。

      亓御眸深如渊,却清澈见底,眼中尽是难言缱绻。他知道,拿下面具就能看见谢陵。

      斟满一大杯酒水,亓御不由分说的递给眼前人,却在眼前人接过酒盏时转腕倾洒其一身湿润。

      众人一愣,不明所以的睨着不按戏折子演的戏。

      “立即离开这里。”亓御音量低沉的只有靠近他的谢陵听的清楚。

      “…知道。”谢陵眨眨眼,却直接向慕容矢开口:“慕容家主,都蓝王子意思是,望您三方择二,留得青山在。”

      慕容矢神情猝然一变,三方指的是北突厥、□□、宇文部,择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北突厥要靠拢宇文部,但如若慕容部放弃联合都侈,北突厥便会设法让慕容部不被宇文部全军覆没。

      毕竟,北突厥也不希望宇文部一家独大,既然大家都一裂为二,那谁也别想安然坐大。

      慕容矢显然为其所动,却是犹豫不决。

      “另劳慕容家主借个方便。”谢陵轻撩衣摆。

      “来人,请来使去更衣。”慕容矢不着痕迹的示意管家,务必把人看住。

      谢陵随管家行两步,蓦然回首,“这位公子不一同去?”

      “我表兄失礼之举,还望来使不要怪罪!我在此代表兄致歉来使。”宇文岁生怕其中有诈,不敢让亓御犯险。

      故作醉醺醺的亓御掩面啼笑皆非,他正想着如何辩解脱身,谢陵便捞了他一把,哪知宇文岁如此不上道。

      亓御目光清明的看了一眼宇文岂,宇文岂心中警铃大作,他从亓御目光里看到了危险的提醒。

      “宇文部的表兄,你真的不同行吗?”银面下唇红齿白交相辉映,甚是摄人心魄。

      “在下失礼于阁下,自然要向阁下表以歉意,阁下先请。”

      慕容矢默不作声看了眼宇文岂,发觉其并无作为,因为亓御二人仍旧在他地盘里,便放任二人同行,却是加派人手跟着二人。

      二人同行,才刚出了宾堂。刚行尽一条长廊,宾堂便在轰隆声里炸裂,断木瓦片飞溅,灰尘如雾冲天而起。

      亓御一掌毙命管家,神机暗卫出没,无声里解决慕容矢派遣的人。他本人带着谢陵躲远一点,以防刀剑误伤。

      二人离宾堂隔着两道长廊,才停下步子遥遥望着轰然倒塌的宾堂。

      “御表兄,你可真狠心,表弟与表兄都不要了?王渊澄这惊天雷可不是闹着玩的。”依旧带着面具的谢陵玩味道。

      亓御抬手,直逼谢陵面门,拿下面具的动作一气呵成。

      他言:“北突厥来使,谁是你表兄,别乱套近乎。”

      谢陵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眸直视亓御,“那你是我什么人?”

      亓御觉得这问题巧妙绝伦,以致于他不得不转开话匣子,“你见都蓝了?”

      见他转开话题,谢陵神情黯淡几分,淡淡颔首以应。

      亓御一步到位,两指捏住眼前人下颌,欺身一吻,而后语气骇人听闻道:“不准再见他,我是妒夫。”

      谢陵顿时失神,待神魂从九天外回转归来,眼前人已经在他唇上一番折腾厮磨。

      他趁着空隙,笑言:“这便是你险些废了都蓝双足的原因?嗯?妒夫?”

      “我没杀了都蓝,已经仁至义尽。”亓御觉得不够尽兴,“怎么?你想为他叫屈?”

      谢陵被眼前人圈禁墙隅,压在青瓦黛墙,腰上一只手迫使他不得不与眼前人贴身而处。

      “这么一算,御表兄吃的是陈年老醋了。”谢陵不自觉的将双臂架在眼前人的肩上。

      亓御不可置否,得知都蓝对谢陵的心思后,他确实是起了杀心,碍于都蓝还有用处,退而求次的折磨其解解恨。

      额间相贴,温热升腾到发烫。亓御略扬嘴角:“嗯?套近乎套上瘾了?”

      “怎么?席间,我觉得你挺受用这几句宇文岁这几句表兄的。”谢陵蹙眉。

      勿论新醋陈醋,皆酸的直教人坏掉一副好牙口。

      “你可要想好了,我对表弟可见不得多好。”亓御笑意不减。

      谢陵哑然,他这话倒是实在,他的表弟还在宾堂废墟不知道出没出来。

      “走罢,”亓御瞥了眼谢陵身上的水渍,“这杯酒你还真敢接。”

      他就是见不得慕容矢同谢陵套近乎,一时兴起想靠他近些,顺带想法子让谢陵离开宾堂。

      “妒夫者皆近悍夫,不敢不接。”谢陵被牵着前行之余,沉思一言。

      亓御偏头淡然自笑,“万幸我非女子,不然摄政王能借着七出能休我七回。”

      谢陵垂首看着二人十指相扣,郑重声明:“你的话,一回我都舍不得。”

      慕容矢的宾堂炸的蹊跷,但在场的人物皆是狡兔三窟的本性,北突厥来使一离席,皆纷纷坐不住了。

      因而惊天雷爆炸之时,一行人已然挪到了宾堂大门。待雷声炸起,四座哗然逃离废墟。

      借着爆炸,三方人人马厮杀混战。

      原本身边携带百十精锐的都侈顿时就不够惜命了,慕容矢与宇文岂的人马数量至多,他的人手根本就不够看!

      慕容矢看着坍塌的宾堂,眼色浓郁难化,王渊澄明明说了不会殃及他的人!可现在他的人被炸伤的最多!

      宇文岂凭借自身实力过硬,将都侈与慕容矢两路吞并,宇文岁身手不凡,于混战里鞭笞中都侈,当场取下都侈首级。

      不敌强敌的慕容矢错信外人,终沦为阶下囚。

      一回到宇文部,宇文岂便直奔亓御而去。

      先一步回来的亓御安置好谢陵守株待兔,等着宇文岂回来。

      “亓御表弟你一早便知宾堂危险!你我到底还有丝血脉连着!你可知,我兄弟二人逃不出,是何后果!”宇文岂忿然作色,且心有余悸。

      对于宇文岂的愤怒,亓御不甚了了:“二表兄实不相瞒,我也是到了宾堂才发觉,更何况,二表兄不应当先想想慕容矢哪里来的火.药吗?”

      宇文岂一愣,疑心随之而来:“难道,我宇文部有内鬼?还是,你们中原有人故意作祟?”

      亓御沉思,“二表兄还是好好审审慕容矢罢。”

      言罢,亓御作别宇文岂。

      “等等!北突厥来使,亓御表弟认识?”宇文岂果真是城府森然,点滴不漏。

      “二表兄放心,北突厥不会是二表兄问鼎的绊脚石。”亓御面色生冷,眸中浓浓警告。

      宇文岂沉吟不语,看来北突厥‘来使’身上是做不得文章了。否则,亓御就要成为他一步登天的阻碍了。

      行过宇文部的木制长廊,廊边灌木翠色星屑点点滴滴。虬枝蔓蔓,蜿蜒盘旋,尽头林立数株花枝。旁逸斜出的枝丫后,俨然是雅静居所。

      此处正是亓御生母未出阁时的香居,本就槛花笼鹤的女儿居,现下更是门窗紧闭,周遭静悄悄。

      直到一道颀长的身姿推开房门,惊起水声阵阵。

      来人长腿越过立屏,水汽弥漫间瞧见脂白如玉,呆滞不动。

      “你…你怎么直接进来了…”慌忙没入水中的谢陵双颊如火似枫。

      亓御眸色凝重,脑海风驰电掣的反复回想方才的绮丽光景。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也进去…?”

      谢陵侧首思索,“你先…先出去,我整理好了,再出去…”

      亓御粲然一笑,“抱歉,妒夫皆近悍夫,”他一手解了自己的革带,边继续道:“谢陵,方才的话我权作你选了后者。”

      转眼间,他人便衣衫褪去一半。谢陵眼见着他要褪去中衣,慌忙叫停,“我这就出来!”

      亓御冷哼:“晚了。”

      无人暖和的锦被冰凉刺骨,亓御怕冻着谢陵,自荐为暖垫。

      锦衾发热,谢陵心如油煎,面色如血。

      亓御好整以暇:“你要是懂的话,在下,我也没有意见。”

      谢陵呼吸一滞,反口咬了某人的颈侧,以示报复。

      磁沉沙哑的声音蓦然响起,“到底,想好了?”

      “……”谢陵沉默一息,纳闷道:“亓御表兄,你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吗?”

  • 作者有话要说:  顺便说下,笔者是个写写闲文的人,基本不混网站,不太懂各个网站的规矩,晋江规矩不清楚笔者很抱歉,文辞措辞不严谨是笔者之误,但本章节并不越界,不懂规矩,原则也是要有的。
    还是要说抱歉,不熟读规矩是笔者的错。
    觉得要道歉的话,一次性道歉完吧。
    本文前期就很崩溃,主要新手把控力不好,感谢阅读此文并收藏的读者,笔者为个人不成熟文笔真挚抱歉,笔者努力成长中,敬谢诸位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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