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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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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被一旁的宝玉推推攘攘,推的都快翻白眼。
黛玉看在眼里,书上说这宝玉是个多情公子这还真是,不过黛玉却不扰这个,只惦记刚刚麝月的一番话,什么叫无名火,方才宝玉被挤出樊楼时脸色也挺好的,不过是关问了黛玉几句,袭人麝月们听不过才怼宝玉的,所以这宝玉发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无名火,完全是事出有因,而这原因却跟黛玉相干,这麝月是不是在暗讽她?想到此症黛玉又有些郁结,这才刚到贾家,人都没认全,就有两个下人明里暗里看她不顺眼了,但她素来自尊心重,又不好把话挑明了去问,若真是看她不顺眼,岂不臊了气氛不说,还打了自己脸,所以有些话还是藏在心里比较安全。
“那你答应我,以后可不许再去这种人多的地方了。”袭人见宝玉一脸殷切,若再怪他倒于心不忍。
“好!我答应你,以后再不往人堆里挤了!”宝玉郑重其事。
袭人见宝玉虽是主子却肯这么讨她们下人的好,想来刚刚责备下人的话多属无心,于是便不再计较,原谅了宝玉。
贾瑞挤出的迟,此时看见黛玉站在前方,眼里鼻里又开始打坏主意。
与贾瑞一同来的大兄弟问:“瑞哥,要不咱换处场子继续听,可别傻站在这里!”
大兄弟完全没注意到,贾瑞其实在看着黛玉发怔,忽又见前方的黛玉上了马轿准备走了,贾瑞晃过神,急忙将大兄弟推开:“你你你你就自个去听吧,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大兄弟刚想骂一句贾瑞没礼貌,但一眨眼就不知贾瑞跑哪里去了,大兄弟气的甩袖而走。
贾瑞转过街角,偷偷摸摸的跑在车子后面。
贾瑞的爷爷贾代儒是贾家代字倍的老人,但却非嫡派宗族,既没有祖辈官袭,自个在仕途上也是不顺,今都六七十岁的人了,却还只是个秀才,代儒早年丧子,难免对贾瑞管教严厉些,可这贾瑞也是不争气,干啥啥不行,却怪他祖传脑瓜子不好,说什么他爷爷都只是个秀才,还指望他能读出个什么名堂来,他爷听了这话则管贾瑞管的更严,下毒誓必要他读出个举人来。
现今贾瑞已二十来岁年纪,他太爷为他在仕途上有一番造化,不仅没给他许亲,连房里伺候的丫头也没一个,正是肝火旺盛的年纪,那消得独守空房的煎熬,今日一见黛玉这么个妙人,难免浑身上下不听使唤。
就这么跟在宝玉马轿后跑了有三四条街,正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时,前面马车突然停了。
贾瑞纳闷,这不还没到荣国府吗,何况这只是个夹道,她们停在这里做甚?
正这般想着,贾瑞便见马车前堵着一伙人,定睛一看,正是方才醉汉身边的几个兄弟。贾瑞纳罕,这群人不去追那所谓的小柳儿,堵着宝玉的马轿作甚?但又见他们个个提着大刀,一副不是干架就是抢劫的模子,吓得贾瑞欲转头溜走,刚一转头,发现这边也是一伙提着大刀的彪汉,正不知这群人到底什么目的时,柳湘莲突然从天而降。
原来,这柳湘莲飞檐走壁,本打算从这夹道溜出去,谁知醉汉那伙人也不是吃素的,早就形成内外夹攻之势在这夹道堵住柳湘莲。
贾瑞看见柳湘莲时方才稍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针对自个的,但刚这么一想,柳湘莲却一爪将他拉住,把剑架在贾瑞脖子上。
这是什么冤孽啊!刚想着提大刀的不会伤害自己,却没料到拿剑的先卡住自己的脖子。
贾瑞吓的脚底一软,吓哭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要什么我都应你,求你放过我吧。”
柳湘莲却压根不听贾瑞言语,直粗喘气的注视着两边提大刀想拿他的一伙小子。
贾瑞急得快撒尿,实在坚持不住,便对车里的宝玉喊:“宝兄弟,快救救你瑞哥哥,宝兄弟……”
因马轿突然停扼,宝玉黛玉也纳罕,抬起窗帘,却见两面都是光秃秃的墙壁,宝玉正想走出去问为什么突然停车,却听贾瑞一声‘救命’,更是疑惑混沌。
宝玉立马抬起门帘,刚瞧见袭人麝月雪雁从那辆马轿上急匆匆的跑来,驾马的茗烟立时将将宝玉推回轿子里坐着了。
宝玉惶急:“发生了何事?”
茗烟道:“一伙人提着大刀把夹道两边堵着了,好像是要杀瑞大爷。”
这是茗烟的视角,不过也怪茗烟刚刚在宝玉听戏的时候,他在看马,不识得事情真相。
“为何要杀……”此话还没说完,忽又见袭人麝月打了帘子进来:“别听他胡说,是刚刚醉汉的一伙朋友追那叫柳公子追到这里,此时正堵柳公子呐,瑞大爷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我们倒是不知,只是宝玉你千万别出去,他们不是冲我们来的,我们不说话就行了!”
此话一落地,宝玉又听见外面贾瑞一声撕心裂肺的‘救命’。
叫的一车人人心惶惶,宝玉问:“你是说那位柳公子被他们堵到了这里?”
袭人道:“可不是嘛,此时正拿瑞大爷做要挟呐。”
“那如何了得!”宝玉推开袭人,便往轿子外面去了,黛玉见宝玉出去,忧心忡忡,和几个丫鬟连忙也出了轿,却见宝玉已经跳下轿子,往贾瑞那头看,黛玉连忙喊住:“别过去!”
宝玉终于见着地面的情况,果然刚刚戏台上那位玉树临风的柳公子正拿贾瑞的命做要挟。
贾瑞一见着宝玉的脸,连忙一声哭喝:“宝兄弟,快救我!”
宝玉又往回看了看,发现两边提着大刀的彪悍正在逐渐逼近,宝玉急得一头大汗,又听见柳湘莲一声大喝:“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他,闹出人命的话你们也得担责!”
此时后到的醉汉严公子冲进他兄弟伙的人墙,发现小柳儿正持刀威胁众兄弟,苦口婆心喊道:“方才叫你从了我你不从,此时闹的这么血腥却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