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救活老攻了吗》紫宸九章

27、玉人第三10

　　舍命花为灵花一品，奇字录下珍种，可活死人肉白骨，仅比周氏家徽，九叶灵芝差了一丝。

　　九叶灵芝不可沾染污秽，自栽种到摘取，要选无垢之处，灵气充沛之人。
　　舍命花要求苛刻，豢养极难，必在修者尸身上，汲取灵气才能开的烂漫——
　　哪怕是灵医代代相传的周氏，也从未给他献过这种珍物。

　　望舒只无意间在朝天殿的藏书阁内，发现书中夹着风干的花瓣，才特地查阅名录得知此花。
　　不然哪怕得见可探可疑的一幕，他恐怕也不知其中玄妙之处。

　　紫竹沙沙吹响，阴影笼在那一张五官平平，眸光却幽深低垂的脸颊上，显出几分森然。
　　望舒仙帝见过大世面，被他这样紧盯不放，也丝毫不惧，指尖点在花杆，有一搭没一搭敲击，任两人僵持，也不给什么台阶，甚至故意拖长语调。
　　“……师父？”
　　话音未落，“杨先生”蓦地松了力道，抬手给了他后脑一下。
　　望舒：“你——”
　　“不好好读书，你这猪脑子，成日只会听无根无据的传言。”
　　“杨先生”淡然道：“此花名为舍命，是要吃的人舍命，与种的人何干？”
　　望舒挑眉：“舍命？如何舍命？谁来舍命？”
　　“死的人吃了会活，活的人吃了会死。”
　　望舒：“……会死？”
　　“它很贵。”
　　“杨先生”神色严肃，一字一顿：“此一株价值千金，逆徒以命相抵，也是赔不起的。”
　　望舒脸色乍红乍白：“……”
　　若非他在朝天殿太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阿丑随行侍奉，怎可能会没带钱？！

　　“杨先生”叹道：“说来惭愧，为师费尽心思种植花草，多年以来，才得这价值千金之物，拉扯大你与你师弟，你竟这样顽劣狠心，看不起这银钱活路——”
　　望舒捏花的手，彻底僵了：“……？”
　　“杨先生”神情低落，自怀中取出荷包，朝着他递过去：“也罢，这是你落在屋中的钱袋……”
　　望舒抬手要接，那人又缩回手。
　　“杨先生”不待他多说，又将荷包塞了回去，声音朗朗：“既然你不在意银钱，那所剩不多的银两，为师就替你保管了。”
　　望舒：“……？！”
　　“杨先生”回身指向篱笆内，摆在桌案上的火锅：“你与你师弟涮锅的肉，也都省了罢。”
　　望舒：“！！！”
　　火锅不涮肉，等于没吃过！
　　望舒拈花的手本要移开，闻言怒极反笑，就要按下去：“姓杨的——”

　　“杨先生”却再不管他行止，转身入院，扬声唤道。
　　“阿丑。”

　　“……你叫谁？”
　　望舒听到这一声，眉眼凝滞。
　　“阿丑？”
　　他猛然意识到什么，顺着那人眼光，一同看向院内。
　　茅屋青竹旁，一条狭道，紫衣人缓步而来，削瘦高挑，乌发如瀑——
　　面容歪斜唇角撕裂，暗褐伤疤覆面，比面具还要骇人。
　　望舒被丑的倒退三步，抬手捂眼。
　　“你！这是何物！”

　　“此乃侍奉为师的人傀，名为阿丑。”
　　“杨先生”见他捂着脸，想进来又不动，冷笑一声：“你与无敌初来时，阿丑便在为师身边，帮为师处理杂事，你们少时，更唤过阿丑母亲之称。为师诸事繁忙，无暇给你们洗衣做饭，数年以来，都是阿丑为你们准备——那邪祟当真厉害，让你连这也忘干净了。”
　　望舒语调微颤：“人傀……母亲？洗衣……做饭？”
　　“这火锅……也是他做的？”
　　“杨先生”凭他打人不听话，也不见生气，此时听他嫌弃人傀，反倒蓦然含怒：“说话就说话，做什么怪腔怪调？要吃就进来吃，不吃滚出去找人！莫要以为失了记忆，便能横行无忌了！”
　　望舒：“……吃就吃！”
　　他放下手，又瞟了那位“阿丑”一下，实在觉得伤眼，索性不看了，坐在锅边拎起筷子就吃。
　　果不其然，和朝天殿内像谢惊鸿的阿丑，手艺不分上下，一模一样。

　　望舒已被相似弄的麻木，心思莫名的涮肉，肉未熟，又见“阿丑”端来笔墨，“杨先生”提笔就画，不到片刻画好，吹了吹，在他面前一展。
　　“这是你师弟画像，拿着去找。”

　　望舒单手接过画纸，一口肉没塞进嘴，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这乱七八糟的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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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望舒：这画技，你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