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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人间总是不圆满[ ...

  •   傍晚时分,林星河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睁开眼便对上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未曾睁眼前,还觉神清气爽,这会看见了这人,所有的烦心事便再次涌上心头。
      林星河伸手将这张脸推到一侧,复又闭上了眼,虽是想再补眠,但是睡的时间长了,也是真的睡醒了,人也是些饿了。
      林星河刚动了定,严钺便醒了过来,没有睁眼。他这一觉也睡的极好,似乎从江南赶回来后便不曾这般好眠了。
      严钺也不曾睁眼,因为往日里林星河若先醒来,必然会先亲亲他,或是摸他的脸和耳朵。林星河虽是很少说,但极喜欢他的样貌,醒来要看,睡前要看,平时总是搂着,仿佛怎么亲近都不够一样。
      严钺等了片刻,不想脸被推开时,他立即睁开了眼,眉梢极冷。他回过来脸,看向窝在怀中似乎还想睡的人,犹豫了片刻,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开圈住她腰的手,只是拉了拉身上的棉被,又将人好好的裹着。
      林星河谁不着了,感觉到严钺也醒来了,再次睁开眼,便对上了严钺有些冷凝的眼眸。两个人对视了片刻,严钺率先垂下眼眸,不肯再与林星河对视。林星河倒是习惯了他这样沉闷,也没有管他,当然也没有哄他,自顾自的坐起身来。
      可惜贵妃榻太小了,睡着的时候倒是不显拥挤。严钺是侧着身体的,林星河半个身体在他怀里的,但是坐起来,便觉得翟洽。林星河只能坐在了严钺的身上,严钺也没有动,甚至怕林星河坐不稳,而且伸手扶住了他。他的手掌很是温热,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与脸上面无表情的冷漠一点都不一样。
      严钺等林星河坐稳了,又面无表情的摸了摸林星河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试探了两次以后,才无声的舒了口气,但是没有说话。
      林星河人虽坐了起来,半个身体还在严钺的身上趴着,两个人的腿纠缠在一起。林星河一动,便感觉到了对方的欲望,侧目望过去,严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一双狭长眼眸眼变得越发的幽深起来,人虽是没动,可是林星河知道他在等她亲近他,他好看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在索吻。
      若是往日,林星河肯定不会让他失望,甚至极度喜欢他这般的要亲亲的样子,当然林星河自己也是很喜欢与他亲近的,如胶似漆似乎也是不够的。可这会林星河没有这个心思,也不想与他亲近。
      严钺单手揽着林星河的腰,一眼不眨的注视她,那双眼眸中的渴望,似乎要满溢出来。他似乎是难得动了动腰身,让自己很难受的地方碰触林星河,等了一会,又慢慢的垂下眼,宛若受了委屈一般。林星河越过严钺,要有翻身下床,严钺惊讶极了,立即又抬眼看林星河,满脸的不情愿,手掌甚至有些倔强的按住了林星河的腰身。
      林星河猛然被严钺按了回去,那处正好碰触到了。这会的天气,两个人都穿的不多,那有些烫人的温度,便将人烫的腰身一软,再次无力的趴回了严钺的身上喘息了一声。严钺不再坚持,细细的啄吻林星河的耳朵与侧脸,并试探的去亲吻她的唇角。
      严钺的动作极温柔,也带着几分试探的小心翼翼。林星河被这又温和又急切的亲吻,触碰到了心底,便忍不住的回应了他。两个人都是许久的相思,似乎变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缓解,直至林星河无法呼吸,软在了严钺的怀中。
      严钺才停下来,搂住怀中的人,还是忍不住的想亲近,啄吻着,触碰着。林星河等着身体的悸动过去后,才有力气重新坐起来,慢慢的掰开了严钺环在腰上的手。这动作似乎让严钺很是不喜欢,他的唇还在她的耳边,这动作让他不的不坐起身来,与她拉开距离,看看她要做什么,当然他还是固执的不想放开。林星河冷着脸不语,瞟了眼严钺,打了一下严钺的手,严钺手指微缩,垂着眼,慢慢的把手放开了。
      赵栋听见屋内有下床的声音,便有丫鬟鱼贯而入,将准备好的热水与洗漱的东西都送了进来。林星河下了贵妃榻,并未多看严钺一眼,洗漱了起来。
      严钺等了片刻,见林星河不与自己说话,也从贵妃榻坐了起来,他一贯没什么表情,只是眉头越发的紧蹙着。
      一刻钟后,林星河已是神清气爽的坐在饭桌前。严钺也慢吞吞的洗漱,跟着坐到了林星河的对面。林星河自顾自的吃饭,难得没有多看严钺一眼。往日里的布菜,哄着他多吃些青菜的,多喝些一些栗米粥的事,自然也就没有好了。
      许是林星河睡前有发低烧的缘故,今日赵栋准备的饭菜都极为清淡,都是按照林星河的口味来准备的。最近林星河胃口一直不好,吃不了油腻的,今日饭菜这般很是合胃口,自然多用了一些。
      林星河吃饱了,严钺便立即放下饭碗。今日饭菜似乎都泛着野菜的苦味,让严钺如同嚼蜡,食不知味。两人用饭的时候,几乎没有眼神交流。严钺多次看林星河,都没有得到回应,林星河没有多看他一眼,当然也不管他吃多吃少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时间也不早了。
      林星河与严钺相对而坐,面前放在的是酸果茶。严钺端起来被子抿了一口,没有表情又放了下来。林星河知道他这是不喜欢这个味道的表现,可是没有安排赵栋再上新茶。
      这会林星河端着茶盏,才有空打量严钺,他若不说话,当真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虽然这会严钺身上的气压很低,但是林星河倒也不怕从未怕过他,往日依他的心意,也是因为喜欢,也是喜欢舍不得让他有甜蜜之外的情绪。
      时至今日,现实逼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这也是爱情带来的附属问题,也意味着人生光有爱情是不够的,当然到了要讨价还价的地步,也就突然没了心情去哄他了。
      严钺不懂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他会表示的很强势,又面无表情,要表现的很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一直在眼巴巴的等糖。若往日里林星河光是这样想,便忍不住心软,想着他的的可怜与可爱,也舍不得他觉得委屈,早百依百顺了。可是现在已经不允许林星河有侥幸,也没有给她再等他的时间了,许多事迫在眉睫,已到了必须要谈判的地步了,或者是必须要摊牌了。
      林星河放下了茶盏,抬眸看向严钺,正色道:“严钺。”
      严钺长长的睫毛急速的颤动着,似乎被林星河如此叫名讳,还是很不适应,他的手指甚至都微微缩了缩,可是他没有抬头,也没有看林星河,当然也没有回话。
      林星河笑了一声,轻声哄道:“严钺,今日你若是一言不合就离开,那么你以后就不要来了。我是拿你没有办法,但是我也可以对你视而不见。”
      严钺骤然抬眸,满眸的惊讶,嘴巴动了动,可是到底没有说话。
      林星河笑道:“你不用摆出委屈的样子,我比你委屈多了,我平日里总是在哄你,可是我找谁来哄我?我们谈谈,你可以实话实话,告诉我答案,我不怪你,也不生气。”
      严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分辨林星河话中的真伪,片刻后他见林星河看着自己,在等答案,才面无表情又十分严肃的开口道:“你说。”
      林星河看了严钺一会,才轻声道:“严钺,你有话对我说吗?我们分开那么久你有想我吗?”
      严钺紧紧的抿着唇,若是细看他似乎整个人都是紧绷的,仿佛已进入了战斗的状态:“林星河,你不要肖想不该想的。”
      林星河真的没有生气,只是笑着颌首:“严钺,我不是拿你没办法,我只是舍不得,舍不得将除了真心以外的任何手段用在你身上,你知道吗?”
      严钺似乎没有想到林星河真的没有生气,甚至还说出来这般宛若表白的话,他面上有片刻的空白,顷刻间眼中都警惕,看向林星河谨慎道:“你想要什么?”
      林星河的笑容逐渐有了冷意:“那你有什么?”不等严钺说话,林星河又笑道,“或者是你打算给我什么?你自认现在什么都有,是吗?你觉得我喜欢的是什么呢?金银珠宝?荣华富贵?”
      严钺看了林星河片刻,又垂下眼眸了,没有说话,这是默认的态度。
      林星河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可有给过我什么?或者是我有享受过你的权势和富贵带来的好处吗?”
      严钺蹙眯眼道:“若是不满足,条件你来开。”
      林星河长长的叹了口气,很是疲惫,看了会严钺,心中思绪万千,又似乎一片空白,沉吟了片刻,才缓声道“严钺,我们能有个孩子吗?”
      严钺狐疑看向林星河,目光很是警惕,肃声道:“林星河,你该有分寸。”
      林星河虽有所预料,但是没有预料到严钺的反应会如此大,她沉吟了片刻,又低声道:“严钺,我们两个也算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林星河,休要痴心妄想!”严钺似乎有些恼怒,斩钉截铁的声音,甚至比平日里高了几个分贝。
      林星河似是被严钺的声音吓到了,愣怔了片刻。严钺对上林星河惊吓的样子,似乎有有些懊恼,可是他嘴巴动了动,到底没有说出来什么,而后又坚持道:“我不知是你,若是知道,这件事便不会发生。”
      半晌后,林星河颌首:“我明白了。严钺,既然两件事,你都否决了,那么我想给你讲一件事,你要听我说完。”
      严钺眼中的警惕与防备越发的重了:“林星河你该知道,我从来都不相信你。”
      林星河未置可否,仿佛没有被这句话左右道,她侧目的凝视着严钺的脸,直至严钺再也不肯与她对视,这才又笑了一声:“相信不相信是你的事,但是没有告诉你,我以后肯定会后悔。”
      严钺立即道:“林星河,我可以为你父亲安排个官职。”
      林星河看了一会严钺,明白他是故意岔开话题,他大约是潜意识的是怕自己诉衷肠。林星河被严钺气笑了:“当初我净身出户,替林月婵嫁给了你,便已与家中恩断义绝了。所以,我们成亲后,我也就没有父亲了,那时在皇陵时,你不要我了,我也就没有家了。”
      严钺并不知道这件事,骤然听到,满眸错愕的看向林星河,嘴唇动了动,好半晌才道:“婚事也不是我情愿的。”
      林星河颌首:“嗯,我知道,那时你什么都不知道,一心想要迎娶林月婵。我也没想到有一日,我们两个会纠缠在一起。那夜在国公府里你是被人暗算的,我也是被人暗算的。我自小到大从选择谢锦的那一刻,就从想过自己会丢了国公府的差事与亲事,那夜与你在一起,得利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
      严钺骤然站起身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林星河!你在暗示什么!”
      林星河无惧严钺的怒气,轻声道:“你心思最是玲珑,那件事的始末,你早就想到了,不是吗?不然,你也不会仿佛被踩住尾巴一样?”
      严钺怒道:“想到又如何!若非月婵自小活在你的阴影里,她也不会想要入国公府的后院!你!……你是后悔失了谢锦的婚事吗!谢锦现在算个什么东西!做了他的贵妾,你还不是每日要过的提心吊胆……”
      “严钺!”林星河重重的呼喝了一声。
      严钺立即噤声,满眸愤怒的凝视着林星河,眼里似乎有受伤的情绪,还是忍不住继续道:“谢锦已是丧家之犬,他已经给不了你想要的富贵与权势!当初虽是阴差阳错,你以为你失了一门好亲事,但是最少今时今日你也不必跟着谢锦过风雨飘摇的日子!”
      林星河道:“是以,在你看来,林月婵嫁给了谢锦,没有过上好日子,也是因为我的过失,是替我受过是么?”
      严钺抿唇,不与林星河对视,想也不想开口道:“我没说。”
      林星河虽预想了种种,可是话说到这里,她也终于觉得太伤心,太难过了,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她沉默了片刻,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可是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是吗?你觉得我跟着你是安全,是能享受你带来的富贵和权势的,而林月婵却要跟着谢锦受苦,是吗?”
      严钺没有说话,但是没有回答,便已是答案了。
      林星河有些疲惫的开口道:“严钺!你可以将林月婵当成高洁的白莲花,但是我从来不是衬托她的淤泥,在我们的婚事上,我肯定比她要干净,对人对事上我已无愧于心。”
      “自小到大,她从未活在我的阴影里,我的她有,我没有的她也有。我们虽是同父的姐妹,但是我们也不亲近。可能我没有特意去善待她,但是也从未亏待过她。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你会有我总是欺负她的想法,但是那些都是你的臆想!不是真的!”
      严钺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林星河冷笑:“你看到过什么?前面那么多年,你见她的次数都不超过五次,你能看到什么?你所以为的,都是你自己臆想的,或者……是不是有人引导你朝某个方面想?”
      严钺涨红着脸,脸上都是恼怒:“林星河!你休想蛊惑我!也休要欺人太甚!”
      林星河脑海中虽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并未抓住,严钺现在的话,也让她无比的愤怒,忍不住道:“我若想欺你,轮得到你在这里叫嚣?我蛊惑你,我能得到什么?你不许婚事,不许未来,难道连以前都不许我说吗?你心里都是的知道的,我们在一起之前,还是在一起之后。我从未伤害过你。”
      严钺道:“谢国公府的事,我被你等暗算,谢锦公报私仇,差点将我打杀……”
      林星河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锦历来待我极好,我放着国公府的贵妾不做,用尽手段,就为了嫁给你吗?!你当时算什么呢?我暗算你做什么,难道暗算你就是为了今日这般的境地,连个外室都算不上!别家的外室还能生个孩子,我呢?”
      严钺骤然抬眸看向林星河,满眸的受伤,他已经许久许久不曾受过这般的重话了,自打秦王登基后,再也没有人,没人敢奚落他一句,也没有人再敢提一句话往日的屈辱。
      严钺冷声道:“林星河,你曾丢下过我两次,这是你欠我的,要还我。”
      林星河对上严钺受伤的眼眸,便觉得自己的话说的重了,多少有些后悔,当然他受伤的样子,也让她再次心软了起来。
      林星河低声道:“我是丢下过你一次,但是……第一次是没有理由的,就是丢下了。可是,当夜在谢国公府里我没有想过丢下你。当时危急,我将你放在屋里是为你好,虽你没有意识,但是我也给你解释了,也安抚你了。我离开是为了保护你,若我们两个都被堵在屋子,以谢锦的脾气,大约你当真活不成了。”
      严钺听到‘谢锦’这两个字,脸色更加的不好:“林星河!闹这样一场,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这些想换取什么?”
      林星河楞了楞,一时间竟是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毕竟她开始已经提过要求了,但是严钺是肯定不答应的。一如严钺来说,翻旧账,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大约在严钺眼里,自己突然说这些来,就是有目的的,或者是想要得到的更多。
      林星河沉默了片刻,才茫然的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大约是不甘心。我想要的,开始你已经明确拒绝我了……严钺,你喜欢我吗?”
      严钺道:“我以为聪明如你,永远不会问这样可笑的问题。”
      林星河目光逐渐有了焦距,凝望着严钺片刻,她的眼中似乎有泪光闪过,她慢慢的坐回了太师椅上,慢慢的垂下了眼眸,小声道:“严钺,我放弃了,我不讲了。如果爱另一个人让你快乐,或者是与她在一起是这你一生的追求,是你梦寐以求的生活,我想我也是可以成全你的,我也愿意退出。”
      严钺垂眸,面无表情道:“林星河,你还没有清醒,今时今地,只有我想要不想要,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成全?你不配说这句话。”
      当人伤心和失望到一定的程度,不管对方再说什么,大约都没有感觉。严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如此决然,可是他不敢与林星河对视。
      林星河坐在太师椅上,托着下巴,看了会双手缩在衣袖里握拳满是防备姿态的严钺,虽然林星河的眼里还有水光,但是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星河笑着,轻声道:“好了好了,不用如此虚张声势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也求了,你也吓唬不了我的。你的心意和态度,我今日也明白了。”
      林星河叹息了一声,轻笑道:“你是个痴心的人儿,虽然林月婵已经嫁给了谢锦,但是你的婚事还是要留给她,我们的孩子,你也不会要,因为你不想要个见不得光的孩子,大约我们只要没有孩子,你就是干净的,你也不会让林月婵心里不舒服。”
      严钺侧目看了林星河一眼,抿唇道:“你可以说,你想要什么了。”
      林星河笑道:“一定要给的话,你给我十万两银子吧。”
      严钺脸上有片刻的错愕,随机便更显恼羞成怒,冷笑了起来,看向林星河的眼神似乎多了几分蔑视与不以为然吗,轻声道:“只要十万两吗?”
      林星河善解人意,柔声笑道:“你算是新贵,没有那么多底蕴,十万两对你来说大约也是吃力的,若是没有,给我八万两也可以。”
      严钺眉宇间具是轻蔑,故意压低声音,得意道:“那倒也是未必,皇上将我家的祖产已如数奉还,十万两也算不得什么。”
      严钺祖上几代单传,世代做官,似乎在前朝便是大官,后面大梁朝得了天下,是很优待这些清流文人,当然严家似乎与太祖本就有些渊源,虽是改朝换代但是并未受到波及,所以严家在以前也是很有底蕴的人家,京城外的庄园也曾连绵见不到边际,以及他们祖辈经营的祖产,还有数代人的积累的财富。
      当官的如何清流,又怎会真的没有钱,何况是世代做官的人家。三年清知府,尚且十万雪花银。严钺若当真拿回全部的祖产,大约在京城里也是豪富了。当然,按照皇帝对他的荣宠,将祖产给他大约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也怪不得他如今这般的傲然神情。对严钺来说,要钱或者是给钱,其实是可以减少麻烦,或者是比他要别的,来得轻松。
      林星河垂眸道:“那就十万两吧。”
      严钺瞥了眼林星河:“赵栋,你即刻回府取十万两白银来。”
      一直站在门口赵栋战战兢兢的露个头,看着严钺嘴巴动了动,可是没有说话,转身便快步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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