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也在毁灭世界》奥利奥奶茶

5、海中人鱼4

　　富人第二天就赶回来了。

　　他胡子没刮，眼底还带着血丝。这般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怀里抱着的黑色皮箱却一尘不染干净非常。

　　别墅里的管家想要伸手去接过来，得来的却是富人的一声责备。

　　他低声骂了一句，对着兢兢业业尽职尽责的管家说，“你明天不用来了。”

　　富人站在台阶上，未理会那跟了他许多年的，尚还在怔愣的管家，双眼扫视大厅，对着大厅里忙着打扫的女佣男仆说，“你们明天也都不用来了，工资我会结给你们。”

　　“这里不需要任何人。”

　　“……只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富人说完，按耐住要回房间的心情，站在台阶上看着那些不相干的人一点一点撤离这里。

　　整个大厅空了下来，富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笑了笑，提着皮箱回了房间。

　　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离开前的样子，而那尾鱼也依旧像是他离开前那样，低垂着眼沉在玻璃柜最底下，把玩着红艳的宝石。

　　房间里的东西看着都和他离开前一样，只有富人知道，这已经是和他离开前不一样了。

　　他一步一步走近富江，走到了玻璃柜边上。

　　他把皮箱放在地上，手撑在玻璃上，然后从兜里掏出来一块巴掌大的由水晶雕出来的人鱼。

　　“喜欢么？”富人痴痴地看着富江，这般问道。

　　然而富江却没回答他，甚至于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富人反倒是低声笑了。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富人笑声越来越大，听着也越发癫狂起来。

　　“你已经不属于我了。”手上的水晶砸在玻璃上，玻璃上布满了裂纹。

　　水涌在地板上，宝石被水流携着落了满地。

　　富人打开了黑色皮箱，露出了里面装着的一套刀具。

　　他抽出了一把刀，踩着一地珠宝走到了富江面前。

　　“她看见你了吧。”富人蹲下身，掐着富江的下巴和他对视。

　　他的动作有点大，以至于富江的脸颊刮蹭到地上的碎玻璃，流出了一些血来。

　　富江皱了皱眉，捂着脸上的伤口嫌恶地看着对方。

　　“抱歉。”富人眼底流露出了些歉意，“我帮你。很快地，很快你就感觉不到痛了。”

　　富人脸上的神情看着有些病态，然而富江却看着看着却突然伸出手抱住了他。

　　富江缓缓地勾出一抹笑来，富人看着呆愣了一瞬，后脑勺乍然传来了剧痛。

　　晕厥前的最后一秒，他看见了富江拖着漂亮的尾巴坐在地上，朝着那个蹲在皮箱前长相普通的女佣笑。

　　到了最后，那个拥抱和那抹笑其实都不是给他的。

　　怪可怜的。富人自嘲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