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领[西幻]》斯礼

161、第161章 塔西阵法

　　“原来战神的遗泽是真的！讽刺的是，这个遗泽不是给蛮人的，而是给全世界的！这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三大人类帝国，或是被胁迫，或是被挑唆，大军压境我阿尔勒的借口，真想竟如此有血有泪。原来蛮人真的有成神的秘密，也不知道谁能消受得其战神的灵魂？昆丁叔叔和我老爸都不知道，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呢？要是随意乱编的，可就太巧了！”时隔多年，伊娃对前尘往事，依旧介怀。

　　“约书亚并无子嗣，国王一脉是他收养的，对他的事情知之甚少。昆丁和吉斯两家先主，当年是约书亚的左膀右臂。这二人原本已经摸到神级门槛，是被约书亚硬生生压下来的。约书亚死后，将成名武技传给了昆丁和吉斯，让他们继续守卫蛮人王国。”玫瑰公爵介绍说。

　　伊娃脑子里出现大大的疑问：“我们家祖传的斧法，便是战神所赠？那昆丁叔叔家的武技是什么？昆丁叔叔集百家之长，并没有什么家传武技呀？”

　　玫瑰公爵为伊娃解惑：“昆丁的家传绝学，是阵法！”阵法？这个有些超纲了。伊娃只知道魔法阵，分为可携带的魔法卷轴和依据自然地形而修建的大型魔法阵。

　　阵，这个名词一直和魔法元素捆绑在一起。只有魔法元素才能引进炼金制品中，变成需要能量驱动的阵法。

　　战气，比起魔法元素，不可控性更多，也更加不稳定。即便在爆发力上，战气更占据上风，可谁也没这个本事，将战气引入炼金制品中，制成阵法。

　　“战气阵法，也属于武技的一种。是将自身战气附着于外物之上，引起联动，既能出其不意，也能扩大攻击范围。是一位名叫塔西的战士神祇开创的，故名塔西战气。别说这里，就连神界，知道塔西战气的神也不多。塔西战气，精髓在困、灭二字。你的昆丁叔叔，是不是有伤人于无形的时候？”玫瑰公爵简直比百科全书还神奇，天上地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听起来好厉害，是不是很难练？完全不出名的样子！”伊娃了解到的魔法阵，功效越是强大，工序越是繁杂。都是阵法，应该有想通的地方吧？

　　玫瑰公爵回答说：“积累。战气的积累，经验的积累。的确是厚积薄发的武技。昆丁在塔西战气上还是小有所成的。可惜了。对了，塔西战气在克里斯手中，我这里也有一份。你本身涉猎多且杂，不宜再学习这种花费心思的武技，等你成神后再翻看比较好。”

　　伊娃点头：“我都听阁下的！”玫瑰公爵难得八卦一次：“昆丁、吉斯两家，向来有联姻的传统。到了你这一代，必定是要和昆丁家结亲的。不是你嫁给昆丁的儿子，就是克里斯娶昆丁的女儿。要是昆丁家族真的绝嗣，克里斯只能改姓，当昆丁家的继承人了！”

　　伊娃从没想过，联姻这种事情，还能落到自己头上，有种不真实感：“阁下您在开玩笑吧？我们家在阿尔勒，并没有很特殊呀！”

　　玫瑰公爵解答说：“蛮人强者为尊，崇拜绝对力量。你们家肩膀上多的是责任，不是特殊待遇。没本事，当普通蛮人挺好的！蛮人这点值得表扬，特权都是靠自己本事得来的。伊娃，你虽然不符合蛮人的审美，也被你父母保护得很好，依旧是非常好的联姻对象。如果阿尔勒没有覆灭，等你成年后前来求亲的，一定不少！还有可能嫁去万塔城当下一任王后。”

　　“我老爸才不会将我胡乱嫁人的！”伊娃不明白，想想好可怕。蛮人寿命可不短，和一个人绑在一起几百年，日子没发过了！

　　玫瑰公爵虚心询问道：“当将军夫人，当王后不好吗？无论是人类贵女，还是神界的贵女，不都想嫁个好人家，不用付出的安享权位富贵吗？”

　　这种片面却极端的印象是怎样形成的？公爵阁下身边献殷勤的莺莺燕燕，真是污染了女性形象！
　　伊娃双手叉腰，严肃正经的说：“我喜欢握在手里面的，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不喜欢依靠他人，寄语别人的施舍过日子，成为谁的影子或是附属品！安全感这种东西，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来的！为了一个人、一段感情，而打碎自己的筋骨。这种牺牲，固然壮烈、无私，可天长日久见着，便成了寻常。这寻常的东西，则是最不知珍惜的。不轻贱自己，才能对得起父母生养、公爵阁下教导之恩呀！”

　　玫瑰公爵满意：“不错，头脑清醒，有几分志气！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伊娃马上拍马屁道：“是公爵阁下教导有方。”

　　玫瑰公爵继续原先的话题：“伊娃可知，赖恩城是蛮人□□育率最高地方。”这个，伊娃还真不知道。

　　“赖恩的蛮人，在婚嫁市场上可是很抢手的。蛮人那撞大运似的生育率，能维持现在的人口数量，也是不容易。德鲁伊灭族，可自然之森尚在，孕育德鲁伊的橡树尚在，自然气息再是寡淡稀薄，也能让蛮人多生出几个孩子来。你们家本来孩子就多，你还能学习踏风，和德鲁伊扯上关系。娶回家多生几个孩子，比什么都强！”玫瑰公爵八卦起来，可真是非比寻常啊！

　　“合着我唯一的作用就是生孩子？”伊娃接受不了！玫瑰公爵倒是觉得没什么：“种族延续是大事。你见过成年后未婚配的蛮人吗？就算是你父亲，也不能为你打破蛮人传统。当然了，成年后没人求娶，或是死在外出游历的路上，另当别论。”

　　提到父母家园，伊娃回忆道：“我很小的时候，几乎感受不到战气。老爸、老妈一定很忧愁。他们甚至打算过，如果实在不行，将我送来自由领，总好过在阿尔勒当最特殊的那一个。再后来，也就是阿尔勒泯灭之前，他们也想着将我送出阿尔勒，去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我不想成为被保护的那一个。这种感觉太不好了！”

　　玫瑰公爵向来不会说安慰人的话：“与其在角落里不甘不愿，不如反省一下你为何给人留着这种印象？”一针见血，甘拜下风。

　　伊娃满脸微笑，眼中是探究到底的执拗：“阁下，您能不能好心的解释一下，神界都难得一见的武技，为何变成了战神的成名绝技？”

　　玫瑰公爵一脸无辜：“本爵怎么知晓？”伊娃不放弃：“世人都说，我们家祖传的武技鸳鸯能化腐朽为神奇，是天下最顶尖的武技之一，这话不对。我虽然本事不怎么样，在公爵阁下的教导下，鉴赏能力还有的。不是我自夸，这天下的武技，就没有能与鸳鸯相提并论的。鸳鸯剑法复杂多变，层层递进，玄妙无穷。三柄剑，就像是战士的三个分身，各司其职，协同战斗。每时每刻，都能产生新的变化。这样的武技，竟然能改良成斧法。既不失去原武技精髓，又添加了斧子的力拔山兮之势。改良之人，对战气的领悟，对武器的了解，绝对是大宗师级别。别说这里没有，神界的战士神，也没有几个有这等本事的吧？这样顶尖级别的高手，公爵阁下不认识？”

　　玫瑰公爵依旧是那句话：“不曾留意！”伊娃失望道：“是我高看了公爵阁下，不知道安德鲁叔叔那里是否有答案。”

　　玫瑰公爵退让一步：“这两份武技在谁手中，我心里有数。只是这些神都成名已久，算得上是神界的元老，完全没有理由教导约书亚。准确些说，他们的灵魂都太强大，不容于这方世界，约书亚不值得！”

　　伊娃差点儿被玫瑰公爵带偏了，重点不是战神，而是战神当时所处的环境！“安东尼有一句话，是至关重要的线索。战神是大战后，联军这边最后的神祇。以及，谁有这个本事切割神祇的灵魂？十万多年前，和现在不同，也是应该的。也许，那个时候成神，比现在容易多了！对了，我这个脑子，笨死了！以战神灵魂镇压四方，阻挡的不是我们蛮人，也不是人类或是魔兽的成神路，而是奴隶主的！究竟何种生灵，能欺压在众生灵之上呢？”

　　玫瑰公爵鼓励道：“分析得不错，继续！”伊娃真想举白旗投降：“阁下，您就不能完完全全的告诉我！猜来猜去，这日子没法过了！”

　　玫瑰公爵认真问：“伊娃，你怎么总想不劳而获呢？要么完全不知道，要么自己去找答案。这不是作业，没有考试范围。”

　　“那我问阁下，德鲁伊一族，有切割神祇的灵魂的本领吗？”伊娃心中有答案，只不过不想承认罢了！

　　这个小问题，玫瑰公爵还是可以回答的：“德鲁伊乃神族，灵魂生来强大，切割神祇的灵魂，是一件易如反掌的小事。在这方面，老师的手艺最好。”

　　“那其他的神，谁还有本事吗？”伊娃再问。玫瑰公爵如实回答说：“本爵可以。其他的，暂时想不出来。”

　　伊娃确认道：“安德鲁叔叔也不可以吗？”玫瑰公爵笑：“伊娃，你太高看安德鲁了！切割灵魂的终点不是在割，而是保护灵魂不死亡、不消散。安德鲁拿什么来保证？灵魂只有灵魂才能温养，安德鲁的灵魂，还没强大到温养灵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