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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失魂 ...


  •   系好厚重保暖的披风的女御来到宫殿外的庭院,坐在石凳上,树上延伸着围墙系着一串又一串的小小纸灯笼用于照亮,所以庭院内再加上夜深的湿气反而有种朦朦胧胧的薄雾感

      女御单手支着下巴,想到前段日子皇宫来了那位大人物,皱了皱眉,与那位大人物之前刚好凑巧打了个照面,那高挑挺拔的男人挑了挑眉,错身而过之时,轻轻淡淡的来了句问话

      你为何要扮成一副女人的模样?

      哈哈,看来这副美貌不能蒙蔽所有人呢,这个男人一眼就看透了他的伪装

      不能蒙蔽的看来都有共同点,都同为妖怪

      那位黄泉诞生的妖物虽然没能看透他真身,却一开始就没有因为这美貌而有所加成的好感

      看着不远处挂着随风摇摆的灯笼,女御一阵恍惚,想到了昨天借故离开的伪贴身侍女,已经深夜了还没回来,倒是有些想念呢

      毕竟妖怪大人可是相当合格的,不论是梳理绾发,还是细心上妆,甚至是替他挑选当天的服饰搭配,都深得他心

      哪像今天服侍的侍女,梳理头发下手没轻没重的,不小心扯下一拢发量不少的发丝,直接把这侍女赶出去,还有今天的上妆这上的都畏这畏那的,妆容上的又太过于平素,还不如他自个儿来

      作为侍女这些基本的事情有那么难?

      哼,真是群没用的家伙,这么多人竟然不顶那一个人用

      惠比寿坐在院中木凳上看着小池塘里游动的各色金鱼,池塘上的荷叶摇曳生姿,粉嫩的花瓣半开半闭,似是羞涩可人的模样

      大门开启,守在一旁的纸人侍卫向刚进来的彼岸花鞠躬示好“二小姐”

      彼岸花单手拢着着一服浅蓝绣有白鹤的羽织,另一手提着木雕食盒,原本愉悦怜人的神情在进门的一瞬间变的肃穆甚至是慎人,惠比寿不在意抬了抬眼笑呵呵的调侃“怎么,那位天才阴阳师陪同你逛夜市不好玩吗?”

      彼岸花咬了咬唇,血色眼眸透出阴冷,如迸裂而出的剑光,声线暗哑“她出事了,我感应到之前放在她那的分身花传达的信息”

      “你们?”惠比寿惊讶的看着从回廊深处出现的那两个小小身影,两个孩子手牵手,羽衣神情沉静,爱花垂下眼眸咬着唇不吭声

      羽衣紧了紧妹妹的手,以行动来安抚因为突然断裂感应而感到惊恐的妹妹,羽衣看着夜空挂着那皎洁的明月心里叹了口气,如果父亲在就好了,突发意外,就不会那么没有主心骨

      彼岸花只是走进来把食盒放在石桌上,把羽织放到惠比寿怀中点头示意,随即弯下腰摸了摸孩子们的头,再三叮嘱“我可以带你们潜入进宫,但是前提是你们一定要紧跟我身边,万一有什么事,作为幼崽的你们”

      “先逃,我一定护住你们”弥漫着诡异的红光的灯烛出现在彼岸花右手上,左眸中似乎是有什么艳丽的光芒在燃烧

      女御回到自己寝宫,梳洗过后的女御,披散着一头黑发倚坐在藤摇椅,随着藤椅的缓慢的摇摆,哪怕是素净面容都极其美丽的女御,轻垂着眸子仿佛似有困意,下一秒就要入睡,女御低低叹息了一声

      “为什么人类,明明那么渺小却又如此顽强呢,无论是多大的灾难,很快就能充满希望振作起来”

      玉藻前想到了他的妻子,在天罚劈下天雷的时候,明明是人类的血肉之躯,她却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挡到他和刚出生孩子们

      支起一片天,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后她在他的怀中化为的灰烬,随风飘散

      作为大妖,玉藻前对妖气还是很敏感的,他感受了一股熟悉的妖气越来越接近,随着接近也能感受到那股妖气夹带的愤怒和焦急

      带着秦川胜七个面具的妖怪少女突然出现在寝宫内,白衣少女怀中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离谣,与此同时夜深气象不佳,这位妖怪的出现还有电闪雷鸣的背景音乐,大雨将至

      明明还是女子的外表的玉藻前,却用了低沉有磁性的男音“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不是一直去寻找失踪的面悠吗?”

      面灵气和玉藻前虽然因为各自的计划见面不多,但是大概的近况还是了解

      面灵气语气带有眷念和欣喜,神情冷漠的少女低着头看了怀中人一眼“玉藻前,我找到了,她就是”顿了顿有些疑惑“不过你认识现在的她?昏迷前她让我来找你

      面具们自动游离开,露出了怀中人的相貌

      玉藻前想到孩子们看向昏迷的离谣目光有些怀念,视线转到左肩上的箭皱了皱眉,神情凝重“原来她就是小时候和羽衣爱花玩的好的面悠,不过这箭伤,不对劲,有点麻烦”

      面灵气小心翼翼的把怀中昏迷的人轻放到床上,低下头看着神情有些痛苦额上密密麻麻汗的离谣,眼神带上了愤怒转过头对玉藻前说“她失忆后消失不见,我好不容易找到她,她长大了不再是当年小孩的模样,却被其他人伤成这样”

      玉藻前也是感触良多,如果羽衣爱花也和她一样活下来,外形也该这么大了

      看着那个格外扎眼箭,玉藻前和面灵气对视一眼,都不敢贸然拔出,首先,离谣已经不是人类,而是妖怪,其次,这箭并非普通的箭,而是夹带浓厚灵力的,像作为阴气重冥界的妖怪,更会被这种力量给压制给侵蚀

      坐在床边面灵气神情不悦,面具们开始纷乱的飞舞“这灵力强大醇厚,不是普通的灵力,应是侍奉神社的神仆才拥有的”

      面灵气其实有些不自在,她还是比较习惯玉藻前原来的模样,要不巫女的模样也可以,几度想要发言的面灵气还是憋了回去

      当年,痛失儿女的玉藻前暴走的妖力,几乎要摧毁整座山,没有任何牵挂没有任何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信念,只要手刃仇人,只有仇恨才能让玉藻前一步一步前行

      面灵气一直不敢把离谣失去神智将杀害羽衣爱花的阴阳师们全部诛杀的,甚至是阴阳师的灵魂全部被吞噬的事情,告诉玉藻前,无论是人还是妖,经历重创后,总是需要一个念头引领着活下去

      就算玉藻前要报复其它更多阴阳师,要对京都下手,她面灵气善意的隐瞒害了那么多人,那又如何

      大妖的幼崽尤其难得,何况是人类先动的手

      自从那一天,从那个黑色的女孩出现,她学会了掠夺,有些东西就不是简单的对错而已

      玉藻前伸那只涂满丹蔻的手停留在离箭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闭上眼感应这股未知的灵力。

      面灵气紧张的看着旁边大妖的举动,外表是美貌女子的玉藻前惊愕的睁开眼,橘红色的眼眸满是诧异与恐慌,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面灵气漂浮起身来回渡步,玉藻前现在听不下她的话,不知道陷入到什么回忆去

      直到披散着秀发的女御站起身来咬着唇狠狠的把手握成拳砸到木桌上,面灵气低低了叹口气“你究竟察觉到什么了?”

      竟然如此失态

      “呵,竟然有人敢亵渎她”

      听过玉藻前的故事,面灵气很快就理解了这个她指的是谁

      面灵气执起狐面,眨了眨眼,很是怀疑“按理来说不可能,巫女大人不是早就”

      玉藻前阴沉着脸回到床边,弯下腰,橘红色的眼眸闪烁着遮挡不住的怒焰“不知道怎么被召唤到世间来的,但这灵力没错,的确是她,所以”

      面灵气快速飘移过来,伸手抓住玉藻前正握住弓箭的手腕,神情可怖“你疯了,她的伤现在拔不了,冒然拔出会出事”

      玉藻前摇了摇头“必须赶紧拔,我这个灵力留存的越久越侵蚀妖力,然后再侵蚀生命”女子外表的玉藻前低下头,发丝也随之滑落“她的灵力有多强,我再清楚不过”

      面灵气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放手,迟疑的看着玉藻前快准狠的拔出弓箭,拔出的那刻床上的离谣在昏迷中痛吟一声,迷迷糊糊半睁开黑色的眼眸,目光游离,没有恢复神智

      玉藻前单手释放紫褐色的妖力,附在被拔出血流不止的伤口,过了一会看着伤口不再流血,再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面灵气确认过离谣生命无碍后,把注意力放到了环境上,揉了揉脑袋,满是忧思

      殿外夜雨淅淅沥沥,妖怪的听觉很发达

      “一旦下雨就不好养伤了”

      转过头的面灵气,静了三秒才发言“这个工作要不我来吧,你虽然现在外形是女子,但是内在也不合适”

      面灵气毫不犹豫把给伤患的工作抢过来,摆了摆手让玉藻前去一旁待着去,哦不是休息去,玉藻前也乐得自在,到一旁的藤摇椅窝着看着面灵气忙上忙下

      抱着装着清水的铜盆,外壳还镶有珠宝,面灵气对宫廷里的铺奢浪费选择无视,轻轻把床上人左肩破了个洞眼的和服褪下一边,只露出受伤的肩膀,然后用柔软的白巾将血污擦拭干净,最后盆中的清水成了血水。

      面灵气将离谣头发挽到另一边,看着半睁着眼还未清醒的人,爱怜的摸了摸因受伤而泛白的面容

      女御原本慵懒靠在椅子的姿态随即一变目光犀利起来,轻抚光洁的下巴

      “又有客人了,今晚真热闹”

      木屐踏在实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近,还有细微的水滴声,一滴一滴清脆的滴落,面灵气被打扰到,端着这盆血水一脸不快飘起来,当玉藻前意识到她要干嘛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

      玉藻前把执扇遮面,抽了抽嘴角

      姬发式的黑发女子一袭黑色和服,和服衣袖刺绣着红艳的石蒜绽放,左手拿着一把防水的油纸伞,伞顶还不断的低落的水滴,女子肩上的分别趴着两只小狐狸,一只棕色的一只粉白色的,两只狐狸的眼眸,都是鎏金色的,熠熠生辉

      面灵气一盆血水扑过去,彼岸花反应及时转了个身把伞打开完美挡住扑面而来的血水,两只小狐狸被吓的吱吱叫,往彼岸花的头发上趴

      场面曾一度很尴尬

      彼岸花挑了挑眉把伞收回“这个欢迎仪式好隆重”两只小狐狸分别跳下来化为人形,羽衣抱着肩用一种很不友善的目光看着对面

      爱花直接气的跺脚“这泼的是什么啊,面灵气姐姐你怎么突然泼水,你曾经那么文静的!”

      面灵气面无表情咳了几声,白净的耳廓微微红了起来

      都已经泼了,而且那个彼岸花她认识但不算很熟,小狐狸们变回人形,她才发现这是谁,玉藻前的孩子们不是已经……

      玉藻前站起身,橘红色的眼眸充满震惊

      这是?

      羽衣,爱花?

      羽衣和爱花自然察觉到了那灼热的视线,向那个方向看去

      一个美貌的女子,披散着一头秀发,单薄的寑衣,气质华贵,应该是宫中的妃嫔,然而那张美丽的面容,橘红色的眼眸里隐隐约约的透出泪光

      作为默契的兄妹,他们只对视一眼,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

      哪怕外形变了,他们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他们的父亲玉藻前

      彼岸花揽着身旁的两个小狐狸,低下头轻声询问“怎么了?”

      注意到离谣躺到床上,受伤昏迷着左肩也包扎上了,彼岸花皱眉,目光不善看着殿内的两人,两只小狐狸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泼过来液体为什么闻起来那么熟悉,擦拭伤口换下的血水

      爱花冷着脸朝玉藻前的方向走过去,羽衣想要劝阻的手收回,爱花走到女性外表的玉藻前面前,苦涩的发问“父亲”

      玉藻前神情一愣,他没想到爱花竟然立刻认出他来,但爱花的问题让他不知所措

      “她是你伤的吗?”爱花转过头示意玉藻前看向床的方向

      羽衣紧了紧手,对上彼岸花懵圈的眼神,招了招手让彼岸花弯下腰来,然后小声在耳边说

      “那是父亲”

      ????

      彼岸花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什么?什么玩意儿,父亲?

      玉藻前弯下腰伸手摸了摸爱花的小脑袋,摇了摇头“那个姐姐不是我伤的”

      爱花有些沉溺到父亲温柔的摸头的感触中,鎏金的眼眸流下眼泪,抓着那只摸头涂有丹蔻的手,狠狠的咬着,口齿不清的哭泣着。

      爱花只感觉自己被单手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然后慢慢的这个温暖的怀抱变的宽敞起来,原本女性柔软的躯体已经消失,而是带有硬度很有安全感男性的怀抱里,还有一个长方的东西磕着她的脸,那是父亲挂在胸前的小鼓

      爱花松开嘴抬起头,见到了父亲昔日真正的外形,一袭华服带着半截狐面

      玉藻前不在意被爱花咬出血的牙印,而是伸手帮女儿将脸上的泪痕擦拭去,男人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怀念和欣慰“真是的,哭的像个小花猫”

      爱花把抱着父亲贴在自己脸边的手,嚎啕大哭,玉藻前另一手轻拍着爱花的背部安抚“妈妈,呜哇,怎么办哇”

      由于情绪激动,说出的句子口齿不清,玉藻前没能理解爱花在说什么,正在床边好好查看离谣的情况的羽衣,头疼的来了句“没有性命危险,只是受伤比较麻烦”

      爱花抽抽搭搭的抱着父亲的手臂平复心情,玉藻前看到女儿情绪稳定下来,抬眼看向羽衣,羽衣朝父亲点头,微微一笑神情淡然但是声线带着些颤抖“好久不见,父亲”

      玉藻前神情一愣,随即低低一笑张开另一只手,羽衣走到玉藻前跟前,被揽入高大男人的半边怀中,玉藻前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孩子们,同样鎏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惆怅“我这不是在做梦吧,那个时候我回到家你们都倒在业火之中”

      羽衣僵硬了一下,父亲在抚摸他的脑袋,在记忆中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放松后听着父亲讲述他们死后,父亲上天入地寻找复活他们的方法,找不到灵魂,最后却也只能颓然作罢

      面灵气看着在床边沉思的彼岸花,彼岸花很是犹豫,一直在纠结的摆弄自己的手指,最终彼岸花征寻面灵气的意见

      “我有个办法可以让小谣醒还有加速愈合伤口,但是指不定有什么副作用”

      面灵气原本抱着两膝蜷缩的身形舒展开来,转了个360的圈圈“那就试试吧,玉藻前的妖力只是暂时抑制住那把箭夹带的灵力”

      彼岸花沉默,木木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小型温情画面,又转过头目光呆滞的看着面灵气“我先不追究你刚才的恶作剧,你能如实告诉我,玉藻前究竟是男的女的?”

      亲眼看到那个娇艳的美人大变身,女装大佬

      面灵气摸了摸手边的面具,表情很是不可思议“当然是男的啊,只是经常用女性的外表活动而已,反正只是个外形而已”

      彼岸花决定先不纠结这件事,把离谣唤醒才是重点,左手聚拢一个黑色的瓷瓶出现,玉藻前两只手一边抱着一只小狐狸似笑非笑的也往这边走了过来“哦呀,这是什么?确定能对受伤的妖怪起良性作用?”

      玉藻前其实特别气质像人世间贵族公子,如果没有身后那两只毛茸茸的尾巴,还是能冒充有下人类男子的

      彼岸花将左边过长的头发撩到肩后,微笑着和大妖打招呼“久闻不如一见,玉藻前大人果真相貌出类拔萃。这是三途河之水对于诞生于此的妖怪,自然是用效的”看了一眼羽衣爱花开始调侃“既然找到父亲了,到时候直接跟玉藻前大人一块走吧”

      爱花扁扁嘴傲娇的偏过头,羽衣对这个调侃不给予理会

      面灵气看这两只小狐狸的反应,有些奇怪“你们和面悠已经有了新的羁绊了吗?感觉你们之间的关系很熟识”

      “躺在床上的是面悠?”羽衣一脸懵圈

      小时候的离谣和长大后外形还是变化很大的

      面灵气点了点头“我也是今天刚找回她,她早就失忆消失不见了,面悠是我给她取的,本名叫离谣”

      爱花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脸崩溃,和羽衣无奈的对视一眼

      看着孩子们奇怪的反应,玉藻前关心的询问

      可是孩子们自言自语的说着一些让妖听不懂而话

      什么原来那个时候就认识的,这就是天定的缘份。还有什么那也算以另一种方式陪我们长大,妹妹什么的小时候很可爱,这样我们不亏什么的

      啊哥哥我还真把她当玩伴,那个时候还欺负她来着的

      在场的没有一个妖听明白羽衣爱花在讲什么

      彼岸花将瓷瓶的木盖拔开,一种奇异的似乎是血气混有果香味从瓷瓶传了出来,面灵气条件反射退了一步,好浓的阴气。

      玉藻前把执意要下地的孩子们小心的放到地上,或许是因为重获珍宝,那双美丽的鎏金色眼眸也没有以往隐藏在眼底的凶煞与怨艾,那股浓烈的仇恨被大大消减了,玉藻前甚至不想再复仇,只想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好好把孩子安顿在那,一块过过小日子

      透明的液体从瓷瓶倒出,渗透离谣左肩包扎白布里头,过了一会,半睁的眼眸,原本死沉的漆黑恢复了黑玛瑙的光泽,眼眸大睁。

      离谣还没看清周围的一切,就想要起身结果却因为受伤和身体虚软而被迫躺了回去,面灵气刚好在那个角度小心抚好离谣的腰辅助她重新躺平“现在感觉还好吗?”

      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内,也许是被抽离了一部分灵魂,受到刺激小时候的记忆再度回想起来,她认得这个声音,很悦耳很空灵,是面灵气的声音

      “是面灵气姐姐吧”

      面灵气感到惊喜“你都想起来了?”

      离谣想要看清视物,却发现还是模模糊糊的,于是把眼睛又闭上“我都记起来了,那些曾犯下的罪孽”

      彼岸花第一个发现不对的“怎么了,你这是看不清东西?看来这是副作用,没事这是暂时的”

      无奈的点点头,离谣伸出手想要触摸什么东西“你是不是也把小粉小棕带来了,我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

      彼岸花看了一眼玉藻前,握住离谣的一只手“小狐狸们的父亲已经找到了,玉藻前就在这里”

  • 作者有话要说:  距离大舅出生还有4天
    破势御魂暴击还是77,神龛好不容易换个适合的胚子,结果强歪了,加到爆伤(???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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