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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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起还会打棒球啊？”姐姐惊讶地说。
“业余的。”顾起赶紧摆摆手，谦虚地说：“明天也不是什么大比赛，场地都不是正规的。”
“必须去啊！”姜逸泽才不想待在家挨他爸的教训，立马拍板，“放心，哥几个给你撑场子！”
“我也想啊。”姐姐看着顾起，“我可以去吗？”
“唉，你们要来我肯定欢迎啊。”顾起说，“但是确实就是个小训练赛，怕你们失望。”
“反正我们主要是看你。”宋致行拍了拍他肩膀，“你帅就够了。”
“承认我帅了？”顾起盯着他。
“我是说出了围观群众的心声。”宋致行转过去，“是吧，姐姐？”
姐姐嗔怪地看他一眼，“就你讨厌啊。”
“曹直也去吧。”曹阿姨也开口了，“你姐都去，你爸晚上才回来，我懒得给你一个人做饭，我明天去你张姨家串门。”
曹直叹了一口气，“唉，行吧。”
“我压力很大啊。”顾起说，“感觉不有个全垒打都对不起观众。”
“你有过全垒打吗？”宋致行问。
顾起看着他突然笑得有点暧昧，“你是指......”
宋致行立马反应过来拍他一掌，“你给我说正经的啊！”
“小看我。”顾起挑了下眉，正色道。
“明天在哪见啊？”
宋致行洗完澡出来手机上已经跳了好多条消息，他看到的最近一条就是曹直问的这句，他摁在home键上指纹解锁，结果显示指纹不存在，他又在浴巾上把水擦干净来回几次才打开，他往上翻了翻，都是他们群里曹直和姜逸泽在讨论明天是他和曹直一起来找宋致行，还是直接定一个离三个人都近的地铁站，再往上翻居然看见了一个不属于姜逸泽也不属于曹直的头像，还有点眼熟，他点开一看，靠，顾起？
他说明天他是选手得先到，就不等他们了，让到了给他发消息。
宋致行有一丝丝的不悦，还真让他打入内部了，但是又很快释然了，毕竟有事一个传一个怪麻烦，不如拉一个群里。
-坐公交吧。
宋致行发了一条.
-地铁闷得慌。
“行吧，那就曹直他们家小区出来世纪联华那一站一起吧？”姜逸泽发了一条语音，可能是气不过有二十分钟的地铁不坐，非得去晒太阳等一个小时才能到体育馆的公交车，又发了一条，“也就我们迁就你这个破毛病！”
-铭记您的大恩大德。
宋致行发完就打算关了静音去写作业，明天基本算是一整天都泡汤了，他得在今晚赶紧写完，这种时候他就恨死自己晚上吃饭的时候干嘛嘴贱了。
他刚把手机放下，手机就嗡嗡嗡地震动，弹出了一条微信语音通话，宋致行看清了来电人本来想挂断，但是已经下意识地接通了。他叹了一口气，无声地骂了一句这破手啊！
“有事吗？”宋致行说。
“你不爱坐地铁啊？”顾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慵懒，估计是已经躺床上了。
“这你也要管？”宋致行说。
“随便问问呗。”顾起说。
“没事我挂了。”宋致行说，“我写作业呢。”
“那你写吧。”顾起翻了个身，“别挂。”
“已经挂了，底下见。”宋致行说着但也没真动手按挂断。
“唉，我就是刚刚开始习惯睡觉的时候听你在旁边做事了。”顾起那边有拉被子的窸窣声，他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猛地一下回家身边没点声音不习惯。”
“什么毛病？”宋致行拿着笔在手上转了一圈，“那我以前没和你住呢？”
“所以我以前一直一个人就无所谓啊。”顾起说，“这不是你出现了吗？你得负责。”
“我发现你真的耍赖前无古人啊？”宋致行又转了一圈笔。
“也后无来者，放心吧。”顾起低声笑了一下，顺着电流通过听筒在宋致行耳边无限放大，兹拉兹啦地炸开，在他心尖上猫一样地挠着痒。
宋致行赶紧拿开手机，伸手捂在耳朵上揉了揉，脑门儿压在桌沿上沉默着，没有再理会顾起，他压抑着内心的蠢蠢欲动，疯狂在心里咆哮，不就是笑得挺好听吗？不就是声音挺磁性挺诱惑吗？可是他爱装逼啊！还死乞白赖啊！
宋致行的自我介绍，简单一点就是，性别男，爱好男。
谁不爱好看的皮囊啊，顾起这种长相对他的吸引力宛如地心引力，是绝对的。
过了一会儿他冷静下来抬起头，把手机放在旁边开始写作业，一道题还没读完顾起又在那边哼哼，宋致行蹙着眉头啧了一声，“你给我安静点，不然我挂了。”
“你不能挂。”顾起说，“我闭嘴了。”
这周作业挺少的，宋致行写完看了眼手机，十二点半，他伸着懒腰躺到床上，突然想起他和顾起还连着语音通话，他迅速把手机凑到耳边喊了一声顾起，懒腰才伸到一半，另一只手还举在空中，不过回复他的只有滋滋的电流声，宋致行后知后觉地放下举着的左手，又听了一会儿，听到顾起均匀的呼吸声，时不时地细微地传递过来，他看着手机鬼使神差地轻声讲了一句晚安，点了挂断。
周末的天气挺好的，阴天，所有看不到太阳的天气，宋致行都把它们统称为好天气。
之前暑假有一次去野餐，姜逸泽让他查查看哪天天气好，就选哪天，结果那天一起来外面乌云密布，云层里还酝酿着隐隐的雷声和暴雨，姜逸泽做了好多野餐的功课，包括路线怎么规划，什么交通方式，怎么拍照啥啥的，甚至还自己做了点吃的要带上，本来都准备好第二天清早起床打开窗心情美美哒了，谁知道一拉开窗帘就是那种鬼天气，立马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砸给宋致行，开口就是一通喷：“不是说今天天气好吗？这他娘的是天气好？你是用脚查天气用心敷衍我啊！宋致行你这个骗子！欺骗我感情！......”
宋致行也是刚起床，扒拉开窗帘迷迷糊糊地看一眼，慢悠悠地回答：“这不是挺好吗？”
姜逸泽转头就挂了找曹直哭诉去了，最后重新由姜逸泽选了一天，大太阳，宋致行差点没在半路撂挑子下车打道回府。
观众席上人还是很多的，顾起居然谦虚了，倒是没像他说得那么不正规，场地虽然是足球场，但是也按棒球场的需要来规划和准备的。
“人还挺多啊。”姐姐环视了一圈坐下来感慨。
“主要是我们这正儿八经打棒球的不多，你看你出去说你在市体育馆看了场篮球赛，切，没劲！”姜逸泽眉飞色舞地说着，“但你要说你看了场棒球赛，那就不一样了！牛逼啊！我看这大部分人都是这个想法。”
“其实说不定连规则是什么都不知道。”曹直淡定地添了一句。
“所以你们知道规则吗？”宋致行偏头看着他们。
姜逸泽和曹直木然地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第一次看。”曹直说。
姜逸泽跟他握手，“巧了吗这不是！”
“那你们好意思说。”宋致行说。
“你知道？”姜逸泽瞥他一眼。
宋致行也摇了摇头，“所以我不说别人。”
曹直姐姐坐在旁边笑得不行，“唉，我知道点皮毛，你们可以问我。”
场上的观众突然躁动了起来，有吹口哨的，也有挥小旗子的，他们坐在第一排，姜逸泽跟狗一样兴奋地扒到栏杆上跟着一起吹了几声嘹亮的口哨，吹完喘着气转回来冲着宋致行一招手，“行儿！那是顾起吗？”
宋致行立马起身跟过去也和狗一样扒在栏杆上，朝场上张望，最后锁定了跟队员一起排着队站在最后一个的顾起，他比其他队员都要高，宋致行本来也高，所以平时见着还不觉得，这会儿有其他人一衬托，顾起简直盘亮条顺，穿着一身棒球服，不是大家平时穿的有点休闲的，上面可能还有什么米奇什么的带着点土气的棒球服，是正儿八经的，一件白色竖纹短袖衫，黑色运动长裤，裤脚被一双同样是黑色的运动长袜束了起来，显得他一双长腿更加笔直，脸部被棒球帽投下的阴影遮了大半，隔着有点远，宋致行只看得清他硬朗的下颔线条，不得不说，确实......很帅。
顾起仿佛感受到了追随着自己的目光，抬起头往观众席巡视了一圈，视线准确地停在了宋致行身上，宋致行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顾起就抬起右手比成一把□□模样，左手架在下面，眯缝着眼聚焦，然后对着他狠狠地往上一抬，开出一枪，观众席瞬间尖叫四起，全是小女生的声音，宋致行都能听到她们叽叽喳喳地在讨论这一枪是对谁开的。
真是时刻不忘装逼啊。
最佳敬业奖他顾起当仁不让。
姜逸泽往身后看了一眼，有点惊讶，“我操，顾起可以的啊！人气这么高！这一大半的小女生都是来看他的吧？”
“是啊，我们学校的来了不少，甚至还有隔壁外语的。”曹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旁边冒了出来，有点幽怨，“他妈的还有我曾经暗恋过的一个女生。”
“说吧，出多少钱。”宋致行冲他笑了笑，“我晚上回宿舍帮你暗杀他。”
“得了吧。”曹直说，“他都在你心上用力地开一枪了。”
“那必须让他结束在这一声巨响了。”宋致行幽幽地开口，避开了曹直的视线。
曹直这双慧眼，看穿了太多......
两边的队员在场中排好，互相敬完礼又散开。
顾起站到了场中央的一块凸起上，指节抵在帽檐上往上抬了抬，露出了疏朗的眉眼，眉毛一扬挑衅的意味瞬时攀上他眼角眉梢。
“小起是投球手啊。”开局之后大家都坐回了位置，姐姐在旁边叠着伞轻呼了一声。
“投球手？”宋致行问。
“嗯，算是棒球比赛里的高光角色了，好的投球手对比赛的决定作用还是很大的。”姐姐叠好伞放进了兜里，“不过国际上的正规比赛，投球手出彩的机会不大，就是这种小型的比赛才看重投球手的能力。”
“意思就是顾起还责任重大是吧？”姜逸泽伸直了腿瘫在座位上，“不是，姐啊，这阴天呢，你还带伞？”
“对啊。”姐姐说，“防晒是我们女孩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必修课。”
“那你夏天能别让我撑伞吗？”曹直怨愤地说。
“宋致行肯定愿意拥有这个殊荣。”姜逸泽说，“一到出太阳他就跟吸血鬼似的，见光死，姐姐快解救他。”
“抽你啊。”宋致行转头瞪他。
“开始了开始了！”姜逸泽指着球场转移话题。
那边顾起已经抓着一颗球在手上抛了抛，然后盯着对方的击球员举高了双手，半抬起长腿停顿一秒之后奋力往前抛出了球。
“小起挺厉害啊。”姐姐看着场上惊叹了一声，“直球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很难得啊。”
“直球？”宋致行在唇齿间回味了一遍这个词，顾起这个人倒不像啊，平时嘴里没一句实话的。
曹直姐姐以为他在反问，耐心地解释，“其实投球有很多种，像什么卡特球啊，伸卡球啊，指叉球之类的，一般不会这些特殊的投球法的都会选择丢直球。”
“那就是他不行啊？”姜逸泽说。
“胡说。”姐姐瞪他，“如果投手的球速够快，控球得当，直球就是非常有效率的球路，而且小起刚刚的直球也不是直线进到本垒板的，有往侧边掉落，增加了击球员击中的难度。”
姜逸泽立马竖起大拇指，“牛！不过姐你怎么懂这么多？”
“因为我看完了六季的棒球大联盟动漫。”姐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宋致行不知道他打得好不好，只看得出来他耍帅耍得惊天动地，观众席上小姑娘的尖叫一浪高过一浪的，场上换了几次攻守，听姐姐说他们好像因为是小型的训练赛所以只有五局，正规的应该是九局，这会儿应该是最后一局了。
“这颗球要是没击中，就三振出局了。”姐姐在实时解说，“现在小起他们已经高对方两分了，基本算是胜局已定了。”
可能也是知道自己队已经赢了，顾起有点飘，具体表现为他对着宋致行的方向，缓慢地低下头在棒球上亲了一下，没有去看击球手，而是紧紧盯着宋致行，扔出了最后这颗球。
对方三振出局。
这个逼装得够大，遮阳顶都快被观众的声浪掀翻了。
顾起他们再拿三分之后，比赛结束。
运动员要去换衣服听完自己教练的安排才能走，宋致行给顾起发了条消息，问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在体育馆门口等他。
过了一会儿顾起回了消息，只有两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
-帅吗？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