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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   自由之邦门外。
      徦珵瑧包扎好伤口,在一个士兵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士兵躬身退下,跑到自由之邦门外的两个守门士卒处:“去告诉你们邦主,刚才那阵地动是我们家大人瑰夜——也就是你们曾经的摘星酋长弄出来的,她要见你们邦主。”
      守门士卒听说,不敢怠慢,连忙飞报自由之邦正殿:自由之殿。
      不久,守门士卒飞跑而来,对那报信士兵道:“你们家大人在哪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绝色的粉衣女子——凌霄汉。
      “跟我来。”报信士兵头前引路,三人走入了一条小巷。
      小巷之中空无一人,报信士兵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说道:“我家大人要邦主一个人在这里等。”
      凌霄汉皱了皱眉,似乎很疑惑,但依然向守门士卒挥挥手,“你回去吧。”
      “是!”守门士卒同报信士兵一同退下。
      “珷儿。”徦珵瑧在小巷的拐角处出现,向凌霄汉走来。
      “是你!”凌霄汉大吃一惊,继而有些薄怒,“你为了见我就撒了一个谎,说瑰夜要见我,是不是?”
      “何必生气呢?”徦珵瑧淡淡地说,“如果我说我想见你,你又会来吗?”
      “刚才那场‘地动’是你弄出来的吧?”凌霄汉转换了一个话题。
      “一半是我。”徦珵瑧望着凌霄汉,神色十分平和,“你有一个叔叔吗?”
      凌霄汉刚想否定,忽然想起蓝洄,就点了点头。
      “身穿钴蓝衣,手持一对流云双钩?”
      “不错,听说他找过你麻烦。——你不会说那一半地动是他弄出来的吧?”凌霄汉的情绪又有点波动,她似乎觉得徦珵瑧有意诋毁蓝洄,“你找我究竟想干什么?”
      “你总可以做我的朋友吧?我现在在八王爷手下,日后官场上我们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如果每次都形同陌路,那样好吗?”徦珵瑧的语气很柔和,似乎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凌霄汉低头想了一下,倔强地直视着徦珵瑧:“如果我偏不呢?”
      徦珵瑧神色一变,他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望着他沮丧惊异的表情,凌霄汉低低地叹了口气。“我是不会爱你的,我们,还是形同陌路好。”
      “珷儿,你为什呢这么固执呢?”
      “我叫凌霄汉,你为什么一定要叫我珷儿?”凌霄汉转过身去不去看他,徦珵瑧抓住凌霄汉的肩膀,让她直视他的目光,“好,凌霄汉,你明白,瑰夜已经不再爱你了,你难道打算苦苦为她守候一生吗?”
      凌霄汉苦涩地笑了笑,“凭你怎么认为,我想我既然爱瑰夜,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强留她在我身边她是不会幸福的,而让她看见我在为她苦守于她更是一种伤害。我想我在等,等待着一个能出现在我生命中的影响我一生的女子。徦珵瑧,我多希望你是一个女子,那样我就可以爱你了,可是,现在,我根本对你动不了真感情。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除了愧疚、烦闷便是痛苦。”
      徦珵瑧放开了凌霄汉,但在他手臂划过凌霄汉手指的一瞬间,他忽然抓住了凌霄汉的手,“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你为什么不试着和我相爱呢?我可以给你幸福的!完全可以!”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凌霄汉推开了他的手,退了一步,“我所爱的永远只能是女人,我对自己的感情取向也无能为力。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了好吗?或许你会骂我贱,骂我变态,甚至恨我。这些我都不会怪你。我的爱注定了一路风雨冰霜,可我从未想到过放弃。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我们可以如淡薄的朋友甚至陌生人一样,你不再坚持这段错误的恋情,有一个好的归宿。这样……我们就不会互相伤害。我也不会痛苦了。”
      “我们单独谈了这么久,别人看了恐生误会,我先走了,再见!”凌霄汉低头走出小巷,飘逸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只留下徦珵瑧一个人独自体味心痛的苦味。

      蓝洄满心想打开幻影神镜看一看徦珵瑧对凌霄汉说了什么,可晓嘿在侧,他唯恐败露了机关。思索片刻,他决定支开晓嘿,“晓嘿,麻烦你一下,帮我找点水来!”
      “蓝哥,你自己为什么不去?”乐晓嘿一副懒散的样子。
      “好,我自己去。”蓝洄起身便走,他的目的是想支开晓嘿,所以晓嘿去与自己去皆是一样,他站起身,叮嘱晓嘿:“别乱跑得让我回来找不着你了。”
      “哎呀,知道了,人家又不是三岁小孩。”乐晓嘿躺在草地上,他和蓝洄离开乱坟岗后又越过一座山,到了一片草木茂盛阳光明媚的地方休息。此时乐晓嘿十分困倦,只想在草地上睡一会,听见蓝洄的唠叨连连摆手。
      蓝洄转头离去,悄无声响。待看不见晓嘿后,他念动咒语施展飞行之术,不知飞了多远,才停歇在一片平原上,打开了幻影神镜。
      “紫圣主,许久不见了。”忽然一个柔和但暗藏锋芒的声音响起来,一位身着海蓝色纱衣手提蓝水晶魔杖的青年男子一脸微笑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蓝洄认识这男子,遥记。他在云宫原来任幸福之神,后来又任寒冰地狱令主。
      蓝洄一愣,直直地看着对方,“是你?”随即紧握幻影神镜和流云双钩,“我叫蓝洄,请你不要认错人。尤其是,不要把活人认成死人。”
      “叫什么不都一样?你那么在乎名字吗?好,蓝洄圣主,你为什么不问我因何而来?”遥记语气温和,但字字句句下都似掩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你不会是来下战书或者直接来杀我的吧?”蓝洄愤愤地冷笑起来。即使对方因这两种动机而来,他也丝毫不会害怕的。
      “错!我来告诉你一件可怕的事。那个徦珵瑧,你的仇人,其实是一言堂前任堂主丢失多年的儿子,本名叫花开。他的姐姐,就是现任一言堂主的花倾湘,花家一直在找这个儿子,如果让他们找到,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遥记依旧温和地笑。
      蓝洄的心却猛然沉了下去,他面色铁青,忽然转过脸,用一双狼一样的目光望着遥记,似乎要吃了对方,“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这些?”
      “信不信由你。”遥记一脸无所谓,“看在蓝宇国得分上我好心告诉你,你不信也罢,到时候出了事你别怪我。”
      蓝洄想也没想就一把抓住遥记,他知道时间不容他错过,“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帮助蓝宇国,实不相瞒,凌霄汉的恋情取向对蓝宇国的前途十分重要,这一次你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谁说我坐视不理了?”遥记显然没有蓝洄那么激动,他仅仅轻轻一笑,“不过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蓝洄放开男子。一脸坚定与执着,“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全力,即使是我做不到的……”
      “你能做到。”遥记温和地打断他的话,“如果这个花开变成你蓝洄,一切不就都没事了?”
      蓝洄一惊,直直地望着他,“你要我假扮花开,进入一言堂?”
      “对你来说,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蓝衣男子表情悠然。
      蓝洄眉头紧皱,似乎在顾虑着什么,“这件事说不难也不难,不过说难也难。其一,花开既然是花家的儿子,身边必定有一个可以与花家相认的信物,而我们对此信物一无所知。其二,我与凌霄汉等人关系特别,而凌霄汉现在成为了自由之邦的邦主,自由之邦偏向随心阁,与一言堂势不两立,我若进入一言堂,难保那些堂中之人不起疑心。其三,花开丢失之前他的生活细节我不熟悉,要是一言堂问起来我实在是怕露馅。其四,我们应该制造一起‘意外’让我与一言堂的人见面,这样就会减少他们的疑心,但是我们对一言堂不熟悉,没有这个制造‘意外’的时机。第五,我进入一言堂,一言堂的人会相信我吗?如果他们一查之下查出我的底细……”
      “好了。”遥记露出一丝笑意,温和的话语更像是劝慰,“信物之事,确实是个问题,但是天赐良机,那徦珵瑧被凌霄汉拒绝后心痛欲碎,如今正在酒肆中饮酒。他出来时,必定会喝得大醉。你不是在相府了盗一块血玉吗?巧得很,你的那块与那所谓的信物十分相像,只不过那信物夜间可以发出照亮整个居室的光而你的不能而已。你可以趁徦珵瑧酒醉将他骗入小巷,换了那块玉。花开丢失时才几个月,花家不会问你关于他的一切的。但你要记住花开出生在溟城小石村而且花家是在那里把他丢的,当时花家正被仇人追杀,行至小石村,怀孕的花夫人产下了花开,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逃避追杀确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因此花家决定将孩子托付给村中的一对农民夫妇照看,后来当花家夫妻摆脱了仇家重新来到小石村时,却发现这对农民夫妇已经迁走了,从此花开就再也没有找到。这对农民夫妇男的叫蓝淼,恰巧和你一个姓,女的叫孙妮,又称孙氏。与花家人见面的‘意外’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帮你布置好的。至于骗得信任嘛,圣主大人不要太自卑了,只要你自信起来,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蓝洄咬住下唇,默然不语,似在思索,而那神秘的遥记却转身欲离开。
      “等等!”蓝洄忽然叫住了对方,“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把乐晓嘿抓起来,在我完成一个重大任务之前,别让他看见我,也别让他知道一切。”蓝洄咬紧牙关,目光中有些凶色。如果有什么危险、惩罚,他蓝洄愿意一个人背,他绝不能再连累蓝宇国的任何一个人了。
      遥记对他的这番话仿佛在意料之中,回以一个轻笑,“完全可以,不过,我很有兴趣想听听你要完成的重大任务。”
      蓝洄左右看看,俯在遥记耳边低语了几句,遥记目光一闪,“看来对于这个‘任务’,你我不谋而合了,不过你又何必拼命闯出圣界召来你的旧部呢?自由之邦便可以啊!”
      “我怕霄汉……”蓝洄面有忧色。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管完成好你的事就足够了,自由之邦一定会成为你的外援的。”遥记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你到了一言堂中,也不必再培植与自由之邦联络的人,有什么情报,你直接交给望狸即可。记住你们的联络暗号:深围迎春向雪开对龙团小辗斗晴窗,过尽千帆皆不是对衣带渐宽终不悔。”
      蓝洄用力点了点头,表示不会让对方失望,遥记则表情漠然地飘然而去。

      按照遥记的指引,蓝洄很容易找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徦珵瑧,徦珵瑧抱着一坛酒,摇摇晃晃地走入了一条小巷。
      果真是天赐良机!蓝洄心中一喜,这样一来,连骗也不用了。见左右无人,蓝洄一眼瞥见了放在小巷中的一条破旧的粗木棍,遂一把抓起,使足力气狠狠打向徦珵瑧后脑。
      徦珵瑧毕竟已经烂醉,哼也没哼一声便倒在地上,酒坛摔了个粉碎,酒洒了一地,只是蓝洄用力太猛,致使徦珵瑧的头上涌出了不少鲜血,看样子伤得不轻。
      蓝洄对他恨之入骨,见他流血,反而感到了一种痛快。但蓝洄丝毫不敢因为快感忘记了自己的任务,他立刻搜遍徦珵瑧的全身,果然找到了一块与自己在相府中所得的一幕一样的血玉。
      蓝洄惊喜异常,拔腿就走,忽然又站住了,他走回徦珵瑧身边,把徦珵瑧身上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以便让徦珵瑧误以为在这个混乱的天下中遇上了抢劫的匪徒,好遮掩血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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