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冥王神话】天蝎之子》莫尘霜

80、战神

　　圣域的历史十分悠久，硬要追溯起源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记载。即使是圣域的人也只知道这悠久而漫长的过去，从神明仍自由行走在这片大地的时间开始，从人们口中的神话时代开始。然而圣域有文字的记载，却已经没有神明的痕迹。连接这段空白的时间的、最关键的那一人，就是圣域记载中，第一任的教皇，天蝎座的安塔列斯。
　　当然，在圣域的历史记载中，他早已死去，而他现在身上穿着属于冥界的战衣，出现在这个时间点、这个地方，无论怎么看，都不合理。
　　希绪弗斯不是第一次见，其他人也略有耳闻，但真正直面这位圣域曾经的最高统治者，却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为什么明明你这家伙杀死了我的师兄我还要遵守和你的承诺啊！”
　　“因为你们谁也抵抗不了那个诱惑嘛。”安塔列斯笑着，深蓝色的眼底却看不出丝毫笑意，“现在正是那个时间点，用你的命唤醒阿瑞斯的神魂，让他通过你的身体来到这个世间，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是的，这是“约定”。克里斯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安塔列斯要这么做，但是，他知道结局是什么样的。
　　“尽管放心，没人能阻止你。我在这里，圣域就没人敢乱动。”安塔列斯从巨石上跳下来。他没有说谎，这个圣域里只要确认了他的身份，就真的不会有人轻举妄动：因为他是这个圣域里，最古老的教皇，哪怕他现在身穿冥衣，也不会有人质疑这点。
　　克里斯不看他，身上的火焰瞬间将他吞没，已经不要说是去阻止了，就连阻止的念头还没来得及产生，一切就开始了。肆虐狂躁的小宇宙从竞技场中心蔓延开，站在那里的是仍是克里斯，却不再是“克里斯”。他悬停在半空中，手中握着黄金的长剑，半眯着眼俯瞰他们。
　　圣域的历史记载过最残忍的战争，就是与战神阿瑞斯的。那是雅典娜为数不多同意黄金圣斗士使用兵器的一次，据说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
　　没人知道具体的牺牲的数目，也没人知道具体的战况如何，历史上对此仅仅是有过记载，知道那具体参战的数目，知道这件事情被称为“惨重”，知道那是圣域再也不想经历的战斗——而与战神阿瑞斯的战斗，此后却寥寥无几，即使是出现，也只是战神的狂斗士，不是战神本尊。
　　圣域的黄金圣斗士们燃烧着小宇宙备战，却又没人轻举妄动。头顶的“克里斯”抬手挥动长剑，剑尖划出的弧光朝向了一边的安塔列斯，后者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面前的攻击在抵达前突然消失，又直接出现在战神的头顶，被险险地避过。
　　很显然，这是来自异次元的能力。如此精密的空间操控，阿斯普洛斯自问他还做不到这种程度。战神攻击的能量过于强大，他没办法扭转。但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人，他大概知道是谁，可是他没有发现这里有其他冥衣的色泽。
　　蓝色的长发在这里算不上明显，但银蓝色的眸子十分清亮。他确实没有穿着双子座的冥衣，只是穿着最普通的训练服，看上去甚至不太像是来战斗的。
　　“双子座，梅布苏塔。”“战神”这么说着，他很明显知道对方到底是谁，“如果是你的话，应当可以回答。”
　　“全灭。”他只是这么说，“集两代黄金圣斗士之力，多个圣斗士自愿参战，持有伪神器与真神器、动用天秤座圣衣之武器，将当时所有的狂斗士杀死于这个竞技场，并以他们的灵魂为引将战神的灵魂也封印于此，唯一留下的是尚未来得及获得战衣的炎之后裔，但因诅咒已死的天蝎之子被圣域诛杀——如此结局，战神满意了？”
　　他说的这么干脆，毫不犹豫，所有话语都无比清晰，就这么把当时的战争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全灭？”战神嗤笑着，“你们倒是毫不客气。”
　　“我们什么时候对狂斗士客气过，只不过圣域历史记载，所有参战的圣斗士均认为，这是圣域历史上最惨重的战斗。”
　　曾经的双子座这么说着，阿斯普洛斯抓住了自己的弟弟，他大概明白了，这个历史记载的“惨重”，根本就不是他们所理解的含义。
　　“惨重？你们圣域两代圣斗士全灭我的狂斗士，就算失去再多也不可能比得上连我都被你们把神魂都拉下来吧？”
　　“能让雅典娜大人哭成那个样子难道不叫惨重吗？”梅布苏塔说的理所当然，“在我看来，难道还有比这种事情更加惨重的代价吗？”
　　不了解梅布苏塔的人可能会觉得他这句话十分可笑而不合时宜，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说的话再真实不过了。真正记载的原因也许没那么简单，但对战神来说这个就够了。战神的剑慢慢垂下来，什么都没有说。
　　“圣斗士从来不在乎死亡，至少在我眼里，伤亡多少都无所谓，但能让雅典娜如此难过的战斗，绝不会有第二场。这个地方叫亡灵竞技场，不叫战神墓地。”他这么说着，“这是雅典娜的命名。”
　　曾经的双子座似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战斗来到这个地方的，战神手中的长剑消失，像是终于找回了语言。
　　“不愧是我那个笨蛋妹妹起的名字。”
　　“您需要称呼雅典娜大人为‘姐姐大人’，战神阁下。”
　　安塔列斯抬起手：“要是这种东西说完了差不多就该到我了吧，战神阁下，麻烦把你脑子里多出来的东西给揪出来。”
　　“……你在羞辱我吗，天蝎座？”
　　“所以连脑子里多了什么都发现不了果然战神大人就真的是所有能力都长在战斗力上根本没点过智力属性吧？”安塔列斯毫不客气让他意识到什么才是嘲讽，“反正那种东西发展起来大不了我们再出来把你塞进去一次而已。”
　　“喂喂安塔列斯，雅典娜大人会哭的。”“你现在是冥斗士。”“这是两码事，安塔列斯。”梅布苏塔显然不同意，“这个外务我不同意。”“我是教皇。”“但外务归我，你是教皇也没用。”
　　实际上，他们在发生争执的时候根本不会在乎场合，就算是战斗马上就会发生也不干扰他们之间产生争执，就算现在场景已经十分失控，但他们还是会产生这样的情况，至于战斗什么的……
　　梅布苏塔抽空扫了一眼圣域集结的黄金圣斗士，指尖轻轻晃动就能把攻击的轨道完全扭转。
　　“谈正事的时候你们这些小孩子别闹。”梅布苏塔一开始就没正眼瞧过这群圣域的后辈，“战神阿瑞斯对你们来说应该还算不上敌人，准确来说，战神阿瑞斯从来都不是圣域的敌人。”
　　顺带一提，负责外务的梅布苏塔从来不在乎接收他话语的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心理活动。
　　“……所以我可是很讨厌你们这些不好好说话的圣斗士啊。”战神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蛊惑过我现在使用的这具身体吧？你们的账就等会再算吧，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后果你们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