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冥王神话】天蝎之子》莫尘霜

31、不可能的预言

　　雅柏菲卡的目光却落在了卡路狄亚身上：“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跟我讲这样一个故事呢？”
　　“雅柏菲卡，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卡路狄亚握紧拳头，“所以我想让你好好活下去。如果只是原本那种程度的毒素我有办法帮你彻底解除，但如果是这个诅咒，我无能为力。其实雅柏菲卡，你的性格很有问题，你过于刚硬也过于桀骜，你其实一点都不愿意承认我告诉你的那些事，你也压根没想过要在圣战中活下去。”
　　雅柏菲卡选择了沉默，卡路狄亚所说的，确实是事实。
　　“可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或许由我来说你感觉很不像，因为我本人并没有「未来」可言。”卡路狄亚垂下眸子，“但不就是因为这样才想让你活下去嘛，对我来说，无论每一天活着的有多艰难，我都会活下去。”
　　“但这和故事有关系么？”
　　“有。”
　　卡路狄亚舔了舔嘴唇。
　　“你从这个故事中什么也没有看出么？即使在那种情况下，那位前辈都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他接受了一切，并转移软化那所有的灾厄，把诅咒化为战斗的利器——”
　　他顿了一下。
　　“战斗这方面我反而不担心，雅柏菲卡你也能够做到。我担心的是，雅柏菲卡你随时准备放弃自己。不要反驳我，你知道我很清楚你到底有没有在说谎。”
　　雅柏菲卡继续保持着沉默。
　　“我妈妈教给我一件事，我以前也告诉过你了，没有什么事比接受死亡更简单的事情了。活下去的每一天每一刻都可能极为痛苦煎熬，但就算如此也必须咬着牙活下去，哪怕只再活一秒，都要活的足够精彩。雅柏菲卡，像前辈那样吧，即使背负那样的诅咒，也要一直活下去。”
　　卡路狄亚不是那种畏惧牺牲的人，或者说，如果有必要，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去死。但是，他同样珍惜可以活着的每一天、每一种可能性，或许对“活着”缺乏实在直接的感触，却也是一直努力活下去。
　　这五年的空白，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就是你活着回来的理由么？”
　　“不是。”卡路狄亚摇了摇头，“我知道这世界上有人会等我。”
　　是莱斯，是柯尔特，是在遥远未知彼方的父母，是身处冥界的兄长们和姐姐，是在这圣域之中的同伴和朋友，以及——
　　他那注定残忍的命运。

　　教皇大人清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卡路狄亚我有些问题要问你。”“唉？”对于这个话题转移，卡路也觉得有些突然，“什么？”“关于你的哥哥。”
　　这句话让卡路狄亚的脸色稍稍严肃了些：“那个混蛋……我只能说一些我能说的，有些事情侵犯他本人隐私，不是我应该说的……以及那不是他真正的样子。”
　　“什么？”
　　“那家伙故意染了头发过来的。”他扯了扯嘴角，“总之教皇大人，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家伙是我所知道的最出色的预言者，也是最忠实的神谕的执行者。所以当他看见了，他就会遵照那个指示去做。”
　　赛奇摇了摇头：“我不是问这个，这些你之前就告诉过我了。他对于冥界，到底可能是什么样的身份？”
　　这个问题让卡路狄亚犹豫了好一会：“可以说，既可以作为谋士，也能够作为战将。可以说，只要他想，他能做的事情还真是不少。虽然他自己说‘战斗能力被冥界剥夺’，但其实差别并不会太大，因为他本人最出色的，是格斗。在近战上，我和他其实半斤八两，但我的小宇宙相对他来说，一直都比较强罢了。我是天生七感，别的不说，单纯的小宇宙我还是很强的，说不定是比教皇大人都要强一些吧？”
　　卡路狄亚的小宇宙一直都很强，或者说非常强大。这点一开始就不是什么秘密，赛奇也很清楚，当年卡路狄亚十岁、夺取了圣衣之时，就已经有第八感的小宇宙了。
　　“我哥哥大我六岁，他是六岁……还是七岁的时候就突破了第七感，当时我还很小就是了，所以论实力，他绝对不比这十二宫的任何一人差。”蓝发的少年抓着头发，“尤其是我家原始的那种教育啦，【只出精英、拒绝残次】，即使不在母亲身边不接受任何教育，他也不会停止对自己的磨练。大概就是那种啦——只要一息尚存，就可以继续战斗下去。所以如果是我之外的人遇上他，大概是必死无疑吧，哪怕是同归于尽。不过根据他的【预言】和我看到的【未来】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他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这也是我阻止他说出来的原因，如果被没有准备的人知道的话，大概无异于我五年前直接把那个预言直接甩在教皇大人面前吧。【黑色】的十二宫，穿着和我们身上圣衣一模一样、却是属于冥界的紫黑色的战衣，当然最标志的大概就是守在‘教皇厅’的那个人吧——穿着黑色的教皇袍、暗红色的卷发、深蓝色的眼睛，以及被握在手中的黄金匕首。”
　　这样的形象特征太过明显，也太过惊人。赛奇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那是谁，他被这现实惊呆了，后退了两步：“那不是——怎么可能呢？！”
　　“就算再不可能也是真的啊，如果我们在见到冥王之前，挡住我们面前的最后一道关卡是圣域最初的教皇、二代天蝎座的安塔列斯，那么根据预言的指向和圣域历史中那些含糊不清的记载或者说刻意的隐瞒，以及莱斯告诉我的那些曾经，那么黑色十二宫里，包括我之前看到的和希绪弗斯进行对峙的人影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
　　卡路狄亚的话并非毫无道理，一边很紧张的密拉夫人最终敲定了这个推测：“那个……我记得小蝎子曾经说过，圣战由他亲自引发，也势必由他亲自带入终结。”“小蝎子？”这个称呼让赛奇有些疑惑。“是安塔列斯的乳名啦。”密拉绞着双手，“是天蝎座的那孩子——我是说和阿多尼斯一届的那孩子——教出来的性格，敢作敢为，有始有终。就算是错，也要一路错到底，面前是墙也要哪怕撞死在墙上也绝对不回头的性格。”
　　就算是错，也要一路错到底。
　　“本来那个混蛋来圣域捣乱之前，我还在天蝎宫和阿斯还有笛捷尔讨论这个来着。”卡路狄亚有些不耐烦，“我是无所谓啦，不管对手是谁，我都会战斗到完全熄灭，能够让我彻底燃烧起来的对手当然再好不过了。而雅柏菲卡……估计现在拦住他面前的是初代的前辈，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打过去吧？”
　　笛捷尔说出他们当日没有讨论完的结论：“如果最后的敌人们确定是二代的前辈们，那么比起实力上的差距，我们第一步要解决的是心理上的障碍吧？”“尤其是希绪弗斯，天蝎座圣衣也说过，二代的射手座前辈，是位偏执狂。”卡路狄亚正色道，“持续刺激下去我怕希绪弗斯会先自暴自弃——话说前辈不就是用来超越的嘛，莱斯就是这么说的。”
　　“……”虽然这么说但是有卡路狄亚这样心理素质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必须要在内心自我战斗许久才可能说服自己吧。不用说其他人，且说十二宫之内——别说这群小子了，就算是赛奇自己面对这个事实都有些够呛的。
　　毕竟在初代历史空白的情况下，有着只言片语记载的二代的圣斗士们，对他们来说无疑是被神化的存在。那是他们无比崇敬的前辈，遥不可及的理想，如果他们成为敌人，对这些后辈来说，该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两难的选择，说出来现在的大家肯定都接受不了，可如果不说出来到了战斗时他们也更加受不了吧？”卡路狄亚也是很明事理的，“这种大事还是由教皇大人来决定吧，我那个混蛋哥哥摆明是为了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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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人设，虽然不是本篇。
我能够想出的黄金圣斗士们的if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想要新的灵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