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而无悔》山中野丫头

62、捕鱼

　　八月初八，玄乐飞鸽传书给南宫飞扬，说鱼儿已经上钩了，路线是苏城到青城再到临州，而那帮水寇的头目就是谢聪。
　　南宫飞扬思索了一阵，便进宫跟皇上秘密汇报此事。
　　皇上一听有水寇的消息是满脸喜悦和兴奋，恨不得马上就将人给捉了，再听有可能官匪勾结，监守自盗，登时脸色一变，气得直骂。
　　南宫飞扬说道：“皇上，水寇之事臣是确定了，但冯总督有没有与水寇勾结还只是猜测，臣以为可以等水寇动手之后，再派他去协助，如果他趁机暗中帮助了那帮水寇，便可将他一并拿下，如果臣的设想有误，刚好可以跟他联手抓住水寇，清了他们的老巢。”
　　皇上沉下心来想了想，说道：“冯振涛一向有勇有谋，几次剿匪却都失利，那些水寇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他却一点察觉都没有，他儿子又跟那水寇的头目交往甚密，这冯振涛要说他有多清白，朕还真不信。”
　　南宫飞扬看着皇上等着他定夺。
　　皇上垂眉思考了一阵，严肃道：“朕给你一道密旨，再给你三千御林军，这事你给朕办利索了。”
　　“臣遵旨！”
　　吴悔来找南宫飞扬，听说南宫飞扬进宫了，猜他是跟皇上汇报水寇的事情去了，就挑了本书边看边等他。
　　南宫飞扬一回来，吴悔立刻放下书本，跳起来问他：“怎么样？”
　　南宫飞扬将吴悔拉进书房，关上门，在椅子上坐下，才压低了声音说道：“皇上把这事交给我去办，还给了我三千御林军。”
　　吴悔眼里亮了亮，问：“你想怎么办？”
　　南宫飞扬道：“回来的路上我仔细想了想，决定先按兵不动，等水寇动了手，再让冯总督带兵去围剿，等冯总督离开再让这三千御林军一半潜入苏城，潜伏在柳西弄和谢聪的船厂附近，另一半潜伏在冯振涛那个水兵基地的入城口附近，冯振涛要是真的带着货物回来，就抓他个人赃并获！”
　　又等了一日，水寇终于在离青城十几里的水域动手了，消息由青城官府报到京城之前，南宫飞扬和吴悔已经事先收到玄歌的飞鸽传书，先去了苏城，但没带那三千御林军，此时两人正坐在一座空置的宅院里听玄歌汇报水寇抢劫的具体情况。
　　玄歌一五一十地说道：“公子，谢聪以给人送货的名义出了城，船上也确实带着满满的货，但这些货有一部分其实是他们伪装和抢劫的工具。他们的大船尾随咱们的货船到达青城后并没有马上靠港，而是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放出十几艘小船，这些水寇有的扮成船客，有的扮作渔民，有的扮作商人，乘坐这十几艘小船看似不相干地慢慢集结在咱们的货船旁边，然后大船也跟着靠港。等货船再次出发，大船正常送货，小船就不紧不慢、不远不近地跟着，那画面，要不是咱们的人看见了他们的部署，绝对看不出来他们是一伙的，过往商船就更不会怀疑他们了。”
　　“但更绝的在后面！”玄歌眼里闪出佩服又痛恨的光芒，“咱们的商船走到无人的路段后，他们也不急躁，一点一点地慢慢靠近，等距离差不多了，先往船上扔了几个烟雾弹，再趁船上的人看不清赶紧上船，他们下手狠辣，咱们安排在船上的八个人全被他们杀了。”
　　听到这所有人均是面色沉重，南宫飞扬示意玄歌继续说。
　　“他们控制了商船后，不是在原地就转移所抢之物，而是开着船继续走，然后沿路一点点地把财物转移到小船上，等转移走他们要的东西他们才将商船遗弃，而且他们的小船带有暗格，东西藏在那里面如果没有仔细搜查根本不会发现，最鸡贼的是他们的小船是分开走的，有的是向前，有的是往后，咱们的人要不是沿路布控，还真跟不上。”
　　听到这，南宫飞扬和吴悔也不禁佩服这些水寇的谋略，同时也皱紧了眉头。
　　吴悔道：“照这样看来，这个冯总督次次无功而返也无可厚非啊！”
　　“确实如此！”南宫飞扬轻点着头，“现在最难办的是，如果他们错开时间一小船一小船地往回开，我们想要将他们一举拿下就难了。”
　　“是啊！”吴悔手扶下巴，“他们消息这么灵通，苏城里必定安插了许多眼线，三千御林军潜伏一时还行，久了肯定会暴露的。”
　　南宫飞扬点了下头，转而问玄歌：“柳西弄的地图绘制出来了吗？”
　　“好了。”
　　玄歌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幅地图，摊在桌子上，道：“公子，这就是柳西弄的地图，经过查访，已经确定了几处水寇可能藏匿的地方，就是图上用红色字迹标出来的这些，属下已经派人盯着，并记住了从那些地方进出的人。”
　　所有的人都往图上看去，只见被重点标出来的几处周围布着密密麻麻的路，兵力不足的话还真很难将所有人抓住，大伙的脸色就更凝重了一些。
　　南宫飞扬和吴悔看着地图研究了一番，一时也没有想出好的方案来。
　　吴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对南宫飞扬说道：“飞扬哥，要说这个冯总督没跟谢聪勾结我还真有点不信，我觉得还是应该试探试探他，没准他出马以后会有新的转折也不一定。”
　　“我也是这么想的，让他出兵帮忙剿匪的圣旨皇上已经提前给我了，算着时间这会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京城了，明天一早，我就让人把这圣旨给他送去。”
　　冯总督接到圣旨后倒是一点也不敢耽搁，立马点了几千水兵前往青城。
　　看着冯振涛离开，南宫飞扬跟吴悔说道：“这中秋就要到了，今年咱们一家难得团聚，你说我们要是因为这帮水寇困在这是不是有点不划算呀？”
　　吴悔歪头看着他，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我觉得这帮水寇之所以能够悠哉悠哉地，慢慢地，将钱财运回来，是因为他们计划周密，伪装过硬，当地官兵失了先机，被他们蒙骗过关了，现在既然咱们知道东西都在他们船上，还知道哪些是他们的船，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这么悠哉呢？”
　　南宫飞扬也歪过头来朝吴悔眨了下眼睛。
　　“有道理啊！”吴悔舌头顶着后槽牙，眼睛左右滑动了一下，“吓一吓他们，没准他们就会去找冯总督寻求庇护，然后就到了考验冯总督的时候了。”
　　两人对视一眼，立马回去商量部署起来。
　　南宫飞扬和吴悔正商量着如何给那些水寇添点麻烦的时候，玄乐又传回消息说谢聪的大船卸完货以后就在抢劫商船的那条路上走了个来回，然后跟捡豆子似的将放出去的小船又一艘一艘地给收回来了，南宫飞扬和吴悔听完乐了，本来还要费力气把人聚集起来的，这下全省了！
　　高兴过后，两人又继续讨论，南宫飞扬微眯着眼睛说：“看来这个谢聪是想把抢来的财物当作卖船的钱光明正大的运回苏城，这样一来，依旧用不上冯总督，咱们还是得逼谢聪一把。”
　　吴悔提醒道：“谢聪收回那些小船后应该就会往回走了，咱们得把他堵在青城不让他回来才能逼得了啊。”
　　南宫飞扬立马吩咐玄歌：“玄歌，给玄乐传消息，让青城官兵以水寇有可能藏匿在路过商船被抢那段路上的船只之中为由扣押住谢聪的船，然后让人扮成青城官兵，时不时地去搜一下谢聪的船，要让他坐立不安，睡不着觉。”
　　“是！”
　　玄歌立马下去给玄乐传了消息。
　　南宫飞扬和吴悔又开始讨论如何将人一网打尽，只是柳西弄路况太过复杂，只有出其不意，才能将人一举拿下，可如果御林军提前进入苏城，很可能被发现，不提前部署也不行，大厅里一时又陷入沉默，南宫飞扬和吴悔一人歪在一张椅子上想办法。
　　良久，南宫飞扬突然坐直身体，道：“既然在苏城这么难抓住他们，我们为什么还要等他们回到自己的地盘才抓人呢！”
　　“对呀！”吴悔被点醒，也坐直了身子，“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想要抓个人赃并获，在谢聪将财物交给冯振涛的时候抓岂不是更妙！”
　　“更何况从青城到苏城需要半天的时间，这中间能出现的变故太大了。”南宫飞扬补充道。
　　两人又坐在一起商量如何在青城抓人，眼看着已经商量好了，弄影突然提醒道：“如果把御林军都派去青城，苏城这边的怎么抓？”
　　吴悔和南宫飞扬抬头看弄影一眼，再对视一眼，双双靠回椅背上，脸上挂着微微的挫败，刚刚太兴奋了。
　　“耶？”吴悔突然坐起来，“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你说！”南宫飞扬看向吴悔。
　　吴悔道：“他们是匪，我也是匪，就许他们劫持我，难道就不许我劫持他们吗？柳西弄路况复杂，咱们不能一举拿下，那就各个击破好了！你把玄歌留给我，再给我几个武功高的侍卫，苏城这些水寇我帮你抓全了，至于冯府和造船厂，只要派人牢牢盯住了，谁跑抓谁！不是做贼心虚跑什么，你说是吧？”
　　南宫飞扬摸着吴悔的脑袋，夸道：“这小脑里怎么装着这么多坏主意呢！”
　　吴悔一脸坏笑地说道：“我还有别的坏主意哦！”
　　南宫飞扬笑看着吴悔眼里闪着深有意味的光。
　　吴悔看懂了那眼神，差点脸红，眼神微闪了下，道：“这别的坏主意还是等我抓到这些水寇，为你立下大功再说吧。”
　　南宫飞扬站起来，笑着说道：“等你为我立了大功，我一定好好赏赐你！”
　　南宫飞扬让玄歌留下听吴悔指挥，叮嘱了吴悔一番，然后赶回京城，跟皇上要了尚方宝剑，领着那三千御林军扮作商队连夜绕道前往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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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