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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温柔刀 ...

  •   宁王府里,丞相夫人和宁王妃坐在一处喝茶,丞相夫人是来探口风的,司徒清婉心气高又脸皮薄,司徒骏文之前让她叫丞相夫妇来打探宁王府的意向,她嘴上说知道,却是什么都没说,但丞相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只是通常都是男方问女方,很少有女方主动问男方的,所以丞相夫人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刚好最近吴悔、南宫飞扬和司徒清婉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丞相夫人觉得是个好借口,便上宁王府来了。
      丞相夫人唠了些家常,然后很自然地就转到南宫飞扬的婚事上来:“飞扬今年十九岁,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听说最近还有个短发的姑娘对他穷追猛打的,你和宁王是怎么打算的?”
      宁王妃笑着说道:“实话王爷最近忙的很,天天早出晚归的,我还没来得及跟他商量这些事,不过,放眼京城哪位姑娘能有清婉优秀啊!”
      丞相夫人谦虚道:“比清婉优秀的姑娘大有人在,她就是担了个虚名,别人家的女儿像她这般年纪一个个都嫁了金龟婿,她还没个着落呢。”
      “清婉这两年替你把家管得井井有条,我看是你们舍不得让她嫁吧,这谁要是娶了清婉那真是一辈子的福气!”
      宁王妃对司徒清婉的喜欢是溢于言表,虽然没有明确说想娶司徒清婉做儿媳妇,但也算是一种暗示了。
      丞相夫人心中喜悦,说:“能嫁给飞扬的姑娘才是真的有福气!”
      临近中午,在千水湖游玩的众人返回岸上,吴悔上岸的时候才想起自己钓了鱼,寻了一圈发现连竹篓都不见了,想着一定是赛竹排的时候掉了,司徒骏文还在那幸灾乐祸,被吴悔一脚踹进湖里捞鱼。
      司徒骏文好不容易将衣服和头发晒得快干了,这下又全湿了,从水里爬起来后,怒火上头,指着吴悔说道:“男人婆,你就是倒贴都没人娶你!”
      扑通一声,司徒骏文再次飞进了水里,而吴悔还保持着踹他的动作,司徒骏文的几位损友一阵惊呼后便是放声大笑。
      京城的男男女女都讲究,尤其是豪门贵族里的人,除非玩得忘乎所以了,不然大家都是很注重形象的,因而大家上岸后就借饮湖居的厢房轮流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吴悔粗糙惯了,提了一桶水,蹲在湖边,卷起袖子,就开始收拾。
      司徒骏文坐在湖边继续晒头发,看到吴悔的行为后,好心提醒她:“男人婆,你旁边还有一个七尺男儿呢,能不能有点顾忌?”
      吴悔正拿着瓢往头上浇水,怕水流进嘴里,就没有应他。
      司徒骏文看她不回应,嫌弃地转开脸,扯着嗓子对南宫飞扬喊:“飞扬,快管管这男人婆,在我面前露胳膊露腿,又是洗又是搓的,劝她还不听,回头说我非礼我可不认啊!”
      司徒骏文这一嗓子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南宫飞扬打开窗户看了几眼,皱了下眉头,关上窗,迅速收拾妥当出来,这时,吴悔已经洗好了,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来回拨着头发。
      南宫飞扬走到她身后,板着脸说道:“一只色狼在旁边虎视眈眈,你也不知道躲远一点!”
      吴悔转头看向南宫飞扬,道:“他敢看就不会叫你了。”
      南宫飞扬无奈地轻笑一声,说:“把脸和头发擦一下,一直在滴水。”
      吴悔想逗一下南宫飞扬,朝他仰着脸,说:“你帮我擦。”
      南宫飞扬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然后真掏出手帕,细细地替吴悔擦起脸来,吴悔微愣了一下,然后闭着眼一脸享受地让他擦。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司徒清婉在二楼通过窗户看着这一幕,眼神能把吴悔灼出一个洞来。
      司徒骏文一副痛心疾首地对南宫飞扬说道:“飞扬,帅气如你,聪明如你,怎么就被一男人婆给拿下了呢!”
      南宫飞扬手顿了一下,装出一副幸福又苦恼的样子,说:“男人婆的味道该死地合我胃口呢!”
      吴悔咧了一下嘴。
      “苍天啊!”司徒骏文两手张开,仰头大喊,“飞扬,你不要误入歧途啊!”
      “如果这是歧途,那也歪打正着了!”南宫飞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和一丝丝深情,拿着手帕开始擦吴悔的头发。
      吴悔心尖微颤,身子微僵,心思千回百转,没个着落。
      司徒骏文怔了片刻,然后一脸悲痛地扎进水里,奋力往远处游去,眼不见为净!
      南宫飞扬咯咯直笑,将吴悔的头发来回擦了几遍,又轻轻擦掉吴悔脖子上的水,前后左右看了一遍,确定都擦干了,就准备收工,却发现吴悔正一脸审视地看着自己。
      南宫飞扬目光微顿,然后笑着问:“对我的服务不满意?”
      吴悔收回目光,表情略微不自然,说:“我只是在想要不要付钱。”
      南宫飞扬将手帕蒙在吴悔头上:“把手帕洗干净就行!”
      吴悔吹起手帕一角,朝南宫飞扬抛了个媚眼,问:“洗干净后要还你吗?”
      “别想占为己有!”南宫飞扬轻点了一下吴悔的额头,转身走开。
      吴悔眼神微暗,拿下手帕,举着甩了甩,喊道:“我用过的手帕你要好好收着哦!”
      南宫飞扬身形顿了一下,然后脚步不停地往酒馆里面走。
      二楼,司徒清婉砰的一下关上窗户,眼泪瞬间溢出眼眶,然后嘤嘤地哭泣起来,墨画站在一旁不知如何安慰她。
      柜台的位置独天独厚,看得见屋外的风景,听得到楼上的动静,云不凡就一直倚在柜台边上看戏,等南宫飞扬走过来便拉住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脚踏两只船容易把自己翻进水里哦。”
      南宫飞扬附在他的耳边说道:“她们只是我的妹妹。”
      云不凡轻声叹道:“两个被你的外表和温柔无情欺骗的姑娘啊!”
      “你分得清妹妹和喜欢的人吗?”云不凡又紧接着问。
      这问题苏瑾瑜也问过,南宫飞扬顿了一下,眉头微蹙,不解地问:“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分不清?”
      “那你分得清吗?”云不凡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分得清!”南宫飞扬肯定地说道。
      云公子一脸怀疑,正要继续说,听到二楼有人下来,就收住话头,朝楼梯口望去。
      墨画匆匆从二楼下来,神情焦急,低声跟南宫飞扬说道:“三公子,我家小姐哭了。”
      南宫飞扬心口纠了一下,欲上楼又停下了,望着二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往酒馆前院走去。
      墨画没想到南宫飞扬又是这个态度,替司徒清婉不值,但身为一个丫鬟又没有指责的权利,气恼地微跺了下脚,跑去找司徒骏文,吴悔刚好提着桶往回走,两人擦肩而过,墨画狠狠地瞪了吴悔一眼,才继续往湖边走。
      吴悔耸了下肩,将桶放回原来的地方,回到酒馆里,苏瑾瑜、四皇子、苏雨烟和肖珊四人收拾整齐从楼上下来,看到吴悔,眼中也闪着不解和好奇。
      吴悔同样不解,风骚地拨了下头发,笑着问道:“是不是我洗完脸突然变好看啦?”
      苏雨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确实好看了几分,把我哥都比下去了。”
      “哈哈,小姑娘可别迷上我哦,我喜欢的可是男人。”吴悔说着朝苏雨烟抛了个媚眼。
      苏雨烟拿扇掩面笑得花枝乱颤,道:“我喜欢的也是男人。”
      “原来同道中人,走,我请你喝一杯!”吴悔说着就伸手揽着苏雨烟往旁边的桌子走去。
      其他人不禁莞尔。
      司徒骏文拖着一身水进来,瞪了吴悔一眼,又匆匆上了楼,吴悔不解地眨眨眼,怎么一个个动不动地就瞪自己呢?回头看其他人,表情也有点微妙。
      “怎么啦?”吴悔问他们。
      四皇子指了指楼上和前院,吴悔起身到前院看了一下,发现南宫飞扬坐在长凳上,面朝着湖面,背影十分的惆怅。
      难道因为我刚刚的调戏和司徒姑娘闹别扭啦?
      吴悔想了想,朝南宫飞扬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说道:“我有时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和行为,你不理我就行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也就没那么多误会了。我之前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怕别人嘲笑我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所以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之间的乌龙你就跟司徒姑娘解释清楚吧,顺便帮我转告她我还会继续调戏你的。”
      吴悔拍拍南宫飞扬的肩膀,起身准备走,南宫飞扬忽然道:“不是因为你!”
      吴悔转过身来,问:“那是因为谁?”
      南宫飞扬低头摆弄了几下手指,道:“因为我自己。”
      吴悔复又坐下,等着他详说。
      南宫飞扬眼睛看向湖面,长长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把清婉当做亲妹妹一般来疼爱,但大家都不信。”
      吴悔愣了愣,心里突然有点小喜悦,问:“你疼她的程度超过我吗?”
      南宫飞扬点了点头。
      “那你会帮她洗脸吗?”
      “她没你那么厚脸皮。”
      吴悔微眯了下眼睛,道:“这么说,确实是你的问题,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最狠不过温柔刀,刀刀入骨,甘之如饴,还道是良药!”
      南宫飞扬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吴悔:“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对你这么好?”
      吴悔也转头看着他:“怕我爱上你?”
      “被你爱上我不该怕吗?”
      吴悔捂着胸口,一脸痛苦:“丢掉温柔刀,剩下的原来是无情剑,疼!”
      南宫飞扬无奈轻笑。
      司徒骏文和司徒清婉从楼上下来,跟四皇子他们打了声招呼,连饭也不吃,就要先回去,苏瑾瑜忙劝,司徒清婉不肯,走到前院,看到吴悔和南宫飞扬坐在一起,走得更快了。
      “清婉,等等我!”司徒骏文追了出来,冲着司徒清婉喊,其实是想引起南宫飞扬的注意。
      南宫飞扬没动,吴悔回头看去,看到司徒骏文正一脸期盼地看着这个方向,问南宫飞扬:“你不挽留一下吗?”
      南宫飞扬哑着嗓子说:“拿什么挽留?”
      吴悔转过头去,感叹道:“无情啊!”
      司徒清婉见南宫飞扬无动于衷,更加伤心了,抹着眼泪走了。
      吴悔看着司徒清婉他们的马车走远,突然转头,咬着牙,眯着眼,手指出其不意地狠狠地掐着南宫飞扬腰间的肉:“温柔刀做先锋,无情剑当后盾,却拿我当掩护,使得好计谋啊!”
      “啊!吴悔!你手放开!疼!”南宫飞扬疼得大叫。
      屋里的人都跑出来看。
      吴悔无辜地放开南宫飞扬,用手堵住耳朵,大声地对大家说:“他练嗓子呢!”
      大家被吴悔这种掩耳盗铃的操作惊到了。
      云不凡喊道:“练完嗓子进来吃饭吧!”
      “我来啦!”吴悔大声应着,立马起身跑向屋里。
      南宫飞扬抚着被掐疼的地方,狠狠地瞪了吴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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