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加班日常》千霁

7、损害赔偿

　　“谁是夏洛克？”

　　身材瘦削的男人转过身，锐利的眼睛看了过来。

　　假如他不开口，这时候立香差不多已经把他和世界唯一的咨询侦探区分开了，然而相似的声线让立香瞬间进入误区，感觉自己并不是深陷家庭伦理大片，而是遭遇了法师版本的夏洛克。

　　——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可能一黑一白，拍照的时候甚至不能同时进入取景框，还是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IF版本更可能相貌相似，遭遇概率也更高。

　　在迦勒底形成的歪曲观念导致了错误的想法，随即被残酷的现实打断。立香几乎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到，在她的想法影响下……这位法师版本的夏洛克似乎被她……换了个发型……

　　“住手——！”

　　“？”

　　遏制与还原的尝试没有丝毫作用，立香绝望地看着法师成熟利落的短发变长变卷，俨然十年以后的夏洛克。

　　说起来她对夏洛克那个卷卷毛第一眼其实不太能适应，因为曾经和她缔结从者契约的那位英灵夏洛克·福尔摩斯是很正常的维多利亚绅士发型，完美贴合世人对福尔摩斯的想象。

　　不过一旦接受了卷发的设定，立香竟然也慢慢觉得卷发很适合夏洛克。
　　毕竟现在不是维多利亚时代，生活在新世纪的咨询侦探与时俱进没什么不对。

　　但这并不能成为她给法师先生更换发型的理由。

　　“啪嗒——”

　　男人身上一件质感古旧的红色斗篷突然开始啪嗒啪嗒地拍打着男人的脸。

　　立香看到他皱了皱眉，用手拂了一下那个斗篷，然后斗篷刷拉飞起来卷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往镜子边拖。

　　“非常抱歉斯特兰奇博士我没有恶意但我还没学会该如何控制我身上的力量这么晚登门打扰正是受人建议向您求助伦敦圣殿的法师和时间宝石都可以证明我的话是真的。”

　　没有任何犹豫，她深深致歉，并用夏洛克的语速一口气把自己觉得最重要的部分全部讲了出来。

　　事到如今再认不出对方正是自己要找的斯特兰奇博士未免太过迟钝。
　　虽然没见过斯特兰奇博士的照片，但那种让她觉得与夏洛克相似的冷峻自信毫无疑问是在某一方面达到首屈一指的高度，并对自己的价值深信不疑之人的特征。

　　红色斗篷的高度人性化证明了那是一件法器，而且是品质极高，非比寻常的法器。
　　被斗篷拖到镜子前则证明他是得到法器认可的主人，但接触神秘艺术的时间还不够长，经验积累还不够多，以至于要斗篷来提醒他身上所发生的异常。

　　结合医生说过斯特兰奇本人曾经是拥有神赐般天赋的神经外科医生，为了治疗在车祸中受损的双手才前往卡玛泰姬求助，成为法师不到一年，可以说所有线索都对上了。

　　等了几秒钟，觉得对方已经理解了她那句长话，她稍稍抬起头，去看站在镜子前的法师。

　　对方略微挑起眉毛，神情里带着一点习惯成自然的讥诮，像是锐利锋刃上流动的冷光。

　　“我会验证你的话。”

　　感受到了对方的停顿，她及时补充：“叫我Rika就好。”

　　有着奇异姓氏的前神经外科医生，现纽约圣殿守护者不置可否地调开视线，看向那名之前为立香开门的法师：“现在没有理由阻止我用了吧，王。”

　　他这语气，倒有点像盼望着发生点什么事以便打破家长禁令的小学生，很符合世俗对法师古怪性格的想象。

　　“如果真是那个，也必须如此……”

　　“您知道它是什么？”

　　虽然被称为“王”的法师说得隐晦，但立香正投入十二分注意力关注这件事，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反倒是入门太短，对神秘侧了解还不全面的斯特兰奇完全没听懂：“王？你们在说什么？”

　　“是真是假，试了就知道。”

　　对这位在圣殿里关系最好的助手兼同伴的执拗性格相知已深，斯特兰奇收回视线：“好吧，反正我们马上就会知道。”

　　#

　　立香来之前，地球上的三座圣殿之一，伦敦圣殿已经给纽约传了消息，说明了她的身份和来意。原定的拜访时间是落地后的一到两日，虽然因为在飞机上发生了被以太寄生的事，不得不提前拜访，但对纽约圣殿来说，她依然是来自伦敦圣殿的法师，同一组织内的成员。

　　信任度有几分目前不好说，不过看上去对圣殿知之甚深的王没有表示反对，被限制要谨慎使用阿戈摩托之眼的斯特兰奇又对再次使用这样法器充满热情，因此没过多久，他就佩戴着阿戈摩托之眼重新回到两人面前。

　　如梅林在电子屏幕中所展示的那样，以阿戈摩托之眼为容器的时间宝石有着美丽的幽绿色。

　　不知道是因为有合适的容器，还是宝石认可了斯特兰奇这个使用者，相比在反派手里毁天灭地，在主角方手里只会添麻烦的现实宝石，时间宝石看起来配合得多。

　　立香看到斯特兰奇十分自如地打开阿戈摩托之眼，盘腿闭目浏览前后经过，眉头越皱越紧，随后对着她的右手操纵时间宝石，试图还原到以太还未寄生在她体内的时间点。

　　不出所料，他的尝试没有取得任何成果。

　　不仅如此，似乎是两枚宝石的作用在相互干涉，立香能感觉到在体内的以太从跃跃欲试的活火山状态变得沉寂，装置在阿戈摩托之眼内的时间宝石也从闪闪发亮变得黯淡下去，不再自主放射光亮，而只是如普通宝石般反射着自然光。

　　按照之前医生的说法，与时间宝石的效力相互抵消之后，安定期可以维持一到两日，今天姑且算是安全了。

　　立香稍稍松了口气，和斯特兰奇一起听王讲述六颗宝石的来历。

　　“法师们的责任是捍卫宇宙的法则，维持宇宙的平衡。阿戈摩托之眼是宇宙平衡的其中一面，而除了阿戈摩托之眼以外，还有五颗宝石，分别掌管着宇宙平衡的不同方面。”

　　“无限宝石？”

　　斯特兰奇有着过目不忘的好记性，很清楚地记得在他第一次使用阿戈摩托之眼时，王与莫度所提到的那个名词。当然，即使他记性没那么好，初次使用时间魔法的奇妙体验也足以让他深深记住那天听到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单词。

　　“没错。先代至尊法师阿戈摩托为了从其他生物的侵袭中保护我们的维度，制造出阿戈摩托之眼来使用时间宝石，也有其他人出于对力量的渴望而搜寻宝石。”

　　“二战时期红骷髅约翰·斯密特从挪威获得了阿斯加德人遗留在地球的宇宙魔方，那是空间宝石的容器。通过研究宇宙魔方取得的科技驱动力，他们在世界各地建立起恐怖基地，差点赢得了战争。幸好美国队长阻止了斯密特，让宝石沉没在大洋中，保护世界免受斯密特控制的宝石的摧毁，只可惜人们总是不吸取教训地重蹈覆辙，将宝石又从大洋中取了出来，藏在神盾局里进行秘密研究。”

　　“纽约之战与此相关，更多的是因为另一颗无限宝石，也就是心灵宝石的到来。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洛基将装置心灵宝石的权杖带到地球，帮他开启传送门，让齐塔瑞大军入侵地球。复仇者们阻止了他的阴谋，用权杖切断了传送门的源头。阿斯加德的大王子，奥丁之子雷神托尔则带着他的弟弟洛基以及宇宙魔方一起回到仙宫。”

　　“听起来无论阿斯加德人还是地球人，遇到这些宝石，灾难都会接踵而至。”

　　“你概括得很对。或许这正是阿斯加德人早先不愿意在同一个地方同时存放两颗宝石，宁可把宇宙魔方留在地球上的原因。”

　　“权杖里的心灵宝石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但我相信心灵宝石很快会出现。”

　　“好吧，那剩下几颗宝石呢？”

　　“我们收集到的情报显示力量宝石藏在一颗星球上，被一片广袤的海洋所保护，目前还算安全。灵魂宝石的情报整个宇宙几乎没有生物知晓，只听说是最危险的宝石。而现实宝石，按照刚才用时间宝石检测的结果，此刻正寄宿在Rika身上。”

　　他说得不如梅林那么细致，用词也不完全相同，立香像听新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

　　“结论是，我们还要再拿到一颗宝石，最好是空间宝石，然后结合两颗宝石的力量让现实宝石稳定下来？”

　　言简意赅地总结完当前形势，斯特兰奇对着佩戴在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注视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对策，过了一会儿，可能是被无意间在玻璃上看到的人影提醒，他转头看向立香：“我的头发你打算怎么办？”

　　咦诶诶？？？

　　怎么突然又扯回到这件事了？？？

　　“我很抱歉……那个，时间宝石不能还原回去吗？”

　　“如果你有能力毁掉现实宝石，相互抵消作用消失，阿戈摩托之眼就可以还原回去。”

　　“呃，那去烫直？”

　　第一建议被否定，立香不假思索地提出了很有普通人风格的第二建议，并且很顺手地把进门前揣在口袋里的纸币都拿了出来。

　　不知道纽约医生的收入和伦敦医生比起来怎么样，但印象里不是缺钱的行业。
　　后知后觉想起这位法师改行之前是世界知名神经外科医生，立香看了看手里可怜幼小又无助的几张纸币，不由得眨了眨眼。

　　斯特兰奇对她的举动也是一愣，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提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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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斯特兰奇在纽约做神经外科医生的收入，根据奇异博士电影的艺术指导Charles Wood的说法，是一年54million，换算过来是一年3.7E。
他说是个很疯狂的数字，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得出来的但确实很疯狂。
然后复联3里大家都看到了，穷到没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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