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加班日常》千霁

26、善有恶报

　　立香不是很想回忆她经历了什么。

　　总而言之，玉兔号完成了它的使命，把她从一个蝴蝶迷梦般充满魔幻感的地方带回了正常画风的世界。

　　时间应该是下午。
　　狂乱的暴风雪席卷着大地，将一切吹得摇晃作响。像船像艇又像卫星的玉兔号在她身后缩小成松果尺寸，主动飞到她的掌心，被她揣入口袋。

　　“陛下说的落脚点应该就是这里吧。”

　　她歪头看了看手里的房产文书，与面前掩映在风雪中的城堡比对了一下，拿出黄铜钥匙上前开门。

　　拜见完世界第一的大扑棱蛾子，不，皇帝陛下的结果是她从一个可能正在被通缉的盗贼变成了有车有房的资产家，以欧洲童话的标准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合格又理想的结婚对象了。

　　“好暖和。”

　　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大门在身后闭合，随着作为主人的她的步入，原本黑暗的城堡内逐渐亮了起来。

　　高挑的穹顶下悬着巨大的水晶灯，华丽的黄金三枝烛台上燃着白色蜡烛，和她差不多高的宽大壁炉里烧着木柴，一切温暖又明亮。

　　她摘下兜帽，解开斗篷，走到衣架边将斗篷挂好，然后脱掉靴子，抱腿缩进壁炉边的扶手椅里，就着炉火温暖身体。

　　吟游诗人的言语充满着一种诗意的模糊，从来不会给出精确地点，因此她被送到了北方海港附近的一座峡谷，峡谷里是与玉兔号一起被大方赠送的城堡，用来作为她的临时落脚点。

　　立香准备在这里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动身前往城镇，打听龙的下落。

　　“咚咚——”

　　喝了热茶，吃了点心，城堡的大门突然被叩响。

　　她向窗外看了一眼，只见天光微弱，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在空中飘舞，气候比她进城堡时更加恶劣。于是她赶紧放下茶杯，套上靴子，走到前厅开门。

　　沉重的石门因为有主人的命令打开一条缝隙。

　　狂暴的风雪立刻顺着缝隙倒灌进来，让她忍不住伸手在面前挡了挡，等适应以后才定睛去看。

　　站在门口的人有着深褐色的皮肤与暗红色的眼睛，未经打理的凌乱长发看上去很像燃烧的金色火焰。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身体，尽管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童话的分级，他身上除了头脸以外都用披风遮盖包裹，但无论披风也好，身体也好，有一半是燃烧殆尽的虚化效果，不管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类，而是邪恶企划失败正在遭受惩罚的反派角色。

　　“能借住一晚吗？”

　　听吧。

　　明明是向人提出请求，他的语气里却一点请求的意思都没有，平淡得近乎虚无，这么不可爱的性格一定是童年缺乏家长关爱造成的，管生不管养的家长最差劲了。

　　“当然可以，快请进。”

　　她用上和村里的孩童说话时才会使用的温柔声音，伸手把门拉开，让出通往大厅的道路。

　　“……”

　　出乎她的意料，要求借宿的奇怪男人站在原地盯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不仅没有进门，反而拉拉披风，转身走了。

　　“？”

　　她自认态度温和又亲切，没有任何不妥，怎么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

　　站了门口等了等，没等到什么变化，她合上大门，三步并两步跑回壁炉边缩成一团烤火取暖。装着热红茶的茶壶自动飘起来向下倾倒，在同样漂浮起来的茶杯里注入茶汤，随后和茶碟一起飞到她手边。

　　“谢谢。”

　　热热的红茶让穿单衣短裙站在门口吹了半天风的身体迅速恢复活力。

　　“有热水吗？”

　　她询问身边的家具，靠在衣柜边的毛掸子蹦蹦跳跳跑出来到前方带路，单枝烛台飞起来为她照明。

　　泉水在水晶岩石组成的池子里汩汩旋转，冒着热气，淡粉色的兰花花瓣铺满水面，散发着清幽的花香。
　　她脱了衣服滑进水里，四肢百骸都被浸泡得暖洋洋的，非常舒适，奇怪访客带来的莫名其妙感也一扫而空。

　　踩着地毯把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盗贼使用的武器护具也一一细心绑到原位，她心情很好地拿着烛台回到大厅。

　　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上原本空无一物，这时铺满了食物、饮料和水果，香喷喷表面焦脆流油的烤鸡，淋着酱汁切成片状的烤鸭胸，细嫩滑腻的香煎鹅肝，芝香浓郁的奶酪焗土豆，色泽鲜丽的蔬菜杂烩，堆满盘子的葡萄、苹果、白桃、草莓，还有亮闪闪的白银餐具和增添浪漫的多头烛台。

　　“咚咚——”

　　没等吃上一口，大门又响了。

　　她看看窗外，天已经完全暗了，蒙着一层雾气的玻璃窗外隐约可见雪花纷飞。

　　泡在天然温泉里的时候，她已经认真反省过自己的行为，觉得上一个访客之所以会转头就走，大概是她态度太好，以至于被认为是蛊惑人心的魔女巫师一类角色。

　　那么这一次她要吸取教训，表现得像个正常的城堡主人。

　　“有事吗？”

　　隔着大门，她扬声询问。

　　门外传来年轻人的声音，虽然冻得有些僵硬发抖，但极力维持着礼貌：
　　“抱歉冒昧打扰，风雪太大，我的马不慎滑下峡谷，寻不到路，能否在贵地借宿一晚？”

　　措辞不像王宫里那位金发碧眼的国王陛下那么优雅，可也能从中听出善良正直的品行与家教。

　　她张口准备答应，想起上一次的教训，又硬生生把友好的语气咽了回去，换上有些冷漠的口吻：
　　“请进。”

　　进门的是一位灰色头发的年轻人，衣着是船上的水手通常穿着的那种样式，因为在风雪中跋涉了很久而沾满雪花和泥水，看上去颇为狼狈。

　　“感谢您的慷慨。”

　　脱了外套，晒干衬衫与微卷的灰发，又享用了餐桌上的美食与为了他而从柜子里飞出来摆上餐桌的红酒，年轻人从饥寒交迫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看上去比进入城堡前好了许多。

　　谨记着之前的教训，立香不动声色地回忆着吟游诗人的诗歌与乡村传闻中描绘的领主，即兴发挥演技：
　　“不用谢我，一切都是有偿的，我会收取报酬。”

　　年轻的水手微微一愣，但还是不失礼貌地回答：
　　“您的要求非常合理，不知道您想要什么样的报酬？”

　　立香单手撑着脸颊，用城堡主人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开口：
　　“你拿走了城堡里最宝贵的东西，所以就用你最疼爱的女儿来换吧。”

　　“最宝贵的东西是指什么？”
　　年轻人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而且我还没有结婚，没有女儿。”

　　要是有不就麻烦了吗，她还准备偷完龙的宝物回老家结婚呢。

　　想是这么想，可惜角色带入得太深入，她一时没管住嘴，台词张口就来：
　　“那你就只能代替你的女儿被关在这了。”

　　“？？？不，我还是不明白，您说的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问题更好回答，立香想都不想，模仿着灰发水手身上那种天性中自带的深情浪漫道：

　　“当然是我的心。”

　　※

　　Before Ever After Ⅱ

　　剧情完成。

　　经验与奖励已自动结算至您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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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美女与野兽这个梗其实写罗曼咕哒也很合适，不过法国童话就让法国人出演吧。
有兴趣可以去看看这个故事的原版，和迪士尼版差异很大，无论剧情还是尺度都很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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