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虚无之神在作妖》洱海

19、上学

　　少年拽着三个皮箱踩着木屐嗒嗒嗒嗒刚走出新叶公园，找个地方坐下往皮箱里外一摸就摸出来四五个纽扣发讯器。随手扔下水道里这才往公寓走去。
　　他这次的身份是有栖衡，十二岁。不同于上次的从婴儿开始做起，这次从一开始他就是四岁，想象一下四岁小孩身无分文穿得破破烂烂站在一堆废墟里的画面。
　　那时候的他小小软软模样精致可爱还睁着个无辜的大眼睛四处在黑手党出没的附近晃悠，于是被成功的套麻袋了。敲诈那个凶神恶煞的绑匪是他在这个世界赚的第一桶金。
　　横滨的怪人很多，异能者怪人的更多。上个世界有父母有兄弟，这里光棍一个，浪到飞起！
　　还是因为卖情报来钱快，横滨才多了个神秘的有栖先生。又因为他的异能力花钱快，他不得不一直卖情报，天天跟□□斗智斗勇。
　　唉！想想他干的活计，朝不保夕的高危职业，自己都可怜自己！
　　少年装模作样长吁短叹。
　　系统【呵呵】
　　进了小巷往里走，巷子最深处那家公寓。门口栽了棵不知名的常青树，树底下养了两盆鸢尾花，花盆底下有钥匙。
　　放轻开门的声音，小心把皮箱搬进来，满意地抹了把额头的薄汗，一抬头就看见他家小孩站在楼梯上幽幽地瞅着他。
　　衡眨巴眨巴眼睛，讪讪地笑：“久作，怎么还没睡啊。”
　　名唤梦野久作的小男孩黑色和灰白色头发参半，大大的水润的黑色眼瞳里像是掉进了星星和月亮，在没开灯的屋子里微微发着光。
　　“啪”
　　衡打开了灯，眼前有一瞬白光然后视野明亮起来，这让他看得更清楚，梦野久作只穿了件小熊□□的长身睡衣，往脚上盯——哦，这个小鬼头终于记得穿鞋子了。梦野久作穿得是睡衣同款拖鞋，□□熊抱蜜罐。
　　小男孩卡哇伊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抱紧了怀里那个堪称恐怖的布娃娃。梦野久作可怜巴巴：“你去哪里了衡酱？我起来找不到你。”轻轻地问，“你不会不要我的吧？”
　　“当然不会啦久作，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乖啦。”他家孩子哪都好就是特别没有安全感，周末在家只要他出门去哪里都黏着，这才把工作时间改成了半夜孩子睡着之后，以前隔三差五的倒是没什么，最近溜出去的多了还是被孩子发现了。
　　梦野久作：“那你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了？”
　　衡：“赚点外快补贴家用。”
　　“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梦野久作抿了抿嘴，无措的勒紧了怀里的布偶。
　　“当然没有，久作很乖，知道等我回来，但是下次如果我有事出去了久作就自己先睡好吗？明天还要上学去呢。”衡走上去把自家小孩抱起来，一路抱进卧室，“要我给久作唱童谣吗？”
　　梦野久作躺床上盖好小被子乖巧点头：“我想听关于小兔子的。”
　　“好呀。”
　　衡清清嗓子开始哼：“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莫名死掉，六兔子抬，七兔子闷着头挖坑，八兔子来埋，
　　幽暗森林小小墓碑，是兔子冰冷的尸骸，悲鸣喊叫早已不在，太阳慢慢爬了出来，九兔子在地上悲哀，十兔子问它为什么？九兔子说，五兔子它一去不回来……高高地抬，深深地埋，别让五兔子再爬出来……”
　　系统【……大佬你确定这个适合给孩子听？】
　　来回哼了几遍终于把小孩哄睡着了。小孩睡着偶尔会吧唧嘴哼唧“兔兔、兔兔”
　　衡递给系统一个挑衅的眼神。
　　系统【……行叭】
　　衡悄悄下楼了，梦野久作睡的甜甜的翻了个身“兔……兔……哼哼……死掉了哼唔……”
　　第二天早上，衡窝在被子里不想起，念着昨夜数到手抽筋刚刚进账的小钱钱，今早很大气地直接点了外卖。
　　当外卖小哥敲门时，衡恍惚觉着现在送外卖的都是飞毛腿的异能力者，前脚订单后脚到，他都没眯着呢人就到了。
　　啊啊啊啊啊！
　　心里不管怎么嚷嚷，该起床还是得起！
　　早餐打点好——瘦肉粥，面包，牛奶。上楼把小孩喊醒一起吃早饭。
　　“早上好久作！”
　　“早上好衡酱！今天早上做的什么？”洗漱完的梦野久作扶着楼梯扶手出溜滑下来。
　　“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久作！”衡严厉表示禁止，小孩摔了他心疼，扶手断了也心疼。
　　梦野久作笑嘻嘻：“嗨嗨！”一看就没反省的样子。
　　衡装作无视：“早上叫的外卖，瘦肉粥怎么样？”
　　小孩蹦上椅子，拿起勺子吸溜一口，“好吃诶！”
　　“那我下次学一学，给我尝一口。”衡自然地从他家小孩口下夺食，“确实好吃！”
　　就是还想来一口，忍住。
　　梦野久作吃完了，衡拿个苹果揣他书包里，给小孩整理整理衣服，送到巷子口还依依不舍：“路上小心点哦，晚上早点回来。”
　　小孩乖巧地挥手白白，背着小书包上学去了。
　　衡站在那里看小孩的身影消失在巷口。
　　系统【啧啧，没眼看啊】大佬就这么段时间就进阶奶爸了，为孩子操碎了心啊。
　　“狗系统懂什么？滚边去！”自己捡回来的崽子哭着也得拉扯大啊。
　　还好崽崽乖巧，除了黏人点啥都好。
　　不知不觉就立了个死亡flag。
　　家里小孩上学去了，早起的大人当然是要睡个回笼觉了啦~
　　于是当太宰治撬了窗户爬进屋里的时候就看到
　　卧室里三四个空调吹着零下十五摄氏度的冷风，角落里四角立着四个敞开的电冰箱，桌椅上，床头柜上，床底下是一小堆一小堆的冰块。
　　床上盖着薄被的少年面色青白毫无血色，指甲泛着黑紫，一动不动地躺在一堆冰块上面。
　　脚下的地毯隐约结了层霜冰，一步一步嘎吱嘎吱地响。
　　太宰治狠狠打了个冷颤：“……”
　　这是碰上了案发现场密室杀人还是某位爱好独特把卧室直接设计成了太平/间的风格？
　　嘶——好冷哦~外套穿少了呢~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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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表面乖巧上学的久作微笑嘤
爱好搞事情的孩子是不可能老实的，比如久作，比如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