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14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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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在茶楼里坐了一会儿，林菲问莫祁：“你说第一次见亲家送什么好？”
莫祁想了想，“既然过年时登门拜访，就送年货吧。”
兰屿想起昨天晚上她和莫祁去超市采购年货，最终买的是酸奶和啤酒。啤酒昨晚喝得没剩下几瓶，但酸奶一盒都没动，全部冻在番茄小馆的冰箱里。
莫祁真的知道什么是年货吗？
兰屿想着，看向莫祁，小声说：“年货是过年前买的，年都快过完了，送年货不合适吧。”
“没关系，平常大家看望老丈人都买烟买酒，和年货没什么区别。”林菲看着莫祁和兰屿，“你们现在去超市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年货就买一些。”
“知道了。”莫祁站起身，走到门口，等着兰屿。
这时，林菲补充道：“许柔也一起去吧，你父母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许柔急忙站起来，和兰屿一起往外走，恨不得一步逃到外面去似的。
兰屿他们到了茶楼楼下，她忍不住笑道：“许柔你太胆小了，林阿姨又不会吃了你，逃什么呀。”
许柔红着脸支吾道：“一想到以后我要叫她‘妈妈’……我就……”她说到这里，偷偷瞄了兰屿一眼，“以后你也要叫她‘妈妈’，你，不紧张？”
“还好，”兰屿嘴角噙着笑，“我和莫祁早着呢，谁知道会不会叫她‘妈妈’呢。”
莫祁走在前面，没听见兰屿和许柔的对话。兰屿看着莫祁的背影，心想：如果莫祁听到我刚才的话，会怎么想呢？他会对我更好一些吗？他会稍稍感到不安吗？
也许，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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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雅间的门缓缓关上，林菲试着去听莫祁和兰屿、许柔下楼时的脚步声，但什么都听不见——这家茶楼的雅间隔音效果很好。
莫寒沉默地喝完面前的一杯茶，瞥见母亲的茶杯空了，他伸手拿过林菲的茶杯，帮她斟了满满一杯。他说：“妈，你把哥哥他们支走，有什么事和我说吗？”
“我是有事要说，你看出来了？”林菲从莫寒手里接过茶，喝了一口，“当着那么多人不好说。”
莫寒心想：我哥比我还不会买东西，你让他去买，分明就是为了把他支走。还让许柔和他们一起去，显然你要说的事最好连许柔也不要听。
林菲轻轻敲了两下桌面，把正在走神的莫寒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这边，她悠悠地说：“昨天在电话里，你说得不清楚，现在再给我说说，你和许柔怎么回事？”
“我们喜欢彼此，我们想在一起，所以要结婚。”莫寒说。
“婚姻不等于相爱。”林菲平静地说，“你们俩都还是孩子，真的适合现在就组织家庭吗？还有兰屿，她也是孩子，还好你哥没说现在就要和兰屿结婚。”
莫寒想说“我知道”，但想了想，什么都没说，他认可母亲的话，婚姻不等于相爱，他和许柔相爱，但显然只是相爱，结婚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没有说过，甚至没有仔细想过。他字斟句酌地说：“妈，你和爸结婚之前，想过吗？”
“想过……不过，那时我和你爸都还年轻，想了有什么用，真正的婚姻生活麻烦一大堆，困难一大堆，不是想过就能应付的。”林菲说。
“那你跟我说这些，为什么？”莫寒说。
“在你被爱情冲昏头脑之前泼一盆凉水而已。”林菲说，“你们要结婚，我不反对，但也不赞成。我的意思……你们缓一缓再结，多相处几年。”
莫寒抬起头，看着林菲，眼中满是坚定，“妈，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不想，许柔也不想。”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们想结婚是临时起意，但绝对不是闹着玩，虽然我没设想过怎么和她一起生活，但我希望以后的一生有她参与。”
“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林菲说，“那么，你要记住，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无论以后你们遇到多少困难，无论你们以后幸福还是互相伤害，你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林菲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她止住话头，站起来去打开雅间的门，是服务员来问要不要换一种新茶尝尝。林菲觉得他们想说的已经说完了，没必要继续等在这里了，于是对服务员说不用换茶了。
一小时后，莫祁、兰屿和许柔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林菲一样一样的细细看了一遍，脸上满是笑，“都买的些什么啊，烟也好，酒也好，都包装得红彤彤的，土掉渣了。我要有个女儿，谁送我这些，我才不会把女儿嫁给他呢。”
莫祁有些恼火，“妈，是你让我们买烟买酒，现在又嫌土……”
“其实还不错，红红的很喜庆嘛。”林菲笑得合不拢嘴。
莫祁他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买什么好，问兰屿，兰屿不知道，问许柔，许柔比他们更不知道，她甚至没在国内长大，对习俗陌生得很。最终他们按照林菲的提醒买了这些东西，却被林菲嘲笑了。他往椅子上一坐，喝了一口凉透的茶水，对莫寒说：“哥只能帮你到这里，如果不行，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哪儿知道。”莫寒小声抱怨。
林菲看着两个儿子，更乐了，“莫祁，你要不要陪弟弟去许家，看看许家会拿这些东西怎么办。”
兰屿听着林菲的话，总觉得林菲故意这么说的，在超市时，她特意问过收银的姑娘，那姑娘说过年时见丈人送这些东西很合适。兰屿她自己帮长辈选礼物，这是第二次，上次送邵观先生见面礼，送的是沈云浮给他们的一方砚台，许柔母亲不是文化人，不可能还送砚台吧，说不定这些年货更入她的眼呢。
兰屿看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许柔和莫寒该去许家了，于是她推了推许柔，“赶紧拿上东西走吧，林阿姨和你们开玩笑呢。”
“赶紧去吧，”林菲也开始催莫寒，“让你哥开车送你们过去，礼物太多了。”
莫祁警觉地看了林菲一眼，“妈，你不和他们一起去？”
林菲摇摇头，“我啊，今天是来看许柔的，见到她我就心满意足了。”
【未完】
作者有话说第149章 14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