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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   商场里灯火通明恍若白昼,苏鸢亦步亦趋的尾随在他的身后,仔细观察着周遭格局,试图找出与电视剧中重合的场景,给她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扶梯缓缓向上,程昀站在阶梯上朝她伸手,腿脚循着电梯的节奏一步一步的往下下,尽量保持在原来的位置不动:“拉住我的手往前走一步就行了,多简单一个事,你都磨蹭了五分钟了。你站在那没用,电梯又不会自己挪到你的脚下……”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苏鸢往前迈了一步紧张的扶着扶梯扶手大气也不敢喘,程昀讪讪收回了手:“哟,长能耐了。”

      “我不能事事都劳烦你,我会慢慢学。”

      吴淞下午就在“京渝人家”预约了位子,程昀点得都是清淡的菜肴,苏鸢吃得很慢,戒备的观察着周遭吃饭聚会的人,余光不时瞥一眼座位上的粉色气球。

      程宅今天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无非又是让他回去过年,有时候他实在搞不懂程清让为什么非要让他逢年过节回去走走没必要的过场。

      彼此心知肚明,只要有陆一曼在一天,他们父子就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说话,每每不欢而散,何必呢。

      如果陆一曼真的给他生了个儿子,他还会每年契而不舍的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去吗?还会把华岳交到他这个败家子手中吗?还会维持着表面的血脉亲情吗?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结果如何无人得知。

      吴淞发给他几封邮件,有关GX年后参加国际预选赛的事宜,他大略扫了一遍,明天得找个时间去俱乐部看一眼,开个年会,发点奖金,鼓舞一下士气什么的。

      苏鸢喝完粥正襟危坐静静等着他,程昀打了个喷嚏,声音沙哑:“吃饱了吗?”

      “嗯。”

      “走吧,我带你逛一圈咱们就回去。”

      苏鸢穿上羽绒服:“你需要歇息。”

      他通宵打游戏,泡吧喝酒,飙车赌球就从没有人告诉他需要歇息歇息,笑话,晚上才是生活的开始好吗,现在才哪到哪?一个小感冒而已,从她紧张兮兮的目光中他还以为自己是身患绝症了。

      “天气预报说晚上还有大雪,早点回去也成。”

      四楼都是各式各样的餐馆,甜品店,饮品铺,程昀看她小心翼翼的抱着气球跑到一家甜品店买了一包卡通棒棒糖,小姑娘真是不分年代莫名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他剥开一个兔子棒棒糖递给她:“尝尝,很甜的。”

      兔子棒棒糖和外面的兔子玩偶差不多一模一样,苏鸢接过之后并没有吃,程昀给她戴上手套俯身帮她拉羽绒服的拉链:“怎么了?不喜欢?”

      “是不是等你降妖除魔功德圆满了,就要重新位列仙班了?”

      程昀低咳了一声,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他扬眉配合道:“我既遇到了你,妄动凡心,以后就别想位列仙班了,神仙是不能有七情六欲的。”

      苏鸢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睫,没有说话。出了商场刚过了红绿灯程昀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是张越打来的。

      程昀接通之后脸色越来越难看,通话时间不过一分钟,他挂断电话对苏鸢道:“你乖乖在这等我,我去处理点事情,马上回来接你。”

      舞池闪烁的灯光光怪陆离,吧台前刚筹交错,DJ混响震耳欲聋,穿着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摇头晃脑。

      酒吧女偎过来给程昀倒了一杯威士忌,修身抹胸短裙,烟熏眼妆,把她整个人衬的风情万种:“程少,我陪你喝一杯?”

      迷离的灯影让他的面部轮廓更加深邃,透着男性浑厚硬朗的气场,他对着灯光晃动着酒杯中的威士忌并没有喝,扬着眉梢望着陆陆续续从二楼走下来的人,冷哧道:“露这么多,你不冷吗?”

      她贴着他的后背,指尖若有似无的在他锁骨处画圈:“这样就不冷了。”

      程昀抬起她的下巴,余光瞥向他处:“下巴做得不好,假体都移位了。”

      重物坠地的声音在吵嚷的酒吧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张越被吧凳撞得眼冒金星,迷糊中他感觉自己被程昀拽住领口硬生生提了起来,衬衣领口勒的无法呼吸,他含混的咳嗽了几声吐出两口血沫。

      程昀强行把他往外拖,挣扎中不知道撞翻了多少东西,他反抓住程昀的手想用力掰开,但无法撼动钢铁般的牵制,张越气竭:“你TM也不多带几个人,你一个人来顶个屁用。”

      他面色阴沉刚想说什么,张越脸色微变:“小心!”

      混乱中程昀感觉劲风贴着自己的耳廓削了过去,他把张越往后一推,抬手架住来人的胳膊,紧接着用手肘狠狠捣向对方的肩窝:“你们就是这么待客的?一起上吧。”

      闪烁不定的灯光中他根本就看不清来人的长相,黑色西装袖口中雪亮的匕首一闪即逝,程昀心下一沉,摸不清对方的想法,敢对他下狠手说明今晚酒吧里的一系列变故与他有关。

      程昀抬腿踢到来人的手臂,偷袭者硬生生挨了一脚,后退几步手中匕首应声而落,另一人赶在刀尖落地前抬脚踢起匕首,反手抓住刀柄刺向他的颈脉。

      他身体后仰,刀锋紧贴着鼻梁一挥而过,侧颊硬受了一拳,嘴角渗出一缕血丝往后踉跄几步撞到了身后的酒桌,杯盏碎了一地。

      激烈的打斗让本就拥挤窄小的酒吧一片混乱,人流四散,刺耳的尖叫淹没在亢奋的音乐之中,程昀意识到对方的专业性拽着张越的胳膊混在人群中往外走:“黑吃黑你TM也敢不要命的往枪口上撞,你长没长脑子,宋助理呢?”

      张越鼻青脸肿,疼得龇牙咧嘴:“被关在里面了。”

      程昀转身欲走被张越一把拉住:“你回去就是明摆着送人头,他们还能把他杀了?出去先报警。”

      他掏出手机按了指纹解锁抛到张越怀中道:“给江远岱打电话,让他快点。”

      未待程昀走到正厅,就被来人抓住手臂,扭身就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这些人绝对是训练有素的格斗高手,落地的刹那,多年的搏击意识让他凭感觉勾住了对方的后脖子,长腿上挑踢中了其中一人的下巴。

      砰的一声坠地声响,两人同时落地,瞬时就扭打在了一起,程昀被另一个人制衡住了腿,硬挺着被揍了好几拳。

      他感觉自己和程清让真的是命里犯克,他如果不派人来酒吧就没这些糟心事了,他的人被押了责任最终还得归咎在他的身上,想想就TM 憋屈。

      程昀手臂青筋暴起,身上茄紫色的衬衫扭打中被撕裂出一道口子:“想杀我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所有动作都在眨眼之间程昀脚下发力,狠扫对方的踝骨,一个鲤鱼打挺抓住那人的肩膀往后狠狠一掰,按住手掌硬折了过去。

      五个黑影朝着他慢慢靠拢,他眸光一暗把歪倒在地的吧椅踹了出去,以一敌六他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酒吧一片狼藉,他扶着吧台的桌子发着抖大口喘息,喉咙中呛出几口血沫,意识有点模糊,隐隐约约他听到警笛越来越响。

      程昀昏昏沉沉的想,他似乎忘记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视线慢慢聚焦,程昀感觉自己被人扶住了,酒吧里的大灯打开,他看着身穿警服的江远岱勾唇道:“你再不来,我就死在这里了,大过年的我看你怎么对老爷子交代。”

      江远岱把丢在一旁的苔藓绿长款羽绒服披在他的身上:“近日有一批新型毒品在S市交易,你怎么与这件事扯上关系了?”

      “打住打住,你别往我头上扣这么大的帽子。”程昀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活动了一下筋骨道,“你们人民警察没保护好我这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反思检讨还诬陷受害人,明天我就去警局投诉你们。我这张脸都破相了,你们打算怎么负责?”

      江远岱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是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对老爷子解释吧。”

      江家孙子辈的名字都是已故的外婆取得,大舅的独子名江远岱,二舅的宝贝女儿名江乔舟,小舅的儿子名江月白,各个诗情画意的有点矫情。

      江远岱名字斯斯文文,长得斯斯文文,脾气斯斯文文,行事手段可不斯文,做了十年的刑侦栽在他手上的罪犯不计其数。

      张越一瘸一拐的挪了过来:“程少,从今天起我真的要重新定义你了,没想到你打架这么厉害,那可是专业的格斗手。”

      程昀一脚踹过去:“你还有脸说。”

      “我就是来喝酒约炮的。”张越哭丧着脸瘫在皮革沙发上,“我真TM比窦娥还冤,给你通风报信合着还是我错了,早知道我就不管了,爱谁谁。”

      宋岩和其他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被警察从二楼包间带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她穿着白色帆布鞋,牛仔裤,乳白色毛衣,乌黑的头发长至腰际,素面朝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宛若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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