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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那些卖惨的往事 ...

  •   本来就疯狂的赵宝子在柳清柔与胡锋将军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变得更加疯狂。他从来不会去思考柳清柔从来不欠他什么。要不是他自己起了歪心思,他便不会被秦舒用石头砸,被苏长乐和秦秋白送进监狱。只要他不对柳清柔下手,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只是他并没有这么想。赵宝子从自己的柴房里找到了一把生了锈的柴刀。他这才发现,自己家的柴房里什么都没有,兜里也没有一个铜板,这个冬天,他很难过去。

      “我的人,我的人!”赵宝子口中絮絮叨叨,从家门口一路冲了出去。吴二娘正好赶集回来,被赵宝子把买来的东西撞了一地。

      “都是些什么人呐。等赵宝子回来,他得赔我,一定得赔我。”吴二娘心疼地从地上捡起肉来,抹掉了沙土塞进篮子里。

      柳清柔难得没有带上秦舒和秦秋白给她找来的高壮保镖,从军营到酒楼这段路都很是繁华,柳清柔走了许多遍,都没有出过岔子。

      她将衣服裹紧,慢慢地在风中移动。能在这样的日子都出来摆摊的都是勇士,豆腐酒楼也该给这些在酒楼旁边的屋檐底下叫卖的小贩准备些吃的。小贩们聚集在豆腐酒楼周围,使得这一块都变成了一个兜售食物的商圈,渐渐繁华了起来。

      “舒儿也不知道给我准备了些什么东西,我拿了账本就赶紧回去吧。”柳清柔明白秦舒为了今天这一顿饭早就开始准备的辛苦,她也不想辜负小女儿难得的娇态。

      就在豆腐酒楼的后门处,赵宝子站在那里。雪花一片一片飘落下来,在他还算温热的身体上化作水珠。

      “请让一让,好吗?”柳清柔没有认出赵宝子的背影,她对赵宝子说话的声音都很温柔。

      “你是我的!你凭什么去勾搭胡锋,柳清柔你这个贱货,你是我的女人,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赵宝子狰狞着脸猛地转身,他一只手握着那把破烂的柴刀,一只手架在柳清柔的脖子上。

      疯子是最不在乎力气的。柳清柔被赵宝子的手掐到满脸通红,疯狂咳嗽。她认出了赵宝子,虽然痛恨这个人,但是柳清柔很清醒,她的脑子不足以让她和赵宝子正面对上。

      柳清柔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就是秦舒的酒楼后门,只要推开后门,就会有人发现她的情况。

      柳清柔开始疯狂挣扎,她不能认输,不能放弃,秦舒还在等着她回家吃饭,秦秋白亲自送她出了军营大门,若是她在此处出事,两个孩子该如何是好。

      赵宝子见柳清柔挣扎得厉害,他就扯着柳清柔的身体往一旁的墙壁走去,柳清柔抓着他的手,他丢掉柴刀,将柳清柔的头往墙上撞去,一边撞一边得意洋洋地喊道,“哦,拜天地咯,哦,进洞房咯!”

      柳清柔被撞得晕头转向,站都站不稳,额头处鼓起一个大包。赵宝子把柳清柔像丢破布一样丢到地上,就开始撕扯起柳清柔身上的衣服。他本身穿得并不多,随意一扯就能将自己扯到精光。

      “你这个贱货,贱人,你的钱都是我的,你不准把钱送给胡锋那个野男人……”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柳清柔还是在拼命挣扎,她的求生意志强得惊人,赵宝子捂住她的嘴,她就硬生生把赵宝子的手咬出血,咬下一块肉来。赵宝子凄厉地喊了一声,有人从他身后冲上来,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

      “洛儿,洛儿你没事吧。”胡锋喘着气,他很久没有如此无力过了,胡麓和他多说了几句军情,他便跟丢了柳清柔。今天起床,胡锋的眼皮就一直在跳,他随意选了一条去豆腐酒楼的路,就是想去看看柳清柔好不好。

      没想到,胡锋看到的是如此令他目呲欲裂的一幕。

      赵宝子被胡锋用尽全力一脚踹开,他正好撞在刚才按着柳清柔头去撞的地方。胡锋刚才着急,没有踢到他的脖子,而是踢断了他的脊骨。他像一滩烂泥一样摊在地上,哎哟叫唤,却再也爬不起来。

      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柳清柔低着头,胡锋要将她抱进怀里,她却将胡锋一把推开。地上的柴刀本还安静地躺着,柳清柔冷静地抓起地上的刀,一刀从赵宝子的脖子处砍了下去。温热的鲜血溅射开来,柳清柔的力气不够,赵宝子没有立刻死去。

      酒楼的人听到外头传来的大动静,过来开门,正好看见了柳清柔拿着刀去捅赵宝子的那一幕,他指着面前的尸体和脸上染血的两人,“掌柜的,你……”杀人了。

      杀人了三个字还没从后厨的人口中说出,胡锋就强行从脱力的柳清柔手中拿过那把刀,他的力气足,他的仇恨也足,他当着佣人的面提起刀。咔嚓一声,柴刀断了,赵宝子的人头也随之落地,在已经开始积雪的地上滚了几圈,洒下一地血红。

      “将军,掌柜的,你们先进去吧。”后厨那人转动着眼珠子,抓起赵宝子的脑袋就往屋里走,听到声音赶来的主厨和帮厨们也纷纷一秒钟变作冷血无情的杀手,动作迅速地处理起了这次突发事件。

      这酒楼里都是胡锋和胡麓的人,都是精兵中的精兵,谁会想到,边城的主力军会在一家小小的酒楼里落地生根。

      “洛儿,洛儿?”胡锋喊着柳清柔的名字,他将柳清柔抱在怀中,像哄孩子似的一下又一下拍着柳清柔的后背。

      柳清柔陷入了自己的记忆。

      她本该是最肮脏的勾栏院里的女人生出的孩子,父亲不详,也不可能会有真正的父亲。她长得不错,母亲有意保护她,她这二十九岁的前半辈子就是在躲躲藏藏中过去的。她从来没想过,她这样阴沟里的老鼠也会有光肯照进来。

      在她十岁那年,她生命中最大的依仗,那个生下她的女人,没了。那个冬天其实不太冷,但是她觉得很冷。她用偷来的草席将那个女人的尸体从乱葬岗裹着回来,跪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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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些卖惨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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