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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花神梓芬和水神洛霖的女儿錦觅也有四千多岁了。每一年岁琉璃上仙都会去看那长相可爱白白胖胖的娃娃。
      錦觅和琉璃就是有缘,錦觅小时候淘气,花神和水神的话她都一只耳进一直而出的。唯独琉璃说过的话却记得牢牢的。

      錦觅从小就由花神,水神和风神三人一起教导。錦觅虽然顽劣,但在三人的督促下灵力已有大成就。二十四芳主也都很宠爱錦觅,花神虽然有琉璃的救治但已难以痊愈灵力更是少之又少,花界依旧由二十四芳主二十四节气轮番司花,各主四季。二十四芳主都等着錦觅慢慢成长到最后接管花界。

      花神梓芬只想让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无忧无虑的做一个逍遥散仙。但在几千年中也看出錦觅无缘成为逍遥散仙了,錦觅虽还没有长成稳重的性情,但是在900百年前錦觅仗着自己灵力成就波高洋洋得意,带着一群小仙出了花界。

      在花界外的草坪上,和花界灵力较高的小仙打斗玩耍。哪想到却招来了上古凶手穷奇。穷奇很有意思,看见有人打架,它就要去吃了正直有理的一方;听说某人忠诚老实,它就要去把那人的鼻子咬掉;听说某人作恶多端,反而要捕杀野兽馈赠。

      花界小仙不敌穷奇,纷纷躲避逃跑回花界报信。穷奇紧追錦觅不放,眼看穷奇的爪子就要抓住錦觅了,多肉小仙拼死挡在了錦觅的前面。

      “少主人錦觅,快走,快走。回去找宫主。”多肉小仙一把推开錦觅说道。

      錦觅现在恨自己学艺不精,而自己不自知,现在反而要多肉肉来替自己死嘛!錦觅迅速凝聚自身体内的法力想要再一次使用冰霜的力量,让穷奇行动变得迟缓。

      錦觅最后的一击确实把穷奇的爪子冰封了,穷奇扑闪着翅膀,左边的翅膀打在了多肉小仙的身上。穷奇恶狠狠的瞪着錦觅,使出了穷奇瘟针。

      这时候被路过的彦佑君救下了。在彦佑君和穷奇打斗中,錦觅来到了多肉仙子的身边,錦觅抱起多肉仙子查看她的伤势。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多肉仙子的情况很不好。錦觅用自己的灵力为多肉仙子疗伤。

      彦佑君打败了穷奇,穷奇落荒而逃。彦佑君走到錦觅身边,錦觅一心只为多肉仙子疗伤,更是一口气传了好多灵力给她。自己也晕倒在彦佑君的肩膀上。

      彦佑君知道前边就是花界地界,花界众人听到逃回花界的小仙传来消息。长芳主牡丹就立马带领了其余芳主过来了。彦佑君查看錦觅确实只是脱力昏迷,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就起身离开了。

      这件事更是惊动了三位爱护錦觅的长辈。水神洛霖更是等錦觅康复后训斥了錦觅,錦觅也知道自己还有好多要学,之后更是努力全心全意的放在了学习灵力上。

      多肉仙子和錦觅也成为了朋友。多肉仙子更是被临秀姨收为了义女,搬去和临秀姨住了。爹爹一直和母亲住在花界,只有爹爹有职务时才去天界。身为贴心的女儿当仍也不便过多打扰她们啦。

      三位神仙商量后,还是决定布下结界,以保证花界众人安危。也让花界离开权利地位争斗的旋涡中心。

      沧海变桑田,桑田变沧海,变来变去,到也无甚新意。一干神仙日日上天庭应个卯,处理些日常琐务,闲暇之余斗诗品酒呼朋唤友,日子过得平铺直叙,不带曲折,好生没趣。

      人人都盼着来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波澜。

      盼着盼着,果真不负众望地把天帝的爱子给盼丢了。

      天元二十一万两千六百一十二年。栖梧宫内,叙凤按律涅槃,要练足七七四十九日,今日也正是期满的日子。帝后嘱咐燎原君守住栖梧宫,不得让任何人擅自进入。

      当晚,夜神润玉正在布置星宿,却在北天门遭人突袭,此人一路朝着栖梧宫闯来,随着跟来的润玉看这人灵力高强,欲闯栖梧宫捉拿贼人,被燎原君挡在门外。此时一阵火光冲天,火神凤凰不知所踪。

      花界的錦觅很担心琉璃上仙。琉璃上仙从魔界回来以后就一直没有出过琉璃殿了,琉璃上仙去魔界前曾说好要来花界的。可是现在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錦觅寻找过长芳主牡丹,想要长芳主带自己去天界找琉璃上仙。长芳主却怎么也不同意带自己去。錦觅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决定看情况偷跑。

      “嗬,这不是小觅儿嘛,久违久违,许久不见可还安好?”老胡乍地从地下钻出来,杵在錦觅的面前,那效果是说不上来地好。

      錦觅摸了摸胸口,心脏蹦了两蹦倒也颇稳妥地落回了原位。錦觅拍了拍这小老儿亮闪闪的脑门,提醒他:“我们今日清晨方见过的。”

      老胡小眼睛一闪,满脸褶子纠结着:“小觅儿这是笑话我年纪大,记性不灵光了?”

      “嗯。”錦觅诚实地点了点头。

      “小觅儿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伤心啊,吾甚感欣慰,甚感欣慰。”小老儿摇头晃脑说道。

      “话说小觅儿这是要上哪里去呀?”长芳主害怕錦觅偷跑真的去天界找琉璃上仙,就叫老胡看住錦觅。

      “我哪都不去呀!”三个长辈对錦觅是言听计从要什么给什么,唯独对天界那是从来不会让我去的,除了琉璃上仙。他们也不会在提起关于天界的任何事情。錦觅也知道天帝天后都贪图权利。尤其是天后更令人讨厌,母亲就是被天后所伤,现在就算有爹爹和临秀姨照顾,母亲的法力也比不得从前了。据说如果没有琉璃上神母亲有可能就不在了。

      我等了半日不见老胡走开只好作罢,想想明日还可再来。

      回去的时候日头已经落山了,厢房里传来一阵阵焦糊的味儿,打开门却是连翘捧了团黑漆漆的物什在我案前端看,见我回来很是兴奋。

      “錦觅,你回来啦。你看我在你后院拾到了什么!”话还没说完便将那团东西往我面前一举。

      那焦味唬得錦觅连退了好几大步才喘过气来,勉强侧了眼睛瞧了瞧,赞道:“黑!真是黑得很哪!”

      连翘却不乐意了,“我是问你这是个什么物件,你倒与我说颜色作甚?”

      连翘是个修仙未遂的花精,平素里欢喜到处捡东西,但凡捡了点什么便往錦觅这里扔。今日这物什算不得最大,却定算得上她捡过最臭的东西。

      “不过一只将死的寒鸦,埋了做花肥便是。”錦觅依稀瞧得那黑漆漆的东西是一团羽毛,估摸着应是一只乌鸦。

      “寒鸦?!”连翘拔高了嗓音,“錦觅,你是说它是一只鸟?!一只鸟呀!~我这辈子总算见过一只鸟了!”说罢便激动地团团转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也怨不得她激动,这水镜里除了些小花小草小虫子,倒是从来不曾有只鸟儿能飞进来过,錦觅是因了在老胡的《六界物种大全》里翻见过,故而有些印象。

      “将死?那就是还未死咯?能不能救活呢?救活了,我们养着它好不好?”连翘扯了我的袖口央道。

      錦觅看了看连翘黑乎乎的巴掌,再看了看自己的袖子,颇有些庆幸自己穿了件绛紫的衣裳,浆洗浆洗这衣裳还是能勉强穿穿的,便耐了性子与她道:“生又何尝生,死又何曾死。生死皆机缘,万物自有轮回。它若有命,便将它放在园子里不食不眠也自会活返,若无命,便是我施救于它亦回天乏力。”

      “錦觅你一说那些空灵灵的话我又糊涂了,我只知佛曰慈悲为怀。錦觅怎可见死不救呢?”

      “你怎知我救了它便是慈悲?凡夫耽恋于生,孰知佛乃以死为渡,彼岸往生。生何其苦,死方极乐。”

      连翘张了张口,复又张了张口,最后甚是迷惑道:“你且容我想想。”便一路思索着錦觅的话出了门去。

      錦觅乐呵呵地拎了那乌鸦上了后院,前年錦觅在后院栽了棵芭蕉却不想总是长得不甚好,想是那土不够肥,若将这乌鸦埋了作花肥,今年夏天应是能散枝开叶遮遮荫。

      三两下便埋好了。錦觅洗漱洗漱便回房就寝。

      錦觅睡至夜半却突然想起这乌鸦是怎么闯入这水镜结界的,疑惑半日,复又起身至后院将那乌鸦给挖了出来。

      随手拈了片葡萄叶儿引来一群萤火虫,拢起一盏萤灯,就着那光錦觅翻了翻它的翅膀,在翅根处看见一层淡金色的镀光。果然不是一只普通的乌鸦,有仙道的乌鸦,埋了作花肥就可惜了,不如将它炖了分与水镜中一干精灵吃了倒是能长些灵力,免去苦修数年。

      思及此,錦觅顿觉得自己的决断十分之英明。只是它如今已渐无吐呐,眼见便要僵了,若炖起来功效则委实要折上一折,吸收灵力最是讲究生猛活鲜。只好先渡得它一口气,别让它僵了才是。

      錦觅想了想咬牙忍痛从床 下拖出自己炼了五百年得的一罐蜜,舀了一滴蜜酿滴入它的鸟喙之中,再渡了口气与它。一气作完后,那乌鸦的翅膀倒是立马软热了些,錦觅十分满意地拍了拍手,转头便去灶房取锅子。

      却不想待錦觅取来砂锅后,原先被錦觅拢起的一盏萤灯不知受了什么惊吓,散乱开来,满屋乱飞。

      錦觅一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些小虫儿真是没有见过世面。

      不过是那得道的乌鸦因得了錦觅的蜜酿现了人形,正软软地半躺于条案之上。錦觅端着锅子绕着它转了一圈,有些愁苦,它这样化作了人形,錦觅这两掌大的锅子如何装得下,装不下自然便炖不了。

      思索片刻,錦觅方才忆起但凡仙家、神怪都有一颗内丹精元,平生所得所有灵力道行都凝聚其内,只要得了这内丹精元便得了所有,适才是傻了,竟巴巴地要将这乌鸦整只齐炖。

      只是不知这寒鸦将它的内丹精元藏于何处,錦觅费力将它拖到塌上,把它身上破破烂烂的黑衣裳搜了个遍,顺道感慨了一遍乌鸦的审美观很是超出六界不在轮回竟欢喜这样浑身是洞的打扮,也没找出个像丹丸的东西。想来是藏在它体内了。

      錦觅又颇是费力地将它黑漆漆、洞晃晃的衣裳给除了下来,摸了半日,有个颇为欣喜的发现。

      这乌鸦小腹以下有团很是怪异的东西,錦觅捏了捏,有些软有些硬。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构造,着实倒没有这团物什,想来那内丹精元定是藏在里面了。我果然聪明。

      錦觅捻了段葡萄藤变作一把锋利的刀片,用自己的两根头发试了试刀刃,触发即落,甚是满意。

      举了刀片,錦觅背对着坐上那乌鸦的小腹,抓起那团物什正准备落刀,忽听得背后平地惊雷一声怒叱:“大胆!”

      这样一个夜阑人静的曼妙夜晚炸出这样一个不甚和谐之音着实惊悚。

      只见那乌鸦赤条条地从錦觅的塌上坐起身来,一双吊梢眼儿精光迸射睨视着眼前的女子,这样被人俯视顿时让錦觅觉着十分没有气魄,于是收了刀片站起身来,方才堪堪勉强能够与它平视,心里慨叹:不愧是只得了仙道的乌鸦,连个子都长得堪比老胡庭子里的甘蔗。

      那厢乌鸦却已凌厉地将錦觅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透,开口便叱问:“下立何方小妖?”

      錦觅心里想“什么小妖!我可是花界少主。”

      转念一想这乌鸦方才几近将死,得了我一滴蜜酿便恢复得完好如初,对于自己酿的蜜功效如何我尚有自知之明,足见得这乌鸦道行匪浅,我若与它斗法定是惨败,更莫提及我方才欲取它内丹精元,若让它知晓,只怕今日便是我化作春泥更护花之时。

      錦觅酝酿一番,摆了个和善谦恭的表情道:“道友唤我‘恩公’即可,行善不留名乃我花界之优良传统。”

      此番话一来与它说明我乃它的救命恩人,呃~虽然我本意是为了救它后将它吃了,不过,殊途同归、殊途同归嘛,总归是救了它的。它自然不能将恩人给法灭了。二来是提点提点它,我乃花界一族,实非它口中的小妖。

      “恩公~?”那乌鸦似笑非笑凉凉看得我一眼。

      看得錦觅心惊胆颤,以为败露,不过仍是强装作一副坦然样子道:“可不就是。道友今日坠在我园中,负伤甚重,为延得道友性命,我便将自家秘制之花酿整坛倾与道友,复又与道友渡得气来,道友方才醒转。”苍天可鉴,除了“整坛”二字,字字属实。

      那乌鸦却突然粲然一笑,虽然绚烂堪比满园桃花盛放,此时看来却颇是有些触目惊心之意,幽幽开得口来,“道友适才挥刀莫非亦是为了救我性命?”

      錦觅郑重思忖了一下,怜悯地掀了条丝被覆在它身上,“我看道友衣衫褴褛,原想替你更换衣裳,却不想瞧见道友小腹下长了个瘤子,虽说身残志坚未必不是好事,然终究与常人有异,我既救了道友,自然好事做到底,故而想替道友将那瘤子剜下。”

      话毕,那乌鸦脸色一阵古怪,青白转换,好不奇怪,上上下下又将我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女子”继而又说:“既是女子,难道不晓得男女有别?如此放肆成何体统!”颇有些怒意。

      这下錦觅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了,自己是女子自己知道,但是男子又长怎么样自己还真的没接触过不知道呀。只知道喜欢不喜欢。看这只道行不浅的乌鸦更是很不喜欢了。
      乌鸦看着錦觅不言不语傻站着,道:“看在你年纪尚小,又生在这天界蛮荒之外,且不与你计较。”

      哼!谁要你不计较!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花界什么蛮荒之地!。錦觅也懒得再和他多费口舌了。心想在爹爹和母亲还不知晓的情况下,把他给送瘟神一样送走。

      “你这小妖,谁与你说我是乌鸦的!”

      錦觅目瞪口呆看了他半晌,讷讷道:“难不成,难不成是只喜鹊?”

      那鸟儿脸色铁青扫了我一眼,便不再搭理我。我私以为这便是默认了。心里盘算,我将他当乌鸦,他将我当妖怪,倒也十分和谐地平衡了。

      他长臂舒展,照空一拂站起身来,身上已是多了一件赤金色的锦袍,耀眼夺目堪比初升旭日。

      难道他是琉璃经常提起的天帝之子凤凰鸟。錦觅只是听琉璃讲过天帝有两个儿子一个是龍,琉璃还说十分喜欢那条白龙呢!还有一个是只凤凰鸟,是火神殿下,有点小傲娇。俩人叫什么自己也没有记住。

      但是今天见到的那只鸟还真是目中无人呢!那里是一点傲娇!琉璃也真是干什么对他俩那么好。琉璃上仙可是自己的人。

      哼!

      “霜花小妖,你哼什么”

      他瞥了我一眼,伸手招来一朵七彩祥云,眼看便要踏云而去,我方才反应过来他这便是要离开花界了,抓了他的袖口甚是委屈,“道友还未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呢。”

      他似笑非笑抱了手问我:“哦?不知恩公想要我如何报答?”

      我绞着手指想了想,“你若带我去天宫,这恩情便当是勾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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