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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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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萧北就搬出了皇宫,萧北已经十九了,要说其他的皇子到他这个年龄早就已经开衙建府了,只可惜萧北脑子不好使,不受楚皇的宠爱,再加上没人为他求情,到这个时候才得到皇上的恩典出门建府,着实的不易。
南歌在萧北再三的要求下,不得不带着礼物前去恭喜这个四王爷乔迁之喜。
“我说你拿霜月干什么?”南剑这两天为了追查冯小莲那一伙人留下的行踪,几乎都没怎么在丞相府里面待过,偏偏现在有了些进展想要同南歌讲,进门却见她在哪里收拾东西,还是她平日里喜欢的玉箫,不免有些好奇。
南歌将玉箫装进了盒子里,再三查看没有纰漏了,才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顺手给自己和南剑倒了一杯茶。南剑也不客气,上前坐在了凳子上。
“这不是我们四皇子搬出来了,邀我前去送礼吗?”在南歌的眼里萧北就是想要礼物所以才叫她去参加宴会的。
“就算是送礼你也不用送霜月。”南剑委婉的劝道。这霜月可是当年师父特地给南歌做的玉箫,取材昆仑的千年寒玉,不管温度多高总是一片冰凉,吹出来的声音清脆如斯为世间少有,这笛子平日里南歌宝贝的紧连碰都不让碰,想当初他因为好奇拿出去玩了一天就被南歌追杀了整整三天。他实在不敢保证,南歌将这礼物送出去以后不会日日想要杀人灭口将笛子夺回来。
“本小姐还就要送霜月,不可以吗?”南歌偏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南剑,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可以,可以。我妹想送什么都行,就算将这丞相府拿去送那小子你哥我也绝不多说半句。”
“是吗?”南歌有些疑惑的看着南剑。
“那是当然,要说那小子长的也不错,只是傻了些,但对你真是好的没话说,不然也不会割自己的肉来救你,你回报他也是应该的。只是……”南剑本想说皇家的人还是少牵扯一些为好,可看南歌认真的样子又说不下去了。“只要记住有人欺负你的时候还有我和爹就成。”
“哥。”南歌听到南剑的话竟被莫名的感动了,心里有些发酸。
“行了,行了。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南剑说完送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南歌,“只是我派的人在昆仑派掌门的房间里找到的信。”
南歌接过信打开,里面只写了三个字,“杀南歌”。
“这是?”
“应该是在绑架你之前收到的。”南剑道。“这纸张一看就不是平民老百姓用的起的,还有这字迹,清秀异常,下笔的时候很轻,应当是一个女子。如果猜的没有这该是冯小莲写给昆仑派掌门的。”
“只是,这上面明明写了杀了我,为什么他们只是将我扔在了庆安寨土匪必经的路上?”
“也许,还有人下了其他的命令,不许取你的性命也有可能是昆仑派的人怕惹上当朝的丞相,想了这借刀杀人的法子。总之他们没有动手,我才赶得到去救你。”南剑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要是那些人在狠一些,只怕他是再也见不到他这么妹妹了。
“冯小莲当真是蛇蝎心肠,竟然这般害我。要她爹不是大将军这里不是楚都,我非要向她十倍百倍的讨回来。”南歌说完将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摔在桌上,眼神微红整个人身上都是满满的怒意。
南剑见情况不妙伸手拉住了南歌的手,他知道南歌的性子,平日里看起来挺聪明的也知进退,只是遇到某些事的时候总是死脑筋还容易冲动。必须得拦着她些,不然还不知道闯出什么祸。不要冯小莲没出什么事,她就先把自己弄进大牢里去了。
“别冲动,现在我们还没有充足的证据。你现在去找冯小莲只会打草惊蛇,让她有了防范之意,到时在想抓住她的把柄就难了。”
南歌思索了半日最终还是忍住了想要将冯小莲挫骨扬灰的念头。
“我知道了,哥你不用担心。敢惹我南歌的人,我必然不会放过。”
“行了,你知道就好。”南剑放开的南歌的手,“我已经写信给师父了,让他派人去抓几个当日参与刺杀你的弟子回来,只要人一开口。”
当时买屋子的时候南歌只觉得这屋子还不错,坐北朝南,光照充足,屋子的建筑也是南方独有的建筑,朴素典雅。现在修葺一番倒是完全变了一副模样,总体的格局没有改变,只是添加了些装饰之物,整个宅子到真的像那么一回事起来,隐隐有些庄重和不可轻视的尊贵之感。
“南歌。”萧北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服走了迎了过来,面如白玉,远远的带着些少年的期待和羞涩,看着他南歌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一些。
“你看,大哥,我就说南歌会来的。”萧北转身朝着站在不远处院子里的萧云开心的喊道。
“行了,知道了。”萧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还不带人进屋,站在这里像什么样。”
南歌看着两人感觉就像是平常人家的兄弟一般,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相互算计。虽然知道萧云接近萧北的目的不简单,但至少他现在应该不会对一个傻子动手。只要不动手就证明还有利用的价值,多一个人护着萧北也好。
萧北领着南歌朝萧云走去。
“真是难为南歌姑娘了,我这个弟弟就是心智不全,平日里没少给姑娘添麻烦。”萧云看着南歌温和的道。
“哪里,大皇子客气了,是四皇子不嫌弃才能南歌照顾,又怎么会是麻烦?”
“哈,哈,哈……”
萧云敞怀的笑了笑,“姑娘客气,里面请。今日是四弟的出门建府的日子,我奉父皇的命令前来督办入府的事宜。因为四弟自己说不喜欢太闹腾,所以也就一切从简,只请了些熟人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怎么会。”
南歌跟着萧云一路穿过庭院到了大厅。
果然同萧云所说的一般没有几个人在,基本上在的都是平日里跟萧北关系走的比较近,或是为他求过情的大臣。依萧北的心智和性子根本想不到要这样做,这估计是萧云为萧北筹谋的。
虽说只有些熟人可萧云也不得不一个个的去门口迎接,同南歌寒暄了几句就走了。
南歌看着萧云的背影不由的叹了叹气,要是平常人家他该是一位好大哥。
“南歌,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萧北见南歌一直拿着手里的盒子,十分宝贵的样子不免有些好奇。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祝你乔迁之喜的贺礼了。”南歌本来还想说你叫我来不就是恨我收了你的钱和玉佩吗?想要回来就直说还弄这种没什么意思的宴会,收人家的贺礼。可话到了嘴边看着萧北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又怎么也说不下去了,算了,反正她南歌小钱还有一点。
南歌将手里的盒子丢进了萧北的怀里,自己则潇洒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打开看看。”
萧北看着南歌的架势才反应过来这盒子是给他的,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拆开,南歌瞥眼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萧北看着盒子里通体雪白,还有些小孔的长条物,有些疑惑。不是用的,难道是吃的?拿起往嘴里一咬,好硬。
“笛子。”南歌站起来顺手将笛子拿过来,放在嘴边一吹,悠扬的声音就从传了出来,“吹的,不是吃的。”
萧北这才知道知道自己丢了人,也不敢再说什么,耳朵红红的将笛子接了过来。
“只是我送你的贺礼,好好收着,要是哪一天我发现它不在了,你会知道后果的。”
萧北听南歌的话浑身不由的一抖,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
笛子虽然抱在怀里,可萧北总有一种这笛子不是他的感觉。
来的有些早,离最后的宴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无奈之下,只好纠着萧北陪她到处转转。
一路穿过大堂朝着后门走去到了所谓的后院,早已进了初冬院子里的花基本上都谢了,光秃秃的没什么看的。倒是旁边种了些梅树,打着花苞该是没几日就要开了。可那还是有几日,南歌有些扫兴,穿过院子直接往中间的亭子走去。
走到亭子周边,便听到古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指法熟练,曲子悠扬,似乎在哪里听过。
“是你?”南歌走近一看,这弹琴的人不就是那日在怡香院弹琴的香妙,当时她还帮她拦住了冯初景,让她得以逃脱,说起来自己似乎还欠她一句谢谢。
青妙见南歌认识她,盯着南歌看了半日脑子里才慢慢的有些印象,“你是那日的公子?”
“难得姑娘还记得我。”南歌朝着青妙笑了笑。
萧北站在一旁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听语气这两人应该是认识的。
青妙起身温婉一笑,“哪里,只是那日公子长的实在撩人,想让人不记住都难。本以为……不想……你竟是一女子,是青妙眼拙了。”
“没有,没有。”南歌忙摆了摆手,“哪有的事,青妙姑娘要是都眼拙,这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
青妙第一次被别人这样夸,低头浅浅一笑,脸上略微有些羞涩。
“对了,冯初景后来没有为难你吧?”南歌有些担心的问道,他知道冯初景的手段狠辣,睚眦必报,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
“没有。”青妙摇摇头,那日冯初景确实是很生气,可也没把她怎么样,第一天依旧来怡香院里找她,嬉皮笑脸给她送东西,青妙知道昨天惹毛了他也不敢在忤逆他,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他的东西。冯初景见人收了自己的东西,心满意足的走了。接下来的几天也是一切如常,没发生什么大事。
“真的没有?”南歌有些不信,围着青妙转了两圈,似是在确定这话的真伪。
“真的没有。”
“要不我给你赎身吧,你这一个人在哪里也不安全,赎了身你就自由了也不用在担心冯初景来找麻烦。”
“不……不用了。”青妙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略显犹豫还有点着急,似是很怕南歌这样做。“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又怎好劳烦姑娘,青妙受之有愧。这天马上要黑了,想必是宴会要开始了,管家该找了,恕青妙不能在陪两位了。”
看着青妙行色匆匆的离开,南歌心底的一问不由的更重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谈之色变?
“青妙!青妙!”南歌朝着青妙离开的方向喊了两句,青妙听到声音转回头看着她,“我叫南歌,有事随时到丞相府来找我。”
青妙听懂了南歌的意思,朝着她微微的摆了摆,随后转身走了。
“看什么看?人都走远了,还看?”南歌偏头见萧北见直勾勾的盯着人青妙的背影看,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来,有些开玩笑的道。
“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
“没有……故意要看她,只是她长得好看。”
“哦,人家长得好看所以就不是故意看的,而是有意看的?”南歌几句话就把萧北绕了进去。
“是。不对……不是……”
萧北哪里是故意看青妙的?他只不过是好奇青妙和南歌的关系这才多看了几眼,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行了,别是不是了。这么儿宴会该开始了,去晚了你哥该担心了。”
两人回到宴席之上的时候,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南歌的座位在萧北旁边,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安排的,还是萧云善解人意故意这样做的。总之,南歌是沾了萧北的光坐在前面的位置。
刚落坐,门外便传来了声音,“太子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