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清漪》浅笑灬吟雪

4、青云志

　　清漪跟随林惊羽来到了青云门，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面高耸无比的白墙，下面开了一扇大门，两扇厚厚的大木门板，高达十丈，几乎要抬头仰望，也不知当初是如何找到如此巨大的木料的。

　　甫一踏过这扇大门，就看见一片极巨大的广场，地面全用汉白玉铺砌，亮光闪闪，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远方白云朵朵，恍如轻纱，竟都在脚下漂浮。广场中央，每隔数十丈便放置一个铜制巨鼎，分作三排，每排三个，共有九只，规矩摆放。鼎中不时有轻烟飘起，其味清而不散。

　　“往这里走。”林惊羽面上露出一丝笑容，继续向前走去，“这里是青云六景中的‘云海’，前头还有更好的呢！”清漪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林惊羽手一指，道：“虹桥。”二人极目远眺，只见前方远处，广场尽头，在雾一般朦胧的云气后，似乎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他们加快步伐，向前走去。渐渐的，有水声传来，间中还有一两声雷鸣一般的怪声，不知从何而来。

　　两人越走越近，云气如温柔的仙女，轻轻围绕在他们身旁，逐渐拉开隐约的面纱，露出清晰的面目，林惊羽突然想起了自己和小凡第一次来青云门的情景。

　　广场尽头，一座石桥，无座无墩，横空而起，一头搭在广场，径直斜伸向上，入白云深处，如矫龙跃天，气势孤傲。有细细水声传来，阳光照下，整座桥散发七彩颜色，如天际彩虹，落入人间，绚丽缤纷，美焕绝伦。

　　林惊羽当先走上了石桥。踏上石桥这才发觉，桥的两侧不断有水流流下，清澈无比，但中间部分却滴水不沾。阳光透过云彩照在桥上，又为水流折射，遂成绚丽彩虹。

　　“姑娘小心了，这桥下可是无底深渊，不小心掉了下去，那便死无葬身之地了。”林惊羽提醒道，这位姑娘不懂法术，掉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清漪颔首，林惊羽这是在关心自己，虽说自己不是那等不会法术的普通人，但是林惊羽并不知道，这份情她领了，日后自有机会报答。

　　这座虹桥极高极长，清漪走在其上，只觉得左右白云渐渐都沉到脚下，想来越上越高。而前方那古怪声音，仍是不断传来。

　　又走了一会，白云渐薄，竟是走出了云海，眼前霍然一亮，只见长空如洗，蓝的便如透明一般。四面天空，广无边际；下有茫茫云海，轻轻浮沉，一眼望去，心胸顿时为之一宽。而在正前方，便是通天峰峰顶青云观主殿“玉清殿”所在。

　　青山含翠，殿宇雄峙，“玉清殿”坐落峰顶，云气环绕，时有瑞鹤几只，长鸣飞过，空中盘旋不去，如仙家灵境，令人心生敬仰。

　　此时虹桥不再上升，在空中做个拱形，落在了殿前一湾碧绿水潭边。与此同时，玉清殿里隐隐传出道家歌诀，一派仙家气势。还有那个怪声，也是越发响亮。

　　俩人走下虹桥，来到潭边，一条宽敞石阶，从水潭边向上直通到玉清殿大门。潭水碧绿，清宁如镜，人影山影清晰可见。

　　他们走上石阶，正要向上方大门走去，忽听水潭深处一声咆哮，声若惊雷，正是先前怪声。放眼看去，只见水潭中心突然起了一个巨大旋涡，片刻之后，只见巨浪卷起，一个巨大身影跃然而出，漫天水花扑面而来。

　　林惊羽早有防备，左手一引，右手揽过清漪的腰，说了一句“得罪了”，身子临空飘起，疾向后飘出两丈多远，停在半空。

　　清漪看着前方出现的一个庞然大物，高逾五丈，龙首狮身，遍身鳞甲，巨目大嘴，两根锋利獠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面貌狰狞，望之生畏。

　　那怪兽抖了抖身子，呼啦啦又是一阵水花扑来，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把巨首向台阶处伸了过来。这时，林惊羽单掌竖在胸前，恭恭敬敬地道：“灵尊，这位姑娘名为清漪，特来拜见各位首座。”

　　那怪兽瞪了他一眼，“哧”地一声，打了个响鼻，一双大眼里眼珠居然转了转，倒像是人在动脑筋一般。然后不再理会两人人，摇摇晃晃走到一边，在水潭边干地上趴了下来，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把头伏下，晒着太阳，睡了过去。

　　林惊羽道：“灵尊是千年前我派青叶祖师收服的上古异兽，名叫‘水麒麟’。当年青叶祖师光大青云，降妖除魔，它是出过大力的。如今是我们青云门的镇山灵兽，敬称为‘灵尊’。”

　　说完，他又向那水麒麟处行了一礼，只是水麒麟头也不回，动也不动，倒是鼾声大做，怕是看不到了。

　　林惊羽行完礼后，继续前行。走过高高石阶，远远便看到金色牌匾，上书着“玉清殿”三字。来到雄伟大殿之前，只见门扉大开，里边光线充足，供奉着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三清神位，气度庄严。

　　这时，殿内众人正在谈话，似乎在谈论着什么。林惊羽门外一整衣袍，恭声道：“掌门，各位师叔，弟子林惊羽，奉命将清漪姑娘带回。”

　　林惊羽早就让张小凡带回了消息，所以这个时候几位首座都在殿内。看见清漪的第一眼他们就知道她的母亲是谁了，实在是两个人长得太像了。

　　清漪向大殿中人看了一眼，见场中众人都身着青云门衣着，有男有女，有道有俗。多数人身有兵刃，以长剑居多。其中在椅子上坐着的六个人，更是气度出众，卓尔不群。这六人中有三道三俗，尤其坐在正中那位身着墨绿道袍，鹤骨仙风，双眼温润明亮的，自然便是大名鼎鼎的青云门掌门道玄真人了。

　　道玄真人虽然震惊，还是在一瞬间恢复了镇定。“那个人”一向是师兄妹之间的禁忌，当年那件事早已说不清谁是谁非，如今的他们也早已不似从前，只是不知她的父亲会是谁。

　　清漪当然也看见了道玄真人眼中的震惊，她不置可否，如今她来这里见他们也只不过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罢了，再多的也没有了。

　　倒是水月真人忍不住了，她与“那个人”感情最好，说是亲姐妹都不为过，如今好不容易见到她的传人，当然要好好询问一番。

　　“孩子，你的母亲如今过得可好？”陆雪琪站在水月真人旁边难以置信，她从来没见过师傅露出如此神情师傅向来波澜不惊，这女子何德何能能让师傅如此“温柔”。

　　清漪听那人说过母亲以前的旧事，知道水月真人和她关系最好，面露悲伤的回答道：“家母早已于十年前去世，不久前才在母亲留下的信中知道了她的身世。母亲在信中嘱咐我，一定要帮她回到青云门见一见各位长辈。”

　　水月真人闻言如晴天霹雳，她没想到“那个人”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为了那件事值得吗？

　　其他人闻言也都大惊，那么惊才绝艳的一个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清漪知道面前这些人都是和自己母亲关系最为密切之人，看着他们的神情忍不住安慰道：“母亲在信中还说当年那件事谁都没错，错在造化弄人，她谁都不怪。”

　　其实清漪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句话干系重大，要是说了出来那么青云门将颜面扫地，如何还能作为正派之首，母亲就是因为这个才离开了。

　　“孩子，你如今住在何处啊？”田不易通过清漪仿佛透过她看见了过去那段时光，那段再也回不去却让人在梦中泪流满面的好时光。看着清漪无措的目光，田不易说道：“如果不嫌弃的话叫我师叔吧。”

　　水月真人对于田不易抢了她的话很不满，她一直都看不惯田不易，“清漪，以后你就叫我干娘吧，我和你母亲约定过以后她有了孩子不管男女都是我的儿子女儿。”

　　听到这里，清漪忍不住脸红了，“回田师叔，干...娘...清漪自从母亲去世后便四海为家。”留在那里只会睹物思人，所以她用阵法将那里隐藏了起来。

　　“那不如你便留在青云门吧。”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苍松真人发了话，不知为何看见清漪他觉得感官很复杂，他以为自己早已遗忘，没想到...

　　众人听见苍松的话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自然是想清漪留下来，不过因为苍松和“那个人”之间的纠葛不好开口。现在苍松真人自己说出来再好不过了。

　　就这样，清漪留在了青云门，住在小竹峰和水月真人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