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初代审神者》千代小真

89、何为善恶？

　　日晷离职了。

　　没有人阻止，也没有人去追究他之前的过错，反倒是安琪儿陷入危机，一向被誉为小天使的她瞬间成为恶魔的代名词，一时间连出门都不敢。

　　这件事情，给了审神者们很大的刺激，尤其是那天感受到痛苦的人，纷纷递交了辞呈，决定离开时政。

　　一瞬间，十多名审神者同时离职，给了时政很大的震荡。

　　柯东觉得心情很烦躁，走着走着就到了湮灭本丸，没有迟疑地走进去，就看到湮灭手上正把玩着一片黑色羽毛。

　　“是日辰吧？”

　　“哦？”湮灭意外的看了柯东一眼，手心一合羽毛消失，问：“为什么这么说？”

　　“日辰的灵魂，应该已经被温养重新聚合了吧？”

　　“你又知道了？”湮灭轻笑，眼神饱含深意。

　　“封印是被我解开的，所以里面有什么阵法我一清二楚，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完善的温养阵法，十四道阵法相辅相成，就算是只有一丝残魂，也能很快被温养聚合。”柯东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问：“你当时收回日辰，是不想他魂飞魄散吧？”

　　“我说过，他刑期未满。”

　　“既然你救了日辰，为什么不告诉日晷？”

　　“我没有救他。”

　　柯东轻笑，有些无奈道：“这种事情，就算是反驳也没用的吧？我其实挺好奇的，你真的没有感情吗？”

　　“没有。”

　　柯东不信。

　　没有感情的话，怎么会了解日辰对日晷的呵护？怎么会将对方灵魂收回温养？如果真的没有感情……

　　“七分到九分。”柯东已经从鬼灯那边听说了湮灭的事情。

　　只轻轻一点，湮灭再无法保持冷漠，无奈说道：“柯东，你挺讨厌的。”

　　“觉得我可恶，你大可以来杀了我。”柯东张开双臂，很无所谓的说道：“反正，在你眼中，我是可杀可不杀的恶人。”

　　如果真的没有感情，规则就不会有七分到九分这个区间，这是可杀可不杀的范围，而没有感情的人，即便再睿智都无法判断是不是要杀。

　　湮灭眸中精芒一闪，突然笑了：“恭喜你，进入绝对安全的区域。”

　　“嗯？”

　　“你现在的恶念值已经不足七分了。”湮灭看着柯东，说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对你十分好奇，你身上的恶念值很重，但是你却并不邪恶，能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吗？”

　　“不小心屠了一座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柯东也能平静说出来了。

　　湮灭一怔，接着笑了，“肯定是特别不小心。”

　　“你说我现在恶念值不足七分了？”柯东转移话题：“怎么回事？”

　　“恶念值可以随一个人所做的事情以及心中的善恶改变，你的心中本来就充满善，所以突然降低恶念值，肯定是因为你所做的事情。”湮灭叹口气，道：“或许，是因为你当日出手，先是破开我的封印，再阻止了安琪儿害人。”

　　“破除你的封印也算是做好事？”柯东有些意外，“你不是规则吗？”

　　“我做的事情都在规则之内，我可以是规则本身，但规则不一定都是对的。”湮灭眼神闪过一抹茫然，“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从很早开始，湮灭就有了这种茫然，看着一个个因为他而破裂，甚至是一个世界因为他而毁灭，他早就已经累了。

　　所以，最近几年，除了九分以上不得不杀的人，湮灭已经很少动手杀人。他想摆脱这个束缚他的身份，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的定数就是被这个身份捆绑一辈子。

　　不，是永无止境，因为善恶不止，湮灭就不会灭亡。而这个世界上，只要有生灵存在，就永远不可能没有善恶。

　　“我是不懂你说的那些，不过，你来时政是不是有点屈才了？”柯东总觉得，湮灭这样的大佬在时政非常的不和谐。

　　“其实我是时政特聘过来的，为的就是测下你们这些审神者是不是合格。”湮灭笑看了柯东一眼，在对方心虚低头的时候说道：“其实我觉得，无论善恶都可以做审神者，所以我并没有将恶人都剔除出去。”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柯东突然想到被杀死的013号审神者青木，对方难道是因为恶念值太高，这才被湮灭不得不剔除掉的？

　　“对于时政来说，我只是一个过客，你也用不着太介怀我的存在。”湮灭望向远方的天空，眼神有些空洞，“或许，在第二批审神者入职之后，我就该离开了。”

　　“第二批审神者什么时候入职？”柯东没收到消息。

　　“大概一个月之后。不过，这一个月，肯定是最难熬的。”湮灭收回视线，问柯东：“你知道髭切被碎了吗？”

　　“什么？”

　　“据说，没有任何缘由，当膝丸带回髭切的时候，一号甚至没有召唤直接就碎掉了。”湮灭淡淡笑了，“没有召唤的刀剑只是刀剑，但，这却表达了一种态度。”

　　“刀剑是可以被碎掉的。”柯东听明白了。

　　“听说时政要推出刀解池，因为复数的刀剑太多，时政的仓库已经放不下了。”

　　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柯东的心情沉重起来，目前付丧神和审神者的关系，他们本丸已经算是和谐的了，但鹤丸和髭切经常搞事，有时还是会让他头痛不已。

　　而现在，刀解池被推行。

　　复数的刀剑可以刀解，那喜欢搞事的刀剑呢？审神者不喜欢的刀剑呢？不小心被召唤出来的复数刀剑呢？

　　一旦看到被召唤出来的的刀剑同样被刀解，那些付丧神们作何感想？他们又会怎么做？

　　付丧神与刀剑付丧神是平等的契约关系，到那个时候，会不会有付丧神宁愿不要审神者的灵力也要反抗？

　　“时政高层已经考虑好了吗？”柯东觉得湮灭知道很多。

　　“这不是你能操心的问题。”湮灭笑着，从长谷部手中接过一把太刀递到柯东手上，“这是我们本丸的一把已有的刀剑，你拿回去吧。”

　　“我用不着。”

　　“是烛台切光忠。”

　　烛台切……柯东迟疑了有个两秒钟，很没骨气的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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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避免大家看不懂，让我们用通俗的话理解一下湮灭的心理。
湮灭：老子都这么强了，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都不能自己决定，有一个锁链一直捆着我让我杀人杀人杀人，然后就会有小崽子过来指责我，有些还踩在我脑袋上面蹦蹦哒，老子还不能弄死只能忍着。这么多年过去了，好人坏人一波一波的换，这规则也不懂个更新换代，还是原来那一套，还是让老子去杀人杀人杀人，老子年纪很大了，比大家的祖宗年纪都大了，我心态很老了，现在就想喝喝茶泡泡脚安心养老！
让我退休，谢谢！
至于柯东拿到烛台切之后的心理……
柯东：瓜娃子们，咱家有厨师了，终于不用吃鹤丸煮的加了料的粥了！！！
另外，前面的伏笔，湮灭的阵法里面有蕴养灵魂的，就算用刑折磨到魂飞魄散也能很快修复好继续受刑，所以其实日辰还没挂，只是日晷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