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初代审神者》千代小真

19、第一次出手

　　柯东对于结界自然有所察觉，但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平静的朝着大厅走了过去。

　　黑色的羽衣在阳光下透出金属般的光泽，更加让柯东捏紧了掌心中的羽毛，他平静地看着站在大厅正中央的湮灭，脚步蓦然停了。

　　“你来找我倒真是稀奇。”湮灭微笑看着柯东。

　　柯东双手插兜，整个人放松自然，朝湮灭露出一个清爽的笑容，“我和髭切说他的本灵和你是朋友，他很想来见见你。”

　　“你想让我放他进来？”一眼就看出了柯东的想法，湮灭的笑容也带了几分嘲讽，似乎在嘲笑柯东这失败的演技。

　　柯东心中开始戒备，对方一开始就将他和付丧神完全阻隔，如此明目张胆的不怀好意，让他对湮灭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青木是我杀的。”湮灭这次开口真的是吓了柯东一大跳，他没想到对方承认的如此直接。

　　“为什么？”

　　“想杀便杀了。”湮灭并没将柯东放在眼中，只说道：“烛台切光忠并不是我伤的，这件事情，你也最好不要告诉别人。”

　　柯东还想说什么，就感觉自己手心中的羽毛一阵发烫，连忙掏出来扔掉，羽毛缓缓飘落还没落到地上就已经化为一团灰烬。

　　“就这样吧，如果你同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湮灭做了个“请”的手势。

　　撒手不管吗？柯东最初的确不想惹麻烦，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继续逍遥。

　　“湮灭！”柯东突然拔出一把短刀，那是他的初锻刀，并没有被召唤出付丧神的废弃短刀。

　　虽然没有付丧神，湛蓝色的光泽却昭示着它并不普通，轻轻挥动同样有着吹毛断发的锋利。

　　“跟我去时政解释清楚。”柯东脚下踏着奇怪的步子，以一种令人惊异的速度走到湮灭面前，挥刀斩向他的手臂。

　　这可以算得上是柯东担任审神者之后第一次真正出手，浑身的气势与往日与世无争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冷厉，锋锐，似乎一不留神就会被他伤到。

　　湮灭的眼神流转过诧异，身子一侧避开这一击，顺势想要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腕，却见柯东刀子在手上打了个转，竟在他伸过去的手指上留下浅浅的一道划痕。

　　鲜血从指尖流出，湮灭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怔愣，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柯东伤到。

　　“很厉害。”再次抬起头，湮灭看着柯东的眼神满是欣赏，没有丝毫的怒意，突然消失在原地令柯东一惊，再次现身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柯东身后，双手分别扣住了他的两只手腕。

　　柯东更为惊骇，脚下干净利落朝身后反踢，却被湮灭抬脚挡了下去，手中短刀也被夺下抵在了他的喉咙处。

　　“别动。”

　　柯东立刻不敢动了，听得出来，湮灭的声音没有多少逼迫，反而带着几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但他可明白这人下手有多狠。

　　“就算是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不肯尽全力，柯东，你到底在怕什么？”湮灭完全松开柯东的手，手指顺着柯东的喉咙缓缓下滑。

　　柯东被迫抬起头，头顶湮灭自上而下望着他，原本海蓝色的眸子变成了完全的白色，瞳孔与眼白融成一体，看起来诡异又令人恐惧。

　　须臾，对方的眸子恢复正常，有些无趣地推开柯东，尔后随手将短刀扔还给他。

　　“你可以离开了。”

　　短短一个交锋，柯东一败涂地，鼻尖甚至都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不明白湮灭为什么会突然放过他，就好像凭空捡了一条命一样。

　　冲动了，隐忍了这么长时间，这一次到底是冲动了。

　　柯东的心中有些后悔，他不应该因为髭切要过来就跟着过来，更不应该在没有摸清楚对方实力的时候贸然出手，以至于搞成现在这幅局面。

　　“这件事情我会和时政说明，你不需要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湮灭的声音十分轻松，显然没有将这种事当回事，不管是杀一个人还是杀两个人对他来说似乎都这样轻描淡写。

　　髭切的朋友……就是这样的吗？

　　柯东第一次对本灵产生戒备，以至于结界散去髭切担忧上前的时候他下意识躲闪开了，让髭切的脸上满是错愕。

　　“审神者？”髭切试探着喊了声。

　　柯东这才回神，有些歉然地说道：“抱歉，我没事，我们走吧。”

　　“烛台切是不是……”

　　“不是他。”柯东摇头反驳，湮灭只承认青木是他杀的，却并没有承认烛台切的事情。

　　髭切依旧心中存疑，却也并没有过多去纠结，现在带走审神者才是最重要的。

　　等到柯东他们离开，压切长谷部才缓缓走回来，看到湮灭正在淌血的手指愣了一下，脚下的速度一下子加快。

　　“你受伤了？”

　　“嗯。”

　　“你怎么可能会受伤？”长谷部不敢置信，柯东在他看来没有任何威胁。

　　“柯东那个人，很难让人去防备。”黑色的气息缠上手指，伤口很快痊愈，白皙纤长的手指似乎从未受过伤，“等下我去趟时政，将烛台切带过来，你安排个房间。”

　　“多谢湮灭大人为我们付丧神所做的一切。”长谷部长鞠一躬，神情十分敬重。

　　“我会杀了青木，并不只是为了你们。”湮灭摆摆手，轻描淡写将这件事情略过。

　　柯东回到自己本丸后才真正放松下来，虽然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在湮灭身上感受到丝毫杀气，但那个人的强大还是让他非常不安。

　　“发生了什么？”髭切明显看出柯东的异样，不然也不会什么都不询问就回来。

　　“杀人的的确是湮灭。”柯东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他不承认他伤害过烛台切光忠，而且他会自己找时政说明。”

　　“他能说什么？他可是杀人凶手！”

　　柯东摇头，说实话，他也不是很清楚湮灭要怎么和时政解释，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件事情不能再管下去。

　　“髭切，你冷静点，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髭切收敛之前的激动，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轻笑着伸手拍了拍柯东后背让他宽心，“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我是认真的。”柯东有点不放心。

　　“我也是认真的。”髭切说着，故意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道：“哎呀，突然想起我还没房子，我要出去盖房了。”说着没理会柯东的挽留，大步走出了柯东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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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湮灭不是坏人；
2.这件事情于主线来说并不重要；
3.湮灭为什么杀青木会在后文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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