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记事》倾沐

61、无名居，水神认女

　　场景人物，润玉瑶儿旭凤

　　瑶儿这几日在凡间街市玩耍，终于平复了心情。
　　三月的春日蓝天碧空如洗，美好的仿佛一切都有希望。
　　润玉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女子摆碗布筷的场景。
　　他低头一笑，乔乔果然没有骗他。
　　“大龙哥哥，你起来了，早饭我已经做好了，你快点来吃吧。”
　　润玉依言，快步走了过来。
　　两人动筷刚准备吃，天上嗖地一声下来一只鸟。
　　“这些日子大殿在凡间可好？”
　　“旭凤，我很好，军营事物繁多今日你怎么有空来了？”润玉微微一笑。
　　“大殿如今做了逍遥散仙，一身轻松，降妖除魔四字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着实让旭凤羡慕得紧。”
　　润玉听了没说什么。
　　旭凤看向瑶儿，冷冰冰道，“本神来了，怎么不下跪迎接。”
　　瑶儿听了，心火不知怎的又冒出来了。
　　“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你，我怕你无福消受！”
　　“你这脾气，哪个男人受的了你，彦佑君说的不错，这辈子甭想嫁出去了。”旭凤反嘴道。
　　“什么嫁不出去，想娶我的人从西湖排到太湖！我要是想嫁，分分钟的事情。”瑶儿一下子起身，双手叉腰，不甘示弱。
　　旭凤听了，心突然有些慌乱，眼神忽明忽暗。
　　喜欢乔乔的人真的这么多吗？从西湖排到太湖？
　　战场上冲锋陷阵都没有产生危机感，听乔乔说这么多人喜欢她。
　　他简直恨不得把那些喜欢她的人赶走。
　　旁边坐着的润玉筷子也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对不起，那天不该对你那样。”旭凤还是败下阵来，向那日打她出去的行为道歉。
　　“那样！哪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跟你怎么样了呢！你那天下手这么重，居然一掌送我上西天！害的我这几天内出血老咳嗽。咳咳~咳咳~咳~”
　　旭凤自责，惊慌上前握住女子双肩，“你哪里不舒服，有没有看大夫？没有的话，我带你去岐黄仙骨那看。”
　　瑶儿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到旭凤脸上，“不准你再碰我！”说完便气跑了，这举动把润玉吓得一脸蒙。
　　留下旭凤一脸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花界众人此刻正在祭拜花神。
　　“长姐，水神风神来了。”玉兰芳主在她身后道。
　　牡丹看了一眼他们，秀眉一拧。
　　“见过水神风神两位上神。”
　　洛霖看向梓芬灵牌心中一涩，半晌才道：“梓芬，我和临秀来看你了。”
　　海棠看着水神黯然的眉眼，心一狠，冷冷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还来做什么！”她终究做不得恶人，话才说一半，看见他们俩煞白煞白的脸色顿时住了口。
　　海棠眼中掠过不忍，别过头去，声音生硬：“要祭拜快点。”
　　花界各位芳主知道先花神如何心碎神伤，自然不待见他们二位。
　　“水神风神你们二位上神请便，我们各有花务在身。”
　　临秀直言，“这些日子六界一直传言梓芬有女儿，不知各位芳主可有耳闻？”
　　各位芳主听了，大惊失色。
　　海棠沉不住气，“定是那天鹅精散播的谣言，锦觅还总听她的话，她说什么，锦觅便做什么，看我不去收拾她！”
　　长芳主面色不惊，“哦，竟有此事？先主要是真有女儿，我们早奉为少主了，何敢等到今日。”
　　洛霖点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梓芬的清誉绝不能让人随意抹黑，还望各位芳主早日处理此事。”
　　“这是当然，不用你们说！”海棠哼了一声。
　　这时锦觅莽莽撞撞地跑了过来，今日是先花神祭日，她这个好吃懒做睡懒觉的又差点忘了。
　　“长芳主，锦觅今年又来晚了，对不起，那今天我需要跪几个时辰啊”
　　牡丹无奈今日水神风神在此，“今天便免了，你磕几个头回去吧。”
　　“水神仙上，我在天后寿宴见过您，您气质真好，说来奇怪，我一见你便觉十分亲切。”锦觅看到水神没有忌讳地直言。
　　洛霖今日见了这个小精灵也深有此感，眼神一扫，一下子顿住了。
　　锁灵簪，为何一个小小精灵却有掩住真实容貌的锁灵簪伴身。
　　两指一滑，清脆叮的一声簪子落了地。
　　临秀惊呼，“梓芬！”
　　言罢，便上去拉了锦觅的手。
　　“仙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先花神是几万岁的上神，在下只是一颗葡萄，才活了四千多岁，怎么可能是先花神，您认错人了吧！”
　　“怎么会这么像，莫非。。。”临秀想到此处，看了一眼洛霖。
　　洛霖看着女子面容，又想起那天鹅仙子的话，难道梓芬真有女儿？
　　想着便上前去探女子的元神。
　　手还没握住，就被三位芳主拦在面前。
　　“傻孩子你怎么是一颗葡萄，你是一朵六瓣霜花啊！梓芬有后了。”临秀喜上眉梢。
　　各位芳主脸色大变，先花神的苦心全白费了。
　　长芳主身体一僵，喃喃道，“天意如此，此劫避无可避吗？”
　　洛霖眉头一皱，梓芬有女儿，千真万确。
　　“这孩子的父亲是”良久，他终于问出了这话。
　　“长姐，他还好意思提！他不知道孩子是谁的！”海棠嗤笑道，反正锦觅身份瞒不住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铉外之意不言而喻。

　　瑶儿在后山池塘边扔小石子。
　　突然一条鱼哎呦一声跳出水面变作了一名蓝衣男子。
　　“你怎么力气这么大，第一次见你，你哭的委屈巴巴的，今天见你，怎么火气这么大，我听人说，容易发火的女孩子会变得不漂亮。”湛清这几日其实一直掩了气息跟着她。
　　“怎么又是你，我跟你又不熟。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管好你自个就好了。对了，你怎么在这”瑶儿看向他。
　　还没等他开口，恍然大悟道，“哦，你跟踪我！”
　　“我我。。。不是。。。”湛清语无伦次辩解道。
　　“钱塘家风甚严，怎么就出了你这个跟踪狂！”
　　“你快给姑奶奶滚回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我是看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你那天又哭的那么伤心，我怕你想不开。”湛清实话实说。
　　瑶儿又气又感到好笑，向他抱拳拱手道幽深，“我服了，谢谢您嘞！”
　　“不用不用。”
　　两人相望，竟不知不觉都怔住了 ，风一吹，有嫩绿的竹叶随风飘扬。
　　“你。。。”
　　“你。。。”
　　“我们认识吗？”
　　钱塘君世子摸了摸头，憨笑道，“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认识你，因为我一见你就觉得你是我上辈子的媳妇。”
　　瑶儿本想发作，但看那人无半分轻佻之意，看上去傻傻的，跟人说话显得十分真诚，遂不与他计较。
　　六界都知晓他父亲昔日的钱塘君世子即簌离未婚夫在老钱塘君退婚之后，便意志消沉留恋凡间，爱上凡间一位女子，人仙殊途，这段人仙恋终究没有善果，双双殉情，唯留下一子。
　　“钱塘君世子你怎么在这？”润玉和旭凤吃完早点过来，旭凤比润玉走的快。
　　“小仙见过两位殿下。”
　　润玉微微颔首，以示礼貌。
　　旭凤对女子说道，“你们认识”
　　瑶儿不言不语。
　　“本神问你话呢！哑巴了！”
　　“火神殿下，小仙和乔乔才刚认识。”
　　“本神也给你道歉了，还被你打了，你该消气了吧。”旭凤语气软了软。
　　“不够！”
　　“那你要如何消气，悉听尊便。”旭凤再让。
　　“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不后悔！”
　　扑通一声，旭凤被绕到身后的女子一脚踹了下去。
　　瑶儿拍手叫好，心情顿时就好了，她早就想这么干了，今日他自己白白送了门来，便宜不捡白不捡。
　　“火神殿下，你给我下去好好醒醒脑！”
　　润玉满脸震惊，不可思议。
　　“旭凤！”
　　“救命，我不会水。”
　　润玉立刻上前准备跳水去救。
　　瑶儿拦住他，“大龙哥哥，先让他扑腾一会再去救。”
　　“对对对，乔乔说的对。”湛清说完变出一画具，自顾自地画了起来。
　　旭凤在水里挣扎，“乔乔，救我，我不会水。”
　　瑶儿看差不多了，飞身把他从水里捞出来。
　　“旭凤你没事吧！”润玉上前探其脉息，还好并未伤及元灵。
　　“大殿我没事。”旭凤呛出了好几口水。
　　抬头对女子说道，“乔乔，这下你解气了没有，要是还没，旭凤接着为你跳，跳一百次都行，只要你开心。”
　　“行啊，我开心的，你开始跳吧，一百次我数着呢！”瑶儿坐在石凳上，双手抱胸，双脚交叠，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旭凤咬牙道，“乔乔，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
　　“我凭什么要对你好，你跟我什么关系啊，谁叫先前你不认我做姐姐的，后悔了吗？”
　　“死不后悔，反正你总会喜欢我的。”
　　“呵呵，我喜欢只癞蛤蟆都不会喜欢你！你就早点和穗禾公主成婚，来年生个大胖小子，我会给你包个大红包！”
　　“乔乔你为何几次三番要让我娶穗禾”旭凤问出心中疑问。
　　“让你免于抢人妻子被人捅死的杀身之祸！”
　　“这些本神皆不怕，这天地间岂有我旭凤惧怕之物。”旭凤眼神坚定。
　　瑶儿笑道，“人怎么会没有怕的东西呢！”
　　她走过去，“我给你看样东西。”
　　一只蜗牛悄然变在女子手上。
　　瑶儿在旭凤面前晃了晃，男子登时就吓得连退好几步。
　　“渍渍渍，小仙今日用一只蜗牛就让我们赤焰战神怕成这样真是不枉此生啊！”
　　润玉看了看旭凤一身湿透，“乔乔够了，不要再捉弄旭凤了。”
　　“哼，他活该。”
　　“大殿，没事，她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倒要开开眼界。”
　　旭凤心中一想，没办法啊，他喜欢，乔乔愿意捉弄他，他开心啊！要是不理他，他才要郁闷死了。
　　润玉脸一黑，这两人根本就还是小孩子。

　　旭凤用了法术把衣服烘干，而钱塘江世子怡然自得，画着自己的画。
　　润玉和瑶儿相邻而立，各怀心思。
　　忽然燎原君下凡来。
　　“燎原君，我说过你不用来找我。”旭凤对他说道。
　　“殿下，属下不是来找你，我是奉天帝天后之命找夜神殿下的。”
　　旭凤看了润玉一眼，很是不解。
　　“夜神殿下，此刻天帝天后请你九霄云殿去一趟。”
　　“可是润玉犯了何事”
　　“大殿下你去了就知道了。”
　　润玉敛了神色，露出清冷的面容。
　　燎原君又对女子说道，“你也去！”
　　“我去做什么？”
　　旭凤一听急了，莫不是母神要拿乔乔开罪。
　　二话不说一下拉了女子的手就走，“乔乔，此地不宜久留，我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走。”
　　润玉看着旭凤的动作眼神一滞，早已明白，他的弟弟，喜欢这个女子得忘乎所以了。
　　旭凤的爱热情似火，敢对所有人表现。而自己只敢在夜深人静之时心中默默诉说。
　　是的，羡慕，他羡慕旭凤，从小到大都羡慕，羡慕他被所有人宠着爱着，羡慕他毫不费力就能得到别人的交口称赞，羡慕他的一切，包括他先遇到乔乔就够让他羡慕了，而自己默默无闻只会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冷冷清清黯然神伤。
　　但是醉酒那日他知道了旭凤都不知道的秘密，他觉得可以有和旭凤不一样的东西，这令他欣喜若狂。
　　他不敢相信女子会扶她回房，当他的嘴角触碰到那柔软之物，他骤然睁眼。
　　喝醋的她居然亲了自己，想他从未被人亲过，根本不知道亲吻的滋味如何。
　　他也不知怎么地回亲了过去，许是试探，许是心中渴望，许是情难自禁。
　　那绵长的一吻终于让他知道亲吻的滋味是如此甜如枫糖，甚至妙不可言。
　　瑶儿任由旭凤拉了几步路，等反应过来猛然停下，甩开旭凤的手。
　　“去就去。”
　　该来的总会来。

　　九霄云殿的阶梯上，水神风神二人带着锦觅缓缓上殿。
　　天帝脸色十分不好，昨日听闻洛霖花界认女的事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四千年前梓芬竟然生下了洛霖的骨肉，这叫他又气又妒，又喜又悲。
　　气和妒，自不用多说，心上之人爱洛霖，为他诞下孩儿。
　　喜得是梓芬后继有人，悲得是以为洛霖和临秀无所出，一时大意解除了四千年前婚约，不能用婚约绑住水神，牵制荼姚和鸟族，也不能让梓芬的女儿叫自己一声父帝。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太微看着酷似梓芬的锦觅，连声叹道。
　　荼姚早把太微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梓芬死了还不安生，留了个跟她长的这般像的女儿？难不成还想再一次祸乱宫闱。
　　好呀，当年梓芬的石榴裙下迷倒陛下和水神，如今倒要看看她的女儿有没有继承她迷惑男人的本事。
　　“洛霖，既然你与临秀认了锦觅为女，那她便是水神长女，先前天后寿宴你们以自己无女来解除婚约，本座无奈答应了，可现在你们女儿有了，不正是天赐良缘吗？本座还是希望吾辈的情谊能在后背中传承下去。”太微颇为动情地说道。
　　水神现如今还不知花神之死，也有些犹豫不决。
　　太微看出来了，连忙道，“燎原君，你去凡间请润玉上来。”
　　“等等，陛下，听闻花神有女是一名叫乔乔的天鹅仙子所传言的，而她又是斗姆元君的小弟子，本事可真不小，前段日子还打伤穗禾，我因为寿宴期间忙碌，一时之间没有处理此事，乘着今日应当好好审问，还请陛下恩准。”荼姚听太微传召润玉心中很是不满，水神这时候冒出个女儿来，太微还想着赐婚。
　　“天后所言有理，燎原君，你再派人去找找那位仙子。”
　　此时穗禾和丹朱来了，丹朱看都没看她一眼，听闻水神按天帝的口谕携女前来，他兴起之下，跑来凑凑热闹。
　　他进去看到锦觅，揉了揉眼睛，这么像，一定是她的女儿，不用怀疑了。
　　“你叫什么名字？”
　　“仙上，在下锦觅，锦觅。是一颗葡萄”锦觅拱手抱拳，不对不对，乔乔说女子的礼不是这样的，赶紧重新行了个礼。
　　葡萄梓芬怎么会生出葡萄？
　　“丹朱，小女是一朵六瓣霜花，做了四千年的葡萄所以说自己是葡萄。”洛霖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唉，真身如此单薄，不及葡萄富态可爱啊！”丹朱略略叹了口气。
　　随后他又仔细瞧了瞧锦觅，脸上笑眯眯的，似乎对这个水神之女很满意，心中道，“不知大侄子还有福气娶水神的女儿吗？”
　　转念一想，娶不得啊！要是娶了，不就会威胁凤娃的地位吗？凤娃可是未来的储君。
　　又想小锦觅这般好模样，配凤娃也是绰绰有余。
　　他当年对先花神也存有几分爱慕之意，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若她的女儿能跟自己从小带大的凤娃结为连理，倒也弥补自己当年的遗憾了。
　　如今女娃娃们都标致得很，都给凤娃就好了。
　　太微荼姚此刻各怀心思。
　　穗禾在旁默然不语。

　　“等下进去，你一句话别说，本神替你说。”旭凤对女子说道。
　　女子好像没听见，自顾自往前走。
　　“我跟你说话呢，又哑巴了。”
　　瑶儿横他一眼，“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个傻的，我看你六界战□□号是徒有虚名，你想天帝天后问我话，我一声不吭，不就先治我个大不敬的罪。”
　　“本神早想好了？”
　　“哦，你想好了，说说看。”
　　“本神会向父帝母神说明，你如今又聋又哑，着实可怜，望念在救我两次的份上，对你法外开恩。”
　　“谁又聋又哑，你才又聋又哑，你全家都又聋又哑！”
　　“你！”旭凤气结，这女人真不识好歹，难为自己为她着想。
　　润玉听了突然看向她，瑶儿赶紧闭了嘴，不禁鼓起了腮帮子。
　　“大龙哥哥，等下进去，你就装作我们俩早已划清界限，知道了吗？”瑶儿好心提醒道，她可不想连累润玉，早知道自己会闯祸，就不学旭凤鎏英什么的当什么义兄妹了。
　　润玉咬了咬下唇，拧起了眉，道，“我不想变成鱼。”声音十分冷静。
　　“做鱼其实挺好的。”她直视他。
　　心中默念了四个字，“小鱼仙倌。”
　　她心里面太清楚了。
　　不是，不是，不是。
　　他不是自己的小白龙。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一开始抱着拆散旭凤和锦觅，又想让你喜欢只喜欢你的邝露去的念头，导致自己夜里尝尝做恶梦。
　　想了好久，她还是希望另一个世界的他得到幸福，母亲，所爱之人皆在他身边，没有人去伤害他，依旧是那个对世界抱有希望的鲤儿，不再是太上忘情无处可诉无人可依的天帝陛下。
　　锦觅仙子的小鱼仙倌，有朝一日若我能出去，我会想办法忘了你，忘了这个世界，只记得我的小白龙。
　　我会当一切从未发生过。
　　你的心之所向，你的九死不悔，你的半生仙寿，你的自毁元神，你的得成比目何辞死，原作鸳鸯不羡仙，你的赏花共佳酿乐不思蜀，你的龙之逆鳞，你的心圆意满，你的心意难平，你的一生所求求而不得，你的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最后你的赤子之心。。。。。。
　　我来成全，我只想回家，魂归故里。
　　若还是不能离开，就让我处于无尽的思念中在这了此残生。
　　上天让她看到那场悲剧，不就是让她变成喜剧的吗？
　　瑶儿此时此刻终于坚定了想法。
　　顷刻间，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从什么时候润玉看自己的眼神变了，瑶儿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大家一起喝酒之后的清晨，不会自己喝大发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他误会了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随后又觉得自己多想了，他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呢，顶多是向鎏英对旭凤那样的喜欢。
　　他应该喜欢锦觅这样的。
　　他一定是喜欢锦觅这样美不胜收善于讨人欢心的女子。
　　嗯，对，就是这样。
　　这么一想，瑶儿松了一口气。
　　“大殿做鱼，那你就等着天打雷劈吧！”旭凤提醒道。
　　“天打就天打，雷劈就雷劈，我只求一个痛快。”瑶儿很是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