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剧版同人——忘川》亦雨

8、第 8 章

　　孟川环顾了下四周，有些不赞同地说：“天帝陛下弃万乘之躯来此，豫且之患可还在眼前呢。”她这句话让青虹绛虹都紧张了起来。
　　豫且是个渔夫，曾射伤了化为鱼在清池游走的白龙。这便是白龙鱼服这个成语的由来。可如今的天帝陛下原身便是条白龙，孟川怕有影射之意，就截了半句说与那些天兵天将们听。
　　天帝陛下闭了眼，众人屏息，不敢言语。等到他再睁开眼，除了孟川之外的其他人这才放松下来。
　　他悠悠说：“不知此话出自谁人之口？是忘川主，还是你自身？”
　　“是我主如何？是我又如何？”孟川好奇了。
　　那玉人儿虽然严肃，但眼中带笑如同看一个不懂事的子侄一般。“此话出自忘川主，那孤权且谢她爱护之心。若是你说，那便是僭越了。”
　　孟川只当自己是讥讽却没想到被这厮解释成了爱护，当下气得脸也红了起来。
　　青虹绛虹只想化为彩虹当自己不存在，天帝陛下居然在开玩笑？这陛下以后回过神儿来，我们还不是发配边疆的命。
　　“是我说的，我说的，”彦佑出来打了个圆场儿，“我对陛下您的爱护之心，那是如同这忘川水一般没有尽头连绵不绝。”
　　“忘川水有没有尽头，可要问过这忘川主啊。”绛虹接过话茬反问孟川，“天帝陛下要与你家主上一叙，仙子为何如此这般阻挠？为人子女的，看着自己母亲孤孤单单的......何况都能和魔尊一起吃酒过中元节了，为什么不和呜呜呜。”青虹捂住了绛虹的嘴，这碎嘴娘们儿怕是想死在这里不成。
　　他跪了下来，“末将治家不严，陛下恕罪，绛虹心直口快，误信市井流言蜚语，一切罪责皆在我、罪将。”
　　润玉摆了摆手不想听这些，“好了，下去吧。”青虹看了眼对岸笑嘻嘻好奇的魔将们。他心领神会，可不能在魔将面前丢我们天界的脸。
　　“喏”这就带着有些吓傻的绛虹化为虹桥，以方便陛下随时回宫。
　　“这锦觅也是过分了，我那天早上就来找她了，结果还吃了闭门羹。她可倒好下午就出来和月下仙人他们一起吃菜喝酒了。”彦佑一边抱怨着一边看润玉的脸色，“我听到了好不容易赶了过来，结果听说旭凤、咳咳、魔尊一来她就走了，诶。”
　　孟川虽然不喜欢魔尊，但是她也不想让这天帝误会，她解释着：“主上才不是因魔尊尊上来回去的，就算魔尊尊上不来，她也要回去的。实在是忘川太大，整个六界的怨气都聚集在此。主上要净化此处已经耗费了很多心神，出来松快什么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那出来的也只是化身。
　　“锦、忘川主心神劳损的厉害？”润玉听了孟川回答，发问道。
　　“主上刚过天劫，又斩却我出来，这忘川也不是什么清修疗养之地。您知晓的，忘川水蚀骨噬心。”孟川一想到这就心酸，主上神魂上的雷伤，至今还未痊愈。
　　一朵莲花从水中冒出来，叶子浮在水面，花苞努力正高高抬起着。这明明是睡莲偏偏要学荷花那亭亭玉立。她瞧着孟川又要乱说话了，忙一拍水面，忘川水如同水箭一样直指孟川。眼瞧着就要打中了，却被一道虹光挡住了。
　　天帝陛下对惊魂未定的孟川说：“这妖物仙子可曾认识？”
　　孟川一瞧它就知道自己多嘴了，所以主上派这小不点来敲打自己。她忙说：“天帝陛下您别打它，它是我主刚养的魅莲。”
　　莲花重新回到水面，慢慢展开，露出一个小小的莲台。里面有个小姑娘，瞧着与锦觅有着五分相似，却又不同于孟川。润玉掐指一算，笑了，他已经知道她的前世今生。
　　他微笑着招那莲过来，那莲中精灵却根本不理他。他也不恼，反而和众人解释道：“那莲说来也与忘川主有缘，忘川主历劫之时碧霄元君曾给她一滴金莲露水护体。这魅莲就是那露水化出来的。悟性灵性俱佳，可惜”
　　他这一声可惜，把那精灵也招来了，可惜什么？她虽然听不懂那人在说什么，但感觉得出来是在夸她，正高兴着呢，却来了个可惜？
　　“可惜这莲曾蒙受池鱼之灾，这天劫下九死一生实属不易，却被这忘川水污了本源。不然出淤泥而不染，定能成为天材地宝。可如今却只能做个小小妖修了。”睡莲不懂其他，却知道天材地宝注定被人吃的命，当下张牙舞爪的，远远地离开他。
　　润玉似心有所动，他拿出一颗水灵珠放在指尖把玩。水灵珠圆润透亮又丝丝冒着灵气，顿时吸引了魅莲的眼光。她明显的烦恼着，这人不怀好意但是这珠子真真好看，好想抱着打滚，肯定十分惬意。
　　等她回过神儿来，她已经在那人手旁了。
　　糟糕！小人儿连忙抢过水灵珠，又跳下了桥，她却忘了她的莲台如今还未过来，怕是要掉进忘川了，这小小精灵如今尚且没有自保能力。这番掉进水里，怕是要伤筋动骨重新修炼了。她闭着眼睛，却没感觉到那寒彻透骨。还没等她放松来，小人儿就心中一沉，这下糟糕了。她悄悄张开左眼，果然，小肩膀都耷拉下来了。
　　忘川上凝结出了一个人形接住她。那人满头银发，微蹙眉，打量着这种情况下都要藏过水灵珠的小人儿。小人儿正在她手里撒娇讨饶，看得孟川一阵艳羡。
　　“回去吧”我把小莲放入莲台，不顾她哭喊，把那水灵珠夺了过来，又取出她刚结的十八颗莲子中的一颗。就走向天帝陛下，行一万福礼，“陛下的水灵珠被忘川水给玷污了，想来您也不能用了。我便送您那顽皮儿的一颗莲子，如何？”
　　“有您这一颗莲子，足以。”润玉死死的控制住自己才没冲上去，他怕吓坏那人。锦觅如今雪白纯粹的仿佛天山上不化的冰。可就是这样的她，更加让他心疼，也更让他敬佩。重走神仙路，谈何容易？她可是生生从一股气练成了如今的模样。
　　“是我过去莽撞了，您、还好么？”天帝陛下问得如此小心翼翼，倒让我有些诧异了。仔细想想，也释然了。
　　“好与不好，皆在于您之所想。您觉得我得大自在，那就是好；您觉得我凄凉孤独，那便是不好。与我何干呢？”我笑着给他这颗莲子。
　　“是我魔障了。”润玉眼角微微抬起，只觉得这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不同以往直接袖里乾坤接过东西，这次是伸出手来准备接那还带着忘川水的莲子。
　　我倒是不意外他如此这般，但他既然伸出手掌，我却不好直接用灵力送过去。我捻起莲子，放入他的手心。
　　天帝陛下接过莲子便立刻握拳状，但忘川主的手却不似他那般留恋。他只感觉到那指尖微微划过的凉意，这凉意却温暖了他冰封千年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