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千千结》芃雨

184、第十七篇 意外生还 29

　　蓝其川觉得小伙子还算诚实，说：“你学习不好，但总有优点吧，说说你的优点。”
　　小伙子放松了许多：“我没什么优点，真的。如果硬要找优点的话，我觉得我语言能力还行，不管是哪里的话我都会模仿，在学校时我英语就最好。考大学就是靠英语拉分才上了大专，120分的卷子我考了112分。”。
　　蓝其川不禁笑了：“那你其他科的成绩也太差了。为什么就这么不想学习？”。
　　小伙子说：“高中的时候不喜欢那个班主任，她非常势利，对班里有权有钱的学生是黑眼珠看，对我这种家里没权没钱、父母下岗的学生是白眼珠看。当时就想跟她捣乱，想气她。”
　　蓝其川说：“结果受害的还自己。”
　　小伙子作出无所谓的样子：“当时一点也不觉得，只觉得解气。现在想想，可能是这么回事。后悔也晚了，还不如不后悔。”
　　“如果语言能力强，可以当导游，比你倒腾现在这些东西要好。我看县城在开发旅游业，这一带山多，风景也不错，你可以考个导游证，找个旅游公司干干。”
　　“我有那能力？”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这么年轻，打算一辈子卖电话卡和□□？”
　　“你找我，就是为我指路的？”
　　蓝其川当然不是来为他指路的，主要是通过谈话判断他的可信度。一番谈话下来，觉得小伙子本质不坏，基本可信。进一步问道：“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小伙子迟疑了一下回答：“我叫张为民。你是干什么的？”他想，能让自己找个正当职业干的人应该不是坏人。
　　“我刚才说过，我已经退休。不过我现在给一个朋友帮忙。我这个朋友开了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你应该听说过，就是受人家委托了解些情况，有时候还需要收集些证据什么的。我们人手不多，业务也不均衡，有时候业务多了，人就忙不过来，所以想找几个临时能帮帮忙的人，我觉得你头脑灵活，想与你挂个钩，在我们业务多的时候，请你来客串一下？当然，会根据业绩付给你一定报酬的。”蓝其川编了个还算说得通的理由。
　　“这个工作还挺刺激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有活我可就派给你了？”
　　“你要我做的，没有违法的吧？”张为民突然又小心起来。
　　“你现在干的不也是违法的吗？”蓝其川逗他道。
　　“卖手机卡不违法。我也不做□□，只是帮人家接接业务，也是客串性质的。打打擦边球我干，明显违法的事我不干。”张为民解释说。
　　“好，我向你承诺，决不让你干明显违法的事。”蓝其川觉得张为民还是有几分可爱。
　　“那行。什么时候有活找我。噢，你叫什么？”
　　“我姓魏，你叫我魏叔吧。”
　　“我如果干得好，能成为正式的吗？”
　　“这种事只能客串一下，长期做并没有多大意思。我建议你还是考虑考虑导游。”蓝其川不想给他太大的希望。
　　张为民走了，蓝其川在茶馆里又独自坐了一会儿。他想最好考察一下刚才小伙子话的真实性，自己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如果被一个小伙子骗了，那太掉价了。掉价不掉价还在其次，关键是不能误事。他决定从张为民说的妈妈是卖烧饼的这里入手。他结了茶馆里的账，打了个电话给董玉洁，告诉她今天自己不回去了，然后在附近开了个房间。
　　傍晚时分，蓝其川踱到县城的商业中心，果然看到张为民在兜售手机卡。他站在一个隐蔽的墙角，远远的看着张为民。天渐渐地暗了。不少人都收了摊，张为民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直到快8点，他才收摊回家。
　　蓝其川暗中悄悄跟上。
　　张为民走过一条街，来到一个卖烧饼的摊位，摊位后面站一个50来岁的女人。女人见张为民过来，熄灭了炉火，封好。张为民则麻利地帮着收拾起物品，堆放在一辆小推车上，一边推着走一边摸起一只卖剩下的烧饼啃起来。
　　蓝其川跟着张为民母子，一直看到他们走进一个院子。
　　第二天，蓝其川再次约见张为民。地点还是茗品茶馆。
　　蓝其川慢悠悠地喝着茶说：“我想请你到湖北的锦江市跑一趟。”
　　张为民有些兴奋：“什么任务？”
　　蓝其川说：“任务很简单，了解天讯公司为什么把秦湖基地卖给德通公司。顺便再了解一下近期天讯公司发生的大事。总之，什么事都行，只要是天讯公司发生的。”
　　张为民轻松地笑了：“这好办。不就是打听点事吗。”
　　蓝其川严肃起来：“有一个硬性要求，就是一切要在不显山不露水中进行，不能暴露自己，不能让人家感觉到你在刺探什么，最多只能让人家感到你不过是年轻人好奇，随口聊聊而已。能做到吗？”
　　张为民回答得很干脆：“没问题。”
　　蓝其川从皮夹里拿出一叠钱：“报酬是2000元，预付1000元。路费、住宿费按实报销。一周时间，不管了解到多少情况都回来。再说一遍，一定要在不显山不露水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