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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确定关系 ...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喜欢的人的气息环绕,苏依柔这一觉睡得特别好,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焕然一新。

      陈近南还没醒,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据她派出去的人说,这段时间陈近南一直在为天地会四川分舵寻找香主而奔波,前两个月还去了趟京城,与众人商议如何刺杀鳌拜,事情不少,不像她,只知道宅在家里看账本。

      她悄咪咪看了眼现在的状态,发现自己被陈近南整个圈在怀里,头枕着他的臂弯,微微往前挪挪就能亲到他的唇。苏依柔连忙调匀了呼吸,做出自己还在熟睡的假象,偷偷打量着他的睡颜。

      她的目光划过陈近南微微泛白的双鬓,瘦削的脸颊,薄薄的嘴唇和下巴上青色的胡渣,最后定格在他喉结上的那一小块皮肤,心里那头时刻叫嚣着要吃了他的野兽仿佛被打了镇定剂似的安静下来。苏依柔无论前生还是今世都很讨厌“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类的话,但现在,她意外觉得这样的生活应该还不错。

      “醒了?”头顶传来男人温柔的声线,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有些沙哑。他手臂一用力,将苏依柔圈得更紧,苏依柔自自然然地伸出手环住他的腰,两人贴合地毫无缝隙。

      陈近南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刚刚的动作没过大脑,纯粹是下意识行为,等苏依柔身体的热度透过他的亵衣直冲感官时他才察觉不妙,不过已经晚了,男性早上特有的某种活动已经跃跃欲试,向苏依柔起立问好了。

      苏依柔噗地一声笑了,她笑的太厉害了,脸完全埋进了陈近南的颈窝,鼻尖呼出的热气和柔软的嘴唇的触感刺激得陈近南全身发麻。

      陈近南连忙推开苏依柔,呼地一下坐了起来,背对她坐在床边调整呼吸,企图平复自家弟弟一大清早的“暴脾气”。

      被莫名其妙推开的苏依柔一脸萌比:“你推我??你的下意识动作居然不是扑上来而是推我??是不是男人了你!”

      这是个非常严肃的指控,正在深呼吸的陈近南被呛了一下,满脸无奈又好笑地回过头来正要说话,却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地赶紧转了回去,觉得自己鼻血要出来了。

      被他推开的苏依柔已经气呼呼地坐了起来,脸颊微红(气的)眼睛水汪汪(也是气的),蚕丝薄被只能将将遮住重点部位,雪白的肩膀、手臂裸露在外,整个背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往下看似乎还能看到蜿蜒的曲线……

      福利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不敢看不敢看,“快穿好衣服!”

      苏依柔眼尖,瞧见了陈近南红的能滴出血的耳朵,不由叹了口气,这男人都三十多了怎么还跟个小雏儿似的,又想起刚刚他推自己的那下,更觉无奈,于是轻轻踹了他一脚:“知道了,不逗你了。”

      陈近南穿衣很快,待他理好了衣袖,转身看苏依柔的时候,发现她正裹了一条黑色轻纱的外披,漫不经心地撩着头发,往屏风后面走。察觉到了他看过来的视线,苏依柔侧过脸朝他笑了一下,曼妙的身姿在黑纱下若隐若现。

      陈近南:“……我出去等你。”

      “去后厅吧,我会通知他们做早饭。”苏依柔拼命憋住笑,眼见着陈近南狼狈出门的背影消失后才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动了屏风后的风铃,清脆的铃声顿时响彻了整座大宅。

      陈近南虽然只来过一次,却仍记得大宅前半部分的布局。他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后厅,迎面跟一一脸错愕的粉衣侍女相遇了。他记起来这是上次拒绝告诉自己苏依柔名字的那个侍女,顺带着他也想起来,自己又忘记问她的名字……

      月桃的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朝陈近南福了福身。道:“奴婢月桃,见过老爷。”

      老爷??陈近南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苏依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老爷?老爷是什么鬼称呼,叫先生。” 苏依柔理着衣领走进来,看着月桃道:“昨晚不知道他要来,你去吩咐厨房再加几个菜,顺便叫前头的通知裁缝晚点过来,给你家先生量量身。”

      “是,主……小姐。”

      苏依柔今天穿了件深绿色的柔软丝裙,行走的时候像一只刚化形的青蛇妖。她慢慢走到陈近南身边,出其不意地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来了一个深吻。

      陈近南起初呆住了,苏依柔柔软的双唇贴上来的时候,他的大脑如同过了电一般,全是烟花,等到苏依柔灵巧光滑的舌头扫过了他的牙齿,他才张开嘴,回应起了这个吻。

      苏依柔的嘴唇又甜又软,像他小时候吃过的糯米糖糕,他的牙齿轻咬住她的唇,舌尖仔仔细细扫过每一寸柔软后,才卷住她的舌头,画圈似的□□吮吸。刚开始还好,越到后面,嗅着苏依柔身上愈发好闻的味道,他竟愈发控制不住自己,手臂圈住了她的腰,几乎想将她吞进肚子里。

      苏依柔被他亲的浑身发软,几乎要融化在他怀里,但她还记得现在地点不对,于是轻轻咬了下他的嘴唇,同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轻声道:“先吃饭,剩下的晚上继续。”

      陈近南放开她,呼吸微微粗重,眼前的小女人嘴唇鲜艳欲滴,眼角都泛着红,一副被自己欺负狠了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满足。

      苏依柔拉着他到餐桌旁坐下,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今天就先凑合一下,一会儿告诉月桃你喜欢什么,让他们准备。”

      “我经常在外面做事,没有什么讲究,也不挑食的。”陈近南微笑着看她,“说起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苏依柔夹了一只小笼包到他的碟子里,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看他,眼睛里闪着细碎的笑意:“想起来问啦,我叫苏依柔,依依不舍的依,温柔的柔。”

      “很好听。”陈近南忍不住想要摸她的发,“柔柔。”

      他有无数问题想问她,比如为什么会想跟自己在一起,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为什么……但是这一刻,他只想好好享受与她单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早餐结束后,苏依柔带陈近南逛了逛这座大宅,美其名曰饭后消食,顺带让他了解一下自己。陈近南这才发现这座宅子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他至此为止去到过的只是大宅的前半部分,苏依柔说后半部分是库房、书房、暗室、厨房之类的地方。他还发现这座大宅的佣人非常少,她带他转了一圈,见到的佣人不超过十个。

      面对他的问题,苏依柔没有直面回答,而是问:“你知道我送你的玉佩有什么作用么?”

      “祛出毒物?”陈近南想了一下在四川的遭遇,猜测道,“我在四川遇到了一个蛇窝,那些蛇似乎对这玉佩很是惧怕,不敢上前。”

      “有这样的作用,这块玉佩的前身是一块在巨蛇肚子里不知待了多少年的古玉,雕成玉佩之后又在特殊的药液里浸泡了多年,一般毒物不敢近身。我这里没什么佣人打手,是因为早已在院子里设下了机关,昨夜你若是不戴玉佩前来,怕是要被院子里的毒蛇咬死了。”苏依柔道。

      “院中有机关毒蛇?”陈近南惊讶道,“那你们日日行走,岂不是有危险。”

      “不会,我们的人身上都佩戴了驱蛇的药囊,何况那蛇只有晚上才会出来,不必担心。”

      “不愧是天河堂,布局出其不意,很好。”陈近南笑着赞叹。

      苏依柔笑着亲了他一口。

      他们现在在花园里,苏依柔叫人搬来了一张大躺椅,上面铺着柔软的兽皮,旁边还有一个摆着茶点的桌几。陈近南靠在躺椅上,而苏依柔则依偎在他怀里,不时往自己嘴里塞两块桂花糯米糕。

      “其实这块玉佩也是信物,名叫天河令。”苏依柔咽下半块糕点,“拿着它,你可以调用天河堂的一切资源,小到药材、人力,大到金库、军备——天河堂是有自己军备的你不要这么惊讶地看我——简单来说,你现在是天河堂的半个主人了。”

      陈近南忍不住直起身:“为何要给我如此重要的东西?我们明明才见第一次面。”

      “我不是说要你跟我在一起,自然是喜欢你。”

      “喜欢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陈近南还是说了出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梦一般,他不觉得自己是曹植,也不希望苏依柔是洛神,“我陈近南虽说被江湖同道们谬赞,却也懂得自己的斤两。”

      苏依柔笑了,她也直起身来,盯着他的眼睛,道:“如果我说,我对你崇敬已久了呢?”

      陈近南看着她。

      “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天河堂的门的,你能进来,自然是我之前了解过你,喜欢你,才肯帮你解毒哦。”苏依柔笑意愈发深刻。

      陈近南心里一瞬间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于是他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苏依柔被亲地火大得不行,忍不住离开他的唇,顺着他的下巴往下啃咬,舔过他的喉结、颈窝,留下块块暧昧的水渍红痕。陈近南搂住她腰肢的手也越箍越紧,好像要把她的腰折断,另一只手顺着她的曲线上下抚摸。丝裙下的娇躯在他手下微微颤抖着,像是畏惧风雨的雏鸟,努力将光滑柔软的羽毛贴近唯一的庇护与慰籍。

      就在苏依柔试图用嘴巴解开他长衫的第一个盘扣时,不和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小姐,裁缝铺的人来了。”

      陈近南如梦初醒,他有些尴尬地放开苏依柔,理理自己的衣襟,轻咳一声:“我们,我们去前面吧,不要让人家等久。”

      “……月桃,你让他等等不会死的。”

  • 作者有话要说:[锁]作者有话要说内容存在问题,暂时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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