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而来》周以默

9、第 9 章

　　艾心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早间的阳光十分给面子，和艾心来了个拥抱。她拿起手机，看到裴熠发过来的信息，【要是活着就给我透个气。】

　　艾心看完便动了一下手指，打了两个字，【活着。】然后便走进洗手间，艾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只饥饿了很久的吸血鬼。

　　她捧着冷水在脸上拍了两下，这样才让她看起来像个正常的人类。

　　“咕噜咕噜。”

　　艾心的肚子叫了起来，毕竟牛排在自己肚子里面已经12个小时。

　　她想起来裴熠早上吃的那个煎饼果子。在自己的记忆里，自己好像吃过它，在自己七岁的时候。

　　咸咸的，饼皮是杂粮做的，很有嚼劲。爸爸给自己买的里面有土豆丝胡萝卜丝，还有脆脆的叫脆饼的东西，还有肉松和烤肠。

　　虽然味道艾心已经记不清，但是依旧能记得一张模糊的脸，他抱着自己，温柔的说道，“艾艾，你爱不爱爸爸啊？”

　　“艾艾，最爱爸爸了。”

　　艾心鼻子一酸，看着镜子里红了眼眶的人，想自己为什么能记得自己每餐吃了什么，就是记不起自己亲生父母长的什么样子。

　　她用冷水敷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回到厨房看了一眼冰箱。有牛奶、吐司、鸡蛋，还有最爱的火腿。

　　艾心将吐司放到面包机里面，拿出崭新的平底锅，将火腿片煎成透明状。然后将火腿拨到一边，放了一个圆葱圈。在圆葱圈里打了鸡蛋。

　　当她把早餐做好之后，拿起手机准备给裴熠发个信息说，自己一会去趟医院。只是还没等她发完信息，门外就响起敲门的声音。

　　艾心看了眼监控，裴熠白衬衫搭配这黑风衣，倒是显得几分英俊潇洒。他一手插着口袋看着监控，让艾心快开门别墨迹。

　　“你又要去相亲了？”艾心一开门就问道。

　　裴熠：“......”敢情在她眼里，自己是不是只有去相亲才配这么穿。

　　“这才是我正常打扮，你昨天见到的那是情况特殊。你真以为人民警察不洗澡啊！”

　　裴熠进门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牛奶火腿面包还加一个煎蛋，想这丫头都知道自己迟到了。还有空弄这些，真是闲的。

　　他自顾自的坐下来，指了指桌子上的早餐，“快吃，吃完和我去医院。昨天那两个小子醒了。”
　　顺手将自己拎着的一大包塑料袋放在桌子上。

　　艾心似乎已经接受，被别人欣赏吃早餐的设定，便在坐下来，拿着刀叉吃着。她问，“里面是什么？”

　　裴熠无奈的抓了抓自己的短寸，居然有几分害羞的意思，“还不是我妈，今天一大早把这个送到我家，非要我给你送过来。我看了，都是一些速冻的鸡汤，牛肉汤，还有我妈拿手的炸肉丸。”

　　艾心喝了一口牛奶，指着自己的冰箱，说道，“谢谢，麻烦了。”说完之后似乎觉得不太好，便抬头眨了一下眼睛，“哪个牌子的人参比较好？”

　　裴熠似乎已经被艾心指挥习惯似的，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冷藏层，又把一些进口水果放在保鲜层。想自己亲妈还真是舍得，为自己假象的儿媳妇花钱。瞧这水果。蜡打的真漂亮！

　　只是裴熠听到艾心居然要买人参，颇为惊讶，“你哪不舒服，人参这东西不能乱吃。”

　　艾心：“我给阿姨买的，礼尚往来。”

　　“别！”裴熠赶紧打住她，“你要是买根人参给我妈，我妈估计真要把你当成儿媳妇。你安心吃，我妈也就三分钟热度，这阵子过去就好了。”

　　裴熠见她吃完，便催她去医院做笔录。

　　医院

　　两个特护病房，艾心和裴熠一人一个。艾心选择了驾驶员，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知道的更多一点。

　　艾心进屋，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盯着驾驶员男子。

　　半宿，艾心张嘴，“我该怎么称呼你？”

　　男子不说话，

　　艾心：“那我称呼你为F，你看怎么样？。”艾心抬眼，正好和F的眼神对上。F很聪明知道在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保护伞。

　　“那个孩子是你弟弟吧。”

　　艾心从F的眼里看到了情绪波动，她继续说道，“你们组织的领导对你们很好，让你们吃的饱，穿的暖。你们很感激他，自愿成为试验品，你说是吧？F”

　　F还是不说话，艾心随意的翻着他的检查报告，漫不经心的说道，“在你之前是不是还有很多F，这个组织为了不引起政府的主意，控制人数。所以只有前一个F死了，你才能继承F。”

　　艾心看着F紧握的双手，情绪波动变大。他终于抬眼看了艾心一眼，似乎想要说着什么但是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艾心本以为这个男人会恨自己，恨不得杀了自己。因为要不是自己，他们两个早就可以完成任务。

　　但是这个男人的眼睛里，视乎没有仇恨，有的只是胆怯和无助。

　　艾心翘起自己的二郎腿，正经的说道，“你今天不想说也没有关系，等你组织好语言，我再来问你。你们只是工具而已，用了就丢，所以也不要指望有人来救你们。”

　　艾心一边说着一边在平板上飞速的打字，她已经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说话。本以为这个男人是来接应的，原来是那个组织送过来监视警局的。

　　【我问你答，不要出声。监听器在哪？】

　　F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艾心上前，果然一个小型的肤色监听器正被安在F的耳里，外人根本看不吃来。

　　【听我说，要想你弟弟安全，请尽力配合我们。】

　　男子感激的看了一眼艾心，眼眶微红，他咬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出声。艾心将自己的平板给他，又发了个短信给裴熠，让技术部追踪监听器。

　　男子手指颤抖着，或者说他全身都在颤抖。艾心咳嗽两声，继续说道，“就算你不说，你弟弟也会说。而且举报你们的组织，可以做五点证人，我保证我会帮你们准备一个身份，让你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艾心走到男子身边，看着平板上的字。

　　【求你们救救我弟弟！我和他都是因为听说那里可以免费吸毒，包住包吃才去的。但是那里不一样，虽然什么都很好，但是那里的医生很会洗脑，我弟弟就是，他很相信医生，医生说什么都信。医生让我弟弟来监视裴熠，说裴熠是敌人。我耳朵里有监听器，他们会杀了我的，我只是求你们救救我弟弟，他还小，不应该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男子哀求着艾心。

　　艾心低眸，他和他弟弟的体内都注射过那种毒品，就像在体内种了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爆炸。

　　艾心拿着手机打字，【组织的地址在哪？医生叫什么名字？】

　　男子摇头，【我们进出都是带着头套，医生是一个男人，非常好看的男人。他很喜欢笑，所有人都喜欢他，但是我知道他是恶毒的。】

　　艾心：【你蒙着头套大概多长时间到的白杨市？】

　　男子：【不知道，我和弟弟都被打了药。】

　　艾心还想再问什么，就看到裴熠发来的信息，技术部那边说有人进行同频干扰，无法跟踪来源。

　　艾心：【让他们录下来，我总觉得这两个人是他们故意送的。】

　　裴熠：【我也有此意，我让老王去接替你，你小心。】

　　艾心抬头还想继续问，但是她自己感受到背后有人在盯着自己。艾心小心的打开病房门，只见老王站在门前。

　　艾心左右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可疑人员，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老王卡看艾心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问发生了什么。艾心摇头，关上病房门，将里面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老王骂了句混蛋，便让艾心休息一下，这边自己来就好。

　　只听病房内，砰的一声，是自己平板掉落的声音。艾心和老王赶紧打开房门，但是看见的却是，就在前一秒还活着的人，现在却五官渗血。

　　老王探了一下男子的鼻息，摇了摇头。他重重的捣了一下床，“王八蛋，他是怎么进来的。”

　　艾心全身处着冷汗，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她捡起自己掉落的平板，看着男子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我叫王明日，我弟弟叫王明星。我们那里确实是你说的那样，只有26个人，但是......】

　　裴熠刚听到王明日死了的这个消息，也是脸色一白。看来这个组织是个相当棘手的对手，不仅有人才，还会洗脑。

　　自己问了半天，这个神神叨叨的小子王明星。什么话都不说，只说裴熠是他们的敌人，消灭裴熠就可以赢得医生的赏识。

　　这个医生是谁？

　　他们口中的医生摘下口罩，脱下白大褂，露出异常妖艳的脸庞，潇洒的走出医院。他看着自己刚刚拍的艾心的照片，发给了一个人。

　　他笑着，笑的明媚，看着艾心的照片，颇为得意。

　　他拿起电话对那边的人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艾艾接回来，她是我们的。我可不想艾艾被那帮人玷污。”

　　那人看着艾心的照片，低声，“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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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婆婆A：我儿媳给我买了一套腊梅，外国牌子！你们那我这脸，是不是皱纹少了很多。
婆婆B：我儿媳给我买了一瓶香奈儿香水，老贵了，你们闻！真好闻。
裴妈妈叉腰，拿出艾心送的百年人参，“这是我儿媳妇送的！放古代都是皇亲贵族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