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救世》弃我沉浮一百年

139、月见山不见月（下）

　　“小心点……”

　　我扶着墙，在山/奈的监督下，小心的，一点点往前走着。

　　山/奈道：“果然，刚手术完就下床还是太勉强了吧？”

　　“不。”

　　我摇摇头，拒绝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要尽快回去。

　　肯定大家都在担心我……还有那个人，我在矿场中遭遇到的那个写轮眼的拥有者……会是谁呢？

　　而且四代水影……矢仓被控制住了吧？如果是写轮眼的话，就能说的通了，但是问题也接踵而至，那家伙为什么要操控矢仓呢？

　　而且还有一点，操控矢仓，只是为了搅乱雾隐村的秩序？不会的吧……？说不定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时间就在我不断的思考中过去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我就找回了原先的感觉，结印，行走，跑和跳都没有了关系。毕竟断肢的时间不长，需要复健的时间也没有那么长。再加上有血遁的辅助，新生的腿和手很快就如同没有断过一样。

　　其实……也是到了现在，我才真正的理解了，月见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我赤脚踩在柔软的草地上。叹了口气，慢慢的抬起步子，仰起头，看向月见山地域的天空。

　　天空是一片混沌的黑色，仿佛有星辰流转其中，但那其实……是月见果，会发光的果实，月见山的特产。

　　我回过头，山/奈的屋子也是。

　　所谓的月见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棵树。

　　——一棵看不见完整面貌的大树。

　　山/奈的屋子不过是这庞大的不着边际的大树中的沧海一粟，也就是说……只是依附在大树根部的一个土包屋子而已，而实际上，月见山内所有的房屋都是一样，建造在这庞然大物的大树之上。

　　当然，只是往下看的话。这种既视感并不明显，因为山下是无边无际的湖泊，大树的根部仿佛一座大山，房屋随着山坡度的层次建造，上层的树洞还有瀑布泉水潺潺流下，形成彩虹的奇幻景观。

　　良田美池桑竹，阡陌交通，三三两两忍兔路过，神情悠然自得，仿佛是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之中。

　　天空被茂密的树叶覆盖，看不见之上的月亮，唯有不计其数的月见果于藤蔓上，缠绕在树木上，寄生于大树，穹顶之上的树叶间，月见果散发着柔和的荧光。

　　即便在肉眼所及之处，月见果随处可见——

　　地面的草地上生长着月见果的藤蔓；树上缠绕着结满月见果的藤蔓；土屋上爬满月见果。

　　风一吹过，就有无数的荧光飘扬而起，恍惚刮起一场星辰之雨。

　　“大人，您在这里啊……”

　　我顺着声音扭过头。

　　阳长老带着两只棕毛兔子，笑吟吟的朝我走来。

　　“嗯。”我点点头。转过头，真心实意的说道，“这里很美。”

　　“谢谢大人您的赞美。”

　　阳长老微微颔首。

　　“阳长老，为什么这里要被称之为月见山呢？”明明并不能称之为山，即便抬起头，也看不见月亮。

　　阳长老站到我的身边，问道，“那大人您知道，通灵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吗？”

　　我摇摇头。

　　“通灵兽千千万万，自远古开始，世界就演变诞生出万千世界。多数通灵兽都有自己的栖息地，生活在人界的通灵兽也不少，但只有高级通灵兽才能拥有自己的思考，分析，语言能力，并拥有分离出世界的能力。”

　　阳长老徐徐说道。

　　“其中有三种通灵兽在人界最为出名，分别是居住在妙木山的大□□仙人以及它手下的□□一族，居住在龙地洞的白蛇仙人以及蛇族，和居住在湿骨林的蛞蝓。”

　　“自然，我月见山忍兔也属于高级通灵兽。这里……诞生于世界变革之初，这里保存着万物最初之心，同样，至今与我族结缔契约的只有一位大人，月见山的名字就是那位大人给予我们的。”

　　“……也就是说，月见山的名字，是忍兔一族的上一任契约者赠予你们的？”

　　那……距离现在又过去了多少年的时间？

　　简直无法想象。

　　“没错。”阳长老点点头，“而您。会成为第二位契约者。”

　　“……”

　　我陷入了沉默。

　　阳长老的态度太过肯定。

　　而这里……我虽然没有去过通灵界，可是这里……依然让我隐隐感觉到了某种特殊的感觉。

　　类似于……一种既定的宿命感。

　　“如果大人您不愿意与我一族结缔契约，我一族虽然不会伤害您，但为了保密起见。也无法让您回归人界。这正是通灵界的约定习俗。”

　　阳长老微微颔首，向我致以歉意，长长的兔耳一晃一晃的动着。

　　真是奇怪的习俗。

　　“说到底，与我结缔契约，通灵兽也会获得好处吗？”

　　“当然。”

　　阳长老摸摸自己到处摇晃的长耳朵。解释道：“通灵界的繁盛与契约者息息相关。结缔契约者后，我一族便能打开通灵界与人间的通道，补充我等世界所需的能量，契约者愈强大，我一族也会愈发兴盛。但假如通道始终不打开，我一族的世界只会慢慢的凋零，最后消失。所以，我一族对于与您结缔契约之事，也是心怀期待和感激，也请您同意。”

　　“这样……吗？”

　　我沉思片刻。

　　的确，结缔契约，如果是对我们双方都有利，也就无需担忧了。

　　“大人，您可否愿意，与我一起，去往那里。”

　　阳长老指向远处，雕空一半的树干。

　　“那是……”

　　“那里就是神殿。”阳长老介绍道，“我之一族的圣地之一，另一处圣地则在那处竹林之中，您看见了吗？”

　　我点点头。

　　距离山/奈家不远处有一片茂密的竹林，几乎覆盖了大半的树根，郁郁葱葱的竹林旁长满月见果。

　　“竹林中有一谭水，名为月谭。救下你的山/奈就是这座竹林的守护者。”

　　山/奈忍不住插嘴，“诶，是啊是啊，大人您来的那天，竹林月谭的方向忽然出现了数道白光，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大概是查克拉波动吧……

　　阳长老好脾气的笑笑，也不生气自己的话被打断，只是片刻后，道：“至于那圣殿……还是先请大人与我一同去看看吧。”

　　我想想，点了点头。

　　跟随着阳长老一起走向圣殿。

　　圣殿是雕空了一部分的树干所建造出的宫殿，还未靠近，我就发现路上的忍兔也逐渐多了起来，或许是靠近了宫殿的缘故。它们见到我似乎也不惊讶，而是非常友善恭敬的鞠躬问好。

　　甚至还有热情的兔子奉上新鲜的花果。

　　顺路，阳长老向我介绍道：“月见山一共有两位长老，一位是我，主管药草的采集和种植，维护着月见山的秩序。另一位，则是阴，它负责训练作战，保护月见山的子民。我们两人在一起，才是月见山的主事。结缔契约之后，无论是我还是阴，以及我们的子民，都可以被你召唤出来。”

　　说着，它抬起头，“看，它就是阴。”

　　我顺着阳长老的目光看去，圣殿门口站着一只纯黑的大兔子，全身皮毛乌黑发亮，一双黑色的兔眼炯炯有神，内穿着同阳长老类似的黑底金纹马甲，披着黑色的披风。

　　我与阳长老走到它的面前。

　　阴长老缓缓冲我低下头，抬手，说道：“请进吧。药师安大人。”

　　我走进圣殿，地面铺就精致的玉质瓷砖，大堂内的数扇大门同时敞开，所有的桌木，椅子，居然都是从树木本身之中雕刻出来的，与圣殿混元一体。位于圣殿中心，所供奉的……我睁大了眼，诶？

　　在大殿中央，木胎金身女神像一身华美的服饰，身后是万道变换的霞光，纯白色的瞳孔，纯白色的长发飞扬，神情温柔慈爱，怀抱着兔子，遥遥地注视着远方。

　　这是……谁？

　　这种异样的熟悉感。

　　我不止一次的见过她，怀抱着兔子的女神大人。

　　“她……是卯之女神？”

　　人界的信仰——卯之女神。

　　人们相信，卯之女神乃是万物之宗，代表日出之时的女神，是庇佑人类的救世主，犹如灼灼升起的朝阳，灿灿日芒，光辉普世，耀泽大地。这不知从何时流传下来的传说，变为了真理。人界修建庙宇，纪念卯之女神的功绩。

　　虽然庙宇中供奉的女神像并未如此具体到这般的，仿佛一笔一画都极尽细致，真的就好像卯之女神真人再世。

　　“是……这位啊……乃是我之一族的女神大人。人界……称呼为卯之女神吗？”

　　阳长老侧过头，看向我。

　　“嗯。”

　　我点点头。

　　但是我怎么都无法想象，通灵界按常理来说，与人间界不通，怎么会与人间界供奉相同的神灵？

　　“下面，请契约者结缔血契。”

　　阴长老从供奉女神的神像下的香案上，双手合十，毕恭毕敬的捧下一卷偌大的卷轴。

　　虽然它的神情严肃……但是……毕竟是兔子。

　　而且是一只非常大，看起来又十分可爱的黑毛皮的大兔子。

　　卷轴几乎有它的身体那么长，阳长老走到另一边，阴长老和阳长老一左一右，抓住卷轴的一端，同时往两边拉开。

　　卷轴摊开，露出卷轴的内容。

　　丝质卷轴绸缎面上，第一行开始的只写着一个名字，就和卡卡西曾经给我看到的通灵术卷轴一样。

　　以血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并按下手印。

　　虽然不知第一位契约者是谁……嗯，虽然写着名字，但是字体完全看不懂……至少在我的知识范围之内就是无法查证的案例。

　　“请写上您的名字吧。”

　　阳长老微微一笑。

　　我点点头，上前一步，血遁刺破手指。

　　鲜血从我的食指指尖流下，我抬起手，在卷轴的第二行上写下我的名字——药师安。

　　并珍重的按下手印。

　　“结缔契约后，您就会成为我一族的契约者，能够通过结缔术式，召唤出我的族人帮助您。”

　　在我按下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与通灵界的某一部分相连，通灵术式的条件自动涌入我的脑海。

　　——结缔契约正式完成。

　　阴阳两位长老同时松了口气。

　　阳长老：“我擅长阳遁，如果是需要生活方面，或是医术上的帮助，就请召唤我。”

　　阴长老：“我擅长阴遁，如果是在战斗上有困难，或是训练指导，就请召唤我。”

　　“嗯。”

　　虽然大概也能够看得出来。

　　阳长老笑语吟吟的凑到我的身边，拉起我的手，“大人啊，我阳一族擅长种植草药，草药您都可以随意取用，但如果同时，您能给予我一族珍贵的外界资产就更好了。”

　　“比如？”我有些疑惑。

　　“矿石，还有一切外界新奇的东西都可以，毕竟大人是我等的契约者，这只是顺带的要求而已。”

　　阳长老委婉的说道。

　　“阴之一族擅长的是战斗，我一族也有很多战斗上的天才，可以配合大人您的血继使用。”

　　阴长老微微一顿，“至于通往外界的通道……我一族是只要在供奉卯之女神与卯兔的庙宇和神殿都设有通道，但只有大人您能够随意以我之一族的圣殿作为中转站，传送在不同的神殿之间。”

　　……忍兔一族供奉卯之女神并不是巧合吧？

　　十二地支中，卯排行第四，时辰中为早晨五时至七时，泛指一日之晨；用以纪月，即农历二月；祭年份时，生肖形象为兔。

　　唔……“木叶也可以吗？”

　　然后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可以。”

　　再加上能够在卯之女神的神殿和庙宇之间传送。

　　“你们一族的第一位契约者，是卯之女神吗？”

　　我只是猜测而已。

　　“嗯……”阴阳长老对视了一眼，阴长老皱皱眉，叹了口气，“没错。正是那位大人。”

　　应证了我的猜测。

　　卯之女神……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她……真的存在！？”

　　传说中的神明——居然是真实存在过的人？

　　我再看向那座神像，心中的感想，却是与之前截然不同……难怪，难怪这里会出现卯之女神的神像。而且五官如此的清晰……想必也是因为……这忍兔一族最初的主人，就是那位卯之女神。

　　“的确，大人。那位女神大人……存在过。”

　　“……”

　　我歪过头，思索了片刻，然后再抬起头，“那你们能够告诉我，卯之女神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神明吗？不……她真的是神吗？”

　　面对我的坚持，阳长老缓缓叹了口气，肉肉的爪垫拍了拍我的手背。

　　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