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雄同人]风舞》苏似隐

3、测试结束

　　“看起来，你没办法驾驭‘个性’吧？”
　　‘怒发冲冠’、‘眼冒红光’的相泽消太语气平稳地说出这话的时候，看起来莫名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感觉：“如果又变得无法动弹，难道你还指望别人来救你吗？”
　　绿谷少年有些慌张地反驳道：“我...我并没有这么想。”
　　“不管你自己怎么想，周围的人也不得不来救你。”相泽消太眯起了眼睛，用绷带将他扯了过来：“以前有个‘热血过头的英雄’在一次大灾害中创造了一个人救出一千人以上的传说。哪怕你有和他一样的匹夫之勇，你也只会在救下一个人之后，就变成一具木偶。”
　　“绿谷出久。”他紧紧盯着少年的眼睛，语气平淡地像是在说一个事实：“凭你的‘力量’是成不了英雄的。”
　　说完这句话，他闭上了眼睛，头发和绷带都回到了原位。
　　“你的个性已经恢复了。”恢复了懒洋洋模样的他提醒道：“投球有两次机会，快点搞定吧。”
　　说完，他就转身回到了风间舞的身边。
　　“这样说会不会稍微有点严厉啊，消太先生？”风间舞朝他眨眨眼睛，隐晦地提醒道：“万一弄哭他可就不好了哟！”
　　【毕竟...欧尔迈特还在一边偷看着呢。】
　　相泽消太毫不在意地掏出了像是眼药水一样的人工泪液，仰起头一边一滴：“你以为他是刚刚进初中的女孩子吗？”
　　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风间舞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说呢...”她忍住笑，努力平稳自己的语气：“看见初中女生流眼泪样子的消太先生，手足无措的表情很有趣呢！要是能再看一次就好了呀...这样一想，绿谷少年没有哭出来还有一点可惜呢......”
　　相泽消太并没有理明显在搞事情的她，只是闭了一会儿眼睛，再缓缓睁开。
　　风间舞也不多言，只是笑眯眯地转过了头继续观察即将出现的，所谓‘无个性’的绿谷少年的个性。
　　“Smash！”
　　一声大喊之后，垒球被绿色头发的少年极为大力地推了出去。
　　看着穿透云层的垒球渐渐远去，风间舞收回的视线落在了他不自然地伸直的右手食指上。
　　“所以‘个性’发动的代价是...损伤身体的一部分吗？”风间舞眨眨眼睛，目光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真是奇怪的‘个性’啊。”
　　“不过...超过七百米了哦。”她在手机上敲下了绿谷的成绩：“第一个英雄等级的成绩，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还没等她抬头，轰轰的爆炸声就响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金色头发的爆炸少年忽然向绿谷跑了过来，还抬起了手：“你小子快给我解释清楚，臭久！”
　　在他高举着手准备一发轰到绿谷少年脸上之前，风间舞擦着准备动作的相泽消太的肩膀向前走了一步，抬起了手指。
　　“砰！”
　　一声爆炸的巨响之后，出乎大家意料的，绿谷并没有被爆破产生的气流轰飞，飞出去的反而是冲的很凶的爆豪。
　　“哎呀哎呀，大家都是同学，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打打杀杀的多伤感情呀。”风间舞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被风禁锢在半空中，然后被缓缓放到地面上的爆豪胜己：“这么厉害的‘个性’，不要浪费在做这种事情上嘛。”
　　眼见他还要挣扎着上前，风间舞轻轻动了动垂在身侧的右手手指，他就被看不见的力量束缚住了身体，完全无法行动。
　　爆豪胜己恶狠狠地看向了她：“可恶！快点放开我！！”
　　“不可以哦。”风间舞眨了眨眼睛：“如果我不拦着你的话，刚才绿谷同学就会受伤啦，爆炸同学。”
　　把爆豪胜己骂骂咧咧的声音置若罔闻的相泽消太很是无所谓地摆摆手：“好了，别浪费时间了，下一个。”

　　第六项·仰卧起坐

　　已经很勉强的冷静下来的爆豪胜己和一个红发男生组成了小组，两个人都很是轻松地超额完成了任务。
　　在他恶狠狠的眼神里记录下了他们的成绩，风间舞看向了他们身边和丽日御茶子一组，虽然也做完了仰卧起坐，但是正在大声喘气的绿谷出久。
　　“果然，还是挺吃力的呢。”

　　第七项·坐位体前屈

　　在丽日御茶子的加油声里，绿谷总算是摸到了那根棍子。
　　反观旁边的爆豪少年...
　　风间舞的食指轻轻敲了敲下颌。
　　【虽然脾气又臭又硬，但是他的身体柔韧度出人意料的很是不错呢。】

　　第八项·耐力跑

　　站在终点的风间舞看着一边吐魂一边努力朝着终点进发，冲线之后直接瘫倒在地的绿谷少年，在心里摇了摇头。
　　【这样的体力，真的是...出人意料的糟糕啊......】
　　风间舞终于能够理解相泽消太为什么会对他说出那番话了。
　　【这样糟糕的身体，是无法驾驭那种强大的力量的。】
　　她叹了口气，转身朝着相泽消太的方向走了过去，把记录完各项成绩的手机递给了他。
　　“那么，我就直接公布结果了。”相泽消太点开了成绩记录的表格：“总分很简单，就是各项成绩合计的分数。口头一个个说明太浪费时间，我就放在一起公开了。”
　　他按了一下手机按钮，身侧出现了一个电子屏幕，上面显示着这次测试的排名。
　　估计大家差不多都看完的时候，他又按了一下手机，屏幕消失了。
　　“顺便说一下。”他的语气就像是‘我顺便喝口水’一样平静：“开除是骗你们的。”
　　看着大部分同学脸上的呆滞表情，他勾起了嘴角：“这是为了最大程度激发你们个性的一种合理的虚伪。”
　　丽日御茶子看了一眼双手环胸，和相泽消太一样笑着看向他们的风间舞，有些犹豫地问道：“那么，风间舞同学...”
　　“我可是‘旁听生’啊‘旁听生’。”风间舞笑着朝她眨了眨眼：“消太先生在最开始的时候也说了吧。”
　　丽日御茶子有些疑惑：“可是在你说最后一名为你腾位置的时候...老师并没有否认啊。”
　　“但是消太先生也并没有承认呀！”她笑着朝她竖起了食指摇了摇：“大人的世界可是狡诈又虚伪的哟，御茶子同学！”
　　“别在这里闲聊浪费时间了。”‘狡诈又虚伪的大人’相泽消太完全没有理会她们的交流，转身离开了：“教室里面有关于课程的资料，回去之后都给我好好看一遍。”
　　走到绿谷身前时，相泽消太忽然停了下来。
　　“绿谷。”喊着少年的名字，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去保健室找老太婆治疗一下吧。”
　　将纸交到了绿谷的手里之后，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明天开始，还有成堆的更加严酷的测试在等着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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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一年A班的同学们解释清楚旁听生大概是什么情况之后，风间舞朝他们挥挥手，紧追着相泽消太的身影离开了。
　　在靠近欧尔迈特藏身的那栋教学楼的时候，风间舞听到了没有离开的欧尔迈特的声音。
　　“相泽君你这个大骗子。”
　　风间舞觉得自己有点心累。
　　【偷看就要有偷看者的自觉啊，欧尔迈特先生！不赶在相泽先生来之前离开就算了，假装路过也好啊！现在这副‘我全程偷偷摸摸围观了你的教学还是觉得有点问题需要提醒你一下’的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欧尔迈特先生，你都看到了啊。”相泽消太的声音很是淡定，就像是欧尔迈特嘴里的‘大骗子’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似的：“你很闲嘛。”
　　“什么合理的虚伪，愚人节在一周之前就已经结束了啊。”欧尔迈特像是怕学生发现，声音压得有些低：“你去年可是把一年级...一整个班的学生全部都开除了啊。”
　　相泽消太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一旦认定为毫无希望，就会毫不犹豫地舍弃，这样的男人竟然会撤回前言...”欧尔迈特指向了他，声音有点得意：“也就是说...你也感觉到他的身上具备着可能性对吧？”
　　“‘你也’？”相泽消太像是抓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忽然露出了一个‘我抓到你小辫子了’的微笑，扭过头看向他：“你似乎特别照顾他啊？”
　　看到欧尔迈特的手指抽搐了一下，略微停顿的相泽消太的声音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身为老师，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妥当啊...”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等看起来有些心虚的欧尔迈特回应，就继续自顾自地离开了。
　　“他的可能性并非为零，仅此而已。”相泽消太的声音由于渐渐远去而显得有些模糊：“没有希望的人我随时都会放弃。”
　　说到这里，他长长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让人徒劳地去追逐不可能的梦想——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事了。”
　　“这就是你的温柔吗，相泽君...”
　　倚着墙站着，准备等他们聊完天再出现的风间舞听见了欧尔迈特有些感慨的声音——
　　“不过，我果然...还是和你合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