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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昨天晚上又下了一场大雨。第二天早上,天空依旧阴沉沉的,笼罩在一层迷蒙的晨雾中。风很少,没有阳光,视线也不好。整整一夜,他都在听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户的玻璃上,每次都是刚刚睡着就陷入离奇古怪的梦境。球赛、舞会、校长谈话…像是沉甸甸的石头一样压在他的胸口。尽管如此,戴纳还是暗自庆幸,那场大雨下在昨夜而不是今天早上。
      一会儿,奈斯特也起来了。脸色不太好,眼睛下有一些阴影,没精打采地打了个呵欠,闭着眼睛穿上衣服。看样子昨夜也没有睡好。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下楼吃早饭。中途戴纳找了个借口回一趟宿舍,喝掉了加大剂量的魔药和血——一项惯常的预防措施,他可不希望在球场上突然长出獠牙或者变成蝙蝠。

      等他回到礼堂的时候,奈斯特已经快吃完了。天花板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刚刚起床时的那种微薄的庆幸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隐隐约约的、不详的预感,尽管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与天花板的压抑相反,礼堂里是一派热情高涨的活跃气氛。拉文克劳们都在为本学院的第一场比赛而兴奋,蓝色的围巾、玫瑰花结、旗帜(甚至还有雨伞)随处可见。戴纳装模作样地喝了一杯牛奶,拿上面包,和奈斯特一起朝着球场走去。趁人不注意,路上悄悄把面包扔掉了。

      维尔莉特已经在球场上了。穿着天蓝色的新球袍在低空试飞,偶尔和她那个六年级的女伴艾达交谈两句。看见有人走来,艾达抱起双臂不再说话了,脸色有点阴沉地看着维尔莉特。
      维尔莉特微微一笑,戴纳的神经令人不舒服地跳动了一下,他不明白那个笑容的含义。奈斯特很不自在。

      昨天晚上雨水带来的湿气在地面上凝成了白色的霜,空气又湿又冷,寒气逼人,是典型的不列颠秋季。戴纳换上球衣在休息室里靠门站着,装作在看着学生进入看台,刚刚喝下的牛奶和魔药在胃里不舒服地翻涌着。

      “祝你好运。”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说道。
      戴纳吃了一惊,从恍惚中回过神儿来,克梅丽尔已经站在他面前,微笑着冲着他挥手,脸颊上浮起一片健康的淡红色。
      戴纳愣了一下,“谢、谢谢”,可这时克梅丽尔已经走远了。戴纳懊恼地望着克梅丽尔灰色的卷发在风中飘飞,心情很复杂。奈斯特在旁边看着失神的戴纳窃笑不已。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奈斯特的声音犹犹豫豫地说。
      无论男生在某些方面的神经是多么迟钝,戴纳也不得不注意到,奈斯特最近变得有些……怪怪的。奈斯是美国人,一直说着加利福尼亚音的典型美国英语,可是最近,为什么奈斯特说话的时候也带上了点英格兰南方女士英语的味道?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发现自己是同性恋吧?”戴纳随口说,还盯着克梅丽尔的背影,然后后脑上就挨了一下。
      “我在跟你说正事……”奈斯特幽幽地说。
      “那你能不能说话正常点!”戴纳回过头,被他这种软绵绵的发音弄得很恼火。
      奈斯特没有理他,眼神变得有些朦胧,说:“我待会想要邀请一个人……”
      “到底谁是那个悲惨的受害者?”
      奈斯特转过头,似乎只听到“谁”这个词,轻声说:“维尔莉特。”一瞬间,整个人变得明亮起来。
      女孩们总是轻易地为男孩做出改变,但是当一个男生开始为了一个女生做出改变时,那就意味着他是认真的了。
      戴纳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听我说,奈斯特,你不能喜欢上她!”他焦虑地说。本能告诉他:维尔莉特可不是那种可以随便献殷情的漂亮姑娘。
      “为什么?”奈斯特抗拒地问,那种朦胧的表情消失了。
      “她……”戴纳一时语塞,他该怎么解释?
      奈斯特警觉地盯着他,说:“我想邀请她参加万圣节的派对,有什么不对的吗?”
      万圣节的派对?戴纳哑然失笑,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室友的疯狂想法,便说:“你没戏的,她不会跟你去的。”
      “她已经答应谁了吗?”奈斯特露出震惊而失望的表情。
      “应该没有,”戴纳绞尽脑汁编出一个借口,“邀请她的人一定已经从城堡排队到球场了。”
      “谁说不是呢……”奈斯特看上去有点忧愁,但马上乐观起来,懒洋洋地说:“但这也不代表我没有希望嘛……”
      “你最好别存这个念头,”戴纳阴沉着脸说。
      “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对她这么有意见?”奈斯特腾地坐直身子。
      “我没有,”戴纳烦躁地说,“我只是奉劝你一句,最好离她远点。”
      “你是什么意思?”奈斯特满腹狐疑地盯着他。
      “我是为你着想。”
      奈斯特瞪着他,渐渐露出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你是不是……不可能……你不能……你不能同时……”
      “同时什么?”戴纳不耐烦地说。
      “同时喜欢上两个人!”奈斯特愤怒地说,“你该不会也喜欢上她了吧!”
      这都是什么东西?“你在胡说些什么?”戴纳皱着眉头说,怎么把他也牵扯进来了?“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提醒你而已!”
      “那就好,”奈斯特看上去松了一口气,表情缓和了一些,丝毫不再理会后面半句。
      “我在跟你说维尔莉特的事,不要转移话题——”
      “那是我的事了,”奈斯特摆摆手,不满地嘟哝着,“不帮忙就算了……”背过身去给自己套上球衣。

      戴纳还想说什么,但吉尔、罗森等队员陆陆续续到了。吉尔从容地坐在凳子上检查自己的扫帚。从未上场的罗森显得十分紧张,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不断向着窗外的看台上张望。戴纳也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到即将到来的比赛上,暂时将奈斯特的事情赶出脑海。
      “是不是每次比赛看台上都有这么多人?”罗森小声问,声音还比较镇定,只是脸色微微发白。只是没有人回答他。
      “准备走吧,应该快要开始了,”吉尔站起来若有所思地说道,望了一眼队长。后者点点头,第一个走出了休息室。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看台上已经人山人海。球员们一站到场上就爆发出一阵欢呼。解说员是拉文克劳四年级的茱莉亚。那个黑色头发的女孩正兴奋地调试话筒,跃跃欲试。
      只有魁地奇才能带来的那种亢奋和紧张在身体里苏醒。
      双方队员面对面站成两排,霍琦夫人像往常一样强调最后的注意事项,紧接着双方队长握手。

      云层散开一点,缝隙中露出太阳久违的笑脸。一束束灿烂的阳光一瞬间透过间隙倾泻而下,穿透萦绕在球场上的薄雾,仿佛是薄而透明的羽纱。

      阳光落在斯莱特林的队长克莱德浅色的头发上,形成了一片明亮的光晕。那片绿色的海洋中已经爆发出了一阵女孩子们不可抑制的尖叫。
      戴纳突然间感觉的一阵异样的不舒服的感觉。他抬起头,发现克莱德的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眼神透着毫不掩饰的敌意,闪烁着一种冷冽的光。

      一阵冷风出来,云层又合到了一起,翻滚着变得更加浓厚,那缕耀眼而稀有的阳光消失了。戴纳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寒冷,还有莫名的恐慌。
      没有等他来得及细细回想,找出不安的原因,就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哨声。

      比赛开始了。

      天空飘起了雨。雨很小,但很快就可以让人的衣服变得潮湿。看台上有人撑起了伞。
      一边淋着雨,一边吹着冷风,还骑在扫帚上打球,戴纳觉得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凄惨的了,更何况刚刚他还吃坏了肚子——他真心希望自己刚刚没有喝那一杯牛奶。
      维尔莉特悠闲地从他下面掠过,技艺娴熟,根本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从没打过魁地奇”。看着穿蓝色球衣的维尔莉特,戴纳觉得很不习惯,以前训练的时候她都是穿学院袍,黑色的学院袍裹满了风飘扬在身后,使她看上去像一只黑色的怪鸟。
      吉尔骑着扫帚呼啸而过,一个漂亮的弧形急转闪过守门员,然后鬼飞球就径直射进了最小的圆环。
      “50:20——拉文克劳领先!”茱莉亚兴奋地对着话筒喊。蔚蓝色的人群像是潮水一样涌动着欢呼。
      紧接着球落到了斯莱特林追求手尼克的手中,他立即掉头朝着拉文克劳的球门飞去,但被奈斯特打出的游走球拦下来,被迫空翻一周,丢掉了鬼飞球。
      吉尔接住鬼飞球低低地伏在扫帚上,偏头躲过一只擦着她的耳朵飞过的游走球,疾速朝着斯莱特林的禁区逼近,但立即遭到围堵。
      “维尔莉特——”她叫道,然后将球从扫帚的缝隙中传出去——维尔莉特正好在球门附近盘旋着。然而就在那关键的几秒,戴纳都以为维尔莉特要进球了,然而她没有,却闪电一般将球径直传给了戴纳。
      戴纳惊诧地接住球,愣了一下立刻带球向禁区飞去,射门——却因为已经错过了时机而被守门员扑出去。
      吉尔异常生气,气势汹汹降下高度,隔着戴纳冲着维尔莉特大喊,“为什么不射门?也许你还没有注意到你连一个球也没有进过?!”吉尔长时间以来对维尔莉特不满。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选拔赛进球队的,只有维尔莉特除外。
      然而维尔莉特的反应很奇怪。她什么也没有说,既没有表现出愤慨,也没有表现出羞愧,只是冷淡地看了吉尔一眼,调转扫帚离开。掠过夹着鬼飞球的那个斯莱特林追求手,眨眼间球就到了她的腋下,以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技巧避开游走球和守门员,连续进球3次,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80:20,拉文克劳继续领先——”
      “满意了吗?”维尔莉特傲慢地说,把球扔给吉尔,头也不回地飞远了。
      吉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像是发泄一样猛击鬼飞球。那个可怜的斯莱特林守门员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就又被迎面飞来的鬼飞球咂中,连人带球向后翻进了门环里。
      “女人真可怕,”奈斯特从后面冒出来,震惊地说。
      戴纳笑了一下,看到吉尔的神色,两人飞快地分开了。
      倒霉的守门员挣扎着爬上扫帚。
      斯莱特林队长克莱德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看那——飞贼!罗森·格诺和雷古勒斯·布莱克同时发现了金色飞贼——”观众席一瞬间被引爆了,连球员都忍不住想停下来观看。每次金色飞贼的出现都是最精彩的时刻,两名技巧精湛的找球手同时沿着诡异的路线对着飞贼穷追不舍,人们站起来,兴奋地尖叫,蓝色和绿色的人浪翻涌——
      “——现在两个人并驾齐驱——啊不,罗森抢先了——不对,雷古勒斯绕过了罗森,但罗森紧紧跟在后面,加油啊!罗森!——看——他们在俯冲!哦!不——当心游走球——!”茱莉亚对着话筒尖叫起来,然而还是晚了。
      “砰”的一声,罗森被斯莱特林击球手克莱德大力击出的游走球撞下扫帚,重重摔在地面上,飞贼闪烁几下消失了。
      霍琦夫人吹着哨子降落下来,比赛暂停。观众席也一片混乱。奈斯特降落到地面把罗森架起来,送到休息室,其余队员紧紧跟在后面。
      “怎么样?”在休息室,吉尔紧张地问,“你还好吗?罗森?”
      “还好,不是太糟,”罗森挣扎着坐起来,袍子上沾满尘土,脸色苍白有擦伤,正仰着头试图止住喷涌的鼻血,长袍的前襟上血迹斑斑。戴纳只好躲在远远的一边看着。
      “太过分了,应该判斯莱特林犯规!”吉尔愤愤地说。
      “他没有犯规。比赛过程中击球手用游走球攻击对方球员是完全合乎规则的,只不过他用的力气大了一点而已,”维尔莉特倚在门口,冷静地说。不理会整个球队愤怒的眼神,走到罗森跟前,俯身下检查了一下。
      “没什么大不了,一点小伤,”维尔莉特平淡地说,抽出魔杖,“愈合如初——”
      罗森的表情一瞬间就缓和了许多。
      “谢、谢谢。”罗森嘟哝着,擦掉脸上的血迹。
      “嗯…那,罗森,你还能继续比赛吗?”弗比斯神情严肃。吉尔责备地瞪了他一眼,弗比斯显得有些尴尬。
      “当然可以,已经好了,我当然可以上场!”罗森急急地说,想要站起来,腿抖了一下,抓住扫帚才站稳。虽然离地面很近,但是因为速度太快,看上去摔得不轻。

      戴纳和奈斯特交换了一个眼神,这种情况下,就算罗森勉强坚持上场,赢雷古勒斯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弗比斯郑重地点点头,“那如果你还可以,咱们就继续比赛吧,只能暂停5分钟。”
      当罗森重新出现在赛场上,晃晃悠悠地跨上扫帚的时候,拉文克拉的支持者们欢呼起来。斯莱特林们脸上的得意神情一瞬间一扫而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讥笑,“你们就这样欺负刚进队的小男孩吗?”只有雷古勒斯·布莱克显得不太自在。
      拉文克劳们并不在意。吉尔和戴纳对视一下,戴纳明白,那眼神的意思是“得分只能靠咱们了”。
      一声哨响,比赛继续。
      鬼飞球像是以慢动作坠落下去,戴纳扳直扫帚猛冲下去,在地面附近揽回鬼飞球,一边升高一边朝着对方禁区逼近,尼克从左前方拦住了他,戴纳就从他胳膊下方把球射了出去。鬼飞球像是子弹一样穿过圆环,甚至射出球场。
      “干得漂亮!”吉尔从对面飞过来和他击掌。
      “140:80,拉文克劳持续领先!”听着比分迅速刷新,戴纳也觉得终于为拉文克劳出了口气,冲着拉文克劳支持者们挥挥手,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之后就皱起了眉,牛奶和魔药像是在胃里结成了硬块,难受极了。这时,斯莱特林的队长克莱德飞到追求手尼克的身边,简短地冲着他耳语几句,后者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险的笑意。之后两人就迅速分开,离开了戴纳的视线。
      戴纳远远地看着他们两个人,隐隐生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觉,调转方向回到自己的位置,等待霍琦夫人重新发球。

      鬼飞球再一次被高高抛起,戴纳不假思索地抢先一个俯冲抢到鬼飞球,然后听见游走球咆哮者冲着他左耳飞来,戴纳翻身躲过,感觉游走球拂动他的头发。之后又一只游走球从同一个方向呼啸而来,戴纳正准备再次翻身,尼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右边挤住他的肩膀,卡住他的扫帚——“嘭”的一声,游走球击中了他左边的膝盖。

      戴纳咬牙听见了膝盖骨碎裂的声音,一阵锐痛袭来,他嘶嘶地倒抽一口冷气,疼痛一瞬间让他左边的身体变麻了,鬼飞球从腋下滑落,尼克笑着飞快地下降追鬼飞球,戴纳顿时失去了平衡,在扫帚上摇晃不稳。远处又是一声闷响,戴纳回过头,模糊地看到克莱德挥舞着球棒,意识到马上又会有一只游走球冲着他飞来,他甚至没有来得及避开,就感觉到后背被游走球狠狠砸中了,猛烈的冲击力使他有一种要飞起来的感觉。剧烈的疼痛占据了大脑使思维变得迟钝,而此时戴纳的脑海中却突然之间响起弗比斯不久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太简单了…球队训练、摔断胳膊腿…”

      朦胧中好像看到克梅丽尔的脸,但表情模糊看不真切。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了。
      戴纳松开了手。

      奈斯特在球场的另一端,看见戴纳从扫帚上掉下去,径直从40英尺的高空坠向地面。

      观众席中响起了惊恐的尖叫,霍琦夫人再次吹响哨子,球场上混乱一片。吉尔和弗比斯首先降落到地面,不省人事的戴纳很快被抬出了球场。拉文克劳队接连两名队友受伤,其中一个还因昏迷不醒被送进校医院,士气大损,变得毫无章法。斯莱特林进球连连。
      接下来的比赛失去了意义,胜负只是时间问题。

      在戴纳坠地15分钟之后,斯莱特林找球手雷古勒斯·布莱克抓住金色飞贼,斯莱特林队以140:270的成绩荣升积分榜第一位,而拉文克劳则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惨败。
      每一个人都垂头丧气,球员更衣室里死气沉沉像是冰窖一样。队员们都尽快换掉潮湿的球衣离开了,而队长一落地就不见人影。
      找球手罗森显得分外自责,“我本来应该先抓住飞贼的,我的扫帚比布莱克的快!如果我注意到了那个该死的游走球就不会这样了,都是我的错…”然而除了他的小女朋友优利卡,没有人有心情安慰他。

      奈斯特慢吞吞地落在最后,拿不准该怎么办。到底应该先去校医院看戴纳还是应该先问问…
      这个时候谈论舞会这样的事情似乎很不妥当,但是距离万圣节只剩下一个星期了,如果再不问的话恐怕就…更衣室里的人很快就走光了,只剩下奈斯特、维尔莉特和维尔莉特的那个女友艾达。
      反正戴纳已经在校医院了,而这时候如果再不行动就每机会了!奈斯特说服自己,不了理会脑子里那个说他重色轻友的声音,鼓足勇气在她走出更衣室之前叫住了她:
      “维尔莉特?”
      维尔莉特停下来,回过头看着他,扬起眉,不做表示,只是等待下文。
      “嗯…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随意,”维尔莉特道,声音一点也不热情。门外的艾达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呃…嗯…那个…万圣节…你有舞伴了吗?”奈斯特忐忑不安地在口袋里交叉食指祈祷好运。
      维尔莉特愣了一下,表情一瞬间融化了,轻笑一下,无不惋惜地说,“真抱歉,已经有了。”艾达扬起了眉。
      刚刚跳得飞快的心脏在一瞬间速冻成了冰块,奈斯特有一种脚底踩空的感觉。
      “好,我明白了,”奈斯特喃喃道,转身抬脚走向城堡,他刚刚真应该直接去校医院。
      “什么意思?你有舞伴了?你的意思是你要参加万圣节的舞会?”艾达不可思议地问。
      维尔莉特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骗他的,再说谁规定去舞会一定要有舞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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