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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   第二天早上落落在地里拔小青菜的时候,看到妹妹从外面推门进来了。她穿得很明艳,但是脸色的神色却同雨打过的茄子一样,蔫得厉害。
      她那时心里挺担心的,不过到底没有问出口。

      不过,很快她就从婆婆口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我知道就同她说过,林松不喜欢她。她倒好,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问出个究竟来。现在伤心也是自找的。不过这样也好,能让她自己死了心。“

      落落恍然大悟,原来是去见心上人了,怪不得穿得那样的好看。只不过她很好奇,婆婆为什么断定林松不喜欢妹妹。

      婆婆只是看着她宠溺的笑:“都说男人如山,女人如水不是没有道理的。男人要是对你动了心,自然会来追求你。一个女孩子若是轻易让别人看出了你的心意,男人发现你已经动了心,就会轻贱你了。”

      落落觉得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心里不停的跟自己说,以后还是要努力的把自己的情意藏好掖好,万一被阿让看出来,她在乎他在乎的要死,那就不好了。

      婆婆又嘱咐她,有空的时候去买些布料给妹妹做两件新衣服,说是以后嫁人的时候给她做压箱底。

      落落有些担心的问她:“我瞅着妹妹不像是喜欢阿桑的样子。如果嫁过去了,会不会……不太开心呢?”

      婆婆很肯定的摇了摇头:“不会的。阿桑是个好孩子,诺诺会明白的。”
      落落却有几分不赞成她的观点,她觉得,喜欢一个人不应该只是跟据那个人好不好来判断的。

      不过她并没有同婆婆说,因为她未必说的动婆婆,而且她有没有什么动心丸。如果有的话,她到是愿意给林松来一颗,叫他将变上一变,爱上妹妹。

      应许是有了这样的想法,倒是很快见到了林松。

      那天,正好她去镇子上买布给妹妹做新衣。

      她这次出来是跟阿让一起出来的,只不过阿让要去买纸钱,于是他们两就分开走了。

      她正在挑新衣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她,她忙将头扭过去,见是林松。
      他穿着一件新买的黑色的呢子大衣,穿在身上很挺括,有股书卷气在里面。

      他同她打了招呼后,便问她:“你要做新衣服啊?”

      “不是。给妹妹做。”

      他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这衣服的意图。便换了话题:“那天没给你们造麻烦吧?”

      她摇摇头:“没有。”

      他又同她说:“诺诺对你有些误会。我已经同她说清了,你那天只是为了跟我解释以前的事情的。只是她情绪很激动,一时不太能接爱。不过,我想,给她点时间她一定能想通的。”

      落落重重的点头:“本来就是。我们两本来就没什么,她不应该误会我们。“顿了顿,她又道:”不过,就算误会了也没什么。我们两无愧于心就好了。“

      他沉默了一会,又道:“若是我有愧于心呢?”

      落落吓了一跳,抿了抿嘴,心跳有些快:“啊?你说什么?“

      他哈哈大笑:“我逗你玩呢。“

      落落如释重负的时候又觉得有几分气恼,觉得他不应该开这样的玩笑,将她笑了一跳。

      他见她气得两腮鼓起来,如同小□□似的,就嬉皮笑脸的哄她:“是我错了,我不该同你开这样的玩笑。要不,我请你吃糖赔罪吧。”

      她正想说不用,余光却看见巷口那边有个穿风衣的男人,身形很像是阿让,仿佛正在那里看书。

      她知道阿让读书是只读到初一,就因为家里没钱下来了。从前在家的时候也没见到他看过书。而且那边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他站在那里看书干嘛?

      她急冲冲同林松道:“我不同你说了,阿让在那边。我去找他。”

      林松无奈,只能看着她跑远了。

      落落跑到巷口那边,发现那人果然是阿让。

      她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怎么在这里看书,也不去找我。”

      他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瞧:“我看到你在那边同林松说话。”

      她心像做秋千浮到高处一样,剧烈的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因为自己心虚反应而唾弃了一下自己的胆心,她又没做什么事情,干嘛像被丈夫撞破了奸情的女人一样害怕。她扬着下巴,气势汹汹的说:“我就是偶然撞见了他,便同他说了两句,怎么,你怀疑我吗?”

      他偏了偏头,无声地苦笑了一下:“不是,就是有些吃醋。”

      落落立刻就想跟他表决心,告诉自己有多喜欢他,让他根本不用吃醋。不过话到嘴边的时候,脑子的警铃声便立刻“当当当”的响起了,她想起不久前婆婆对她说的,如果男人发现了你也泥足深陷,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便会从心里看轻你,拿你没那么重视了。

      想到这里,她就故意没有解释,反而换了个话题:“你哪里来的书?”

      “不是书,只不过是诗集子。我找我初中同学要的,他现在在八中当语文老师,能搞到一些资料。我想着,你也许喜欢看,便推他帮我弄本闲书来。”

      落落接过那本貌不惊人的诗集,打开一看,却爱不释手起来,居然是唐诗三百首。这个东西在现代的时候遍地都是,一点也不稀奇,到了这个地方却罕有的很。说读诗是搞小资。

      她惊喜的道:“你真是钻到我心里看过一样,我特别喜欢。”

      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她高兴完了,才担心的问:“你那同学靠谱不,会不会被查到。”

      他拍拍胸脯,示意她放心:“不会的。他人活络得很,八中那边很走得开。”

      她抿着嘴笑:“你真是什么都不怕。”

      他嘿嘿笑:“只要你喜欢的事情,我都愿意干。没什么可怕的。”

      为了报答他搞到这个诗集子,晚上她便要教他读诗。

      她本来是坐在凳子上教他的。

      不过,他见她冻得发抖,便叫她过去坐在他的床上。

      落落愣了一下道:“那我还不如去坐在自己的床上呢。”

      “隔得远了,就得大声说话了,万一被爸妈听到了怎么办呢?”

      她心里痒痒的。她这个别的毛病不多,但其中一个毛病就是爱为人师,最喜欢别人夸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她同阿让讲诗时,他总是很适时的问她一些问题,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这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觉得整个人都很飘。就很舍不得这样就睡了,想要再读会儿。
      他见她踟蹰着,便又加紧劝她:“你放心,你不愿意的话,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

      她心中哼笑,心想,其实我是很乐意跟你做些什么的,她来这个世界以后就没有过X生活了……她有些怀念。她倒是不怕阿让对她做些什么,反而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对阿让做些什么。

      心里的两个小人打了会架后,她最终没有抵抗住诱惑,用一种乌龟慢爬的姿势爬到了阿让的床上。

      临上床前,还装腔作势故作矜持的警告他:“你不许乱动啊。“

      他像是一个小火炉一样,虽说是在隆冬季节,但是被窝里暖的跟晒了春天的阳光一样。

      她将脚放进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腿。她知道自己的脚凉得就像是冰碴子一样。以前在现代,跟妈妈睡一床,她脚冷得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妈妈的腿,妈妈都会骂她,说她自己不会照顾自己,穿得那么少,把脚冻得冰凉后来祸害他。

      她抱歉的对阿让笑笑,想同他说声对不起。

      不过她还没开口呢,两个脚就被阿让用大腿夹住了。

      她的脸涨的通红,结结巴巴的问他:“你做什么?“

      他手足无措的摆手:“你不会误会,我不是要欺负你,你脚太凉了,我帮你捂捂而已。”

      她见他被冰得整个人抖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我自己捂一会也就捂热了。“

      他见她没有生气,胆子变大了,笑嘻嘻道:“我帮你捂,捂得快嘛!“

      她有些搞不懂他,不明白明明是个苦差事,他怎么能这么开心。
      她躺在他身边,跟他并排躺好,他的眼睛一直盯在她的脸上,露出仿佛十分幸福的神色。

      她有些耳热,轻轻的咳了一声,转移正题:“好,接下来呢,我同你说一首诗啊,李商隐的《巴山夜雨》。这是他写给他老婆的一首词,大意呢,是说他离开了他妻子后,非常的想念。我读一下给你听哦……”

      她抑扬顿挫弃满感情的读完后,发现他没有反应,便想扭过头来看看他怎么了。哪里想到他刚才是起身想给她端水,此时也正好端过来。她这么一扭,嘴巴便擦到了他的嘴巴。

      他愣了一下,杯子掉落在床上,水泅湿了一大片。

      她又急又囧又激动,浑身的血都涨到了脸上了。

      他本已经退出了一小半距离,见到她这个样子后,竟突然伸手将她重重的搂到了怀里去了。

      落落整个人都撞进了他的怀里,起先是觉得鼻子痛,后来是觉得哪里都痛,因为他勒得她实在是太紧了,仿佛要把自己勒到他身体里,跟他融为一体一样。

      他的心跳跳得一下比一下急。安静的空气里全是他急促的呼息。

      她静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放开她,便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

      她便又大着胆子说;“你快放开我,我要被你勒死了。”

      他听了这话,仿佛终于回了神,将她放了开来。只是盯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仿佛一个饿急了的狼看着自己的猎物似的。

      落落无端的觉得此时气氛紧张,如同一张被拉到了极限的头发,随时要断开一样。她脸色潮红,双目水润的仰着头看他。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口水。

      就在落落以为他会把自己吃掉的时候,他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屋外去了。

      过了好久,落落也没看到他回来,她哆哆嗦嗦的摸到了门外,隐隐约约的水流声从浴房那边传了过来。

      她脸红得更厉害了。心想,原来难耐的不只是自己。不过一想,这倒也是,阿让他二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呢。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等再过一段时间,便半推半就的从了阿让吧。只不过时机一定要挑得很好,千万不能让阿让觉得她是个轻易就能到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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