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喰]花簪与短刀》螨虫

5、五章·太极八卦

　　五章·太极八卦

　　夜色更浓，若是抬头望向外头，会发现庭院里挺拔的松树上，开始凝露。风声飒飒，不见野猫行踪，莫不是出门幽会前两个街区的“老师家的猫”去了？【注1】

　　屋内气氛正热，艺妓们劝酒，舞妓们或歌或舞，和歌舒缓的调子更增添几分优雅，难怪这里是男人们最喜欢来的地方。

　　37号白鸽先生歪坐在榻榻米上，几分不羁，几分潇洒。他眼睛直直地看着矮桌上的一小杯清酒，神情有些许混沌，但脸上却依旧没有太多表情。

　　他在想：自己怎么就突然醉了，还没收集到多少情报，脑子就开始糊涂了，这次可能也会收到有马先生爱的教育吧。37号先生有点委屈，也有点想哭，有马先生爱的教育，真是让他爱到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啊。

　　不就是脸上多几个乌青，断几根骨头吗？一点都不疼真的……可还是想哭。平子丈喝得有点迷醉，突然就开始多愁善感起来。此时内心的丰富程度，和他脸上的固定表情完全大相径庭。

　　其实并非平子丈酒量不好，凉看了看小矮桌下跌跌撞撞的十一只酒瓶，了然一笑。她被老鸨叫过去时，就在考虑如何堵住这位白鸽的耳朵。职业素养要求她自己不能对顾客说谎，当顾客问起来的时候，她会选择性说出一部分实情，因为掌控权就应该握在她自己手里。

　　她仔细回想自己究竟透露了多少，又从平子丈口中获取了多少CCG的内部讯息。做事还是要万无一失地好，说话前要仔细考虑，会谈结束后也一定要反复琢磨，提取最有效的信息。呗赞其谨慎无不原因。

　　“凉！快过来！”鸨妈向凉招手，唤她过去。

　　凉收起在她手上飞旋了大半个晚上的金扇，直起了腿，发现已经酸痛得毫无感觉。还能忍受，还能忍受，她如此告诫自己。这位漂亮的舞妓拢了拢自己的长振袖，又拂过鬓角的发髻，以确保不会乱。来到平子丈旁边时，她跪坐下来，离白鸽先生有一段刚刚好的距离。

　　“在下平子丈，请多指教。”此时的37号先生还是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谁知道会不会变脸呢？凉未直视他，向他施礼。

　　“京都最近有没有什么奇闻逸事？或者都市传闻？我还挺喜欢这类故事的。”平子丈希望能够慢慢地做一个话题引诱。

　　凉微笑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安排问话的模样：“您不必紧张。”同时开了一瓶冰镇的大吟酿，将宽口小酒杯斟满，向平子丈做了一个共饮的姿势。

　　大吟酿色泽很美，纯透明丽，杯底的典青色的细碎颗粒看的一清二楚，若是今夜有明月映下，必定会将孤独镌刻。饮酒，昏醉的不是愁苦，迷醉的是月色。

　　“奇闻逸事？”凉顿了顿，“前两个月倒是有件奇怪的事。听说有对年轻的夫妻，出门旅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后来有人说在东京的一处下水道，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肢体残破不堪呢。”凉没有将事态的后续说出，因为目击者就是她自己，她甚至参与了此次事件。

　　她感叹道：“多么可惜啊，这对夫妻可是新婚呐。”而且那位年轻漂亮的妻子味道很不错呢，鲜嫩美味，不知道他的那位喰种“丈夫”是怎么忍受到结婚的呢。

　　平子丈也知道这件事情，他一连干了两杯酒，果香馥郁，酒香醇烈，不愧是大吟酿，让人感觉赞不绝口。“啊这件事！我也略知一二。发现尸体的人还是有马先生呢！真厉害啊，当时就上报了总部。”他接受了凉不断地斟酒，又猛地灌下一杯。

　　“有马先生？”凉好奇地看向平子丈，让他猛夸连连的人是哪一位强劲的白鸽呢？

　　“有马先生是我的上司，他真的非常厉害啊！他一个人就能对抗ss+的喰种，不像我们十几人的小队都不能斩杀一个s级的。”平子丈有点微醺，耳朵泛红。

　　凉向平子丈敬酒，劝他多饮两杯。悄悄记下了他口中的这位“有马先生”，即将成为记录在案的41号先生，又拜托端茶小妹送两碟子点心、下酒菜，毕竟空腹喝酒也不好。

　　两个人平日里都比较沉默，谨言慎行，像两个紧张的河蚌张不开口。此时要他们两个互相探听情报，像是用刀互想撬开一样困难。CCG的底层平日里工作繁忙，很少有时间出来寻花问柳，他一定是近期有重大任务才会特地来艺妓馆。凉想：和四区驱逐计划有关吗？

　　她为了使谈话氛围更和谐，主动说：“先生，您愿意听我唱首和歌吗？”并推荐平子丈多吃一点妓馆招牌点心。

　　庭院里晚风与松柏共舞，池塘中水草兴盛，静静倒影着被喧闹遮盖的小小歌声。梳头师傅家的猫出现了，紧张地从这一个屋顶跳到另一个屋顶，漂亮的毛皮在昏惑的星光下，显现出神秘的的光泽。

　　【注1】老师家的猫，来自夏目漱石的《我的猫》中的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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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平子丈：……（沉默
凉：……（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平子丈：疯狂吹有马先生，太稀饭啦
凉：要点脸不，大家喜欢的都是有金
平子丈：……我就是个小可怜（委屈
凉：一杯解千愁，来！干！！！！
问：他们是对小甜甜吗？
作者：……（你可以从我的沉默中看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