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亚传奇+hp】人皆草木》何解How

6、魔药

　　斯莱特林的新生也都不是傻子，或者说他们或许比其他学院的人更加早熟。当佩文西和马尔福两个人不和的传言穿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站在了马尔福那一边，有意无意地疏远和孤立埃德蒙。

　　这对埃德蒙并没有什么影响，他甚至因为难得的清净而感觉怡然自得，斯莱特林靠窗的寒冷角落几乎要变成他的专属角落了。

　　说起来也奇怪，在第一天他跟德拉科发誓之后，他一连两天没有再做噩梦，昨晚除外。

　　这两天的课最有趣的是变形和魔咒课，埃德蒙最有兴趣的魔法史在现在称为他的睡觉时间，他是在不懂，为什么这么激动人心的历史战争就像是冗长的催眠曲一样令人痛苦？

　　早上照例是猫头鹰送信的时间，埃德蒙在周二的一天发现了自己那只送出去再也没有回来的猫头鹰，胖乎乎的它抖着翅膀，俯冲式地下来，埃德蒙将手一拦，阻止了这个小家伙一头栽进他的玉米浓汤。

　　他是没有什么信件的，所以埃德蒙向来是旁观德拉科和别人拆开一个个家里寄过来的包裹，他愤愤地戳在他的培根上，那块肉被戳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更像是赌气，更加没有胃口。

　　赌什么气，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现在的他不过是在另一个世界颠沛流离。

　　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的埃德蒙神游天外，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魔药课，甚至奇洛的课上他都没有如此心不在焉。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黑魔法防御课上的大蒜味太浓了。奇洛那简直是行走的大蒜精，埃德蒙恶劣地想。

　　斯内普一身黑袍，长期不见天日的手腕苍白，他冷漠空洞的眼神扫过在座所有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所有的学生。

　　他拿起名册，喊了两声埃德蒙的名字，甚至他身后的扎比尼拍了拍他，他才反应过来。斯内普的声音像是一条嘶嘶吐信的蛇，对着埃德蒙做着无学院差别的攻击。

　　“我很少见到，”斯内普放下名册，“从分院开始一直神游到周五的。”

　　格兰芬多的学生毫不掩饰地笑起来，斯内普教授看了一眼，自顾自地继续点名。他惯例地顿了一下，“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身边不远处的德拉科和他的朋友们吃吃地笑起来，带着斯莱特林这边又是一阵骚动。

　　斯内普教授的眼神就像是毒蛇的毒液一样，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然后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1)

　　整个教室突然鸦雀无声，在座所有的人都感受到那种不输于麦格教授的威严和震慑力，埃德蒙却在点完名以后重新放空头脑。就在这个时候，斯内普教授突然提高了嗓音，像是发难一样把波特叫了起来。

　　“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里会得到什么？”

　　这样的问题显然难住了救世主，底下的学生纷纷翻书，埃德蒙的余光看着胸有成竹的德拉科挑了挑眉。

　　其实，这个小少爷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斯内普显然并不满意波特的的“诚实”，埃德蒙清楚地看到斯内普撇了撇嘴，他轻声细语却满带嘲讽。

　　“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埃德蒙看着身边的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这他们三人笑得浑身发颤。

　　“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斯内普完全无视了那个举着手的小女巫，埃德蒙却记得，那是分院前背诵咒语的巫师。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这时，赫敏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教室的顶棚。“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2）

　　整个斯莱特林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也没有想到波特会当众顶撞教授，不出所料，格兰芬多被扣了一分。

　　埃德蒙反而是好整以暇地撑着脑袋合着眸子对抗低落的情绪之后开始昏昏欲睡、什么也不想做的躯体，他想，如果再不操作什么，他就要在这个课堂上睡着了。

　　埃德蒙的头猛地向下一点，闹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他睁大了眼睛努力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困倦，却被身边德拉科推了一下，这下子，埃德蒙是彻底醒了，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茫然地问他。

　　“怎么……了。”最后的音咬得极轻，埃德蒙发现斯内普教授正看着他，眼里的轻蔑不加掩饰。

　　“我想佩文西应该，非常，了解书本了。所以，已经可以在我的课上睡觉了，佩文西，你来告诉波特，这个三个问题的答案。”埃德蒙头一痛，慢吞吞地站起来。

　　他其实快要记不得那三个问题是什么了，他用腿踢了踢身边的德拉科，给了他一个眼神，德拉科看了他一眼，考虑到斯莱特林的分数，把三个答案指给了埃德蒙。

　　埃德蒙声音轻快又速度，一口气念完所有文字。“水仙根粉加艾草是一种强力安眠剂，又称生死水；牛黄可以在牛的胃里找到；舟形和狼毒乌头并没有什么区别。”

　　斯内普教授没有揭穿埃德蒙的小把戏，相反，斯内普教授并没有放过给斯莱特林加分的机会，旋袍转身走了。

　　接下来的课程对于埃德蒙来说简直是噩梦，熬制魔药的时候，格兰芬多那边的某一桌坩锅炸开了，纳威将东西烧成了一块东西，绿烟冒出，嘶嘶作响，药水几乎是喷溅出来，埃德蒙眼疾手快地在药水溅在自己和德拉科的身上的时候用了一个清理一新，避免了不得不站在椅子上的窘境，可是还是不可避免地在伏在德拉科身上的时候被溅到一两滴药水。

　　斯内普魔杖一挥，将药水清理干净，他咆哮过每一个与此事有关的人，让人把在他看来的魔药白痴送到医疗翼，然后，再扣掉了格兰芬多一分。他看了眼在这个情况下唯一还能记得用魔咒的埃德蒙，平稳了调子重新开口。

　　“尽管，有些人在课上做出了近乎愚蠢的行为，但是，我也看见了某些人在面对紧急事态的快速反应，非常、非常的敏锐。为此，佩文西，我将为斯莱特林加上五分。”

　　埃德蒙刚刚从德拉科身上起来，他感觉到手臂微微发痛，他捋起袖子看了看，并没有像纳威一样，只是有些灼伤和轻微的脓包，他重新放下袖子。

　　“嘿，你压着我做什么……”

　　德拉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看着周围所有同学的狼狈样，一下子明白了，他压低了声音。

　　“谢了。”

　　“这没什么，”埃德蒙耸了耸肩膀，显然是并不在意这个问题。“怎么说你也是我室友。”

　　注：(1)(2)来自于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