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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的渣男将军老公2 ...

  •   “江叔,琥珀琉璃灯里面的夜明珠该换了,昨晚马车就停在案场旁边我愣是找了半响没找到。”

      “好嘞少爷,我这就去换。”

      “不值钱的东西,十天半月换上一次也无妨,替换下来的你拿去当铺当些银两,换成粮食,下月沈家在南门外施粥。”

      “是,是。”

      管家江叔答完话正欲转身出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痛苦的低吟,回头看去,沈黎正从热气腾腾的铜盆里淘出一块冒着白气儿的毛巾,上下齐手龇牙咧嘴的拧干毛巾上面的水分。蒸汽扑面,热的沈黎额头直冒汗。

      “少爷,这些活让下人来干就好了,您怎么能亲自干这些事呢,这不是找罪受嘛。”沈黎鬓角直冒汗,双手也红肿起来,江叔实在不忍心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少爷为了别人家的媳妇受这种罪。

      “江叔你又不是不知道,婉容怕生,昨天又受了惊吓,万一醒来以后看到生面孔伺候她,我怕她不自在。”沈黎语气温润,完全不见昨日面对三个混混时的那般阴沉。

      沈黎拿着毛巾轻轻擦拭着韩朵一,哦不对是赵婉容的脸,从额头到鬓角在到鼻尖,然后一手轻触她圆润的脸颊,却又在触到皮肤的瞬间如触电一般弹开了手。

      此刻韩朵一心乱如麻,胸腔里就像装着一头小鹿,“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来了。

      沈黎,京城第一大家族沈家的长子,两年前科举高中武状元却未当朝任职,转而接手了沈老爷子的生意,短短两年一跃成为京城最大的盐商以及当朝四大商帮之首。

      文能震五洲,武能平天下,就是世人对这位沈家大少爷的评价。

      而在赵婉容的记忆力,沈黎是自小唯一一个没有欺负过她的人,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韩朵一心中怒吼,除了傻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沈黎对赵婉容有意,果然,这个宿主是傻的。

      转念一想,要是赵婉容也对沈黎有意,两人郎情妾意双宿双飞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继续装睡也不是办法,想着韩朵一双眼微睁发出一阵轻咳,“沈......兄?”
      看着眼前的可人儿睁开了眼,沈黎忙不迭地回道:“是我,我在。”

      听到沈黎的回话,韩朵一竟莫名觉得心安。抬眼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五官硬朗,眉目深邃,嘴唇单薄却又不显得凌厉,完全符合韩朵一的择偶标准,放着这么好看又能挣钱的男人不要非要在宋轶琛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他待你不好么?”沈黎皱眉。

      “他待我好过么?”韩朵一反问。

      要是换做赵婉容,一定会说“好好好”,他的宋轶琛怎么都是好,就算他弃妻宠妾置她于不顾,也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不要回去了好不好,就留在这里,就当这个世界没有赵婉容,离开宋轶琛重新生活好不好。”沈黎目光闪动,神色傲然的脸上闪过一丝带着乞求的意味。

      韩朵一突然觉得有些感动,但是同时又觉得满腔怒火。

      一个男人情深至极,一个男人薄情寡义,这个仇她报定了,不只是替赵婉容,更是替没能拥有赵婉容的沈黎。

      “不,送我回将军府,今日我身上的每一道鞭痕,他日我都要宋轶琛一道一道亲自偿还,今日我流过的每一滴泪,他日我都要宋轶琛心爱的贱人一滴一滴全部流干。”

      沈黎突然觉得浑身一震,今日的赵婉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马车中备了几箱名贵药材,还有一些珠宝首饰绫罗锦缎,一行人便往将军府赶去。

      韩朵一心中清楚,这一遭回去,沈黎可给足了她面子,一方面给她带了金银珠宝,所以她日常用度不必再受制于人,另一方面,沈家大少爷亲自送人回来,也有一丝娘家人在此谁敢造次的虚张声势。

      韩朵一觉得感激,也更加惋惜赵婉容这个傻姑娘无福消受。

      行至将军府前的一处街道,远远的就听见锣鼓喧天好不热闹,但是仔细听着,锣鼓声似乎又有些别的意味。

      韩朵一撩起马车帷幔,“将军府”三个烫金大字映入眼帘,好不气派,只是门外的石狮上、门庭的匾额上都缠着一圈白布,不像是在办喜事更像是办丧事。

      “停车。”沈黎命车夫停车,待马车停稳后从容的伸手牵着韩朵一走了下来,神色淡然丝毫不见昨日摸她脸时的那种慌张。

      好一副禁欲系男神的模样,韩朵一想到昨日有些慌乱的沈黎,在看看此刻眼前微微扬起下巴身形傲然的男子,不禁莞尔。

      韩朵一身子骨硬,修养了两日基本上恢复的差不多了,要不是宿主赵婉容体弱,恐怕她现在早已经活蹦乱跳了。

      将军府中不时传来敲打木鱼还有和尚诵经的声音,沈黎皱眉,“宋家有丧?”

      “无丧,不过是一大家子人合起伙来冤枉人罢了。”韩朵一嗤笑道。

      她所言不假,赵婉容此次之所以满身伤痕流落街头,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杀人”了,死在她手下的就是宋轶琛爱妾楚涟漪腹中的孩子,赵婉容嫉妒楚涟漪入府不久便有身孕,心生怨恨便将楚涟漪推入湖中,本想一尸两命没想到涟漪命大活了下来,可腹中子嗣却不幸夭折。这些便是宋轶琛眼中的事实。

      可事实究竟怎样韩朵一心里跟明镜似的,以赵婉容这样的性格,别说是害人了,她自己不被害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她到现在想起那日楚涟漪推开伸手拉她的赵婉容时,那个得意的笑容还会觉得毛骨悚然,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狠毒的女人,为了陷害她为了上位竟然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不放过。

      正想着两人已走到将军府门外,沈黎命下人将所有箱子抬进贾府。

      轻声道:“将军府我一向少去,怕引人口舌让你难堪,你回府后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差人告诉我,我接你回府里修养。”

      沈黎用了一个“接”字和一个“回”,分明是早已将赵婉容当成自己家人。

      “我还盼着沈兄没事常来我这小院坐一坐,我那冷冷清清的地方连个人气儿都没有,宋轶琛巴不得我每天约友会客,省的在他眼前转悠惹他心烦。”韩朵一笑意吟吟道。

      沈黎微微一怔,他面前的赵婉容笑的灿烂,没表现出一丝受人冷落悲伤难过的表情。

      “傻女人......”宋轶琛还真是有福气。

      刚踏进将军府大门,韩朵一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退了出来。

      “沈兄,你在西域可有熟人?”

      “业务往来,熟人不少。”

      “哈哈,那沈兄帮我个忙呗~”韩朵一扯着沈黎的衣角,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满眼期待的望着沈黎。

      沈黎的俊脸“腾”的一下红了大半,直觉告诉他这个忙不太好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将军府内满目萧然,此时正值冬季花草树木全部凋零,零零落落的枝丫上挂满了一条一条白色的长陵。

      涟漪腹中夭折的孩子过头七。

      富贵人家但凡有不足百日的小儿夭折都要在头七回魂之日作法超度,祭奠亡灵抚慰父母,顺便让孩子来生投个好胎。

      几个穿着奇异的喇嘛嘴里嘟囔着经文正左摇右摆的跳着大神,身后是一排双膝跪地敲着木鱼的喇嘛。

      部分亲眷家仆低垂着脑袋一副悲痛欲绝的虚伪嘴脸。

      韩朵一眯着眼四下看了看这熟悉的院子,然后堂而皇之的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走了进去。

      宋家祠堂设在将军府偏殿,赵婉容嫁入将军府后除了新婚当日前去祭拜宋轶琛生母之外,在没去过。究其原因是因为宋轶琛觉得赵婉容这个傻子不配见他们宋家的列祖列宗。

      见她走来,人群自动分成两排,一个个悲恸的表情变成了惊诧。

      杀人凶手还敢来祠堂祭拜?

      众人恨不得戳着她的脊梁骨开骂,韩朵一无所谓,反正是非颠倒的事她见得多了。

      穿过人群,一眼就看见一袭黑衣身型欣长的宋轶琛立在灵位前,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墨黑色头发,未做打理随意散开,稍显疲态。他双手护着一倒地痛哭的白衣女子,准确的说是白衣戏精,便是楚涟漪。

      地上佳人梨花带雨,看的宋轶琛心痛不已。他不由地蹲下身子抱住楚涟漪,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孩子还会有的,别哭坏了身子。”宋轶琛吻着怀里人的额头,轻声说道。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啪啪啪”的鼓掌声,四周顿时一片安静。

      韩朵一实在是忍不住了,由衷的为这场深情戏码鼓了个掌。

      宋轶琛站起身来,眯着眼睛朝光亮处看了片刻,愣是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赵婉容。

      站在他眼前的赵婉容穿着一身素色锦衣,昂首挺胸神采奕奕,刚刚还在鼓掌喝彩的手随意负在背后,眉峰微挑,双眸直直的盯着他的眼。

      良久,宋轶琛脸色铁青,伸出青筋暴起的右手指着韩朵一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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