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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要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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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楼是皇城最大的青楼,里头的姑娘个个美得跟天仙似得,传言,哪怕是天下的英雄,也得溺死在这温柔乡中。
谢沪难道脸皮薄了一次,拉着苏礼衣袖道:“大仙,你当真要进去吗?”
苏礼‘啪’的打开折扇,风度翩翩,俊逸无双,她挑眉道:“那是自然。”
苏礼抬脚便走了进去,压根没给谢沪阻拦她的机会。
苏礼生的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微微一闪便叫人走不动路,都说男生女相,她穿起男装,说的便是如此。
姑娘有眼力,看得出苏礼不平凡,迎着上前:“公子第一次来吧。”
苏礼微微一笑,撩妹撩的得心应手,扇子挑了挑姑娘的下巴,风流却不恶心:“都说这的姑娘生的好,如今一看果真名不虚传。”
姑娘娇笑,捶了捶苏礼胸口:“公子真讨厌。”
谢沪看的目瞪口呆。
大仙当真是女子不错吧!
大仙当真是第一次来不错吧!
谢沪咳嗽一声,总算将那姑娘的眼神引来自己这边。
“这不是世子爷么,可有段日子不见了,香凝姐方才还念叨你呢。”
谢沪看了苏礼一眼,一股尴尬之感油然而生,当真是奇了怪了。
“我今天不是……”
“香凝姑娘可有时间?”
苏礼打断了谢沪的话,外加看了他一眼:“我早就听闻香凝姑娘才貌双全,甚是想见识一番。”
主要是小说中,说这香凝是景深的红颜知己,景深这辈子,除了爱过女主一人,香凝很可能是他第二个女人。
所以苏礼才想来青楼见见的。
绝对不是因为嫉妒。
绝对不是!
姑娘一笑:“自然是有的,只要咱们世子爷来,没时间香凝也得挤出时间来。”
迎了二人上了厢房,不一会儿,香凝便来了。
苏礼看见她的第一眼,果真是如同书上所言,此女子容貌绝顶,艳冠群芳,更有一种不同于青楼女子的气质,媚却不俗。
她额间有一朵梅花,一颦一笑皆被牵着心弦。
苏礼若不是女子,可当真要移不开眼睛了。
她施了一礼,摇摇摆摆,姿态婀娜,绝非苏礼那笨拙可学的。
“奴家见过世子爷和这位公子。”
就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苏礼暗暗赞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美人二字配姑娘着实可惜。”
谢沪诧异,就连香凝也不禁微微一愣。
苏礼一笑:“姑娘可比美人美得多了。”
香凝被苏礼逗的不禁莞尔一笑:“公子说笑了。”
谢沪震惊,开口道:“我见香凝那么多次难得见她笑过一次,不想大……苏兄一开口便博得美人展颜啊。”
大仙实在厉害,厉害。
香凝摆好了琴道:“奴家擅琴,不知公子与世子想听什么曲子?”
苏礼斟了杯酒问:“香凝姑娘擅长什么曲子,我便听什么曲子。”
香凝淡笑,如玉的指尖拂过琴弦,如拨在人的心尖一般,叫人心驰神往。
苏礼不大懂古琴,她以前觉得听这玩意儿还不如嘻哈来的带劲,但是一曲终了,她却不得不承认,弹的的确不错。
谢沪听的甚是入迷,拍手道:“此曲只应天上有,这般琴艺怕是也只有来香凝姑娘这处方能听见了。”
香凝起身行礼:“世子谬赞了。”
酒过三巡,谢沪与那香凝谈的诗词歌赋甚是欢喜,苏礼也未插嘴,酒意上头,她有些头晕。
起身道:“你们聊,我出去透透风。”
青楼也无处可逛,苏礼便倚在那楼边散散酒气。
不远处站着位公子,长得那叫一个俊美无双,貌比潘安。
搁现代一站,那就是个画报啊。
苏礼毫不吝啬的盯着他看了几眼,却发现他也一直盯着自己看。
难道是我长得太美,这人移不开眼睛。
这也是正常,毕竟苏礼对于自己的长相还算自信。
自恋满满的苏礼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上前笑的风流倜傥:“都说迎春楼的姑娘个个美若天仙,想不到这里头的小倌也是极品。”
小倌?
那公子的眸子瞬间一冷,几乎能将苏礼生吞活剥了。
可尚还微醉的苏礼哪能察觉,自认潇洒的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肩膀道:“你可有空,陪我喝上一杯如何?”
公子缓缓眯起了眼睛,冷冷一笑:“用什么喝?你的脑袋?”
这声音……
苏礼手中折扇‘啪嗒’落地,醉意顿时醒了八分,可算认出了眼前之人,瞪大双眼,疾步后退:“王……王爷!?”
青楼灯中时常朦胧暧昧,加之苏礼喝了酒还真有些认不得人了,待着清醒,简直连死了的心都有。
她万万想不到,来青楼喝一杯花酒,调戏了一位小倌,最后这人居然是王爷!
玩她吧?!
景深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可那眼底冷的都能射出冰来:“怎么,不喝了?”
苏礼咽了口口水,从脚底冷到了头顶,张嘴只能无力苍白的吐出两个字:“误会。”
这误会真是闹大了。
哪里有地缝,让她钻进去一辈子都不出来好了。
或者找块豆腐她撞死好了。
苍天啊,大地啊,来个雷吧,劈死她好了。
熠王府。
苏礼就这样毫无悬念的被带了回来。
她跪在地上,小可怜般瑟瑟发抖,小心翼翼的抬起脑袋:“王爷,饶命啊。”
景深冷笑:“本王该饶你一命吗?”
苏礼欲哭无泪:“王爷,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错哪了?”
苏礼想了想,迎春楼自己做的事情,估计够她死十次了,艰难开口:“奴婢不该色欲熏心。”
景深的脸色顿时黑到吓人。
苏礼吓了一跳,又道:“难道是不该见色起意?”
景深周身的气息冷的都快冻死人了。
苏礼吓得快哭了:“不不不,是我不该调戏王爷。”
噗。
杨西还是没忍住,笑喷了。
实在是,太好笑了。
何时见过王爷被气成这样。
尤其青楼那幕,必定是王爷一生的耻辱啊。
这位苏姑娘可当真是个妙人,接连调戏了王爷两次,当真是大胆,大胆。
景深眯起了眼睛,冷冷一笑:“苏雨,你怕是忘了,按蔺国律法,逃奴该斩!”
苏礼吓一跳,想了想书里好像没这么说过吧,难道是她看漏了?
作为一个资深狂粉,简直耻辱啊耻辱。
“来人啊,将苏雨给我拖下去!”景深冷冷吩咐。
“王爷冤枉啊。”苏礼瞪眼,摇头拒绝。
她为了活下来使尽了手段,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景深扬了扬手,问:“本王冤枉你什么了?”
“这个……”苏礼转动眼珠,使劲的想圆谎的借口:“奴婢不是逃出府。”
“五日未归,今日还与那平康小侯爷共赴迎春楼?我倒想瞧瞧你还想怎么开脱。”景深冷哼道。
“我……”苏礼被堵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不知道景深是如此巧舌如簧咄咄逼人之人。
说好的反派呢?
说好的大佬呢?
说好的反一号包袱呢?
为什么这么能说,她都快接不上话了。
“王爷,这里面绝对有误会。”苏礼道:“我只是见王爷近来忧愁,所以才想替王爷分担而已。”
“你倒有心。那本王问问你替本王分担了什么?”景深问道。
“我……那个……”苏礼脑子一片空白,此时还尚在坚强的运作。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灵光一闪。
“我只是听闻王爷身体不适,然后听说平康侯府有味药材,乃是千年人参,所以想要来给王爷补补身子。”
苏礼简直要我自己呐喊鼓掌了,实在是太聪明了。
她记得平康侯府有味千年人参,后来在景深命悬一线的时候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也辛亏她记得,不然这谎没法圆了 。
“是吗?那人参呢?”景深问道。
“不是还没拿到便碰上王爷了吗。”苏礼干笑,说的十分心虚。
景深点头,微微眯起了眼眸,淡淡笑道:“既然你如此挂念本王的身子,那本王给你三日时间,将那人参带回来。”
虽不知道这苏雨在耍什么花招,不过她若没能带回来必然是没命活了。
苏礼也知道这一点,景深的残暴她心知肚明,不然怎么能叫反派呢?
“三……三日吗?”
苏礼苦不堪言,她忽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是个不得不跳的坑。
要知道那人参平康侯爷瞧的比他性命还重,曾经也是景深身边的副将杨西拿刀架在他儿子的脖子上才勉勉强强拿出手的。
她一个小小丫鬟,究竟何德何能拿的出来啊?!
“不是说担忧本王的身子?做不到?”景深挑眉问。
苏礼苦笑,比哭还难看,认命道:“一定,一定。”
这会子出府苏礼走的比前几天晚上正大光明,可心情却比前几天晚上还要胆战心惊。
她估摸着景深一定觉得她拿不回那人参,现在就在那盘算着等会儿该如何杀了她呢。
费尽心思的逃出了府,却因为色心上了头去调戏了堂堂王爷。
该,实在是该!
你说说,好端端的干嘛喝花酒去青楼,没去不就没那么一回事了吗?
这下可好,人没跑多远还给逮了回来,还彻彻底底把那人给得罪了。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大仙,大仙。”
就在之时,老天爷似乎听见了她内心的咆哮,不远处的酒楼中探出一个熟悉的脑袋,一脸惊喜的朝着苏礼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