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道，千言万语》兮木子

9、第 9 章

　　纪之语拉着君言往学校门口走去，一路上，考完试的学生来来往往，都诧异地看着他俩。
　　“喂，你能放手吗。我可以自己走。”君言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君言觉得自己就像个木偶一样被扯着走，纪之语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菠菜长大的，这力气怎么会这么大，自己怎么都挣不开，不过，倒是也不疼。可见很有技巧。但是，这也太难看了些吧。
　　“我这不是怕一放，你就跑了吗。”纪之语笑道。
　　“…不会。”
　　“那行吧，走吧。”纪之语放手，大步往前走，君言在后面默默地跟着。
　　…
　　君言抬头看了看店面，又看了看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再看了看在前面等着他的纪之语。真真是不想进去。
　　“走吧。这家火锅店可是很出名的，不过我已经定了位置，放心，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
　　不错，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一家重庆火锅店。
　　“怎么，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带你去那些高大上的西餐厅？没关系，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可以再带你去，不过今天就先吃火锅吧。”看着君言毫无反应的样子，纪之语觉得十分可爱。
　　“…”君言觉得纪之语有时像个无赖。
　　“好了，走吧。”
　　进了包厢之后，君言就卸掉了脸上的伪装。毕竟纪之语早就见过了自己的样子，这些东西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纪之语拿起君言放在桌上的帽子和眼镜，看了看，然后问道，“干嘛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麻烦。”
　　纪之语看着君言那张精致而又秀气的脸，想到之前让李叔查到的消息，低头笑了笑，“的确是麻烦，不过好像迟了点。”说完这句话，就看向了君言。
　　君言伸出去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他并不愚蠢，大概能明白纪之语应该是知道了自己之前的一些事，只怕是查了一下自己吧，才会说出这句“迟了”的话。
　　“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
　　纪之语不得不承认，君言是自己见过的人中少有的自制力很强的人。一般人如果知道别人在背后调查自己，十有八九都是会生气的吧，至少也会问一下为什么。可是君言却好像毫不在乎，甚至还十分快速的转移了话题。再加上越界那次，很明显纪之语就是故意的，如果是其他人只怕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脾气冲的，可能就真的会直接甩门下车，可是君言却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了最好的解决办法。总是这么淡定呢，真想看看他变脸时候的样子，那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说起来，算上上次，这是你第二次跟我道谢，也就是说你欠了我两次人情了，这你可要怎么还呢。”纪之语的语气带着点不怀好意。
　　“…好像是你自愿帮忙的，我可没要你帮。”虽然君言挺感谢的，但是这人情欠了，可不好还。能推掉自然还是推掉的好。
　　“OK。那就算了，不过下次你要是再有麻烦的话，我这帮忙的人情可就不这么好推掉了。”纪之语也无所谓，反正不过举手之劳。
　　“我不会找你帮忙的。谢谢你的好意了。”君言并不想和纪之语有太多接触，虽然目前来看，他们两之间的接触已经有点多了。但总还是想着能避着点就避着点，不然只怕将来会越来越麻烦。
　　纪之语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不过他脸上的神情说明了他的态度。
　　这让君言又想到了金灵，真是让人烦躁。
　　“好了，那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周末吧。”
　　第9章全校第一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这么努力了，怎么还是倒数第一。”君言就静静的看着尤天麒在座位上表演着人生大戏。

　　“你看吧。我都说了，你一定会是倒数第一的。没事，别太难过。让你爸爸我好好教你，期末的时候你也会有进步的。”周益这次不再是倒数第二了，因为他超过了吴森和唐仁义，也就是坐在君言前面的两个男生，可是不止如此，他还超过了好几个名次排后的同学，也就是说周益这次考的还算不错。

　　“你就得意吧。我诅咒你待会儿就被换位置。”尤天麒真的是气坏了，如果不是周益厚着脸皮坐在纪之语的旁边，还恬不知耻的老问他问题，就凭他自己怎么可能会进步这么大。自己回家后肯定要受到“爱的教育”了，而且他都能想像到他老爸的样子，“你看看人家周益进步那么大，你再看看你自己。”

　　周益看着尤天麒一副气愤的表情，就得意的笑，得意地笑。

　　“君言，你跟我来办公室一下。”班主任在将成绩单发下后，突然开口。

　　“嗯。”君言准备站起，却被尤天麒拉住。

　　“君言，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成绩这么好，全班第二，全校第十。天呐，你这个成绩都可以去尖子班了，早知道我就应该多向你学习啊。你说那个女的把你叫过去干嘛，表扬你吗？不过好奇怪哦，要表扬你的话，在教室里不是更好吗，干嘛要把你叫到办公室啊。她该不会是怀疑你作弊吧，可是你都坐在最后一个考场了，还能抄谁的，别担心，没事的。”

　　君言怀疑尤天麒可能每次被叫到办公室都是受批评的，所以才会这么担心。本想调侃他一句，可看尤天麒一脸真诚的表情，君言也只是拉开他的手，没说什么就走了。

　　纪之语看着君言走出了教室，也跟了出去。

　　办公室里

　　班主任坐在位置上，将这次期中考的班级成绩排名表甩在桌上，看着安静的站在她面前的君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君言，你别告诉我，你就这么点实力。”

　　君言却一言不发，老师看着他那张被挡的连眼睛都要看不到的脸，以及这身在她看来土里土气的装扮，就更火大。“先把你脸上的眼镜拿下来，你这样我都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君言还是没说话，不过把眼镜拿了下来。班主任看着他还算听话的表现，脸色也好看了些。

　　“笃笃笃…”在班主任正准备再开口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进来。”

　　进来的是纪之语。

　　“之语，有什么事吗。”班主任的语气一下子变的温柔，那看纪之语的眼神让君言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老师，有点事想找你。不过，您现在好像还有事，没事，我可以在这里等等。”说着，找了一张放在旁边的椅子就坐了下去。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君言。

　　…请问君言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

　　君言本以为老师会让纪之语先出去，或者会让自己先回去，但事实上，两者都不是…

　　“君言，老师对于你为什么突然从黎阳转到曲习的原因也知道一些，打架斗殴，这样的学生本来我们学校是不会要的。只不过，看你当初态度很好，而且我们也都知道你之前在黎阳不是一个爱闹事的人，所以才同意了你的转学申请。”君言没想到老师会当纪之语不存在一样。不，还是不一样的，如果纪之语不在的话，她可能就不用装成这样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来恶心他了。

　　“你当初在黎阳成绩不是很好的吗，次次都是全校第一。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成绩，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就这点分数就能成为全校第一。你看看之语的成绩，再看看你自己的。”君言嘴角微抽，这种说到纪之语时，语气中无限的自豪感是怎么回事，人家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自己也没有很差吧，不是还在全校前十吗？虽然据说纪之语和第二名拉开了很多分。

　　班主任看君言没什么反应，也没发火，还是继续说，“我们学校明年要参加全国数学竞赛，这个学期要进行选拔。这个比赛非常重要也很正式，现在虽说还是高二，可是也该早做准备了，如果能在这个比赛中拿奖，那么国内一流的大学肯定没什么问题，甚至于想出国留学都不是什么难事。我本来想着你们俩一定都能上的。可是，君言，你看看你自己的成绩，我都不好意思把你报上去，让你参加。还有，之语你…”

　　“老师，我改变主意了，我决定参加这次竞赛。”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班主任的诧异不是演出来的，她之前因为这件事找过纪之语好几次，可是纪之语的态度很决绝，原本以为没希望了，没想到突然就改变了主意。这下好了，第一一定在他们班了。

　　纪之语原本并不打算参加的，之前班主任找过他好几次，但他都拒绝了。因为这浪费时间，而且对他而言，这并没有什么用。凭他的实力，想去哪儿都没有问题，不过，现在嘛，倒是有了一个让他参加的理由。

　　“君言，你看看，其实这对之语都没什么用，可他还是愿意为学校争光。当然啦，老师相信以你的成绩考上理想的大学自然不难，可是你应该很清楚，如果能在全国竞赛中拿奖，那对于你将来出国留学是十分有益的，尤其是你的家境一般，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东西。”

　　“而且，我看过你以前的成绩，数学好像是特别的好吧。你之前好像也拿过很多数学竞赛的奖，这么好的机会你难道都不想把握住吗？”

　　“好了，我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该表个态啊，君言。”看着站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君言，班主任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沉默了好久，君言终于开口了。“老师，我知道了，这次的考试是我没发挥好，至于竞赛，我会好好准备的，谢谢老师给我这个机会。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学习了。”对于这种势利的人，君言实在是不想浪费口舌和她说话，也不想看到她那副嘴脸。

　　“嗯。既然你听进去了，那你就先回去吧。”对于君言的回答，班主任还是比较满意的。

　　“等一下，老师，我要说的事和君言也有关系。”在君言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被纪之语一把拉住。

　　“老师，我想换位置，让我和君言坐吧。我们既然都要参加竞赛，坐在一起会方便很多，可以一起学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