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2之明明很爱你》皓月无影

209、二百零八

　　“好。”明蓁喝了一口果汁“警方那边怎么样？”她最近都没有关心对晟煊两位董事死亡事件的调查进展。
　　“作案的人已经死亡，所以调查过程不太顺利，他们没证据证明我是幕后也同样没证据证明我不是。”说起此事谭宗明也是有口难辩，明琅这招真是狠毒无比“这些事倒不是太担心，有律师们去处理。”
　　吴管家此刻走了过来“明总，珍妮弗小姐打来电话，说她已经在路上。”提醒明蓁早做准备。
　　明蓁看了一眼时间“我得去换衣服了。”起身。
　　谭宗明也起身，送她。
　　明蓁上楼更衣化妆，等珍妮弗到时她也差不多已经打扮停当。
　　“这件大衣不够长。”谭宗明送她出门时发现明蓁身上披着一件中款大衣“还是换一件长的，老吴，给明总换件大衣。”她的大衣虽薄但很暖，明宥送来的衣服不管从设计感还是质地都非常好，温暖舒适又有型，其实他真往女装设计师发展，成就也不会差。
　　珍妮弗瞧着谭宗明的体贴，轻笑不语。
　　明蓁换了外套，转头“走了，晚上你别太晚回来，最近你睡的也不好。”
　　“好。”谭宗明答应，目送她出门。
　　珍妮弗微笑的向谭宗明颔首告别。
　　谭宗明微笑回视。
　　等明蓁处理好上午的事，来到办公室时，被眼前的花海晃了眼，扭头看向珍妮弗：这是什么？
　　“谭总给您的惊喜，花送来到了秘书室，我们布置的。”珍妮弗是知情者，满屋子的玫瑰花非常浪漫“庆祝你们认识七百天。”当然这只是一个借口，他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让她高兴下。
　　明蓁抬起手，很想说道‘不务正业’的珍妮弗几句，可看着这满屋子的花，又什么都没说：这是他们的用心，所以就不打击了。
　　“您看到过这满屋子的花后我们会立刻清理一部分，不会影响您办公，不过也会留下比平日多一些的花卉，让您偶尔抬头可以看到时可以大面积的欣赏这些美丽的花朵，让心情舒畅些。”珍妮弗保持着‘老阿姨看小青年恋爱’满意的笑容，然后抬手一拍。
　　后面秘书室的人就整齐的进入办公室，将花卉捧走。
　　明蓁则走到办公桌后，坐到了办公椅上，看向珍妮弗“好，趁着整理的当口，请把我需要签字的文件都拿来。”
　　“就在桌子的右手边。”珍妮弗说着时候，莎拉正将摆放在文件上的花卉捧起。
　　明蓁看见了那些文件夹，拿过打开一份“拿走的花都送回家去，交给吴管家安排再使用。”
　　珍妮弗有些失望“啊，不能留给我们吗？”
　　明蓁已经低头看文件“不能，这是宗明送给我的，自然要物尽其用，这么好的玫瑰放在家里更赏心悦目，不能浪费。”既然他都花了钱，当然要有花一起赏喽。
　　珍妮弗不再纠结在老板的‘抠门’上，准备给老板泡茶去了，送茶之后她也还有好多事要做。
　　“给老爷子发个消息，说我想去见他。”明蓁突然来了一句。
　　在泡茶的珍妮弗回头。
　　明蓁正好抬头“又是七百天了，十多年不够吗？差三十天就又两年，还想拖多久？还想多少人因为他受伤送命？爷爷总是将‘我们是明理的人家’这样话搁嘴上，漠视最起码的生存权还是明理的人家吗？”
　　……
　　同天，小曲还在工作中就接到了其母电话，说她人已经到了欢乐颂，希望她能立刻回来一趟，小曲不太明白母亲要见她为什么不选在外面或者自家，但还是立刻赶回欢乐颂。
　　曲母也得到了消息，手下两家最赚钱的工厂和一个利润颇丰的项目已经被神秘买家买走，对方压价的挺厉害，但也很快将一亿钱款划到了丈夫的账户上；不仅是如此，她还得到消息老太太病危，要求儿子分家产，要让曲连杰分得一半家产，而丈夫竟然答应了，这点让曲母的心彻底凉透了，本来还有的希冀同时彻底破灭。
　　欢乐颂二十楼客厅，曲筱绡给母亲泡了一杯茶“……这次啊，你一定要拿出点血性来，不能一直当包子，你手里可是攥着结婚证的人，凭什么次次都让着他们呀？”这个时间家里还真没什么人，于姐现在是休息时间，离她准备晚饭时间还早，而打扫的家政人员都很识趣，看见她们母女就都离开了“妈，这是正宗的祁门红茶，说是礼茶级别，据说都是特供给北京领导干部的，你喝喝看。”将一杯红茶放到母亲面前。
　　曲母没接。
　　曲筱绡坐下“妈，一开始你就不该这么让，真的是一次让，次次都让了，所以他们才敢这么肆无忌惮，觉得你就可以讨价还价的人，该让你去的场合都不让你去，拿钱的时候就想到你，他们根本就是不拿你当媳妇就拿你当提款机了！”曲筱绡现在对其母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曲母还是不语。
　　曲筱绡探头“妈，你别什么都听我爸的，该有点自己的主张，难道你真想看着这家变成别人的啊。”曲筱绡会这么激动，是她在回来的路上接到姚滨发来消息，知道父亲卖的厂和项目都成别人的了，眼看着自己母亲的辛劳就这么被父亲和曲连杰‘挥霍’，她当然会不高兴。
　　曲母瞧着女儿满脸不高兴，拿出了自己带来的东西“筱绡，这是妈妈这几年买下的所有房产，全是黄金地段的店面，都记在你的名下，你仔细看看。”
　　面对扑克牌厚的房产证饶是富二代的曲筱绡都惊讶了，双手接过“都在我名下？”确认再三，接连打开其中几份，也不由欣喜不止“妈，你什么时候买的呀？妈，你怎么突然想到给我这些啊？”这难道就是蓁蓁提过的什么房产证？！
　　曲母心若死灰的将得到的消息告诉女儿。
　　曲筱绡听到奶奶要求将一半家产分给曲连杰，父亲还同意的话时不由护食般的抱住了那厚厚的房产证，大嚷凭什么呀？明明和您结婚前都说好的，自己老头只负责生活费，怎么突然要分一半家产给曲连杰“……他这几年贪污公司货款，这一亿赌债还没还呢，什么就一半了！如果真要分一半家产，他要一亿，我就也要一亿！”
　　曲母终于向女儿吐露出自己的心事，将过去丈夫对的承诺，还有他在母亲面前愚孝的不满都表达了，她的心寒透了，也算通过这件事看出来了丈夫只是利用对其母的愚孝当一个借口，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重儿子曲连杰更多。
　　曲筱绡在此能够明白母亲内心的伤痛，过去环住她。
　　曲母任女儿抱着，并告诉女儿，丈夫有贰心，自己也不是没准备，这些房产就是准备，公司这些年的纯利润都在这些房产上了，现在曲氏基本上就是一个空壳了；她也告诉女儿，事情就到此为止，自己也不打算和丈夫闹翻脸，她想到的是婆婆这次真熬不过去，以后丈夫就没借口回老家，这样和前妻她们联系就会中断，她打算的还很美好，分家不可能，曲连杰回来就让他回原来的公司，自己和丈夫就这么过呗，说的曲筱绡心疼母亲的不易。曲母在最后还对女儿说要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能赶尽杀绝。
　　曲筱绡瞧着母亲这般相求，便也答应了。
　　曲母让女儿将这些房产证收好，叮嘱她这件事谁都不能告诉。
　　曲母走后，曲筱绡原本该很高兴的心却始终都有一层阴霾覆盖，但她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所以先回了公司。
　　这天她没有加班，急急的回了欢乐颂。
　　在自己房间里看着摊满桌子的红色本本，莫名心情郁闷，哪怕喝着最喜欢的红酒也高兴不起来，她拿过手机，拨给明蓁。
　　接电话的不是她本人，而是珍妮弗，不过很快就转了人。
　　“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了。”曲筱绡心情不好，声音情绪自然也很低颓“在忙吗？”
　　“正在去一个会场的路上。”明蓁在车上接了这电话“情绪这么不好，是家里的事？”
　　“嗯，你们肯定是知道了，我家工厂和项目都卖了。”曲筱绡看着那些红本本“姐，你总说让我知道自己家的情况，话里话外都说我爸妈有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我们家最大富婆的事？”
　　“知道自己名下有多少产业了？”明蓁脱口的问题就回答了曲筱绡的问题“那得空去看看自己的那些店面，听说都不错，恭喜你以后房租收到手软。”
　　“姐，这本来是高兴的事，可我心里就是高兴不起来，现在听你这么一恭喜我更不高兴了。”曲筱绡手抚摸过那些红本本“扑克牌似的房产证，我妈今天一股脑全给我了。”
　　“那就代表你父亲手里的曲氏是空壳了？”明蓁听着手机“你妈妈是怎么说的？”
　　曲筱绡就把自己和母亲的对话告诉了明蓁。
　　明蓁听了之后真的笑了。
　　“姐，你干嘛笑着这样？你在嘲笑我妈吗？”曲筱绡心情本来就不好，被明蓁这么一笑更生气了“明蓁！我这么相信你，第一个就把消息告诉你，你倒好，还笑话我。”
　　“我当然笑话你了。”明蓁也不道歉“小曲，我以为你如此跋扈嚣张你妈妈自然也不会是一头待宰的绵羊，没想到你们母女不过是色厉内荏，才会被你父亲和他前妻与曲连杰欺负到无力还手的地步；我不反对善良，但没有底线的善良将是一文不值；小曲，你母亲将一副好牌打成现在烂局面，难道她还以为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吗？她既然知道你父亲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和对她毫无尊重的事实，怎么还会以为给你这些房产证就天下太平，万事大吉？我能知道这些房产证的存在，你父亲会不知道？既然答应要分家产，也明知道你母亲不可能同意那种不平等条约，那他会不会暗地里找人瞒着你们母女转移财产？小曲，你说我狠毒也好说我诡计多端也罢，你信任我，我便不想愧对你对我的这份信任，我问你，你真相信你重男轻女的父亲会在知道这些房产证存在之后而不采用法律手段追回吗？记在你名下并不一定就代表是你的，当他奋斗多年的公司已成为空壳，会不会为了追回财产而与你母亲对簿公堂，你们母女真有把握赢得官司吗？”
　　“你是说离婚？”曲筱绡没法回答明蓁的问题。
　　“不光是离婚，小曲，你怎么看不明白你父亲之所以有一种不可违逆的话语权，不光是你母亲的善良忍让，更是他白手起家挣下这份家业的自信心，所以他在家有着说一不二的决定权。”明蓁叹口气“现在你母亲的做法是釜底抽薪，却还觉得可以靠着多年夫妻情分让你父亲就如此忍过去，她对自己对丈夫都没有足够的认识，这是你母亲走到今天这步的根本原因，不说她的对错，但小曲，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与其希冀别人的施舍和保证，不如将主动权全部握在自己手中。”
　　“我要怎么做？”曲筱绡眼睛一眯：她说的没错，不能等父亲知道这些才被动保护，她想起母亲那时心若死灰的目光“蓁蓁，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既然要釜底抽薪就要全部抽掉，你母亲说不希望你赶尽杀绝，但做得绝不是为杀绝，而是要让自己立于不输光的点上，你父母的婚姻是不是还能维系并不取决于你母亲的意愿，既然如此就必须让你父亲投鼠忌器，就算想离婚也要考虑自己是否能承担离婚的后果。”明蓁这次说的算是很明白了“该怎么做就等当面谈，不过要不要当面谈，你得征求你母亲的意见，她是此事的当事人，更是以后至关重要的参与者之一。”
　　曲筱绡真的很聪明，明蓁说到此时她也已经在心中翻了几个念头出来“你的意思是借此机会让我成为公司大股东？可这些房产证我不可能立刻卖掉换钱，而且我父亲是公司大股东，他不同意，我肯定没法入股。”
　　“我快到了，你还是问问你母亲的意思，别你一厢情愿，她倒不愿意。”明蓁看见珍妮弗提醒自己快到了。
　　“大狐狸，你是不是早就有计划了，到底要怎么做啊？”曲筱绡喊了一句“你就别卖关子了！”
　　“曲筱绡，我不是要让你成为曲氏的股东，而是要让你用你哥一亿的赌债将曲氏完全收归囊中，让你父亲成为你的高级打工者！这样你才能保护你母亲，不让她再委屈，同时保住你最珍惜的家庭。”明蓁笑了下“抱歉，我到了。”挂了手机，将它递给身边珍妮弗。
　　珍妮弗拿出镜子，让她在下车前查看并修整自己的妆容，以免下车时有不妥。
　　明蓁补了一点唇妆。
　　珍妮弗举着镜子“经此一事希望小曲能够吃一堑长一智。”
　　“她会的，那么聪明的姑娘。”明蓁将唇膏放回，再整理了一下头发“她笑起来才可爱，所以不想看她哭哭啼啼。”
　　珍妮弗马上收拾好东西，先开门下车，绕了半圈，打开了车门。
　　明蓁的肉色高跟鞋踏出，随后人也出了车子，面对来迎接自己的人微微一笑，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