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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梦中人 ...

  •   陈思语心里有点慌,眼前这些弥漫着的雾是怎么回事啊?她明明是在屋里睡觉的啊,这是哪里?

      试探着往前走了一两步,她的动作带动了周身的气流,雾也稍稍散开了一些。再走几步那雾散得更开了,眼前也清明了些。

      突然,某处传来一阵女子的抽泣声。陈思语觉得有些诡异,虽然心有些噗通噗通地跳着,但还是试探着问:“谁、谁在那里?”

      对方没有回答她,那处却似乎又传来了男子的说话声。

      陈思语用手挥了挥眼前的雾,想把它们挥开,却只挥开了一点。

      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挺着急想离开这儿的,也不管对方是谁就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不知道饶了几个圈,终于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一袭月白衣衫垂首而立,背对女子,而那杏色衣衫的女子却瘫在地上,一手支着身子撑着地,防止自己趴倒在地,另一只手则拿了手帕捂面,正低声地抽泣着。

      额……这场面有些……

      陈思语看得有些呆愣,等回过神来后,突然想起自己要做什么,便双手握拳,也不管眼前的场景,打断他们:“那什么,打扰一下二位,能否行个方便告知一下此为何处啊?”

      呼,学古人说话真有些别扭啊!

      等了一会儿都没人搭理她,她才发现,那两人就像没有发现她似的。

      她咽了咽口水,再次开口:“二位……”

      “我既已经挑明,你又何苦这般!”

      那男的突然打断她的话,让她有些懵逼,不过她马上就明白了,那话不是对她说的。

      地上的女子突然惨笑了两声。

      陈思语有点看不懂,这两人做什么呢?

      杏色衣衫的女子慢慢放下捂着脸的那只手,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待那女子站定,她看清那张面容时,心中大惊。

      陈思语!

      陈思语瞪大了眼睛,看着另一个陈思语,她就是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那这男的是谁?

      她忙扭过头去,可是那男的脸却被脸颊两边留出的长发给遮住了,怎么也看不清楚。

      杏色衣衫的陈思语脸上一片漠然,神色看起来很是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她缓缓开口:“既然世子已经挑明了,思语也明白了你的意思,自今日起,你我各自安好,再无联系。”说完顿了一会儿,又道,“此后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世子?这些话又是怎么回事?

      猛然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的床顶。

      回了回神,她长吐一口气:“呼~又是做梦啊!”

      看着窗外已微微放亮的天,揉揉有些昏沉的脑袋,她掀被起身,走到卧室中间的圆桌上,倒了杯水喝。

      方才在梦里的时候她脑子不大灵活,现在才有些回过神来。

      这段时间,她夜间偶尔便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梦中大多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之前都没有梦见过那两人的脸,今天却突然梦见了,看来那些画面都是前主人陈思语跟某个男子的回忆。

      那些残碎的记忆,有她依偎在那个月白衣衫男子怀中的画面,也有她弹琴对方吹箫的画面。有时候她在研墨,对方描丹青,最温馨的还是她痴痴看着对方煮茶,对方冲她抬眸一笑的画面……

      这些画面没有顺序的出现,就好像在看被打乱的连续剧似的。

      不过往日这些片段闪过,她都迷迷糊糊的,大概知道是在做梦,而这一次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一点都不像是在做梦,也难怪她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误以为自己突然到了某处。

      可是今天这一段怎么这么清晰?难道是因为这一幕对她的伤害太大,所以印象分外深刻?

      陈思语回想着原先那些模糊的画面,惋惜地叹了口气,感慨道:“前面的时光都是那么的温馨美好,结果突然变成这样一个结局,真是世事难料啊!”

      梦中那个被称作世子的男子好像很是喜欢月白的衣衫,陈思语的衣服倒是换过不同的颜色,那男子的衣服却始终是月白色。不过衣领袖口还有腰封,都秀有精致的花纹,看着就很高大上的样子。

      想到这,陈思语又喝了口水,不住地感叹:“职业病啊职业病!总是忍不住盯着别人衣服看。”

      也不知道她上一世学的东西在这一世有没有用。

      发了一会儿呆,又传来了敲门声。

      “小姐,你起身了吗?”

      陈思语边回答起身了,边去开门。

      这次门外站的不是灵机,而是另一个与灵机年纪相仿的丫头。手里端了个托盘,托盘里放了一盆水和一个装了漱口水的小碗,还有一块折叠得端端正正的雪白巾帕。

      陈思语对她笑了笑:“玥儿来了。”

      玥儿福了福身,说:“小姐,我端了水来给你洗漱。”

      根据这具身体的记忆,玥儿是她的贴身丫头,是专门跟来照顾她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玥儿年纪体格都要比她小上许多,怎么也不好意思让她这么伺候着自己,便顺手要接过托盘。

      谁料对方跟个被吓到了似的,紧握着托盘不松手,有些慌张地说:“小姐别开玩笑了,还是玥儿端着吧,上次玥儿一时大意让小姐摔倒受了伤,被罚在屋里思过,今天才能被允许出来的。”

      陈思语被她这么一说,想了想还是松了手。毕竟她不是很清楚这个地方的规矩,还是不要那么随意的好。她看着玥儿将东西放好后,就开始洗漱了。

      一边洗漱一边在想等会儿怎么套玥儿的话。她对这具身体的状况只约莫知道一点点,还是靠那些偶尔浮现的残缺记忆的提醒,大部分东西都不清楚。

      之前那个叫灵机的小姑娘,脑子太机灵了,她怕被对方看出来什么端倪,很多事情都不敢细问,只能是大致了解了下。而那位漂亮御姐,自上次她刚醒来的时候来看过她外就没怎么露过脸,据说在苦练什么功夫。

      不过这些她倒不操心,她还是比较操心自己以后的路,眼前这个玥儿倒是像个好套话的。一边用毛巾抹脸一边忍不住在心底发出阴险的笑。

      如她所料,这个玥儿确实是个好套话的,一番话下来她倒是将自己的处境摸了个底。

      她穿越到的这个世界,按照通俗点儿的说法就是架空的朝代,也就是说,对她而言,这就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这也就意味着,她装不了某些穿越小说里那种谎称自己是仙人,能预测后续谁谁谁当皇帝这样的桥段。也不能依靠自己对历史的了解而去选择追随在某个厉害人物身后以求保命的烂梗。

      这一刻,陈思语深深体会到了“历史”这一课程,只有学以致用才是真的实用。像眼下就派不上大用途。

      不过,她竟然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朝代。难怪这里人的服饰形制跟传统意义上的汉服形制不同,倒是更像影楼风。当然,衣服的样式还是挺好看的。

      再说她的身份,原来这个陈思语竟然是当朝尚书的女儿,而且她祖父在朝中也是个大官,妥妥的官三代啊!更厉害的是,她祖父在朝中的地位曾直逼当朝丞相。

      这些事听得她直摇头,被雷劈了的她怎么这么走运,摊上了家世这么好的姑娘。慢慢的都是羡慕嫉妒恨。

      再说她母亲,这就是重头戏了。陈思语的母亲是个江湖中人,自小在依云楼长大。本来也是野惯了的人,后来遇见了陈思语的爹,竟然放下了素日喜爱万分的刀枪,做起了端端庄庄的尚书夫人。这不由得让人感叹爱情力量的强大。

      而之前那位心中只有勤修苦练的御姐,灵机口中的楼主,则是陈思语母亲的师姐。御姐一人统领着现在的依云楼。同许多江湖帮派一样,依云楼坐落在某深山之中。不同的是,楼中人员不多,却都有自己的看家本事,大家鲜少过问世事,各司其职,日子倒也过得和谐。

      要说到为什么陈思语会被送到依云楼来,还要追溯到她出生那年。

      那时她祖父权势过大,树大招风,优秀的人总是免不了会被惹人嫉恨。一时朝中暗流涌动,一些“意外”也随之发生,后来竟还波及到了她母亲,让她动了胎气受了点伤。虽然最后没事了,但却导致陈思语打从生下来体质就比一般人要虚弱。也正是因为那些事,她的祖父才会选择激流勇退,请命回乡陪着老伴,颐养天年。

      也许是觉得在这方面对女儿有些亏欠,所以一家子人都对陈思语很是宠爱。

      不过宠爱归宠爱,她母亲还是觉得有一个好的体质很重要。这就是把她送来依云楼的原因,让她跟着依云楼里的人好好学些东西,尤其是强身健体的,练练刀啊枪啊的,实在不行,会挥剑也是好的。其实说白了就是送过来加强体质训练。

      不过令人开心的是,据玥儿所诉,她还有一个长相帅气,与她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兄长,也很是疼爱她。

      没想到,上一世她所缺的,竟在这一世给补了个全。

      疼爱自己的父母、兄长,颐养天年的祖父祖母,还有好的家世……

      最重要的是,她不用再担心失业了,哈哈哈!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免让她对日后的生活开始期待起来。

      陈思语在依云楼除了每日要早起跟着御姐爬山锻炼身体,还有练习一些剑法外,就是弹奏着原本的陈思语最爱的七弦琴。

      好在她大学的时候为了附庸风雅,选修过古琴鉴赏的课程,还加入了学校的民乐社团,跟着大神们勤学苦练过三年古琴,这才没有露馅。

      不用再操心房租水电费,也不用再烦心工作的。每天要做的事情也从死磕各种工作软件变成了看书写字,抚琴煮茶,这样的日子过得分外悠闲有情调。

      在原先的世界已经无所牵挂的陈思语觉得,这样的日子太过于美好,美好的有些不现实。

      她现在也只是偶尔才会想,她原先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尸体,被人看见报了警,送去火化了。还会想,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的灵魂去了哪里,会不会是她们两人灵魂互换了?

      若真的是互换了,那还会换回来吗?

      这些问题,她现在不得而知。

      陈思语正在托腮走着神,突然眼角一瞥,看见在一旁拿着捡来的树枝玩蚂蚁玩得不亦乐乎的玥儿。

      突然想起什么,脑中灵机一动,便朝她挥手:“玥儿,你过来下。”

      玥儿听见小姐在叫她,忙放下手中的树枝,小跑过来:“小姐你叫我是有什么吩咐?”

      “我这几……这几日在楼中总会隐隐听见有寺庙的钟声传来,早起爬山时也隐约看见了一点那寺庙的位置。你知不……咳,你可知去那寺庙的路怎么走?”

      玥儿未听完便觉得有些不解,问道:“小姐是说福音寺吗?可是那处咱们不是去过的吗?”

      “去过?”

      “是啊,当时小姐你还夸那儿的香火旺盛呢!”

      糟糕,忘了以前的陈思语可能已经去过那儿了。陈思语以手抵唇,佯装咳了咳:“我是想说,咱们抽空再去一趟。”

      玥儿突然一脸了然的样子点了点头:“玥儿明白了,那小姐何时想去,玥儿这便去准备。”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也无需准备什么,直接现在过去吧!”

      “现在?”

      “对啊,我们走吧!”

      反正她今早也爬过了山,方才也练了琴,现在时间还早,她听那钟声感觉寺庙与依云楼的距离也不远,倒不如现在就去。

      “可是小姐……”

      玥儿还想说什么,却被陈思语一把拽住手带着往外走:“可是什么,咱们快走吧,不然一会儿赶不上午饭了。”

      玥儿还来不及拒绝,就被拉走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日头越升越高。陈思语一手扶腰一手扶着一旁的树干,微喘着气。

      玥儿看她累得这副样子,连忙过来扶着她,说:“小姐你当心些,上次摔的伤都不知道有没有好全,今早还同楼主爬了山,怕是体力有些不支,不如先在这歇会儿吧!”

      陈思语心里有些不平衡,明明一起走了这么久,而且玥儿年纪还比这个陈思语小两岁,怎么还是这么气定神闲的,便问她:“玥儿,你怎么连气都不喘啊?”

      玥儿回道:“玥儿自小便是做的体力活啊,更何这些路都习惯了。不过小姐你还是先休息会儿吧!”

      看着眼前蜿蜒的小路,陈思语心里有些抓狂——怎么看着那么近,走起来要这么久啊!

      而且她还偏偏作死的拒绝了玥儿走大路的提议,硬是要走这崎岖难行的小路。

      然而抓狂归抓狂,抓狂并没有什么卵用。只好咬着牙摇摇头,对玥儿道:“无碍,咱们继续往前走吧!”

      一边走一边暗暗想着,也不知道这速度能不能赶上依云楼的晚饭。还好她走的时候对扫地的秦爷爷打了个招呼说来这里,不然定是要挨骂了。

      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寺庙前。看着来来往往的香客,瞬间明白了什么叫香火旺盛。没想到这寺庙虽处山林之中,但却挺招香客的信奉。

      若是以前,她对这种事的态度也就笑笑不说话,自己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她的灵魂住进了另一具身体里……人都是这样,一旦遇上科学解释不了的,而又总是困扰自己的事情,总会将希望寄托在信仰上。

      整了整衣衫和稍稍凌乱的头发,学着香客的样子朝门口的僧人双手合十施了个礼,便带着玥儿进去了。

      在佛像面前拜了拜,双手合十闭目祈祷。第一次很虔诚的将自己心中的困扰在心里说给了佛像听,也许是自我暗示,倾述完之后竟然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拜完佛像后,她到庙宇里面四处转了转,这才发现,此处还挺大的。

      她还是第一次到这么大的寺庙里来,忍不住一边走一边好奇得四处张望。

      “世……公子也来了。”

      陈思语闻声转过头去,见玥儿正对着一名男子福身行礼。怕是什么熟人,便冲他点了个头莞尔一笑。等看到那人月白色着装及腰间挂着的玉箫后,脸色变了变。

      那人看见陈思语时明显也愣了一小会儿,但也对她回以点头。

      点完头,陈思语便冲玥儿道:“咱们继续走吧!”

      接着也不再多说,径直走开了。

      身后的玥儿见此场景有些意外,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匆匆跟了上去。徒留下那男子看着陈思语远去的身影,呆立在原地。

      陈思语方才着实是懒得搭理对方,那月白色的衣衫还有那玉箫她再眼熟不过了,梦里都不知道见了多少次。今天还是头一次看见脸,还别说,那俊俏的模样确实挺讨人喜欢的。

      再一回想她说要来寺庙的时候,玥儿的表情,看样子,那丫头估计是以为自己来这儿私会来了。

      陈思语觉得有些无趣,出来烧个香求个心理安慰,还是在这种深山老林,这样竟然都能遇见前任,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意思也差不多,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

      本来还挺好奇这庙里面的,现在倒没有了兴致,便带着玥儿要离开。心里盼着能早些回去吃个饭,这深山里可是什么吃都没有卖的。

      这一回有了之前的经验,她决定还是先走一段大路,再改小路抄近道回去。

      正走着,突然被一旁的声音叫住:“姑娘抽个签呗!”

      陈思语跟玥儿齐齐回头。方才就顾着走,都没发现这路上竟还有个穿着道袍的算卦先生。看着那人模样还挺年轻的,估摸着不到二十。端坐在地上,面前铺了张小草席,草席上放了本没有名字的书,还有一个稀稀拉拉装了一半竹签的竹筒,一旁插了根跟个旗子模样的布条,上面写了个大大的“卜卦”两个字。模样很是简陋。

      陈思语看看她方才走过来的路,又看看那个算卦的,觉得有点儿意思,就走了过去。

      玥儿突然凑了过来,想要拦住她:“小姐……”

      陈思语掐了掐她的脸,无畏道:“没事,咱们就看看。”

      那卜卦的见陈思语来了兴致,便对她们说了声:“是啊姑娘,就看看呗!不灵不要钱。”

      陈思语觉得好笑,灵不灵的,谁知道?但还是凑了过去,蹲在那人面前问:“先生,我说你……”

      孰料她还没说完,对方就打断了她:“诶诶诶,姑娘叫我先生就见外了,直接称呼我大师就行。”

      额……

      陈思语头一次见脸皮这么厚的,脸上顿时笑得有些尴尬,看来这里卜卦的质量也不怎么样嘛!虽然近看起来模样长得还不错。

      玥儿看着他时脸上的质疑毫不掩饰,那人倒是无所谓,反倒气定神闲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一副“我很高深很厉害,你不找我算卦就是你的损失”的样子。

      陈思语轻咳两声以缓解尴尬,问:“大……那个大师啊,你说你怎么跑这儿来摆摊了?这上面的福音寺香客可是很多的,庙里也有会解签的和尚,你来这儿……”

      后面的话不用直说也表明了意思。大师却是爽快地笑了两声露出一颗小虎牙,摇摇手中的折扇,继续故作高深地说:“我、贫道在此处,自是有原因的。卜卦这种事情,自然要看缘分了,有缘自会前来。像姑娘你,不就过来了嘛!”

      陈思语满脸黑线,心中暗想:“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看他这忽悠人的水准,还不如本山大叔,好歹他会套路,眼前这个人胡诌起来完全没有什么水准。”

      觉得无聊,正要起身离去,那人却突然拿起手边的竹筒对她说:“姑娘既然都过来了,倒不如抽根签呗!”

      陈思语摆摆手:“不了不了,今天出来得急,身上没带钱。”

      这倒不是托词,身上确实没带什么钱,仅有的一点还是玥儿带的,都在庙里做了香火钱。

      谁料那人依然不大在意的模样,将竹筒伸到陈思语面前:“贫道方才已经说过看缘分,既然今日我与姑娘这么有缘,那这签就算赠予姑娘了。”

      “赠予我?”

      “是了是了,姑娘快抽吧!”

      陈思语看看玥儿,对方也是一脸疑惑,不懂这个大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思语一挑眉,随手抽了根签,然后伸手递给这位大师。然而对方并不接过,反倒是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副要走的样子。

      陈思语觉得奇怪:“大师,你不解签吗?”

      大师自顾自收东西,头也不抬,随口答道:“我、贫道只管送签,解签就看你自己了。”

      陈思语扶额,觉得有些无语,看着正被他往破布袋子里塞的稀稀拉拉放着几根竹签的竹筒,忍不住问:“大师,你这竹签别都是这样送完的吧!”

      大师收拾东西的速度不减,夸了句:“姑娘好眼力,我每天送一根。今天我,额不,今天贫道的签送完了,就先在此别过。”

      说完头也不回,潇洒的挥挥袖子转身就走了。

      陈思语看着手中的签,一时陷入了沉默。

      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处处奇葩各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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